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遵医嘱。不过,那个给我做全身检查的人,我希望──”他抬头给我一个暧昧不明的轻笑,“是你。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可不想趁人之危。”
他大概被激到,迅速压住我的头猛地攫住我双唇,极其猛力地攻过来,我只觉辣得发麻热得心惊,却丝毫没有退让,多日的郁闷都几乎发泄在这个久违的热吻中,当我的目标划向他优美有力的颈项时,他含混地回应著,突如其来的刺激令他轻喘了一下,我轻咬上他的喉结,这一刻,我承认双方的身体都有些过分敏感了。
“感觉怎样?”我在他耳畔吹著灼热的气息。
“正好……”他在我的下巴和耳垂间狂掳强掠,一阵酥麻使我难耐地哼了一声。
“耀扬,别在这里……”
“你好烦!”说著,又一次封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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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舌尖粗糙地勾勒他迷人的唇线,手指贪婪地抚弄他结实的肩头、柔韧的腰身、性感的臀肌,其实极想将迷乱在此及时打住,意识到现在不是放纵的好时间,可一时间又实在找不到停止的理由,欲望已经倾巢而出,激|情难挡。
等到指尖触到他的内裤,熟悉的质感才令我神情一顿:“嘿……”
他神情戏谑:“什麽时候新买了这麽性感的款式?”
“要记得还。”
“你的东西我都想用。”他的口吻带著惯有的情Se意味,然後,我们又相拥著激吻在一起。
卧室的门被人敲击了几下,阿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陈哥,你醒了没?”
我和郑耀扬放开对方,生硬地扼住眼内纵横的欲焰,我转身去开门。
结果可想而知,阿鼎高兴疯了,激动地开窗冲外面喊了几声,差点把楼下保安人员招来,不过,刑满释放,一时欣喜若狂也是情有可原,我直接让他回自己公寓休息去,不用陪著受累了。
请出阿鼎之後,郑耀扬打开衣柜随手挑了套淡色系的休闲装:“我想去兜风。”
我站在一旁欣赏他干净利落的换衣动作,心潮起浮。突然,试探性地提问:“耀扬,我在等你的意见。”
他动作并没有停,继续优雅地扣著胸前每一粒扣子,等整装完毕,才慢慢走到我面前,那眼神是我从来未见的坚定清冷:“他们逼得我差点一脚踏进地狱,不过,那一瞬间我听见你在喊我,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不能也不敢停止抗争。”他的手攀上我的脸,“现在,我只想夺回所有权,也该让那帮人尝尝失去抵御能力的滋味,我承认,这一次他们是彻底惹火我了。”
我知道自己的笑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你确实听见我喊你了?”
他笑了笑,只是认真地望著我。
我避开他灼烧的眼神说:“去兜风。”
“我来开车。”
出门坐上车,我才问他:“想去哪儿?”
他踩下油门:“哪儿都行。”
过两个红绿灯,我说:“这回找的是GT?”
“你还真了解我。”他看了我一眼,“想不到五年後的今天,又要同他们打交道。”
“GT的律师代理费可是逐年在递增。”
“我们赚得回来。”
我沈默一会儿说:“我查到那个人了。”
“嚣张的操作者?”
“是,但主谋马上会浮出水面。”
“有场硬仗可以打了。”
我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而冷酷的笑,这是他隐怒的表现。
後来郑耀扬用了几个小时漫无目的的游逛来充分说明他有多讨厌那个软禁他的公寓,我认为他体力刚恢复,不宜太疲劳,可他兜兜转转,坚持到半夜才肯回去。
洗过澡一下瘫倒在床上,我正准备回客房好好睡一觉,却被郑耀扬一把拉住:“你又准备去哪里?”
