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砺极力的挣扎:“我不去!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时候,萧鞑里的那张脸却从陈元的背后冒了出来,张砺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萧鞑里笑了一下,对耶律洪基说道:“皇上你看,我就说这人我们一定认识吧?”
耶律洪基也是看着张砺微微的摇头,然后对陈元说道:“世美,我们的马车能再坐一个人么?”
张砺还没有说话,萧鞑里在一旁说道:“若是不能,就换一辆大的就是。”
张砺什么也不说了,被萧鞑里看到他现在这幅『摸』样,他真的很是羞愧,低着自己脑袋,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陈元看看耶律洪基,两个人一起伸手把张砺从地上提了起来:“走吧!”
刚刚套上马车,前方传来一阵奔腾的马蹄声,耶律洪基的眉头皱了起来:“来人了,是不是来杀你的?也许你们新皇上反悔了,他也要拿你开刀。”
陈元微微一笑:“他敢!不管他们了,我们走!”
马车缓缓像城『门』而去,后面一个骑士飞快的冲了过来:“大哥慢走!小弟送你一程!”
陈元回头,只见杨文广已经越来越近,还有那些个正在汴京军事学堂培训的将军们也来了,他们就跟在杨文广的后面,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有一丝悲伤和不舍。
陈元笑了一下:“不用了!先开始让你帮我你不答应,现在来送我做什么?”
杨文广回答的倒也干脆:“我们杨家世代受皇上恩宠,造反的事情是不做的,不过大哥要走,我若是不送,当真是见不得人了!”
马车当然没有健马跑的快,说话间就被杨文广等人给追了上来,杨文广说道:“大哥莫不是生兄弟的气了么?这样吧,兄弟送你出汴京,在外面给你摆酒赔罪若何?”
陈元哈哈一笑:“我没那么小气!以后好好打仗,咱们和那些大食人有的打呢!我走了,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杨文广点头:“大哥放心就是。”
后面的高迎喜也追了上来:“将军,我已经学会那些大食人的话了,要不要我说两句给你听听?”
陈元笑道:“你说了我也听不懂,只要那些人也听懂就行了!”一旁的言占说道:“就是您听不懂他才敢说呢!”
陈元哈哈一笑,马车的速度丝毫不减,旁边的武鸣和董奎等人带着自己的队伍走到前面去为他开道,没走多远路程,只看见一队商贾早已经在路边站立,见到陈元的马车,陈世忠马上也骑马迎了上来:“大哥,稍停一下,大伙要送你一程!”
陈元眉头一皱:“不是让你不要惊动旁人么?”
陈世忠无比的委屈:“我没惊动,大伙都是自己来的!他们说要送你一些东西作为纪念!”
陈元却根本不停:“替我谢谢他们了!武鸣,继续往前!”
武鸣领命:“得令!”
看着陈元的马车从自己身边飞驰而去,那些商贾们当即有些错愕,小王掌柜一跺脚:“我就说了用马车先把道路堵起来!你们就是不听,如今如何是好?”
有个人反应到快:“快!快追上去!总会追到的!”
几百个商家同时套车,整条街道顿时慌『乱』了起来。
陈元纵马狂奔,在马车狂奔之中,忽然一道亮光『射』来,“哆!”的一声,一把飞刀擦着陈元的头发钉在身后的马车上,当真把陈元吓出一声冷汗。
周围那些将军们也是大惊,正待捉拿刺客的时候只听杨文广说道:“不要追了,来人并无恶意!”
陈元回过神来,转头看看那把飞刀,上面居然还有一封信,打开一看全部是对自己的敬仰之词。
想来是那些江湖上的侠士们也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来送自己一程,这当真让陈元哭笑不得。这可不好玩!万一他们失手了,自己岂不是很冤枉?
前方还有人在等着陈元,陈元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人缘居然这般的好。有些听到消息的百姓早就在城『门』口摆好的香案,还拿着自己的一些好东西,希望驸马爷也带去做一个留念。
可是陈元根本没有下马车,他不想和他们道别,因为道别除了会增加伤感之外没有丝毫的意思。
一路奔出城『门』,陈元转头对杨文广说道:“好了,你们也回去吧!”
杨文广摇头:“大哥,我在送你一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好好的打好你们仗,我在琼州会看着你们的!不要被那些大食人把内『裤』给打掉了,再让我来给你们收拾那几寸长的玩意。”
杨文广呵呵一笑:“大哥放心,兄弟那玩意在自己身上,结实着呢!”
陈元回头看了一下,身后那些商贾已经追上来了,一些有马的百姓也跟着凑热闹,还有一些朝廷的官员居然也『混』杂其中,陈元知道,若是被这些人追上,那搞不好自己今天就走不了了!
“众将士听令!”
陈元大喊一声,一众将军们齐声应到:“末将在!”
陈元说道:“帮本将军拦住后方追兵,本将军先走一步!”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高迎喜第一个勒住马头:“是!”
一众将军马上停了下来,排好队形准备阻挡后面追上来的人群。杨文广也停下了,他轻轻一声叹息眼睛盯着陈元马上消失的方向,小声说了一句:“大哥,保重。”
正在众人失落之际,那马车里面传来陈世美那字正腔圆的音调唱起了京剧: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他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他『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压至在了某的大堂上,咬紧了牙关你为哪桩!”
