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战乱一起,当兵的趁乱摸进民宅弄几只鸡,抢几个钱,有那火气旺盛,常年累月不曾碰过女人的汉子,**一下妇女根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周坚到南阳整编军队后,虽然军规定的极为严格,但依旧有兵卒慰有侥幸之心。
说到底,这些兵卒大多都是从流民中征募而来,还有一部分是各县之兵,虽然也曾讨伐过若是寇,而且训练了一年多,但军规却还没有深入到兵卒的骨子里。
没有血的教育,哪来的记性。
人性如此,只有流了血,才会有记性。
这一万五千大军虽然性质是职业军人,但本质上,还达不到职业军人的标准。
至少还远远达不到周坚的标准。
周坚是兵王,对军队的标准要求,比任何人都要高。
在他眼里,士兵们身为军人,而且是不事劳作的职业军人,遵守军纪军规,无条件执行命令就是军人的天职,容不得半点折扣。
军队和文官不一样,士兵们能做的,只有服务和遵从命令。
如果军规对士兵们连最基本的约束力也没有,那么这支军队也就完了。
就算训练的再好,装备再精良,也不可能成为精锐。
周坚大步踏上一座宫殿的废墟,森冷的目光扫过跪在下面的百余兵卒,目光里没有半分同情,既然早就说过,胆敢触犯军令的杀无敇,就绝对不能姑息。
若今日不杀这些犯令者,军威何在,以后如何震慑那些心存侥幸之人。
“杀!”
周坚目露杀机,狠狠一挥手。
“杀!”
抱着大铁戟站在下面的典韦也立刻大吼一样,虎目光杀机四射。
“饶命!”
“将军饶命!”
“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兵卒们吓的魂飞天外,凄声大吼起来。
肃立在这些犯令兵卒身后的刀斧手没有半分犹豫,听到典韦的大吼,立刻举手中的斩马刀高高扬起,随即猛的斩了下去。
噗!
噗!
噗!
连绵不绝地闷响声中,一百三十八颗人头落。
校场静的落针可闻,万余兵卒凛然噤声,连大气都没人敢喘一口。
周坚森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大声道:“本将军再说一遍,既然当了兵,就要严格遵守本将军定下的军规,否则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给本将军听清楚了,再有触犯军规者,定杀无敇。”
“抢平头百姓算什么本事,想发财?那容易,只要你们立下大劳,本将军就封你们做将军,给你们赏赐豪宅美妾。没那本事,就给本将军管好振下那两蛋。”
所有人噤若寒蝉,甚至不敢直视周坚骇人的目光。
这时,一名随从疾步而来,登上废墟,“公子,大老爷回来了,二老爷还没找到。”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问道:“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随从为难道:“能去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皇城和北城的大部分地方现在都被董卓的军队占据了,我们的人进不去,还没找。”
周坚眉头蹙的更紧,自从攻破洛阳,他就派人四下出动,寻找二伯周忠下落。
然而洛阳被张牛角占据了三个月,文武百官几乎死了个干净,先不说周忠还活着的机率实在太小,就算还活着,这兵荒马乱的,想要找到也不容易。
“可曾找到周府下人?”
周坚又问道。
随从答道:“一个都没找到,二老爷府上已被烧成废墟。”
“哎!”
周坚叹了口气,挥挥手,“罢了,你先下去。”
随从答应一声,刚刚退下,戏昌又疾步奔了过来。
周坚大步下了残破宫殿的废墟,迎上戏昌道:“志才,昨夜鏖战至五更,本将军不是让你在营中多休息一会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戏昌摇头道:“眼下诸事繁多,昌安能稳睡。公主,张牛角可能捉到?”
周坚摇摇头,“让那厮给跑了,从北门跑了。嘿,各路诸侯没一个是傻的,攻打东门西门的各路诸侯,除了卢植,没有一个人去追击叛军。”
戏昌喟然道:“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洛阳城破在即,这些诸侯唯恐好处都被别人给占了,都想第一时间杀进城中,相比之下,张牛角和数万叛军的死活就微不足道了。”
周坚‘嗯’了声,道:“眼下洛阳城内的叛军差不多应该已经被肃清了,各路诸侯多半已经全部进城,呵呵,还不知最后谁能占据洛阳呐!”
戏昌道:“司隶之地不是那么好占的,不管最终谁占了洛阳,怕是各路诸侯最终都不会善罢甘休,弄不好还会被群起围攻。想要以大义号令天下,根本不可能的。南阳又是四战之地,洛阳也非大后方,并非主公眼下可取之地。”
周坚点点头,“这个本将军心里有数,不过,眼下洛阳即下,各路诸侯进城后必定会再议立君之事,不知志才有何高见?”
戏昌微笑道:“董卓野心勃勃,眼下兵强马壮,又占了西谅、京兆之地,必不甘受人钳制;袁绍、曹操、袁术等人也不会甘愿受制于董卓,必当合纵联横,主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若能将董卓赶出洛阳,这次前来洛阳的两个目的便达到了。”
周坚连连点头,“志才所言甚至,好,本将军就静观其变。”
话音方落,又有亲兵来报,袁绍使者求见。
周坚和戏昌对视一眼,尽皆心下了然。
第145章 勾心斗角
城西,董卓军大营。
董卓正在堂下来回踱,就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李儒大步走了进来。
“文优来了。”
董卓顿时神色一振,顿住脚步声道:“其余各路诸侯如何了,可有动静?”
“见过主公。”
李儒拱手施了一礼,这才道:“情况有些不妙,儒刚刚接过探子回报,袁绍已经联络了曹操、袁术、周坚、刘岱、刘豫等人前往其军中会晤。”
“哼,袁绍匹夫找死。”
董卓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骂了一声,才问道:“依文优之计,该当如何?”
