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啊,能简单的生活,为什么要把什么事情都想的那么复杂呢?简单才是最大的幸福啊。我也不是没有过悲伤的经历,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未来的生活还长着呢。过去,即使悲惨的经历,有时候反而是笔宝贵的财富,重要的经验。”小西一顿,手抚上了他的眉梢。
“既然改变不了过去,那就改变自己的心境。有时候,你反而要感谢过去的那些经历,毕竟,没有那些,哪有今天的你呢?没有今天的你,我们还会相遇相知相爱吗?”
“感谢吗?”龙承嗣喃喃的自语着。
“对,只有这样想,才能既吸取了过去的经验,又不会让过去影响到你的心情。”小西继续抚平他紧皱的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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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里陷入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龙承嗣只是更加的搂紧了小西。
自从那天过去后,龙承嗣沉默了两天,之后,好像甩掉了什么多年的负担一样,笑容更加的真诚轻松了,看到他的变化,小西知道他终于想通了,也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几天,龙承嗣告诉小西,他要把楠竹郡纺织作坊的棉线订单都交给周仲安的铺子。龙承嗣和小西虽然都没有插手小西提议建立的纺织作坊的经营,但是这里毕竟是龙承嗣的封地,他说的话往往还是很有用的,更何况太后和皇帝在这件事情上基本上就对他放任了,他想做什么甚至都不用知会他们。
听到龙承嗣的决定,小西也并没有太吃惊。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吗?”反而是龙承嗣问了小西。
“你真当我傻啊?”小西白了他一眼。
龙承嗣摸摸鼻子,尴尬的没说话。
“当然是为了让他上钩啊,没有诱饵,鱼怎么会上钩呢?”小西说出了她的猜测。
“嗯,不愧是我的娘子。”龙承嗣立刻讨好的开始夸奖小西。
“得了吧你。”
“但是,作坊的棉纱不能一直向外买啊,不然时间长了,肯定会有人钻空子的。”过了一会儿,小西又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担心。
“放心吧,这个我已经和皇兄早商量好了,现在也正在筹建,一切等这边尘埃落定后就能开始了。我们决定作为纺织作坊的配套,和每家纺织作坊一起再开办一家弹棉花的作坊。棉花会派人直接向农人购买,这样也省了中间商人的赢利盘剥。这个弹棉花的作坊就像纺织作坊一样运作,只不过会专门收容一些活不下去的农人或者流浪的人,当然,老弱的优先。这样,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龙承嗣说出了长久的打算,小西一听,这样更好,更完善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再回头说周仲安,自从那天在左家又是解释,又是发誓的之后,左老爷算是默默的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是左老爷同时也交待了,在他没有干出一番事业之前,先不要成亲,先派人来提亲,算是暂时定下了这门婚事。
周仲安派人提亲之后,左老爷开始慢慢的把周仲安带在了身边,处理自家的一些生意。因为当初是为了避免亲戚们觊觎自己的家产而举家搬迁的,所以左老爷结束了自己的全部的产业,而改为在全国各地广置良田。
左老爷把周仲安带在身边,慢慢的教他如何熟悉各庄子的收成,如何管理各个庄子。当然,左老爷让他接触的庄子只有楠竹郡管辖境内的庄子,光这些庄子就让周仲安吃了一惊,也更加坚信了他当初的选择。周仲安知道左老爷还未对他完全放心,也因此才没有让他接触左家所有的庄子。但是他也不着急,只要左小姐将来嫁给他,这些迟早还是属于他的。
至于左小姐,现在更能经常见到周仲安了。她经常派人送些自己做的补品之类的东西给周仲安,这一切更是让周仲安感叹自己的好运气。谁能想到周家从来没有被人重视过的二少爷能有如今这一番际遇呢?
至于左老爷从前说过的入赘的事情,周仲安也不是太放在心上。从前,她的母亲被周老夫人逼死,他在周家从小就过着忍辱吞声的日子,周老爷也从没有对他有过什么关心,周家所有的人一直关注的都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大少爷。一直到周伯安出事前,他还一直生活在周伯安的阴影下,那时,即使他已经掌握了周家所有的铺子,但是他也不敢公开的和周伯安叫板,毕竟,那时候,周伯安功名在身,而且嫡亲的妹子也嫁入了官家。后来,周伯安出事了,他才感到轻松了一点,本以为,自己的父亲这下子会注意到自己这个一直被忽略的小儿子了,谁知道,父亲把他叫回了家中几次,言里言外的都是让他把铺子交给周伯安。他很气愤父亲从来没有为他考虑过,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为什么要轻松的交给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因此,周仲安对周家实际上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反而有种就要脱离周家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因此,这些日子,周仲安的日子过的是格外的舒心。
直到这一天,他的准岳父,左老爷,在他像往常一样到了左老爷在城里的宅子之后,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教他一些东西,而是把他叫入了内堂。
