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曹豹大军尚未到彭城,便被夏侯惇前锋大军击破,两万大军大半被俘虏,曹豹仅率数千残兵逃回下邳,谴往曹营解释误会议和的使者也随后被送了回来。
然而去的时候活生生的人。被送回来的却是怒目圆睁。死不冥目,血淋淋的首级。
陶谦年事已高,本就不欲与人为恶,妄动兵灾。当时就觉一股烦厌冲上心头。也不知是被气还是被吓的。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
十日后。
曹操亲率大军兵围下邳。
陶谦在亲兵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登上城墙,眼神哀痛而愤怒。
痛者。徐州大地染血,累无法百姓遭殃。
怒者,曹操残暴成性,竟下令军队屠城。
曹操不欲与陶谦废知,在城下厉声喝骂了陶谦一阵,随即便下令大军攻城。
陶谦一边据城死定,一边谴快马四出,向周边的刘表、袁术、青州刺史田楷等人求救。
细阳。
孙坚军帐。
“肃,参见主公。”
鲁肃向孙坚长长一揖,正式奉孙坚为主。
“呵呵,子敬快快免礼。”
孙坚笑的虎目中射出光开,大嘴都快咧成两半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程普、韩当、黄盖三将亦在旁边道贺。
孙坚虽然能征善战,但由于性刚原因,刚则刚矣,难免失之谋略,帐下无人可谋,是以才在两次与周坚的交锋中,都一败涂地,甚至连赖以起家的地盘都给丢掉了,不得不暂时寄人篱下,个中滋味,非亲自经历过了,又有谁能知道。
而寄人篱下,又绝非孙坚之愿。
昨夜与鲁肃一夜深谈,发觉鲁肃极善谋略,当即就开门见山表明了招揽之心。
鲁肃此前曾投奔过袁术,却不得袁术重用,遂一直闲赋在家。
此番得遇孙坚,本来就暗暗觉得孙坚此人极为不凡,有成大事之心,又得孙坚毫不掩的诚意相请,没怎么犹豫,就投入了孙坚帐下。
“某得子敬,如猛虎添双翼矣。”
孙坚大笑三声,随即向鲁肃道:“子敬,某虽有匡扶汉室之心,然自失却长沙,托庇袁公路之下,至今尚未有安身立命之地,不知子敬可有良策助吾?”
鲁肃略一思忖便道:“袁术此人好大喜功,骄奢淫逸,虽四世而三公,亦有贤名,却无量才之心,左右皆奸邪小人,主公不得其用亦属正常。眼下扬州有袁术,荆州有周坚,荆扬之地几无主公容身之处。荆州刘表、兖州曹操皆难图之。唯今之计,唯有取了徐州,主公方可与袁术、周坚、曹操、刘表等人争锋。”
“徐州?”
孙坚眼神一凝,沉声道:“欲取徐州,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程普、韩当、黄盖三人也看着鲁肃,看鲁肃能说出什么妙计来。
虽然三将嘴上不说,但对这个看上去有点忠厚老实的年轻人委实没有什么信心。
鲁肃道:“主公有所不知,徐州牧陶谦年事已高,料来时日无多,诸子皆不成器,徐州士族亦多守成之犬,无开拓之雄才,主公未必就没有机会主入徐州。只要找个机会托庇于陶谦治下,待日后陶谦归天,主公便可趁机主入徐州。”
孙坚蹙眉道:“可是,某如今即托于袁公路之下,若冒然相弃,恐遭天下人唾弃。”
鲁肃道:“主公不必多虑,主公虽暂托于袁术之下,但并非奉袁术为主,也并非是袁术家臣部属,只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投入陶谦门下,谅袁术也说不出什么来。”
孙坚顿时精神一振,问道:“子敬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鲁肃刚想说话,不料这时一名小校急急地掀开帐帘奔了进来。
“主公,徐州急报。”
小校似是有急事要禀所,只是看到鲁肃后,先是一怔,就连忙住了嘴。
“徐州?”
