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乱。
重甲步兵专司防守,是防御的中坚力量。
长枪兵专司突击破阵,作战目标很明确,司职也很单一。
刀斧兵则专司近身搏杀,以弥补长枪兵在近战时长兵器方面的不足。
长弓手的职司也很明确,那就是负责远程打击。
至于刀盾兵,则有两项职司,一是近战时近身肉搏,二是远程防御时,协助重甲步兵进行防御,防止刀斧兵、长弓手、长枪兵被飞矢大量射量。
毕竟重甲小兵的防御范围有限,不可能面面具到,特别是在面对敌军的弓箭手远距离攒射时,重甲步兵不可能将天上飞来的流矢尽数挡下。
至于配备如此之多的近战兵种,也是步兵应的特性。
毕竟步兵作战时,八成以上的战斗都是近战,近身肉搏的力量绝不能少。
为了训练破军营的长弓手,周坚甚至让黄忠担当了破军营的射术总教头,亲自教导长弓手的箭技,只此一项,就远非其他军队可比。
当然,战术构想是好的,至于是否合理,就得让实战来检验了。
两营兵卒刀来枪往,杀的‘惨烈’无比。
虽然都是平时用来操练的木刀木枪,但这些汉子力气最小的,也能举三百斤,经过一年的特训,吃的又好,力量涨了不少,木枪捅在身上,就算不致命,也得痛上几天。
说是木枪,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根圆顶的木棍而已,若是削尖了,让这些力气超大的汉子捅上一下,非得在身上捅出个窟窿来不可。
也来枪往间,不时的还有木箭飞上半空,疾‘射’敌营。
周坚看了一会,很快就看了出来不少问题。
戏昌眼睛特毒,自然也看出了不少问题,上前道:“主公,重甲步兵的鱼鳞甲保护部位还有瀢漏,刚才有不少重甲步卒腿上和胳膊重了刀枪,这要是真正的战场,腿上被敌军士卒砍上一刀或刺上一枪,也就废了,破军营将士的重甲要改制。”
周坚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嗯’了声道:“以前制作的鱼鳞甲只保护上半身,胳膊和下身保护不到,主要还是铁甲重量太沉,士卒难以负重。不过破军将的这些兵卒个个都能举起三百多斤的重负,装备全身甲,只在战时披甲,应该不成问题。”
戏昌又道:“重甲步兵的橹盾太小,防御面不够。”
周坚点点头,道:“还有呢?”
戏昌沉吟了下,才道:“兵种之间的配合虽然十分到位,但有点太过死板了,缺乏足够的灵活,遇到变故时恐怕会反应不及,而且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扭转局面的意外,战术配合太过生搬硬套,很难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抓住致胜战机。”
周坚欣然颔首道:“志才一针见血,的确指出了破军劳最大的问题。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破军营的战术都只是训练,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要想让兵种之间的配合更加灵活,就只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去磨砺了。”
戏昌微微点头,这个他自然明白,随即又道:“还有就是,重装步兵的作战定位和重装步兵与长枪兵之间的战术定位还有点失误。重装步兵不只是防御的中坚力量,还可以配合长枪兵进行突击,即要发挥盾的之固守,还要发挥矛之锋税,才能攻守兼备。”
周坚目露沉思,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狠狠击节叫好。
的确,重装步兵不仅是只用来御防,而且还可以配合长枪兵进行突击。
这世上没有固守不变的距术,只有最适应的战术,才是最好的战术。
周坚当即叫停演练,叫来周胜等校认真讲解重装步兵与长枪兵的战术配合。
戏昌也在帮边拾漏补漏,对不同兵种之间的战术配合进行不断地优化。(未完待续。。)
第161章 一代枭雄的崛起
谯县,豫州刺史府。
豫州刺史孔伷自从洛阳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已缠绵病榻多日。
这日是个大情天,天气也暖和了不少。
孔伷总算缓过了一口劲,正在内院散步时,忽有家丁来报,长史许勋求见。
“快请!”
孔伷挥了挥手,回到厅堂落座。
不多时,刺吏府长史许勋匆匆而来,拱手一礼,“见过大人。”
孔伷肃手道:“子将免礼,且放座。”
许勋也不客气,转身在下首落座,不待孔伷发问,便道:“大人,方才下官接到颍川郡丞急报,颍州太守阴修已挂印弃官而去。”
“哦,阴修已挂印弃官去了?”
孔伷有些意外,阴修年方力强,怎得会挂印弃官而去?
许勋见孔伷愕然不语,只得开声道:“大人,阴修即弃官而去,颍川太守一职不宜空悬过久,还需早作安排,以安民心。”
“这个,待本官想想!”
孔伷揉着眉心思索起来,眼下朝廷已名存实亡,董卓虽拥立华阴王为新君,却根本号令不了天下,况且颍川是豫州大郡,孔伷也不想让颍川被董卓占据。
正难决时,又有家丁来报,有人自称昔日故交刘表,前来求见。
“刘表?”
孔伷闻言又是一愕,刘表是他昔日好友,但洛阳未破时,刘表本在大将军何进府下任北军中侯。负责节制北军五校。
只是洛阳被张牛角攻破后,刘表就不知所踪。
孔伷到了洛阳后,也曾多方打听,并未打听到刘表的消息,还以为已殁于乱军中。
不想却忽然来了谯县,也不知是真是假。
“快请。”
孔伷连心吩咐一声,随即又亲自起身迎了出去。
方到院中,就见一人随着家丁径自往后院而来。
来人四旬上下,极有风仪,不是刘表还有谁来着。
“年余不见。公绪近来安好?”
