媒婆显然有些气愤,语气略带责怪:“有这个你们怎么不早说,害的我嗓子都哑了。”
庞喜轻轻笑了一下:“再给你一个茶壶,你看好了,这茶壶是里外两个胆的,只要你转一下上面的盖子,就可以换水了。知道怎么做了么?”
媒婆的语气轻松起来:“放心吧,一会太师来的时候,我保证会让他看到一个躺在床上等他的女人。”
陈元在屋里听到,暗暗恨了起来。若是真的菱花进来,被媒婆骗了一杯茶水下去,那不光菱花今天晚上出不了这个房门,外面柴阳带来的那些江湖高手也大多是来送死的了,而且他们死的将毫无意义。
门,再次被打开了。
媒婆的手里拿着一个茶壶,又从桌子上拿起两个茶碗来。自己先倒了两碗,很快的喝了下去。
这才开始说话:“姑娘,太师就要来了,我也不再劝你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这最后怎么做,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媒婆叹了口气,又给陈元倒了杯水过来。陈元的眼角看到,她刚才真的转了一下茶壶盖。
那碗茶被端陈元面前,媒婆的脸上露出笑容来:“来,姑娘,喝一口水吧。你这一晚上水米未进怎么可以?等会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需要力气的。”
陈元抬眼看着那晚茶水,仿佛是很诱人一般。
那媒婆笑的非常亲切,把茶水往陈元手里一放,顺手摸了一把陈元的手:“哎呦,姑娘这手可有些粗糙了,想是干活磨的吧?你放心了,以后进了这太师府,那些粗重的活,可就用不着你做了。”
陈元端着茶碗看着那媒婆,那媒婆也盯着陈元,眼看那碗茶水已经到了陈元嘴边,媒婆的心里十分高兴,心中暗暗想到,你快喝下去吧,你喝下去,我就省事了。
陈元发现了那期盼的眼神,嘴角一扬笑了一下。这一笑让媒婆高兴的不轻,一晚上了,这位总算是笑了。
媒婆开心的也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这世界上哪有不喜欢富贵的。喝吧姑娘。喝了这茶,在这里乖乖等着太师来。”
陈元这时候忽然说话了:“等太师来做什么?”
这语调是标准的男人腔,一出口把媒婆吓的张口喊了一声:“妈呀!”
陈元手中茶水往前一送,全部倒入媒婆口中:“喝下去吧你!”
媒婆还想再喊一声,陈元一把将她按到在床上,压住她的身体,手握着媒婆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不过片刻的时间,陈元感觉自己身下那肥胖的身躯开始扭动起来,媒婆的眼神迷离,仿佛想从陈元身上寻找什么一般。
陈元赶忙起身:“这药来的真快!奶奶的,还是快走的好。”
两步走到门口,想想又觉得不对,这样出去的话,门口那两个家丁自己都应付不了。于是又跑到媒婆身边。
伸手去解开媒婆的衣服,只是宋朝的衣服都是用布条系上的,没有纽扣,这女人的衣服陈元还真没脱过。
那媒婆倒是很配合,脸上泛着比胭脂还红的红色,娇喘着说道:“看你笨手笨脚的,不要这么急么,人家自己来。”
这药显然不是简单的**,还能起到迷幻人的意识的作用。现在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媒婆慢慢的脱去自己的衣服。
一边的陈元也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直接放在地上,看那媒婆的动作太慢,很是着急:“大姐!你快点呀!”
媒婆这时候处于意识昏迷的状态,哪里能快的了?陈元等她脱下外面的衣服之后,也不再想着换内衣了,赶忙套在自己身上。
刚刚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脚居然被那媒婆抱住,心中大为着急。
侧耳已经听到外面有人喊“吹灯”,想来太师马上就上来了。
陈元用力挣脱两下,居然没有摆脱媒婆,脑子一转,急忙拿过棉被放在媒婆身下:“来来,抱着这个睡啊!”
他心中想到,自己没有女人的时候大多喜欢抱着棉被入睡,女人也是这样么?
事实证明,女人也喜欢搂着东西入睡。
棉被塞入怀中之后,被那媒婆抱的紧紧的,嘴中发出诱人的喘息和娇呼声。
陈元把媒婆往床里面推了一下:“等着啊,你不是想嫁给太师么?马上太师就来了,我先走了。”
陈元弄好这些,忙的冲向外面,刚刚打开房门,忽然看见庞吉已经站在门口了。
陈元赶忙把头低了下来,细哑着嗓子说道:“太师。”
庞吉看他穿着媒婆的衣服,倒也没细看,只是问了一句:“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陈元眼珠一转说道:“晚上话说的太多,嗓子哑了。”
庞吉这时候已经看到了床上有一具正在扭动的身躯,而地下那些被陈元脱掉的衣服,还有那低沉的喘息声都吸引着庞吉,挥手让陈元退去:“行了,辛苦你了,去领赏吧。”
陈元应道:“是。”
庞吉先是拿起刚才媒婆倒水的那个茶壶,也倒了一杯茶喝下去,然后对门口两个守卫说道:“没你们什么事情了,离远点。”
那两人应了一声,庞吉关上房门。陈元只听里面庞吉说道:“嘿嘿,小美人,老爷我来了。”
第五十节 恰到好处
干柴烈火,你们在里面烧吧。陈元回头看了一眼那房间,暗暗松了口气,这第一关算是混过来了。现在该想着怎么去旁边的那座阁楼才是正事。
虽然说起来陈元现在的这座阁楼就和庞太师十四房十五房小妾居住的地方挨着。可是太师府很大,口上所说是挨着,走起来还要穿过一个小花园。
陈元的脑袋里真正想着怎么从这花园穿过去,如果遇到人的时候自己如何应对。同时心里也颇为焦急,自己现在已经从那新房里出来了。若是外面的柴阳还不开始行动话,太师府内这么多人走来走去,难保不会漏出破绽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耳边只传来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接着是一个人大声喊道:“有贼人!”
