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他居然还会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
想到这儿野狼风浓眉微皱,他肩负着父辈的志愿,统一冥野大陆,结束这三百多年的战乱纷争,四分五裂。女人的本分就是让他享受到软香柔语的侍奉却不要让他为此而耗费心力。可这该死的丫头?想到她,他回头瞪了乖乖跟在他身后的落心一眼,心情很是不悦,可偏偏那丝奇怪的感觉又掠过了他的心房,好像每次见到她都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才做了那么多失去原则的事。作为一个将要征服和统领万国的王,他意识到这种失控的感觉是完全不能允许得。
该死的臭丫头,想到这儿野狼风恼怒地站住脚,转过身粗声地道:“落心,为何御医说你的病是气结于心?莫非你不愿意做王妃?”
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了当,落心本打算跟他谈谈,既然还没有圆房,事情就应该还有转机的余地。可要怎么回答他呀?既要实话实说又不能损坏了他的威严,“大王可否告诉落心,你为什么要点名娶落心呢?”先看看他怎么说,随机应变吧。
“噢?”没想到落心会反问他,野狼风吃了一惊,遂沉声答道:“本王娶你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了,”这么重要的时刻,落心决定给他个特殊待遇暂时先不结巴,“大王为了和亲,可是给南礼国送了很重的聘礼,如果为了两国的长治久安,大王应该娶个真正的南礼公主才对。落心虽名为公主,实则是个寄人篱下的亡国奴,想必连个小公国的王妃都当不上。若说以貌侍君,落心非倾国倾城的天姿国色。论才华,落心自小天资愚顿,简直就是自惭形秽根本就配不上大王,所以大王的青睐让落心诚惶诚恐,终日不得安宁,还请大王明示。”言罢,落心刻意摆出一副愁苦相。
看着她,野狼风忍俊不止,想到,看不出这臭丫头的小嘴儿还挺能说会道的呢!有自知之明,挺招人喜欢。说什么,诚惶诚恐,终日不得安宁,做出那么多忤逆之事,还敢这么说,可恶至极!
可,她说的对呀,我野狼风送给南礼国的聘礼恐怕整个冥野大陆再没人送得起了,只是为了顺顺利利的把这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给娶回来,一定是疯了。想到这儿,他答道:“我野狼风乃北格的王,把信誉和诚信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既然我曾赠刀给你,本王自会履行诺言娶你为妻,即便你一无是处。”野狼风觉得他说得有理,就是这个原因,却是越说越气:“倒是你,落心,既然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就该惜福,好好伺候本王,为何一再做出忤逆之事?”
无语,简直是无语!如此强词夺理的人绝对没法儿沟通,想到这儿,落心挺直小脊梁,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大王此言差矣,落心的确是一无是处,而且落心很有自知之明。故此,落心从未想要嫁入帝王之家更不想当什么王妃去学那些永远都学不会的宫廷礼仪;落心只想嫁个普通的平民,过平凡幸福的生活。现在,落心的理想不能实现了,所以才诚惶诚恐,终日不得安宁,气结于心。”
“你……”野狼风气得钳住了她的小肩膀,刚想发怒,灵光一闪他想到,嫁个普通的平民,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离开了财富和权力看她怎么生存,不过是嘴硬罢了,想到这儿,他嘴角一瞥,面带讥诮道:“落心,你这小嘴儿不仅不结巴,而且还伶牙俐齿得,只不过太爱做梦了。嫁个普通的平民,他拿什么养活你?”
嘿嘿,看来他不知道落心西瑞国有财产的事儿,心情一好,她的脑子也好用了许多,道:“落心年纪还小,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想出嫁,而是想学些自己喜欢的本领,比如学些医术什么的。可如今,唉……”落心挤出两滴清泪,悲悲切切地继续:“不仅什么都学不了了,还要整天被锁在院子里,学习那些永远都记不住的后宫规矩……”
抬头偷看了一眼野狼风,见他没有要发怒的迹象,落心继续:“想必大王也知道,落心在南礼王宫就什么都学不会,简直是度日如年,还好那只代表我自己。可现在,岂不是给大王丢脸,如果大王还顾念着当年的赠刀之情,请大王同意让天飞公主和落心互换,这样不仅落心可以得到解脱,天飞对大王的一片深情可以得到安慰,大王也不用等三年才能圆房。”半真半假,落心如泣如诉,梨花带雨。装可怜这招儿,如没效果,永不再用,落心这样想。
野狼风直挺挺的站着,看落心哭得很伤心,他暗叹,这丫头果然发育晚,不仅身子单薄,满脑袋也都是小孩儿的想法。要是真把她逼急了,说不定还敢干出什么更加严重的忤逆之事来,难怪大祭司说她这三年不易婚配。
算了,这三年就先宠着她点儿,等着她长大,想学什么就让她去学,如果她是块美玉也是我野狼风发现得,到时候还不是想把她刻成什么样儿,她就得成什么样儿。如果是块石头也无所谓,扔了就是了。
“好了,好了。”作了决定,野狼风弯下腰,用拇指轻轻擦去落心脸上的泪水,耐心地哄道:“本王又没嫌弃你,你哭得这么伤心干什么。”哭了这么半天不能白干呀,落心一咬牙,“呜呜呜”哭得更伤心了,哀求着:“大王,求求你了,就放落心一条生路吧。落心……真得……不喜欢……宫廷……生活。”
“好了,好了,别哭了。”野狼风有些不耐烦了,道:“在本王跟你圆房之前,不要求你按照后宫嫔妃的规矩行事,你想学什么就告诉本王,都让你学。”君无戏言,听了他的话,落心破涕而笑,道:“多谢大王!”抬起头,福了福。女人的眼泪果然比愤怒更有用,虽然换天飞的计划没有达成,但有了这个承诺也算是争取了一些时间和为创造机会做好了准备。
“赶快回宫去梳洗干净,随本王去给母后请安。”看落心停止了哭泣,野狼风平淡地吩咐道。
“是。”落心信手低眉。