孙坚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徐州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就沉声道:“快讲。”
小校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主才我军斥侯碰到了徐州牧陶谦派往谯县向刘表求向的快马,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曹操派率军五万攻打徐州,眼下已经杀到了下邳,正在日夜猛攻不邳,陶谦已经派出数路快马,向刘表、袁术等人求救。”
“啊,怎么会这样?”
孙坚大声道:“曹操何以要出兵徐州?”
小校答道:“末将也不甚清楚,只是听那陶谦派往谯县的使者说,好像是曹操老父被贼人杀害,曹操却诬陷是徐州牧陶谦所为,遂举兵攻打。”
“这……”
孙坚一时手抚柳须,半晌无语。
鲁肃心头一动,却是忙对孙坚道:“主公,此真天赐良机也!”
孙坚愕然道:“子敬此话何意?”
鲁肃道:“主公,眼下曹操大举进犯徐州,陶谦即谴使四处求救,主公何不趁机率军前往下邳,以助其击退曹操,如此则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托于陶谦治下。”
“这个……”
孙坚蹙眉道:“袁公路那里,怕是不太好说啊!”
鲁肃微笑道:“这个无妨,主公只需晓之以利害,曹操若攻下徐州,势力必然要超过袁术多矣,下一个恐怕就要灭掉豫州刘表,再下一个也就轮到他袁术了。”
“好计,真是好计。”
孙坚刹时眼神一亮,连连击节叫妙,鲁肃此计,真可谓是抓住了袁术弱点,根本不用向袁术请命,只要稍加挑拨,以袁术的气量,自不想看到曹操坐大,到时十有**就会让他率军前往徐州,助陶谦击退曹操大军。
如此一来,即卖了陶谦人情,还给曹操上了眼药,真可谓一举两得。
以孙坚对袁术的金尚那干小人的了解,袁术肯定会认为这是一笔很划算地买卖。
至于是否会因此得罪曹操,袁术那厮是最不怕得罪人的,别说曹操眼下的地盘只有兖州一州之地,就算曹操统一了中原,以袁术的性格,也不会将曹操放在眼里。
“就依子敬之意,某这便修书一封,命人送去寿春。”
孙坚说到这里,又向程普、韩当、黄盖三将道:“速速整兵兵马,调集粮抹,随时准备出征。”
“末将遵命。”
程普三将急齐声领命,(未完待续。。)
第261章 肝脑涂地
临江,荆州军大营。
“以先生看,益州军可否阻我荆州大军兵锋乎?”
参观完荆州军大营,周坚审视着随在身边地张松,皮笑肉地笑地问道。
张松坦然道:“楚侯兵精甲利,确实天下少有,益州之众不足以挡楚侯兵锋,但楚侯欲取西川,亦绝非易事,不知楚侯以为然否?”
