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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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巫-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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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本性,医生对这个怪现象还是揪住不放。他几乎向每个村子里的人询问了疯子和哑巴的情况,当得知疯子和哑巴都在昨天夜里的棒打鬼胎后恢复了正常,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医生对木子说,这个村子可能是集体臆症发作了,这个臆症一定和鬼胎有关。木子不置可否。思春连忙接着说:“对对。一定和鬼胎有关。你知道吗?这个村子里有个怀孕的男人,他怀的就是鬼胎。”
    木子瞪了思春一眼,这件事情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可是医生的好奇心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了。他拉着木子和思春找到了那个疯子。疯子已经从树上下来了,歌也不唱了,正在地里干活。医生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和疯子拉着家常。木子发现,医生一边和疯子谈话,一边不停地夹进去一些问题。谈话整整有半个钟头。完了,医生说对木子说:“这个人很正常。对一个疯了好多年的人来说,突然间恢复了正常,这简直不可思议。”
    “怪事还多着呢?”思春说。
    “为什么?”医生问。
    “因为有了鬼胎。”思春还想说下去,被木子扯了一下衣服,赶紧打住了。木子觉得带思春来真是个累赘。
    “鬼胎?这不可能。你们也都是上过学的,怎么相信这些民间说法呢?”医生盯着木子和思春,他不敢相信两个中央电视台的记者也认同这些民间谣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别讨论鬼胎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哑巴,他能不能开口说话,一试就知。”木子连忙转移了话题。
    “刚才哑巴不是不会说话了?”思春说,她打开摄像机,把刚才哑巴啊啊叫着的镜头重新放了出来。
    “那是因为他看的了很多的车子,他被吓坏了。”木子说。
    “也许只是个短暂的现象,我们再去看看。”医生说。
    他们正要去找哑巴的时候,哑巴正从对面走来了。哑巴一看到木子,紧紧地拉住了木子的手,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高兴啊!高兴!”哑巴响当当地掷出了简短的几个词语,“谢谢你帮我出了一口气。谢谢了!”“我,帮你出了气?”木子搞不明白。
    思春告诉医生和木子说话的就是哑巴,医生的眼睛顿时大了两倍,“这也是真的吗?不对,一定是你们记者搞得鬼。”医生还是不肯相信。
    “真的。我真的失声十多年了,看了许多医生都治不好。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十多年来的病历。”哑巴说,“昨天夜里打那鬼胎,我觉得解气,一急竟能说话了。这,全村子的人都能证明。”
    医生跟哑巴去他家里看病历了。木子和思春继续在村子里转,抓紧时间补充材料。随着采访的深入,他发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现象,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觉得自己变得无比轻松了,每个人都觉得在昨天夜里睡得特别香甜。
第127章疯子之谜
    风在先感谢大家的辛苦支持。只有努力更新报答大家的厚爱。
    “晚上,还打不打鬼胎呀?”在木子采访结束的时候,被采访的人都会问上这样一句。木子偷偷地对思春说:“村民们都上瘾了。”思春就吃吃地笑。
    下午三点,那个失眠十多年的老大爷终于在香甜的睡眠中醒来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断地喝酒,一小盅一小盅地喝,似乎从没停下来的意思。老大爷的儿女告诉医生,老大爷最爱喝酒,自从失眠以后就不喝了。现在又喝上了。
    但喝着喝着,医生就被老大爷喝得心惊肉跳了。很快地,半瓶的白酒见底了。老大爷还直嚷嚷着要添上来。医生赶紧阻止他的家人给他添酒,“再喝下去就要出事了。这是市委书记交代的事,你们大家都要负责的。”老大爷可不管什么市委书记,从床底下一捞,又找出瓶酒来。竟是十多年前的陈老酒。
    “怎么办?”医生问木子。木子让他去找村支书。村支书一来,哈,还比市委书记管用。村支书说别喝了。老大爷真就不喝了。但他还是嘟囔着:“我高兴也不允许啊!”“再高兴下去,就会不高兴了!”医生说,“只要过了今天,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今天是市委书记交代的,不许有一点的意外。”
    “我保证,一点事都不会有。”村支书拍了胸膛,冲着老爷子和他的家人瞪了一眼。一家人都畏惧地看着村支书。医生这才信了。
    村支书看到木子也在,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记者同志让你见笑了,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睡过头了。”
    木子问:“老支书,你睡得塌实吗?”