“睡觉。”
“床在这里。”他好笑地看著我。
“你一个人睡得好些。”
“你可真罗嗦。”他一把拽住我手臂。
我不置可否地躺下,前一刻我其实是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可不想害他初愈後就纵欲伤身。
开始倒是挺安稳,侧著身子差不多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突然感觉他的左手围上我的腰,温热的身体贴上来,背部灼烧,耳後火烫的呼吸随著胸口的起浮渐渐趋於紊乱,他的手指掀起我的内衣直往胸膛袭来,轰地一下,强劲有力的碰触将我的身体彻底点燃,刺激得我热气上涌。
略一回头,温润的舌尖就侵入我口腔,疯狂地纠缠。胡乱撕扯我衣服的手终於寻到空隙,发烫的肉体完全进入备战状态,我收紧他的手臂,给予最热烈的回应……
34
这些日子的记忆留下散落的彷徨和麻醉,深深吸附於体内,此刻如同涌动的潮水般迎面扑来,等冲上一个峰顶,全身的每寸皮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痛楚,那也许很久都无法磨灭毁尽的印记在这刻将被激越的欲火强行替代,全身心地体会对方的眼神、动作、心跳、呼吸──
“那天是谁说让我干的?几遍都行?”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得意。
我脸上一热,真是没想到他把这一句听进了耳朵里。
“你可别得寸进尺,嗯……”
由於他的手轻巧潜入底裤,在脐下细腻地徘徊,我的话也暂时被打住了。那抚弄蕴含著一种迫切,在彼此极有技巧的痴缠中某些不可名状的蠢动被渐渐挑起。越来越沈重的喘息在颈边激得人心悸,寻找对方的口唇耳鬓厮磨,煽情的呻吟烧毁了理智,真想就这样与他连为一体。他温柔挑情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把持著最後一分戏耍,只是把身体向我贴过来摩擦,下腹已经开始胀痛得难耐,而身体内某一处隐秘的渴求伴著奇异的紧张感扩散开来,随著时间的分秒流逝,一种越来越清晰的燥热升起来,凝结在空气中,逗留在一个浓得化不开的激吻中……
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让他攻击我,让我占有他!
“耀扬!”他的膝盖插入我双腿间,恶意地与手的动作做著最完美的配合,这简真令我按捺不住,惊呼脱口而出。
“我想要你想得快发疯了……”
压下所有的震撼,我试著深深吸气,抚摸身後那具火烫诱人的躯体,那韧性的肌肤在我指间起浮跳跃,手一直下划下划,掌控他已无法掌控的勃然……下体的进退失据带来更强烈直接的体验,後方传来的热度与饥渴让我经不住狂乱地喘息著,我们开始无意识地除掉身上的遮蔽,脊背相贴四肢交缠,快感滚滚而至,昏暗的灯光下蒸腾的欲念、潮湿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
“呃……”
“啊──”
扭过头与他的目光撞个正著,我们的动作都有些激动,再也忍受不住,将手攀上他的欲望中心,我试著撑起身子,却被他侧身压住,一股麻痹闪过腰际,他像审视一件艺术品一样审视我的身体,然後俯首认真地吻下来,像一项虔诚的仪式,沿著颈、肩、臂,随著脊椎一路延伸至臀部深入敏感带,身上各处都留下了他的味道,快意蔓延至大腿内侧,勉强想移动却发现已无力抵御,我陶醉地仰起头闭上眼睛享受著这股强盛的失重与销魂,享受著郑耀扬的一切给予,心中默念:如果堕落,就一起吧。
他又一路吻上来,轻声呢喃:“陈硕,给我……”
当左手的中指突然抵入我的後方,由慢自快由浅至深地扩张时,激痛伴著令人生惧的快感,像燎原的火焰般直窜腹部,并以最快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残存的理性被击溃,我被剥夺了操控权,他似乎要发泄满腔压抑著的情绪,多日来的积蓄刹那间决堤,我跟随著他的进犯律动,自虐似地加剧体内的浪潮,暗暗也诧异自己的狂热。
他接收到我的讯息,过度的刺激,双方迟迟得不到满足而浑身躁动,汗湿的肉体布满相互激发碰撞时的痕迹,迷离的眼神、紧抿的嘴唇、潮汗的发丝、诱惑的肢体配上晦涩的背景、灼伤般的高温……
我发现他的下体已经无法遏制住兴奋,危险地抵住我,心跳的频率早已紊乱,他一遍遍磨蚀我的意念,靠近我的耳际低喃:“说你要,说……”
其实此时,我们都已经快要爆炸了,早就磨出火来了,我们只是在互相征服索取更奢侈的激|情,拖延战术再也扛不住的时候,解脱之门也被打开。等他将勃发的下体挤入自己温润的甬道时,我再也止不住狂乱地喊叫:“哈……啊──”
“唔……陈硕──”
我们仍侧卧著,下身交合,从未有过的亲昵与缠绵,席卷般的热浪无休无尽,我包裹著他的热望,仿佛要将他吞下去一般,他剧烈地抽送,嗓子里发出高昂的嘶吼,他的手臂紧紧围住我的胸膛,仿佛永远不想松手似的。一心想使出力气填补灼热的锐痛,一方面却又大喊著想要!想要更多!
