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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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传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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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少女又替他斟了一杯,望着他轻嗔道:“你还应该罚一杯才是。”
  谷飞云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在是下该罚一杯……”下待举杯。
  红衣少女忽然轻笑道:“我是来向你敬酒的,我们一起喝吧。”她也举起杯子,和他对干了一杯,悄声道:“下午选举完毕,会公布每一个号码的姓名,希望你别忘了看看我的姓名。”说完,很快的走了开去。
  
  这时,一个绿衣少女也走了过来,娇柔地道:“谷少侠,我敬你一杯。”
  
  谷飞云忙举起酒杯道:“多谢姑娘。”他已经看清姑娘的号码是「八十号」。
  
  绿衣少女笑着指指胸前的号码道:“希望少侠不要忘了我的号码。”
  
  谷飞云笑道:“不会的。”绿衣少女含情脉脉地瞟了他一眼,走了开去。谷飞云暗暗留意,觉得刚才这三个给自己敬酒的姑娘,是这八十一位姑娘中的佼佼者,如不出意外,三甲很可能就是这三位姑娘。
  
  这回,南山老人足足喝了八十一杯,不,才不止呢。这些姑娘家也真够刁蛮的,嘴里叫的也真甜、真嗲,一口一声的叫着「老仙长」、「老人家」,一个人敬了又敬,纤纤玉手捧着银壶,一杯又一杯的替老人家斟酒,有些甚至还一连敬了他三杯呢。
  南山老人看到这些花不溜丢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早已眼花缭乱,乐得嘻开了嘴,阖不拢来,自然来者不拒,一杯杯的直灌下去,如果说的准确一点,这回至少也喝了二百杯以上。八十一位姑娘敬酒完毕,又像一阵风般从大厅吹了出去,大厅上除了还留下一片飘渺不散的脂粉幽香,但却突然间清静了下来。
  主人许铁棠大笑一声道:“老仙长果然是酒中之仙,一连喝了这许多杯,依然若无其事。”
  南山老人摸摸胡子,呵呵笑道:“老朽是受了这些小妞的骗,明明说一人敬一杯的,但老朽却认不得她们,被她们来过的又来,一吃足足喝了二百二十八杯,老朽也只好认了,但话又说回来,许庄主窖藏了十五年以上的美酒,纵想不喝也是忍不住的事。”
  许铁棠听得不由一怔,说道:“在下因今天在座来宾,有来自各个村子的制酒专家,故而要他们开上来的,是窖藏十五年陈酒,想请大家品评的,不料老仙长居然一口就尝出来了。”
  “哈哈。”南山老人大笑道:“老朽喝了八九十年的酒了,如果连这点都还尝不出来,那就不用喝了。”这一顿饭,菜肴十分丰盛,但消耗最多的还是酒,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五六分酒意,方始散席,那是因为下午还有事。


  
   
  现在已是未牌时光,许家堡前一片广场的左首,坐东朝西,搭建了一座丈许高的戏台,上面高悬一方红布,缀一行红字:「选举西凤女状元大会」。
  台前,放了五排椅子,每排二十张,除了第一排中间坐的是南山老人、醉道人、华山派追风剑客尹长生、神拳裴通和谷飞云等五位贵宾,其余则是八十一个村子的代表。这五排椅子后面,和戏台左右两边,全都站满了从各地赶来看热闹的人。
  台上,稍后放了三把椅子,这是监督席,正中间坐的是选美会首席监督许家堡主许铁面许铁棠,他左右两人则是由八十一位代表中临时公推出来的。
  