    老支书挠挠脑袋,蹦出一句来:“还真没这样睡爽过。”
    木子是和医生一起坐车回来的。一路上医生不停地把自己收集到的材料说给木子听,木子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又不完全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就木子本人来说,他也说不清楚。他想问问女巫,也许能知道得更确切一些,可是女巫不见了。
    “这是关于疯子的病例。”医生说,“我调查清楚了,他发病的原因是无缘无过被村支书打了一个耳光。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他在晒太阳闲聊时说起山上有棵上等的木料不见了。大家都纷纷猜测,猜测不出个所以来。他就说那木料做棺材板正好。后来,他就被村支书扇了一耳光,村支书说疯子家的羊吃了他家的麦子。”
    “这样的事情在农村里很多见的嘛。不会就这样疯了吧?”木子插了一句。
    “问题是那一年村支书家里根本没种麦子。”医生接下去说。
    “疯子不会找人申辩吗?”木子又问。
    “疯子找了。但大家都觉得疯子的羊吃村支书的麦子是不对的。”
    “村支书家不是没有麦子吗?”木子又问。
    “疯子一连闹了几天,大家都知道了村支书家的麦子全叫疯子家的羊吃光了。”医生莫名其妙地笑着。
    “村支书家不是没有麦子吗?”思春也插了一句。
    “哈哈。换成你们也准得发疯。羊吃麦子这是很正常的嘛?我问过疯子了,现在他相信羊是会吃麦子的,即使这个麦子是不存在的。你们还不相信吗?”医生用洞彻一切的目光看着木子和思春说,“他可能是从棒打鬼胎的事件中,得到了重新的认识和发泄,恢复了我们所谓的正常。你们把它看作诡异事件,我更愿意把它看作心理事件。”
    “那么哑巴为什么能开口说话了呢?”思春又问。
第128章哑巴之谜
    风在先的读书QQ:848259912。恳请大家批评指教。
    “哑巴这个情况就更复杂了。有一段时间,也就是20世纪90年代吧,他觉得特郁闷,肚子里似乎有一个风箱不断地鼓出一些激愤的话来。特别是在闲谈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得很失控,动不动就骂人。当然被他骂的人都是不着边际的,可每次骂人以后,他又是忐忑不安,好像真的骂了谁似的。他觉得有些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想管住自己的嘴,可一侃起来就管不住了。他就生活在这两难之中。
    “但是这个两难,很快就变成了一难,他感觉到自己在村子里是寸步难行了。先是该批下来的宅基地被卡了,他问村里,村里说是乡里的意思,到乡里一问又说是村里的意思。他问到底是啥意思,没有人知道这是啥意思。他就找不着北了,但宅基地批不下来是事实。再后来,本该他儿子当兵的名额被他人顶了。他在镇里村里直嚷嚷了好几天。再后来,他就哑了。他哑的时候,有人对他说过一句话:越嚷嚷越吃亏。
    “他哑了以后,他老婆却说他早该哑了,哑了好。”医生说到这里,目光从木子和思春的脸上扫过去,又落在那个护士脸上。“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可我调查到的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老婆是不是神经有问题?”思春当然不相信了。
    “也许他老婆早有了外遇。”护士说。
    木子什么也没说,这一连窜的怪事,让他想到了更远。他也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能深切地体会到那种无奈和逼仄的文化,就算一个正常的人,也往往会被锻打得变了型。
    “那他又是怎么恢复正常的呢?事实上他在昨天晚上就恢复了讲话,我还听到过他高声的喊叫。是不是他一直都在装哑巴?”木子问。
    医生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实际上失声的不仅仅是哑巴一个人。哑巴只是个典型的病例,这样的病例你要找可以找出一大堆来。只不过很多病例都是隐形的,至死也不会明白或者表现出来而已。”
    “你好像不是个医生,而是个哲学家。”思春说,“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用医学的观点来解释这个现象比较恰当一些。”
    “当然能。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哑巴只是个抑制和释放的问题,就这样简单。关键是要有个强大的情景或者开关,那个鬼胎就是。”医生说。木子觉得他还是在故作高深。
    “那你能不能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说鬼胎是怎么回事?”思春不断地追问。
    “从医学的角度来看鬼胎,我倾向于把它看作一个情结或者是一种很普遍的情绪。当然我是不相信鬼的。”
    “你知不知道这个鬼胎能够一夜之间把村子里的钱全都席卷到自己的肚子里,你还会说它只是个情结吗?”木子的好奇心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了。医生的话给了他一个全新的视角,让他觉得除了女巫,还有人能这样认真地看待鬼胎。
    “这也是一种情绪,因为在他们的内心对自己的钱就是有那么极脆弱的不安全的意识在鼓动着。让他们觉得真正能够掌控这些钱的人不只自己,而是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影子。这个影子就是鬼胎。”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木子说,“这些钱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是啊。都回去了。是在村民的棒打之下,鬼胎自己吐出来的。”木子说。
    “别骗人了。那真有这会事呀?这不过是个心理魔术罢了。”医生想都没有想就下了结论。
    “魔术?这不可能。我们还拍下了每一个画面,我保证都是真实的。”思春说。
    “我们从电视上看到的魔术难道不是真实的吗?”医生反问了一句。木子和思春都无话可对。“过瘾啊!”医生把头往后一仰,竟睡着了。木子没想到医生也说这句话,竟愣住了。
第129章果林的胜利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再说话。木子闭着眼,还在想着医生的话。“心理魔术。那么这个魔术的导演者是谁呢?”木子这样想着,更觉得这起事件非同一般了。他想问个清楚可医生一直睡着,到他和思春在宾馆下了车也没有醒来。
    等木子和思春下了车,医生才醒过来了。护士见医生醒来了,说:“我到现在都还有点怕呢,那个村子真是怪啊!”医生笑笑说,“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见怪不怪了。”护士就迷糊了。医生又说:“今天的事要是全从医学的角度看就怪了,要是换个角度,也是有合理性的。”护士不知道医生换的角度是什么,怎么就合理了,她不想多问,这不关她的事,她很快想起自己昨天看中的一件衣服,现在回去该把它买回来了。
    木子和思春穿过走廊的时候,果林正靠在门口等着,很认真地等着。看到木子和思春来了,果林的微笑变得越来越琢磨不清。
    “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天!”果林说。
    “我们都累死了,拍了一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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