李儒道:“袁绍此人少有贤明,且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袁绍必不肯甘为主公所用,此番联络各路诸侯,必定是商议立新君之事。”
董卓神色一凛,道:“本将军虽然有七万大军,但若关东各路诸侯联合起来,本将军怕是双拳难敌四手。嘿,这可如何是好。”
李儒眸子里掠过狡诈的光芒,道:“主公,关东诸侯若是联合起来,兵力固然远胜我军数倍,但各路诸侯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只需驱虎吞狼,必令其无法结盟。”
董卓顿时精神一振,喜道:“文优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李儒阴声道:“就儒所知,袁绍想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但应者寥寥。不过主公兵强势大,各路诸侯肯定会先将主公逼出洛阳,再议立君之事。”
董卓仔细一想,顿时凛然变色,“果真如此。”
李儒道:“所以,唯今之计,主公可假意拥立兖州牧刘岱为帝。刘岱和刘虞一样都是汉室宗亲,而且和周昕、周昂、王睿、孙坚、许贡、陆康等荆扬诸侯没有利益冲突,主公只需其高官爵禄,令之有足够的名分和大义割据荆扬,谅能得荆扬诸侯支持。届时便可驱虎吞狼,借力将袁绍等辈逐出洛阳。就算拉拢不成,亦可令其自乱阵脚,不能结盟。”
董卓连连击节喜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只要将袁绍等辈逐出洛阳,余者皆不足虑也,到时立何人为君,还不是本将军说了算。”
当下两人密议一番,各自分头行动。
李儒前往游说各路诸侯,董卓则亲往刘岱大营。
袁绍军大营。
周坚赶到袁绍军中时,曹操、袁术、刘虞、张邈、袁遗、孔融、鲍信已经先到。
今天能来这里的,自然都是跟袁绍关系不错的诸侯。
各路诸侯心里都明白,袁绍要拥立刘虞为帝,此番相邀各种诸侯会盟,自然是要重议立君之事,不来的,自然是并不愿意拥立刘虞为帝。
袁绍本来见只来个七八人,心里十分不悦。
但闻报周坚应邀前来,心情总算好了些,亲自迎到了大营外。
“子渊能来,绍甚幸之。”
袁绍神采飞扬,连连将周坚让了进去,“子渊快请。”
周坚客套了几句,随着袁绍进了中军大帐,与曹操、袁术等人分席落座。
待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袁绍吩咐军士将酒席撤了下去,这才清了清嗓子,道:“绍有一言,诸公请听。”
众人基本上已经猜到了袁绍要说什么,俱都不动声色地侧耳倾听。
袁绍朗声道:“今洛阳都城已下,常言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绍今次邀诸公前业,实为拥立新君一事耳!”
说此一顿,目光灼灼地扫了众人一眼,又道:“幽州牧刘虞大人仁义满天下,自赴任以来广布仁政,安抚万民,幽州民生百定,百姓富足,蛮夷也多慕名来投。绍有意拥立刘虞大人为帝,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刘虞不动声色地扫了众人一眼,虽然神情淡定,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热切。
周坚不动声色地打量众人,仔细观察众人的神情变化。
在场之人里面,张邈与袁绍交好,袁遗唯袁绍马首是瞻。
曹操这厮肯定不会甘愿受袁绍挟制,多半是不会拥立刘虞为帝的,鲍信和曹操的关系很不一般,是否会同意拥立刘虞为帝,估计还要看曹操操的太度。
不过曹阿瞒这厮十分狡猾,就算不同意,也多半不会急着表态,扫袁绍面子。
袁术这草包早在各路诸侯刚刚会盟时,就不同意拥立刘虞为帝,多半是见灵帝和两个皇子都死了,野心急剧膨胀,有了自立的想法。
至于孔融,周坚不熟,也猜不出他的立场。
山阳太守袁遗第一个表态道:“本初所言甚是,本官赞成拥立刘虞大人为帝。”
张邈也表态道:“本官也赞同。”
袁绍立刻神采飞扬,目光就看向了曹操、周坚等人。
刘虞也是脸色一松,目子里有喜意一掠而过。
袁术却忍不住了,蹙眉道:“立君一事事关重大,还是容后再议吧!”
有了出了头,其他人自然就好表态了。
鲍信也道:“袁术大人所言甚是,立君一事事关重大,还是容后再议为好。眼下西凉董卓坐拥雄兵七万,此人野心勃勃,一日不除,恐为祸社稷,依本官看,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董卓,先将董卓逐出洛阳,再议立君之事。”
袁绍脸色刹时变的十分难看,看向曹操,问道:“孟德以为如何?”
曹操小眼睛转了下,却看向周坚,问道:“不知子渊以为如何?”
周坚暗骂了声奸鬼,哪会被曹阿瞒这厮当枪使,笑呵呵地道:“坚德浅年弱,此等国之大事实不敢妄言,自当为孟德马首是瞻。若孟德无异议,坚自然也赞同。”
袁绍瞥了周坚一眼,又看向曹操,心里大是不快,暗忖曹孟德又有何能,不论才德名望还是家世门第,都不及自己,竟能让周子渊为其马首是瞻。
不过,眼下的重头戏还是得到众人支持,拥立刘虞为帝。
袁绍盯着曹操,不动声色地道:“孟德,就看你了,你就表个态吧!”
“失误,失误,不想周子渊虽竟如此奸猾,实在失误。”
曹操暗叫了声苦也,本想把皮球踢给周坚,引开袁绍的注意力,不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