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誉那只温暖宽厚地大手握住独孤凤右手的时候,后者吹弹可破的娇嫩脸蛋,蓦地染上了两抹羞涩的红晕,但接着她却只是象征性地略略挣扎,然后便低下螓首,贝齿轻咬樱唇,紧跟上段誉的脚步。
清清地泠风徐徐吹来,那架御车就伴随着一阵铃铛地清脆轻响,只见段誉伸手掀起布帘,然后伸手去扶独孤凤,独孤凤芳心内倏感一甜,红着俏脸,任由段誉托着自己的粉臀,将自己送进了车厢的里面。
段誉随后叫了一名内侍执起马鞭当作车夫,然后便伸脚踏上车辕,俯身钻进了幽香四溢的车厢。
这驾马车的车厢里面虽然也是装饰得甚为华丽,但却没怎么的宽敞,当段誉跪坐到独孤凤身旁空位的时候,车厢便显得有些*厄了。
“吁……驾……”
车厢外一声沙哑吆喝,马车便缓缓向前行驶。
而此时的独孤凤粉脸红扑扑的,她不时的偷瞄了段誉一眼,想到今日下午在那松树林凉亭里发生的一切,以及彼此的身份,霎时间,玉颊升起了红彤彤的晚霞,连耳根亦红透了开去,她那秋水般的美眸往段誉那边飘去,却正正撞中了后者那双闪耀着异样神采的深邃目光,瞬时间,她的视线仿佛受惊飞鸟般,猛地移了开去。
芳心犹自怦怦地乱跳,而独孤凤这时忽然惊觉到,自己以前的那种深居简出的生活,静若止水的武学心境,似乎已经全数乱套了。
而此时的段誉,望着独孤凤那罕有的娇羞可爱的玉容,望着她在华美仕女服衬托出来的曲线傲人的优美身段,心中亦是轻轻地荡漾,车厢颠簸,他看着那张娇美妩媚的俏脸,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随着车外一阵阵铃铛地清脆轻响时间渐渐的流失,而独孤凤的脑海里则是不断的回忆起在凉亭里发生的一切,芳心纷乱异常,突然,“喁!”
的一声,车身就猛地一顿,却是已经到了曼清院,而正胡思乱想着的独孤凤措不及防,只听她娇叫一声,娇躯便向段誉这边猛然歪了过来,段誉靠着车壁,身形自是稳当无比,见到独孤凤歪身靠来,他没及多想,便伸手帮她稳住身形,但不偏不斜地,他的那双大手恰恰地按在独孤凤高耸的酥胸上。
而就在左晃右摆之间,独孤凤的云鬓掉落下来的数缕青丝,也在轻轻地撩拨着段誉的鼻翼,后者强忍着痒意,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玉人雪脖处散发出来的幽香,柔声说道:“小心了。”
独孤凤深垂螓首,正见段誉那两只隔着衣裳,轻轻地抓住自己的高耸双峰的大手,蓦然间,她猛地感觉到段誉的掌心透出了两道教人心酥身麻的热流,并从自己的玉峰迅速地流遍了全身。
独孤凤尚是处子之身,却哪里身受过这般的刺激滋味,只见微明的灯光下,她的娇躯剧颤,俏脸亦已通红得好似滴出血般。
“小师傅啊……”
独孤凤的柔荑按住了段誉手背,颤声呻吟道。
独孤凤这声哀怨缠绵的*虽然低若蚊鸣,但段誉耳目聪捷,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他眼中神光一闪而逝,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轻轻地微笑,扶正了独孤凤的娇躯,而后者此时只觉得全身酥软,懒洋洋地提不起劲儿,她浑然不觉,自己的星眸,已是柔媚如丝,水汪汪、波盈盈。
便当此刻,望着独孤凤的娇慵美态,段誉的心头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只见他那清秀无匹的俊脸,慢慢地浮出了一丝邪异的笑容,显然是打着什么坏主意了。