……
陈元就这样走了,甚至没有给一些想念他的人一个道别的机会。不过事情还是有以后的。
先从皇族内阁开始说吧,一开始的皇族内阁由八名王爷,还有一名大臣组成,九个人,正好可以投票对一些事情做出决定。
事情以后的发展当真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山是老赵家的,他们不可能不上心。这一次赵曙和陈世美的矛盾让老赵家的这些王爷意识到,权臣,昏君,都不应该出现在大宋。
为了防止会再度出现昏君,他们组成的那个皇族内阁规定了以后皇上要立太子,必须参考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认为皇上中意的太子不足以坐稳大宋的江山,他们可以要求皇上撤换其他的皇子。
当然,如果皇上只有一个儿子,那么这一条就作废。
赵焰没有多少声望,他只能听从这些王爷们的摆布,『交』出一些皇权,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另外,为了扼杀如陈元这般权臣再度滋生的土壤,这些王爷们在组成皇族内阁之后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县令,指挥使以上的士大夫或者武将,不得经商!”
他们认为陈元的崛起就是一个权力和金钱『交』汇的过程。当一个有钱人有了权力,或者一个有权力的人忽然富甲天下,那他就会做权臣。这种皇族内阁的制度一直延续了一百多年,直到大宋发动征服欧洲战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皇帝赵构昏庸无能,连续下发错误的命令,而皇族内阁在那个时期没有起到应起到的监督作用。
同时也是由于那个时候士大夫和武将,还有商人之间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平衡关系,加上社会的发展已经让他们对皇族内阁有颇多的不满,他们一起向皇族内阁发难,最后内阁被迫接受二十四位文武大臣进入。
再说陈世忠,夏竦让他进入了朝堂,没有品级,陈世忠后来还多次去过琼州,他的远洋贸易做的很大,成为了继陈元之后的大宋第二位首富。
张匡正的一生都在海洋上渡过,他前后五次出海,妄图去寻找海天的尽头。可是不管是往东还是往西,他都没有办法找到。后来再他六十岁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往南走。那是他最后一次远洋了,带着三千多条船出海,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三百年之后随着蒸汽机的应用人类的航海更加便利,有些人踏寻这一位传奇的航海家的脚步,才在南极找到了被冰封的大宋船队。张匡正得到了永生,他的尸体栩栩如生,面部表情的坚毅而刚定。有雕塑家把他的样子雕刻成雕像,供后世所有的冒险家们膜拜。
最让陈元意外的是司马光。
司马光已经残废了,没有人再去搭理他,可是他却并不甘于沉沦,双『腿』没有了他还有双手!司马光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一呆就是二十年,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怀抱着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记录了历史上发生的许多大事,甚至比《史记》记录的还要完整。
凭借这本书,司马光获得了当年的文坛最大奖项——陈世美文学奖。
遗憾的是,司马光没有去领奖。司马光成为了残疾人士励志的现实版本,他留下了一句明言就是:“假如没有『腿』,我就用手来走路!”
范纯佑以后的日子过的相当平淡,范仲淹一生清廉,没有留下什么资产给他,在范仲淹过世之后范纯佑在街头以帮人代谢书信为生。后来欧阳修曾经提出再给他安排一个闲职,不过被范纯佑自己拒绝了,他就这样平淡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临死的时候说的话是:“这一辈子我拼过,这就够了。”
还有柳永,他没有跟着陈元去琼州,却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人过起了游上玩水的生活,这让他的灵感得到了极大的触发,于是以“重生七郎”为笔名,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佳作。
陈冬哥和宁哥儿在随后的战争中表现的非常出『色』,他们两个成为了继狄青和刘平之后的大宋新一代的领军人物,终其一生都在中东地区战斗,一直到宋朝彻底把阿拉伯帝国给分解成二十多个小国家,在周围再也没有了可以挑战大宋的力量。
王伦和李铁枪等人后来就定居在『蒙』古,他成了『蒙』古人新一代的长生天,创立了亲大宋的『蒙』古帝国。王伦的帝国以和大宋『交』易为主要的经济来源,以给大宋提供雇佣兵为他们生存之道。
这使得大宋在军事上面少有敌手。
在一百多年之后,宋朝因为经济上面的原因对欧洲挥舞起上帝之鞭,将整个欧亚大陆纳入大宋的势力范围,除了新的被发现美洲大陆,宋朝的势力遍布全球,战争随即减少。
这让『蒙』古人一时无法适应。五百多个不愿意放下武器的『蒙』古雇佣军士兵在他们的都头铁木真的带领下横渡白领海峡,开始了美洲人长达五百年的噩梦生涯。
至于陈元,日后成为了一个很有争议『性』的人物,一方面他的功绩无法抹杀,另一方面,宋朝人对于他的手段确是很不赞同。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一些出身瀛洲和高丽洲的学者们是陈世美最坚定的支持者,他们为陈世美歌功颂德,书写传记,他们认为没有陈世美,就没有他们今天的幸福生活
关于这一点陈元早就知道结局了,搞一些国家就像搞『女』人一样,你不疼不痒的搞一下,她告你『性』『骚』扰。但是如果你用力把她搞舒服了,她就是你的『女』人。
还有一件让人无法追查的事情就是陈世美这一辈子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前期的还好说,大宋的官方都能给出统计的数据,包括没臧氏都能算一个,但是等他到了琼州,根本就没有办法统计了。
据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