翁婿两个密谈了好久之后,周仲安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这个岳父不但钱多,而且人脉也广,也是,他做了那么多年生意,怎么会不认识一些权贵呢?这次,岳父叫他过来就是因为,岳父以前就认识睿王府的一个管事的,如今,看到他的铺子一直以来都是守成的状态,就不太满意,于是,托了自己的关系,通过那个管事的联络到了现在在龙朝境内正办的风风火火的半官办纺织作坊在楠竹郡境内的负责人,这个负责人虽然是太后亲自指派的,但是对睿王府的话,也是能听得进去的,于是,通过这个人,把楠竹郡境内的纺织作坊所需要的棉线订单都帮周仲安接了过来。周仲安一看岳父如此的帮助自己,顿时也很感动,再说这件事情如果办成了,他也就可以得到比正常交易多很多的利润。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回家之后,把所有的资金都拢了拢,发现还缺少很多,但是,他又不可能张口向岳父要钱,于是他盘算了一下,就把外地不太好管理的四五家铺子结束卖掉了。
终于凑够了钱,找到了货源,进了棉纱,随后因为有关系,很顺利的,他的棉纱都卖给了楠竹郡的所有纺织作坊了。通过这一笔买卖,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周仲安赚了将近自己本钱的一倍。他简直高兴极了。再一次的感谢老天让自己遇到了左小姐这个自己的福星。因此,他对待左小姐也就更加的殷勤了。
周仲安只顾着沉浸在了自己巨大的幸福和对未来更幸福的生活的憧憬里,完全忘记了自己嫂子已经很久没来找自己的事情了。
故伎重施
苗淑玉自从探知了周仲安改变的原因后就已经很少去找他了。因为她知道当一个男人开始厌倦一个女人的时候,这时候,对这个女人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和这个男人拉开一点距离,以免惹来他更深的厌弃。于是,她自动自发的不再出现在周仲安的眼前。
她不再去打扰他,并不代表她不关注周仲安的生活。自从她收到周仲安去左家提亲的消息后,她立刻就坐不住了。如果周仲安成功的做了左家的女婿,那么自己的相公,自己的孩子都会彻底的失去周家的铺子。她不想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于是,她立刻把这个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周伯安和周老夫人。周伯安和周老夫人这些日子以来除了一直在想着怎么样从周仲安手中夺回铺子以外,还在想着怎样把周萍儿再度嫁进权贵之家,再度重拾昔日的辉煌。但是,但不说周萍儿本就没什么貌美动人的身姿容貌,而且她从小养成的骄横的态度也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接受的了的,更何况,周家现在败落了,没什么权贵人家愿意去和这样的一个周家结亲了。
前一段日子,周家终于来了个提亲的,是周萍儿所寄居的小庄子附近的一户人家。因为周萍儿当初所寄居的小庄子很偏远,又非常小,仅像个一般农村富户的家,所以周家当初急需钱用的时候也没有卖掉这个小庄子。这次来周家提亲的是庄子附近的一户还算得上有钱的大家,但是这家人家里人口复杂,而且也没什么做官的亲戚,这次提亲的是这家的老爷。这家的老爷岁数虽然赶不上周老爷,可也不算小了,最大的儿子已经十六,并且刚娶了亲。这家的老爷偶尔一次见到了在庄子里蜗居的周萍儿,被周萍儿的年轻所打动,一看又是个不同于一般丫环的大家小姐,于是派人打听清楚了情况。知道周萍儿的身份和经历后,这家的老爷觉得周家这时候肯定会答应把周萍儿嫁给自己做二房的。可谁知道,周家嫌弃这家没什么权势,也就没同意。之后,周老夫人到处打听有哪家做官人家需要小妾的。她宁肯把女儿嫁进官家当小妾,也不想女儿去给个没权没势的人家当二房,虽然二房比小妾的地位高多了,但是,在周老夫人的眼里,周家的利益,儿子周伯安的利益可是比女儿高多了。
正在周老夫人为女儿找人家的事情张罗的时候,苗淑玉派人告诉了她周仲安的消息。得知这一消息的周老夫人和周伯安都气坏了,并且他们一致商量着不能让周仲安得偿所愿,一定要让周仲安娶了周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但是,周仲安如今自己在外租房单过,每月几乎都不再登周家的门了,怎么制造机会让他见到周老夫人的娘家侄女都是个难事,更何况是让他娶她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三人暂时散了回房。
回到他们的房中,看着愁眉不展的周伯安,苗淑玉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计策。
“相公,我想到了个好方法。”苗淑玉给周伯安沏了杯茶,又走到他的身后给他揉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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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方法?”周伯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只是,我不知道当不当讲。”苗淑玉吞吞吐吐的。
“现在都到了这个关头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周伯安急了。
“是这样的,我想到了一种药,一种春*药,吃了能让人乱性的。我们可以找个机会把仲安叫过来,喂他吃下,然后让他和堂妹生米煮成熟饭,之后还怕他不娶堂妹吗?”
苗淑玉一口气说完,然后再看向了周伯安。
“这药是我很久以前听哥哥们说起的。”好像是怕周伯安想到什么,苗淑玉连忙加了一句话。
其实,周伯安对当年苗淑玉的所作所为都知道,只不过,那时候他急着想完全控制田家的家产,而且表妹苗淑玉对他的爱慕他也早就知道,当年,苗淑玉干下药陷害田闵娘和周仲安,其实他都知道,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这件事情在一定程度上他还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毕竟,当年是他刻意放任了苗淑玉对他的爱恋,不但不制止,反而鼓励了苗淑玉,暗示了她一旦田闵娘不在了,他就可以放心娶她了,又告诉她他不想委屈她当二房。
从小在周老夫人排除异己的耳濡目染下,他非常了解女人爆发出来之后的可怕,也知道女人一旦发狠都能做到什么地步。于是,他刻意的引导着苗淑玉除掉了田闵娘,田闵娘死后,因为她死的并不光彩,所剩无几的田家亲戚就更是无颜上门讨要田闵娘的嫁妆,于是,他算是彻底的控制了田闵娘的嫁妆以及田老爷死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