  在三人前面不远,放着三只木箱,木箱上各自贴了一张大红字条,中间一只写的是「状元」二字,左边一只是「榜眼」,右边一只是「探花」。这是投票用的票柜,每一个村子代表,各有三张选票,把两天来在品酒大会上所看到八十一位候选人在心中作了评审,这时写上她的号吗,投入箱中就好。
  这时,上右角有一名身穿蓝布长袍,佩有司仪绸条的中年人高声叫道:“选举开始,请三位监督人检验票箱。”
  他话声甫落,许铁棠和左右二人,立即站起身来,走近三只票箱,各自掀起箱盖,然后又将票箱翻了过来,朝台下展示,表示箱内空无一物,以昭公正,然后再把木箱复原,关上箱盖。三人这才退回椅上落坐。
  司仪又高声喊道:“各村代表请依次上台投票。”于是由坐在第一排左首第一人开始,登台写好号码的三张选票分别投入三只木箱,他退下之际,第二个人相继登台。这样一上一下,络绎不绝,片刻工夫,各村代表投票完毕。
  许铁棠站起身,走近台前,抱抱拳大声道:“各位乡亲,方才投票的代表,一共是七十九位,还有二位是大家推的监督人,但他们二位,也是二个村子的代表,虽被公推为监督人,也应该有投票的权利,所以兄弟要向大家说明原委,现在请二位过来投票。”台下,随着纷纷鼓起掌来。坐在许铁棠左右的人,依言站起身,分别投入了三张票,退回坐下。
  司仪又高声道:“开始计票。”
  只见六名许家堡庄丁立即从台下把三方高约一丈,长约二丈的木牌,抬到台上,品字形放好。这三方木牌上每一方都划成八十一行,一行一人,每行第一格是号码,第二格是姓名,第三格是选票记分。正中间一方是女状元的记分板,左右两方则为榜眼和探花的计分板。
  这时有六名身穿一式蓝布长袍的年轻人,迅即上台,三人分别站到三方大木牌前面,另外三人却走到三只票箱前面站定。许铁棠三位监督人同时分别走到三只票箱前面,伸手掀开了箱盖。
  