黄昏时分的阳光虽然还是暖融融的,但亦已微带初冬的泠意,当斜斜地照射到行人身上的时候,教人从心底里都透出了阵阵的清爽。
而此时曼清院前门的鞍马桩处,华衣锦服的段誉抬手掀起布帘,从雕饰华美的马车施施然地跨将下来,然后伸手将往日只着武士劲装,但今日却穿起了淡雅的仕女服,袅娜多姿、笑靥如花地的独孤凤扶下车来。随后段誉挥手示意自己的车夫把马车停靠到左旁,然后便和此时兴奋不已,已然忘却了先前的尴尬的独孤凤欢声谈笑间举步向人流如织的曼清院的前门走过去。洛阳的夜晚灯火通明,丝毫看不到战争笼罩的痕迹,千年古都蕴育出来的,是洛阳无数的世家豪族,在中土战火纷飞的时代,他们仍然过着灯红酒绿的堕落生活,洛阳城外的硝烟丝毫影响不到这些根基深厚的富豪。曼清院是洛阳最具规模的青楼,设计更是别具特色,优雅的布置,幽静的空间,加上美貌的艺妓,使得曼清院宾客如云,财源广进,这座专下金蛋的青楼后台老板就是洛阳如今声威震天的郑王王世充,所以尽管在龙蛇混杂的洛阳,也从来没有人前来捣乱。王薄宴客的地方是主堂后的“听留阁”由东南西北四座三层重楼合抱而成,围起中间广阔达五十丈的园地。
重楼每层均置有十多个厢房,面向园地的一方开有窗露台,令厢房内的人可对中园一览无遗。比之南方的建筑,曼清院明显是以规模宏大,豪华富丽见胜。特别与江南一带淡雅朴素、精致灵秀的宅园迥然有异。
“听留阁”充份体现场案浮与透的结合和运用。把一种庞大、严实、封闭的虚实感觉发挥得淋漓尽致。虽以楼房为主体,但实质上却以中园为灵魂,把内外的空间结合为一个整体,以有限的空间创造出无限的意境。重楼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的半廊,不但加强了中园的空间感,更使四座重楼进一步连接在一起。园的核心处有个大鱼池,更为这空间添置了令人激赏的生机。水池四周的空地是青翠的绿草和人工小溪,以碎石的小路绕池而成、从高处瞧下去更可见由小路和绿草形成的赏心悦目的图案。当小路还上溪流时,便成拱起的小桥,使整个园景绝不落于单调沉闷。
无论是有人在园中表演又或决斗,四面重楼厢房的人都可同时观赏。可见王薄确懂得挑选地方。这时四座三重楼阁每间厢房都灯火通明,加上绕园的半廊每隔数步就挂了宫灯,映得整个中园明如白昼,加上人声喧闹,气氛炽热沸腾。
廊道上盛装的美妓俏婢花枝招展的往来于各个厢房之间,看得人眼花缭乱。其他厢房都是笑语远喧,猜拳斗酒的声音夹杂在丝竹弦管中,令曼清院似若燃着了生命的熊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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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时曼清院内人山人海,“宋兄,”
“王兄,哈哈哈,想来你也是来聆听尚秀芳小姐的清歌的吧?”
“是呀!秀芳小姐那有如天籁地歌声。愚兄可是翘盼好久了,今次她大驾光临,更决定在此开唱,愚兄又怎能错过这等良机呢?”
“哈哈哈,没想到王兄的消息也蛮灵通的嘛。”
“秀芳小姐芳驾莅临的消息,晌午便传遍洛阳城了。愚兄自然也听在耳朵里了,你不也来了么?”
这些人显然就是那些倾慕尚秀芳这个大唐第一大明星的二世祖们和所谓的青年俊彦了。
“咦,那不是独孤家的小公主凤小姐么?”