按理大婚后的第二天就应该去请安了吧,可现在都十来天了,想必他老妈一定气坏了。第一印象就不好,这是个好的开始,落心边走边美滋滋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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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惩轻罚
王太后的慈宁宫跟野狼风其他嫔妃的宫殿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宫殿群,想必她们之间互相串个门挺方便。不同于南礼王宫一出门即上轿的习俗,北格宫里的女人们相对比较自由,在后宫中可以随便走动,落心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的体魄。
顺着雕梁画栋的游廊,野狼风大步流星地走着,宽袍大袖,飘飘然兮,萧萧肃肃。
落心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受气包,看着自己这窝囊相,她忍不住自嘲的笑笑,要是前世那帮哥们儿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唉,真是太丢人了!好汉还是不提当年勇了,落心自我安慰着。
“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野狼风站定,不耐烦地催促着。这男人可真没耐心,落心加快了脚步尽力跟上。
“一会儿见到母后要跪下行大礼,知道吗?”他慢下来嘱咐着。呵,看来他还真把我落心当成半傻来对待了。
“落心记住了。”
“什么落心,你以为还在你的落心宫那?在本王的面前要自称臣妾。”
“那在落心宫就不用称臣妾了?”落心觉得很好笑。傻有傻的好处,这么多年来对于她的无礼,既使是极重礼仪的南礼宫廷,也没有太多人责难她,谁让她笨呢。
“废话,落心宫是自己的地方,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在别的地方你给我好好守规矩。”说完,野狼风粗鲁地拉过了她的手,半揪半拽的大步向前走去。落心暗笑,自己的地方?看来他把我落心当成自己人了,可笑,实在是可笑。
走了半个多时辰,由低至高的殿,层层叠叠的红墙碧瓦,落心进入了宫殿之海。没有被它的威严和富饶华贵打动,相反的,她的心一点一点儿地沉入到海底,黑暗冰冷,几千年来多少妙龄女子葬身于此,一个不小心,她落心也会成为她们的难姐难妹。
“大王到。”门口公公的尖吼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落心想抽回手,不想让太后觉得她和野狼风的关系不错,但那恶少握着不放,落心用了半天力也不能挣脱。进了殿,落心垂着睫,感到大殿中射来几道目光,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只见大殿的正中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有些年华逝去的痕迹,正满面笑容地看着野狼风。
“吟风见过母后,”野狼风跪下行礼却是面无表情,看起来这对母子的关系好像不是很亲密。“风儿,快快起来!”太后起身亲自把野狼风扶了起来,把他拉到自己的对面坐下问道:“王儿,这就是南礼的公主?”
“是,母后,这是吟风新娶的心妃,落心公主。”他的语气里依然不带一丝感情,落心的手却突地一痛,被野狼风狠狠地捏了一下,她倒抽口气却继续直直的,面无表情的傻站着。果然,本来太后看她就紧绷着的脸上愠怒尽现,落心假装没看见,心里却乐呵呵地想到:“就是要让你讨厌我。”
“还不快给母后请安!”轻声斥责后,一丝慑人的目光从他的眸子里闪过,落心赶快摆出一付恍然大悟的傻样儿,战战兢兢跪到地上:“参……参见太……太后娘娘!”
太后轻蔑地看了落心一眼,没有叫她起身,沉默了半晌才道:“王儿啊,哀家听说大婚前你就让心妃入住落心宫浅语殿了?”野狼风答了句对,太后轻嗯了一声,又看了落心一会儿,面露鄙夷地说道:“王儿可知大婚前你们就见面,这很不和传统。”看来她把落心当成妖精了,想到这儿,落心赶紧把眼神搞空洞,面露痴傻状。
“不知何等小人谗言惑主,请母后明示,儿自当除之!”野狼风发完狠,又道:“心妃与吟风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何来大婚前不可见面之理?”落心忘了她还跪着,当场晕坐在地瞪着他,自幼相识是没错;青梅竹马,靠!跟他?这人可真敢大放厥词。
看到落心的反应,野狼风的眼中开始冒火,该死的!难道他说错了吗!
太后沉默了一阵又道:“哀家听说王儿为她建私用厨房,可有此事?”看来她还真是意见多多呢,落心暗笑。
“正是。落心宫偏居一偶,离御膳厨房甚远,所以公主一嫁过来就重病至今,故怠慢了礼数,望母后不要责怪。”
“即使是这样也不应该坏了宫里的规矩,如果每个嫔妃都以生病为由提出无理要求,这后宫中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太后还真为这事儿耿耿于怀了,落心越听越高兴。
“母后,此事本王已解释过,故不想再多说。”慵懒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太后没敢再言,眉头却深锁,他这个儿子从来都是个冷酷冰冷的人,这些行为实在是反常。
听着野狼风给他老妈说话的口气,落心暗叹,看那恶少说得,本王!不是我,不是孩儿,不是吟风,这小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果然够横,落心再次认定对他只能智取决不能硬来了。
“还不快站起来。”看着落心一脸所思样子,他老妈也不发话,野狼风轻吼。落心也搞不清他们母子的关系,跪着没敢动,感觉到恶少的不满,太后厌恶地看了落心一眼,吩咐道:“起来吧!”
“谢……谢太后,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