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和药店。”话一说完,夏雪就看到李恪的脸也黑了,奇怪,是被茶行老板传染的吗?逛香料店?他堂堂七尺男儿,还是大唐朝的亲王,去逛那种地方,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还有药店,有听说过有人逛药店吗?谁会没跑到药店里面逛?李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他到这个世界遇到夏雪,才一天的时间,所产生的无力感比他在大唐活了34岁的次数还多。“你又怎么了,逛个街也要闹别扭。”真的是,比她的花样还多。李恪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他的错在于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纵容夏雪。找夏雪借钱错了,和夏雪去酒楼错了,在酒楼吃了饭后付帐错了,而他最大的错还是不应该同夏雪出来逛街。一步错,步步错。李恪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累了,你知道的,我身子昨天才康复,还算半个病患。”李恪当然没有那么笨,直接跟夏雪说他不想去逛什么香料店和药店,只得另找了个理由。“那好吧,咱们回客栈吧,来,我帮你拿东西。”夏雪大发善心。那明明全是你的东西好不好,李恪在心里抱怨。&;&;&;长阳客栈中二楼李恪的房间中“决定了,我要开店,专卖花草茶。你看连自称长阳城茶的品种最齐全的‘博雅茶行’都没有花草茶,那咱们开店不是连竞争都免了。我店名都想好了,就叫‘群芳斋’。”“卟。”李恪很不文雅的把茶喷出老远。“请注意形象,还有,不要暗算我。”眼明手快,夏雪赶紧往旁边一闪,躲过李恪的“偷袭”。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叫什么名字?群芳斋!你是打算开青楼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连群芳斋都想出来,不知道她大小姐下一步又弄出什么名堂。“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群芳斋又不是群芳楼,你听到哪个青楼取名为斋的啊?我开花草茶店,卖的是各种各样的花,‘群芳’二字当之无愧。”“那好,我们不说这个名字。你也知道,长阳城没有卖花草茶的,你连长阳城的几张城门在哪都不知道,又从哪进货?难到你要去香料店、从药店进货,用零售价买进再以天价卖出?”“而且,”李恪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看到夏雪下意识的又往旁边躲,他瞪了她一下,语重心长地说:“你可以确定天楚国的花可以用来泡茶喝吗?地质不同,气候不同,长出的植物也不同。桔生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这个道理你总听说过吧。难道你想学神农试百草?”“没兴趣,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呢。”夏雪连连摆手。“可是,”神色一暗,夏雪继续,“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的钱加上我剩下的首饰足够我们十年吃喝不用愁,十年后呢?”“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稳定下来。正如你说的,他们对这个国家不熟悉,才更要去了解它。天楚和大唐的文字差不多,我还凑合,可是你——”李恪打量了夏雪一眼,夏雪从她眼睛里读到了两个字:蔑视。“繁体字斗大的字不识一框,而毛笔字也写得……嗯……也不是特漂亮。”他本来想说毛笔字写得也很难看,想想还是不要太打击人家女孩子的自尊心,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他自己。“我们可以请个教书先生教你,当然,我也可以跟着学点。”他又补充了一句:“赚钱的事,以后再作打算。”“这就叫磨刀不误砍柴工,是不是。”夏雪终于找到机会卖弄了。——————————10月3日21点16分,还不算太晚,大大们看完可以早点休息。^_^
第五章 狂书生
毕竟是办过大事的人,李恪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卖下了一处宅子,由于考虑到皇城离宫城最近,天子脚下,消息也比较灵通,方便他们更快地了解天楚国,所以宅子选在皇城里。宅子就位于皇城的通正大街上,宰相府和九王爷府都离得不远,之前的主人是告老还乡的尚书都省都事谢常卿谢大人。下子马车,夏雪就看到绿树掩绕之下,“谢府”的府门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隐隐可见楼阁飞檐。看着“谢府”那两字,夏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笑着对李恪说。“哥,你说,这宅子是该叫李府还是夏府呢?”李恪极不自然地“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嘛,咱们再商量商量。”他可没忘记,前两天他们为了姓李和姓夏的事还争了将近一个晚上。“按理说,这宅子是用你的钱买的,应该是该叫夏府……”“夏府,这是你说的哦!”夏雪逮住机会,马上拍上称好。“可是……”如果取名夏府的话,我哪还有面子住进去,李恪心说。“好啦,我开玩笑的,李府就李府罗,只要房契上是我的名字就行。”夏雪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而一旁的李恪也松了口气。“公子,小姐,你们回家了,快请进吧。”一位头发半白慈祥可亲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回家?在现代,夏雪和罗涵雅、姚安娜喜欢把那个三室一厅的小窝称之为“家”。蓝管家不知道,他一句回家了,给了夏雪非常好的印象。