其中一人显然是洛阳本地人,他四下地看望,居然认出了伴在段誉身旁正看的兴致勃勃的独孤凤,惊讶地说道。
而一些听闻过着四阀之一的独孤凤小公主小凤凰名声的公子哥,循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去,只见往日只着武士劲装的独孤凤,此时竟穿起了淡雅的仕女服,袅娜多姿、笑靥如花地伴随在一个俊秀无匹地男子的身旁,神态亲密,喁喁密语。
而熟知独孤凤以前清高傲慢地姿态的公子哥,心中禁不住地呆了一呆,而那些没听说过独孤凤的二世祖望着独孤凤那绝美的俏美容颜,心内亦顿时地蠢蠢欲动起来。
“咦!那小子是谁?怎么我从没见过他的?”
而这时那些闲着没事做的公子哥终于注意到了独孤凤身旁的那位俊秀无匹地男子,都不禁心生醋意,到处询问起来。
“我也没见过……”
众公子纷纷说道,这时候。
“郑王到!”
就在那些公子哥对段誉的身份暗自猜测之时,门卫一道洪亮的高喝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如今在洛阳能够被称为郑王的除了王世充还能有谁?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一群人从外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面色威严,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势,不用介绍,众人也知道此人就是此时洛阳明面上的主人郑王王世充了。
361。色艺双绝尚大家!
当先一人,面色威严,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势,不用介绍,众人也知道此人就是郑王王世充。而在王世充的身后还有三人,三名男子。
那三名男子,两名年轻人,一名中年人比王世充稍小。
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却是段誉的熟人。他就是那被独孤盛的内卫特地抓来和他老爹王世充一样已经变成了段誉傀儡奴隶的王玄应,如今正一脸高傲的跟在王世充身后。
虽说现在他老爹造反*宫却被皇帝瓮中捉鳖,当场擒拿按说他也早已成为阶下之囚了,但现在他那艳盖洛阳的表妹董淑妮已为皇帝选为贵人,受宠宫中,那皇帝不但没有降下惩罚而且还让自己老爹继续做他的郑王。有了个这样的妹夫,他自然是有高傲的资本。
其实他们不知道是的段誉就这样放过王世充父子,一方面确实是有因为董淑妮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段誉不想现在就除掉王世充打草惊蛇,而且他们父子两都已成了段誉的傀儡奴隶,根本就不会背叛他,所以也就留着这父子两了。
至于另两人,段誉只是略一思考,就知道是谁。
想来那一名比王玄应小,稚气依然充斥在脸上的想必就是王世充的次子王玄恕;而另一个能够跟在王世充身旁的,不出意外就是王世充的表弟王仁则了。至于董淑妮却是被段誉金屋藏娇,还在皇宫陪着沈落雁诸女呢。
“王兄!”
王世充和蔼的走到王薄身前行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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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王薄是此次晚宴的主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郑王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在下心里高兴啊!”
王薄兴奋的说到。
“哈哈哈!王兄有请,我岂敢不来?”
王世充态度可亲的说到,随后转过身对着身后几人说到:“还不来向王兄行礼!”
“王兄(王叔)…”
喊王兄的自然是王世充的表弟王仁则,喊王叔的自然是王玄应、王玄恕二人。
“好了,还请郑王先入席,也不要跟我客气,我招待其他的客人。”
王薄对着几人说到,随后一挥手就让几人自己行动去。
听到王薄的话,王世充很自然的走到主座下首之位。他在皇帝还未站出来时,在人前他就是洛阳的主人,除了要给王薄面子,其他人他自然不需如此客气。
王仁则一言不发的坐到王世充身旁,两人不时的低声交谈着什么,由此可见王仁则在王世充手下是极其被重用的。
而此时正和身旁的小徒弟说说笑笑的段誉看见那王薄后却是嘴角一撇,显然是不怎么友好。的确,在段誉心中对这所谓的长白山知世郎就没什么好感。
长白山知世郎王薄乃长白第一高手,更以善于作曲而名闻全国,若只论武功,在北方声名之盛,尤在李密、王世充、窦建德等人之上。
王薄是邹平人,大业七年就举旗反抗杨广暴政,是中土第一个起兵反隋的中土义军的领导人物,王薄起义以后,屯兵于长白山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