折磨人的摩擦,不断进入著,用最原始的方式。耀扬粗喘著冲刺,令人疯狂的汹涌冲刷著残存的秩序,根本不曾有过的狂猛,混合著内心深处最复杂的起落,掺杂了不知名的动荡,滋生出更多的情热。
“哈……你真是棒透了。”
“好热,耀扬……”
口中溢出满足的低吟,甩开杂念全心投入,他的嘴唇再次贴上我的脸,低吼一声就著原有的姿势将我压倒,他凌驾於一切地驰骋著,将已经濒临极限的欲望更加深入地挺进来,横肆霸道气势惊人,他托住我的腰继续抚慰我,完全被欲望所主宰的我们逐渐感到一阵灭顶的狂潮冲没了自己,我根本分辨不清那时是谁在引导谁的热情,高潮毫无预警地降临,我撑起身子剧烈地痉挛,敏感的後方急剧收紧,似乎要将他的滚烫吞进自己的体内,他大声呻吟著挺进最深处,来不及完全退出,灼人的体液已是一阵激射,隐秘地带被浓烈的热流沾染,我莫名地颤抖,经不住他高明的手法喷涌而出。
“啊!”汗水滴落在床单上,我们翻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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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高潮後的舒缓,我把脸埋入枕心,真是……他妈太爽了。没想到他的体力还能有这样一场高质量的**,我翻个身微张著口轻喘著,稍稍挪动腰想纾解逼人的潮热,却不知此举又一次牵动了身边的人,他拥住我,轻咬著我的喉结,细致地吮吸,又一次挑逗成功,我低低地笑了,伏在他耳边,一只手已经往他下面捋去:“还要我帮忙?”
他惊觉,连忙抬头,用快要烧著的眼神锁定我:“陈硕,别招人,再做一次我会起不来。”
“难得你在床上这麽坦白。”
他把头搁在我胸口,斜躺著,一派慵懒,“刚才差一点顶不住,跟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我装得挺嚣张:“这算是夸我功夫好?”
他抬手抚摸我的头发笑道:“啧,何止好,简直是不得了。明天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去成业发威。”
我淡笑著揽住他的脖子,安静地闭上眼睛,在认为他已经睡著时,我才轻声说了句:“没有你,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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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发现搁在胸口的胳膊还没挪开,一回头,看见郑耀扬皱着眉看着天花板,躺着不动。
“不是十一点约了GT的首席律师裴勇面谈的吗?”
“嗯。”
我看他懒洋洋的样子有点奇怪,于是推了他一把:“没什么事吧你?”
他的眼睛终于转过来:“我……浑身他妈跟被车子碾过似的。”
我笑起来,不是我不客气,实在是忍不住:“这么不济?”
他一个翻身把正要起身的我压在身下:“你这么猛,当然不会体谅我这伤愈人士,时间还早,来,给我按摩。”
“大清早就想再来一次?不要命就尽管试。”我善意地提示。
这个刚刚才恢复生龙活虎的人显然不敢再冒险:“陈硕,你这样可不够意思。”
我咬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我难道还不够配合吗?”
他猛地低头在我唇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