周坚冷然一笑,道:“这个到是事实,西川方圆数千里,民不下八百万众,若逐城逐地而攻之,就算能打下西川,本将军也要损兵折将。不过,阁下来我军中,如果只是来向本将军炫耀刘焉之政,西川之险,那本将军就不奉陪了,阁下亦可上路了。”
“楚侯勿怪。”
张松拱手一揖,道:“楚侯雄才大略,世之英杰,非刘焉昏庸老迈之辈可比。松在西川望楚侯入主成都久矣,故冒死前来大营求见,又恐楚侯相轻我西川士人,方以言相试,若有冒犯之处,尚请楚侯海涵。”
周坚脸色刹时多云转晴,大笑三声,道:“哈哈,永年勿须多礼,本将军这点肚量还是有的,又岂会因这点小事怪罪,快快免礼。”
“多谢楚侯。”
张松拱手再揖,方才直起身子,面无得色,宠辱不惊。
戏昌略一思忖,便露出了笑容。
许褚、典韦、甘宁、周胜等将还恶狠狠地瞪着张松。
“来呀,本将军要为永年接风洗尘。速去准备。”
周坚只字不提取西川之事,反而吩咐亲兵,下令准备酒席,为张松接风洗尘。
不大会功夫,军中校尉以上的统兵将领尽数到齐,还有随军参谋军事的谋臣,济济一堂不下八十人,可谓是热闹非凡。
张松几杯酒下肚,宠辱不惊的面色立刻就有了几分变化,变的红光满面起来。
他因容貌不佳。且不治节操。在成都时很不受当权者待见,就连同为西川士族的贾龙和任歧,对他也多有不喜,何曾受到这等礼遇。
能得到当今天下最大的几个诸侯之一。荆州之主周坚如此礼遇。张松越发觉得这次冒死前来荆州大营。实在是太值了,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意。
至少周坚并不以貌取人,更不曾因貌相而轻视于他。
能有这样的气量。绝对是做大事的心性,远非刘焉那样的人可比。
给这样的人卖命,绝对值了。
张松心里有了决定,待筵席散去后,就连夜过帐求见周坚。
周坚已经准备歇息了,见张松来见,只好披了睡袍出来,将张松让到一边入座,打着哈欠问道:“永年何不先歇息一宿,有事待明日再说?”
张松起身走到帐中,先正了正衣冠,才拜倒在地,长声道:“松,参见主公。”
“呃……”
周坚怔了下,继而大喜,连连肃手道:“永年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张松这才直起身子,可能是因为喝了不少酒,而且毕竟年轻,并不能够很好的掩猸内心的情绪,脸色有些亢奋充红,朗声道:“松因相貌丑陋,且不治节操,常为人所不喜。古人有云: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仇寇。今得蒙主公盛情款待,并不以松样貌狂放而鄙之,松纵肝脑涂地,亦要助主公取得西川。”
戏昌在旁边不失时机地道:“恭喜主公再得贤才,再添臂助。”
周坚欣然道:“志才这话本将军爱听,永年先坐下再说。”
张松拱手再揖,又向戏昌拱了拱手,才在一旁落座,不待周坚发问,便径自道:“据松所知,临江有一条小道可绕过江州,从德阳直抵成都。若松所料不差,主公应该是早有计划从临江小道奇袭成都,一举袭破成都,不知是也不是?”
周坚一惊,和戏昌对望了一眼,暗忖果真不能小窥了天下英雄。
这张松年纪轻轻,不想竟有这般才智,能猜到荆州军最核心的战略计划,果真不凡。
周坚沉声道:“既然永年已经猜到了,本将军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错,我军的确是打算从临江小道直接偷袭成都,一战百定西川,只是出了些意外,永年也都知道了罢!”
张松点点头,还是忍不住赞道:“主公此举可以说是开创了用兵之先河,计此看似虽凶险万分,但若真能成功,必可载入兵家史册,传颂百世。”
周坚挥了挥手,道:“这些话永年就不必多说了罢,还是说说如何奇袭成都。”
张松道:“主公欲要偷袭成都,所缺者唯地利尔。松虽不才,亦薄有家业,府中奴仆亦有千人,愿为主公驱策,助主公袭破成都。”
“好,太好了。”
周坚闻言顿时大喜,只觉多日来的烦闷尽去,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将硬木制成的桌案都直接拍成了两截,大笑道:“此真天赐本将军以永年也,此番若能袭破成都,永年当居首功,功名爵禄本将军绝不吝啬,不过……”
说此一顿,随即眼里便露出了浓浓的杀机,狞声道:“贾龙和任歧这两个匹夫,竟敢设计陷害本将军心腹谋臣,若**韦将异度送回大营,本将军不但要痛失良臣,更要被这两个匹夫奸计得逞。若不将贾、任二族连根拔起,如何能泄本将军心头之恨。”
张松当时就眼神一凝,肃容道:“贾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