然后,太师府的外围传来一阵激烈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面积也越来越广,想是柴阳他们动手了。
刚刚走出阁楼的陈元看到,一个个手拿兵器的江湖中人,还有太师府的护院武师们正飞快的向有打斗的地方跑去。
这些人从他面前经过,没有人停下来看一眼。
陈元等这些人跑过之后,伸头往外面看了一下,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家丁还在走动,心中暗道柴阳配合的正好。
穿着媒婆的衣服走动总是不太方便的,毕竟媒婆不是太师府的人,陈元看到一个家丁正板着一张桌子往右侧的阁楼去,心说来的正好。
他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看看四周无人,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来,一下打在那家丁的后脑勺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包拯把庞安铡了之后,陈元的胆子忽然大了许多,若是放到以前,他定然下不来重手,但是今天这一石头下去,那家丁立刻软软的倒了下来,脑袋后面的鲜血流淌出来。
还好现在夜色不是很亮,地上的血迹如果不仔细看是无法发觉的。陈元把那家丁拖到一旁,然后拔下家丁的衣服自己套上。
衣服有点小,后面还有点血,不过总比穿着那媒婆那身要安全许多。
陈元拉了一下衣服,用池塘里的水把脸上的脂粉洗去。然后大步向右侧阁楼走去。
外面的打斗已经非常激烈,柴阳把所有的人手分作三部,从太师府的正门,侧门,还有后门同时展开攻击,意图最大程度的吸引太师府内的高手出来,给陈元造就机会。
当这些江湖高手翻过太师府的第一道围墙的时候,确实让太师府里面的人有些猝不及防,柴阳很快就要杀到前厅了,他甚至已经能看见刚才还没有撤走的酒席。
但是当太师府的人反应过来之后,再想前进一步都非常困难。
太师府的人还在不断的赶来,跟随柴阳杀入太师府的这些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
一个手拿双斧的汉子和柴阳背靠背站着,一斧头砍死一个太师府武师之后,这汉子马上说道:“大官人,这地方对我们不利!若是敌人用弓箭的话,我们根本无处可躲!”
柴阳看了一下,这确实是个危险,当下手中折扇张开,向着前方杀去:“杀到台阶上去!”
台阶上背靠房屋,而且地形相对狭窄,可以让太师府的人数优势不那么明显。
那使双斧的汉子和柴阳一起向前冲去,旁边众人纷纷跟上,片刻之后,居然真的被他们杀到那台阶。
柴阳大喝道:“不要进屋!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巨响,但听身后一个窗户“哐啷”一声,已然碎成粉末,那手拿双斧的人正站在旁边,看也没看,一斧头就砍了过去。
一把长剑诡异的刺向那持斧人的腰间。那人却浑然不惧,斧头继续砍出。
他旁边有一个人伸手一探,抓住那剑后的手臂。想从窗户进来的那个人顿时慌了,他感觉自己手臂像是被什么扣住一般,身体进不去也出不了,眼看着那斧头迎面劈来,却无法躲开。
一声惨叫传来,那斧头带起一篷鲜血。
柴阳又是大声喊道:“房内有人!各位小心则是。”
不用他说,那声惨叫过后,所有的窗户同时被对方砸开,一个个矫健的身影从房内跃了出来。
好在走道狭窄,敌人虽然人多,却也无法占到便宜,柴阳请来的帮手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没有一个是好收拾的,那些敌人刚刚立足,便遭到了惨重的损失,很多被杀的扑尸在窗户上,就是有些人勇敢的冲了出来,也马上被放倒在地上。
柴阳知道,这只是敌人探路的一批人,真正的高手还没来呢。
“干什么的!”
陈元眼看就要到那阁楼门口的时候,一只大手一下搭在他的肩膀上。
陈元心中一惊,自己走路的时候明明四处看了,没有人啊?
很显然,这人可能是高手。他马上想起了漠北三雄来,脑袋里急速的寻找着应对的措辞,身体慢慢转过来。
肩膀上的那只手还是没有松开,而且就靠在陈元的脖子上,这明显就是告诉陈元,如果自己想出来的措辞不能让对方满意,那么那只手会毫不犹豫的扭断自己的脖子。
转过头来之后,陈元看见这人穿着一身皮衣皮帽,这打扮和那天在客栈中问路的那三个人一模一样。
陈元对那三个人还是有印象的,特别是张口问路的那个,陈元记得那人脸上有颗黑痣。他看看眼前这张脸,有些年轻。
既然年轻,问路的又不是他,那么他应该不是老大。
是老二还是老三呢?
说起来慢,其实念头在陈元的脑袋中也就是一瞬间就决定了,他决定赌一把!不是老二就是老三,各占一半吧!
转过身来的时候,陈元已经抱起了拳头:“敢问是不是漠北三雄中的三爷?”
肩膀上那只手明显松了一下:“怎么,你认识我?”
陈元一喜,知道自己蒙对了,这年代也没有卖彩票的,不然今天定要去买上一张!
他脸上露出可亲的笑容:“小人哪里见过三爷,只是庞总管刚才特意和我说了三位英雄的面貌,这才知道是三爷。”
肩膀上的那只手忽然一用力,陈元感觉自己的肩头仿佛要碎了一般,顿时痛的汗珠都下来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到底哪里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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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全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