  中间是选女状元的票箱,由一名年轻人从箱中取出一张选票,就高声唱出号码,站在女状元记分木牌前的年轻人就用木炭在某一号码上划上一划。左右两边的情形也完全相同,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的计票工作,同时进行。台下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听着台上的唱票。
  谷飞云凝足目力,在木板上找到十五号,下面写着许兰芬三个字,心中暗道:“不知她是不是许家堡的人?”再看五十二号下面,写着荆月姑三个字。再转到八十号下面,写着祝秀珊三个字。
  只听南山老人凑过头来,在耳边轻「嗨」了声,说道:“小哥,你猜谁会当选女状元?”
  谷飞云道:“这个如何猜得到?”
  南山老人嘻的笑道:“老朽是问你心里想的是哪一个?”
  谷飞云不觉脸上一热,说道:“没有。”
  “嗨。”南山老人低声道:“你不用骗老朽了,老朽还会瞧不出来?十五号许兰芬、五十二号荆月姑,还有八十号祝秀珊对你都不错呢。”
  谷飞云红着脸道:“你老说到哪里去了?”
  南山老人嘻的笑道:“老朽这双老眼还雪亮的,这种事还会瞧不出来?”说到这里,忽然拍拍谷飞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眼光不错,快瞧,十五号许兰芬、五十二号荆月姑,一个当上女状元,一个当上女探花,都没有问题了。”谷飞云闻言,举目瞧去。
  这时台上唱票和记票都快接近尾声,女状元榜上,十五号许兰芬一人遥遥领先,已经有十个「正」字。榜眼榜上是八十号祝秀珊,探花榜上是五十二号荆月姑,也领先其她的人。唱票完毕,得分数也立即计算出来,由首席许铁棠当众宣布。女状元十五号许兰芬共得五十九票。榜眼八十号祝秀珊,共得五十一票。探花五十二号荆月姑共得四十八票,获得当选此次西凤三元。台下顿时响起热烈掌声,历久不绝。
  司仪又在台上高声说道:“现在请新当选的西凤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三位姑娘出场。”他话声甫落,台下又热烈鼓起掌来。
  姑娘家当选了西凤三元,要上台亮相,少不得要美容一番,这回就足足的等了快要半个时辰。只听许家堡大门前响起一串鞭炮,才由许铁棠陪同女儿许兰芬、祝中坚陪同妹子祝秀珊、荆溪生陪同女儿荆月姑,走上台来。另外还有一大群落选的莺莺燕燕,跟着他们来到台下。
  三位当选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的姑娘都打扮得如同新娘一般一身凤冠霞帔,大红绣裙,玉带围腰,更显得古雅庄重,如花似玉。台下的人在此一瞬间掌声如雷,此起彼落,越拍越起劲。还有七十八位姑娘,虽然落了选,但经过三天来的相聚,彼此间有了感情,拍起手来,玉掌发出来的一片掌声也特别清脆悦耳。
  女状元一双盈盈秋水,不时的朝坐在南山老人身旁的谷飞云投来,女榜眼、女探花的两双盈盈秋水,也不时投向谷飞云而来。台上三人当然不知道眼光投向了同一个人,但坐在台下的谷飞云自然看得到,心头禁不住一阵跳动。坐在他边上的南山老人却丝毫不肯放过,一再用手肘轻轻的碰撞谷飞云手肘,使得谷飞云更感到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再看三人一眼。
  司仪又高声叫道:“请首席监督人许庄主替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插上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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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由另二位监督人,首先取过一个朱漆木盘,上铺大红缎子,缎上并排放着两支金花,由许铁棠双手取起,插到女状元许兰芬的凤冠两边,接着,又替女榜眼、女探花在凤冠上插上金花。本来这三位姑娘的服饰大致相同,分不出状元、榜眼、探花来,这回插上金花,就可以分辨得出来了。女状元的两支金花较长,女榜眼的短了寸许,女探花的又短了寸许,台下自然又热烈的鼓起掌来。
  司仪又高声道:“礼成。”接着又高声道:“今天所有在场的诸亲好友,请到右首棚下奉茶,晚上,许庄主特别准备了水酒粗肴,请大家赏光。”他话声一落,大家又报以热烈掌声。
  许铁棠、荆溪生等人陪同女儿下台。南山老人等人也由许铁棠的大弟子孟君杰陪同,到西花厅奉茶。大门前面,右首一片广场上,盖了一座广大的凉棚,棚下早已摆上六七十张桌子,台上礼成之后,来自各地的台下观众,纷纷涌入棚下,这是一般赶来看热闹的人。
  许家堡前厅,筵开十席,上首左边仍以南山老人坐了首席,依次是醉道人、尹长生、裴通、谷飞云,由主人许铁棠作陪。右边一席是女状元许兰芬坐了首席,女榜眼祝秀珊、女探花荆月姑左右相陪,接着是祝秀珊的兄长祝中坚、荆月姑的父亲荆溪生,主人则是在台上担任监督人的二人。
  其余八席则是八十一个村的代表,第二进厅上也有八席,则是七十八位落选的姑娘们。入晚之后,筵席初开,许家堡从广场到后进,灯火通明,人声如潮,好不热闹。
  
  酒中的高潮,莫过于敬酒,敬酒的最高潮,自然是女状元、女榜眼和女探花的敬酒了。每一席上,都引起高声哗笑和一片劝酒之声。这一顿酒,从大门外棚下到大厅上,每一席的每一个人,差不多全已有了八分酒意。
  
   
  
  南山老人和谷飞云被招待在西花厅附近一幢精舍之中。这幢精舍是许铁面许铁棠平日接待贵宾之处,一排五间雕檐明窗的精舍,前面是一大片花圃,十分清幽。五位贵宾南山老人、醉道人、尹长生、裴通和谷飞云,当然全被招待在这里,这一晚,宾主尽欢,莫不酩酊而归。
  
  谷飞云也喝醉了,他耳中一直萦绕着女状元那娇柔的声音,眼前一直浮现起女状元春花般的娇靥。一个晚上几乎一直没有睡好,眼看着窗棂上,由鱼白到大亮,到晨曦渐渐的照上花格子,他才懒洋洋的起床,开门出去。
  庄丁立即送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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