刘表见孔伷亲自迎了上来。忙快行几步,拱手问道。
“真是景升。”
孔伷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将刘表往里让,“数月前伷率军前往洛阳。曾派人多方打听景升下落。却不曾探得消息。今见景升安然无恙。伷可宽心矣。”
刘表却叹息道:“祸乱频起,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
孔伷也不急着询问。忙将刘表让到堂上落座,又命仆佣膝上了茶典。
刘勋也未离去,就在下首陪座。
孔伷待仆佣退下,才问道:“昔洛阳城破时,不知景升去了哪里?”
刘表苦笑道:“洛阳城破之即,表侥幸脱身离开洛阳,入川中避难,在刘郡郎处盘桓了一些时日,月前闻各种勤王大军已讨平贼寇,收复洛阳,这才回洛阳探望故旧。”
“这样啊!”
孔伷才道:“不知景升今后有何打算?”
刘表黯然道:“无根之民,还能有什么打算,此番前来探望过公绪,表便回山阳故里结草而居,从此不再问天下之事。”
孔伷怔了下,随即便明白过来,刘表嘴上虽说要回山阳故里,实则是以进为退,只怕是想要自己收留他,眼下天下将乱,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又岂会甘心回乡养老。
不过,收留刘表也不是什么难事。
孔伷抚髯沉思,刘表本就是昔日好友,如今有难,无处可去,自然要照拂一下,正好颍川太守阴修挂印弃官而去,刘表乃八骏之一,也有大才,到是颍川太守的上佳人选。
思忖已定,当下道:“景升当世大才,若不为国效命岂非负了生平所学。日前颍川太守阴修挂印弃官而去,伷正在为颍川之事为难,若景升不弃,助吾暂守颍川如何?”
“这……”
刘表心中狂喜,面上却推辞道:“表庸碌之才,如何能当此大任?”
孔伷微笑道:“景升若是庸才,那这天下便没有贤才了,就与不就,全在景升。”
“这……好吧!”
刘表状似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恭敬不如从命,表当不负公绪厚望。”
许勋在旁边冷眼旁边,心里很不舒服。
若是换了其他人来任颍川太守,他还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但这刘表是什么东西,一介丧家之犬耳,洛阳城破时,这厮跑去了西川,必然是投靠刘焉去了,如今却又跑来了豫州,多半是在刘焉那里混的不如意,这才跑来投靠孔豫州。
当晚,孔伷设宴为刘表接风洗尘,并当堂任命刘表为颍川太守。
刘表自是欢喜无限,在刺史府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便急急的跑去颍川赴任。
许勋猜的没错,洛阳破城后,刘表的确是跑去西川投奔刘焉。
然而,两人虽然同为汉室宗亲,刘焉却对刘表甚是提防,只是却不过情面,才给了刘表一个闲职,混了数月,好处没捞到,却受尽了川中士族的冷眼。
正好各路诸侯讨灭张牛角叛军,收复洛阳的消息传到西川。
刘表左思右想,觉得在西川无法立锥,就辞了刘焉,跑来豫州投奔旧友孔伷。
只是没想到,刚到豫州,就赶上颍川太守阴修挂印弃官而去,自己也机缘巧合的当上了颍川太守,若是再迟上数日,待花落别家,自己还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表也不禁在心下感叹,自己这下是时来运转了。
颍川也是大郡,人口众多,有了地盘,也就有了割据一方的资本。
而且天下名士出颍川,自前汉以来。颍川之地便多贤才,只要再招揽到一些人才,募集上数万大军,就足以割据一方,不用再寄人篱下,四处飘波了。
陈留。
曹操等陈宫等的有些望眼欲穿,有种渡日如年的感觉。
陈宫去了东郡游说,自己能否得到一块赖以起家的地盘,就全在陈宫身上了。
曹操心中有事,这些天也不出去会友了。整日就在军营里等候陈宫佳音。实在无聊时只好找来几本兵书翻阅,并与数次领兵征战互相印证,到也略有所得。
这日。
曹操正在军帐里翻阅竹简,就见族弟曹洪兴奋地冲了进来。
“子廉何以如此?”
曹操不解地问道。“可是有何喜事?”
曹洪兴奋地大叫道:“主公。陈宫先生回来了。”
“哦。宫台回来了?”
曹操闻言顿时大喜,随手将竹卷弃在桌案上,连忙鞋子也来不及穿。猛地站了起来就往外面冲,高声大呼,“快,随某去迎接宫台。”
“孟德不必出迎,宫这便来了。”
还未冲到军帐门口,一把清朗地声音响起,帐帘掀出,陈宫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宫台,你可来了。”
曹操赤着脚,疾步奔了过去,握住陈宫双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自半月前宫台去了东郡,操便日思夜盼,却不知宫台此行结果如何?”
陈宫对曹操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非但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有些欣赏,当下笑道:“不负孟德所望,宫已说服东郡士族,答应奉孟德为东郡太守。”
“好,太好了!”
曹操喜的连连搓手,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这些日子来的烦恼,也随着陈宫带来的好消息,不翼而飞。
曹操甚至有种守的云开见明白的感慨,只要有了一块赖以起家的地盘,以自己的能耐又岂会输给靠着门望发家的袁绍和袁术兄弟。
特别是袁公路,无断无谋,却能一呼百应。
曹操虽然和袁氏兄弟交好,但却打心底里从来就看不起袁术。袁本初还罢了,此人也算得是一时豪杰,可袁术那厮,根本就是草包一个。
好在如今,自己也终于有了一块地盘。
陈宫微笑道:“事不宜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