终于,她又有家了。“蓝管家,辛苦你了。我是乡下丫头,不懂事,还请你多提点。我叫你蓝伯可好,以后你就把我当晚辈一样就行。”身份是早就商量好的,夏雪是在乡下长大,也没机会识字。李恪自小离家求学,现在家里已经没有其它亲人了,李恪才把妹子从乡下接来。这样即使夏雪二十多岁还不识字也没有人怀疑。李恪奇怪的看了夏雪一样,夏雪的刁蛮任性他是见识到了,曾不只一次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此刻的夏雪是他所不认识的。蓝管家则在心里想,主子人不错。进了府,迎面而来的就是花园,环境意外的清静幽雅,夏雪暗赞李恪的眼光。花园小径的尽头是流风楼。流风楼实际上并不只有一个楼,由一栋三层楼的主楼和两栋配楼组成。主楼是主人房,配楼分为东厢和西厢,主要用作客房。流风楼的后面有一个醉荷池,池面上漂着朵朵睡莲,池子里一群群锦鲫游来游去。此时还是春节,睡莲只有叶没有花。池子中间是座梅花亭,与众不同的是,梅花亭独立于池塘中央,没有桥与岸相连。夏雪看到醉荷池的岸边停着两叶小舟。炎炎夏夜,泛舟醉荷池,应该别有一番情趣吧。绕过醉荷池,就是倚栏居了,蓝伯介绍到,“倚栏居以前是书房,谢老爷只有两个女儿,归老还乡的时候只拣了几本喜欢的书,其余的都留下来了。公子和小姐可以看看,有喜欢的书可以留下,不要的老头子就收拾了。”“不用了,全都留着吧。”李恪觉得自己是挖到宝藏了,书房里整整有四个书架的书,其中还有不少是精装本,看来这谢老爷也是爱书之人。走过倚栏居,是翠竹轩。院子里几竿绿竹迎风而动,似乎欢迎它们的新主人。“小姐,公子说这个院子以后就是您的闺房。”走到翠竹轩的门口,蓝管家不再进去。“府里现在就我和我老婆子两个下人,小姐看需要个什么丫头,老头子去帮你找。”这就是我的闺房了?夏雪心里狂汗。她知道古代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她以后是不是就只能呆在翠竹轩了。她很喜欢翠竹轩没错,可是竹轩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在翠竹轩和自由之间让她选择一样,她一定选择自由。而且让她一个人住在翠竹轩,即使以后再加个丫头,她也不敢啊,从小到大,无论是住家里还是住学校宿舍或许后来在外面租房子,她从没一个人住过一个院子。“哥哥,你住流风楼是吗?我可以住你房间隔壁吗?反正流风楼的房间多。一个人住翠竹轩我怕。”夏雪觉得自己现在叫李恪哥哥越来越顺口了。“那好,你就暂时先住流风楼,等蓝伯给你找了丫头你再搬回来好了。”在府门口看到了夏雪可亲的一面,而现在又看到夏雪软弱的一面,李恪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不符合礼教。或许,我注定不是一个好哥哥吧,李恪在心里叹气。“好啊。对了,蓝伯,你不用急着帮我找丫头,我不急的。”最好是不要找,夏雪心里补了一句。第二天,李恪把蓝管家叫到书房。“蓝伯,我想帮小姐请个先生,你有没有什么人选。”李恪也跟着夏雪叫蓝管家为蓝伯。帮夏雪找先生的事他考虑了好久,本来想张榜征才的,可是虽然他在唐朝文韬武略,在这里他只能看懂一些浅显的文章,要考别人,却是万万不能的,他总不能考较别人的《四书五经》吧。“眼下倒是有一个人,也有点才,就是谢老爷也夸过的,不过——”蓝管家有点犹豫。“不过什么?”既然有这种人才,他当然要请来了。“此人名叫东方醇,人挺狂的,有人暗地里叫他‘狂书生’。”“他人现在在哪?你带我去请吧。”就是他了,狂点才好,遇上个怕事的估计也教不了夏雪。“他现在借宿寒夜寺中。”寒夜市在外城,位于西区。“东方施主正与住持方丈下棋,请施主改日再来。”李恪和蓝伯在寺里喝了半天茶,等了半天,结果小和尚却告诉他们东方醇没空见客。“那本公子等他。”李恪一点也不生气,只吩咐蓝伯先回家,告诉小姐他今晚不回去了,让蓝妈今晚陪她。意思很明白,他与东方醇耗上了。小和尚转头又走进帘内,估计是报告东方醇了。李恪以为东方醇很快就会出现,可是东方醇并没有出来,小和尚也没有再出现。直到东方乏起鱼肚白,才出现一位蓝衫公子。“你找我何事。”“你就是狂书生东方醇?”李恪先入为主,以为东方醇是个中年文士,没想到却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下李恪,想请先生到我府上教小妹习文写字。”“哦?”东方醇只是扬了下眉,不置可否。“我有一妹,今年二十有余,自小长在乡下,大字不认识一斗,倒是把脾气养得刁蛮任性。一般的先生是教不好的,听人说起先生有些才能,想请先生下山教她,不知道先生自认能不能教好?”李恪对症下药,决定采用激将法。“你不用激我,这个西席先生我做定了。只有我不想教的学生,还没有我教不会的学生。我现在就去收拾包裹。”明知是激将法,还是想试试。也不待李恪答话,自回后堂收拾行李。搞定,望着东方醇的背影,李恪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不枉他等了一夜。刘备三顾毛庐才请到诸葛亮,他就幸运多了。—————————10月4日国庆假期已经过去了一半,各位大大玩得还开心吗?看到收藏在努力的增加,票票和点击也在增长,还有大大们在书评区给蓝色的鼓励,蓝色的心暖暖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码字。
第六章 拿牛当马骑
倚栏居蓝管家端上来三杯茶,就立在旁边等待吩咐,这些本应该是小丫头做的,现在还没请小丫头,只好他亲自上阵了。“东方先生,这就是舍妹夏雪,也就是先生要教的学生。大字不识几个,以后就请先生多教教了。”李恪向东方醇介绍。想我堂堂的大学毕业生,起码毕业时还得了个省级优秀毕业生,结果到这里竟沦落成为不学无术的乡野姑娘。夏雪在心里哀叹自己的命运,趁李恪不注意给东方醇扮了个鬼脸。“你放心,只有不会教的先生,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当作没看到夏雪的鬼脸,东方醇回答李恪。“哥,我有意见。虽然东方先生答应了教我,可是我还没有答应要承认东方先生这个老师呢。”夏雪话是说给李恪听的,可眼睛自始自终都盯着东方醇,很好,面不改色,东方醇果然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