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对冥野大陆的了解,落心发现她所处的时代跟她前世的南北朝时期有些相同的地方,西部的草原民族频繁西征,更西边儿的神罗帝国开始衰退,涌到东方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终于,落心的清蒸武昌鱼上来了,她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金发碧眼的那一桌人用拉丁语吵吵闹闹地讨论了起来,突然,领头的一个男人对他身边的随从小声地说了句:“ no way,I disagree!”落心猛地一愣,这人居然会说英语,邃侧耳倾听……
“你这个女人,怎么吃个饭你也不认真,整天走神儿。”野狼风敲了敲她的碗提醒她,落心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听临桌人讲话。
“心儿,大王说得对,你多吃点儿。”翼递了块胡饼给落心,她冲翼温柔地笑笑,“谢谢哥哥!”她吃了起来。
临桌金发碧眼的男人,一到关键时刻就用英文跟他的随从商量,终于,落心听了个大概齐,忍不住看了那六王爷几眼,考虑着该不该告诉野狼风。
…
阴谋未果
太后慈宁宫的凉亭上坐着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混血美女,只见她们身形丰满多姿,满面妖娆;一个眼含秋水,眉青如岱;另一个酥胸半露,媚意横生,凡是正常的男人看了她们,都会忍不住浮想联翩。
“大王到。”小太监的报告声刚停,亭里的两名女子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一起扬起了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北格王,她们有些迫不及待。
透过假山石的缝隙,野狼风那英俊非凡的身姿,俊美无双的脸像夜空中降下来的天神,沐浴着月的光华,随便的一睹,仿佛日月星辰都黯淡无光了。俩个女人同时倒吸了口气,阅人无数的脸上顿时泛起了潮红,暗想,与其帮那些臭男人还不如从此委身于他。
“母后大人,这么晚了急着叫吟风来不知有何重要的事?”刚从兰陵郁回来,落心那臭丫头一脸的心不在焉,他正烦着那,本想跟到落心宫去问个究竟,谁知却被叫到这儿来了。
“噢,是风儿来了。”太后一脸慈爱的拉过野狼风的手,优雅地向凉亭走去,“母后有话就请快讲,吟风还有事情要办。”
“风儿不必心急,到了你就知道了。”太后神秘地一笑,不一刻就到了凉亭前。
“雪柔,炎姬,还不快给大王见礼”一听此言,二女盈盈跪拜娇呼万岁。野狼风眉头微皱看向老妈,太后得意地一笑,“风儿,这对姐妹花是沈园园主今天送给你的,她们不仅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且还会讲神罗语,她们的母亲生了二十几个孩子,母后想她们也错不了,就代你收下了。”
“哦?”野狼风似笑非笑地看着盛装下的雪柔和炎姬,眉毛一挑,命令道:“抬起头来。”
与他平视的二女,肌肤赛雪的容颜上,长着一双勾魂眼,挑逗的眼神中还带着娇羞的神韵……呵呵,他暗笑,他宫中这些羞羞答答的女子们还真没有这二女的狐媚风骚,要是从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收下享受这美人恩;可现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甩了甩头,他道:“母后的美意吟风心领了,可现在统一大业尚未完成,一切自当以国事为重,这两名女子就赏给有战功的将士们吧。”
“风儿,何出此言?你也不小了,为皇室传宗接代也是你的责任吗!”太后说得语重心长,野狼风的冰紫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羁,看到那眼神二女齐齐跪倒在地,“我们姐妹愿意一生一世伺候大王和太后。”
野狼风不耐烦地一笑,“既然母后如此喜欢她们,就留下来给母后当贴身宫女吧。”一转身,“天晚了,母后早点儿歇着,吟风还有事儿先走了。”
男人佛袖扬长而去,他决绝的身影好像烧红了的烙铁,深深地烙进了二女的心底,凡是她们姐妹想要得到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呢!为了他,那怕是出卖她们的主人,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完,笑了。
落心宫的院子里,月华如水,落心静静地,静静地坐着,湿露露的头发包在一条大浴巾里。
不远处的池塘里偶尔会传来一两声蛙叫,轻轻地闭上眼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花香,淡香轻旋,染上了她的袍角,她的眉梢……
这熟悉的味道牵着她的思绪飞到了小四合院外的荷花池旁,多少个如此安静的夜晚,翼哥哥坐在她的身旁为她念诗;被她欺负;哄她开心……
她静静地,静静地坐着,可她的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平静下来,层层的记忆如脱壳而出的飞蛾,扑腾着飞向烟火;落心觉得她的灵魂开始不断的飘忽,仿佛永无定所;她的心绪像烟像雾般散开,仿佛永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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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到底该怎么办呢?今天在兰陵郁听到那些阴谋,她是一定要告诉野狼风得,若以此为由跟他提条件会有用吗?每天生活在随时都会被翻排,随时都有可能要去侍寝的恐惧中,落心觉得心力憔悴。
还有就是要如何对他说?如果说自己听得懂英语,那暴君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给软禁起来或烧了祭天呀?落心犹豫不决。在她前世的时空,英语在这个年代根本就登不了大雅之堂,除了安格鲁。萨克森人在家里讲,没人会说,就是他们自己的贵族,出门在外为了表现他们高贵的身份都是讲拉丁语的;唉,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何时到我家呀!
脑中的小宇宙还在挣扎,落心忍不住想起那六王叔。一位约四十出头,美冠华服,身量颇高,神色雍容温雅,成熟稳重的男人气质一表无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贵族良民,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
隔着繁茂的花树丛,疾步走来的野狼风看到了落心,却没有打扰她,月光撒满亭台,她整个人缩在一个大紫藤椅里,是那么安静,素雅衣衫下的身姿竟有种他说不上来得庸懒婀娜的美丽,他暗笑,庸懒什么时候跟美丽挂上边儿了?痴痴地看着她,他突然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有了生命,这里的一切都美得象一场梦。
她会愿意生孩子,为他传宗接代吗?这个想法一冒出,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哪有选择的权利。能为他野狼风传宗接代,那是她至高无上的荣誉。盯着她的脸,又是那种疏离而遥远的感觉,让他想抓却抓不住,心中的怒火冉冉升起,他向她走去……
肩膀突地一痛,“哎哟”,愤怒地转头看向来人,落心怒道:“干什么你?”野狼风的钳手停在落心的肩上没有动,停了一会儿,坐下身,轻轻为她揉着被他钳痛的地方,眼中怒光一闪:“你这臭丫头一天到晚心事重重,到底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落心组织着语言,考虑着怎么跟他讲,男人没再说什么,这静怡的环境影响着他的情绪。
起风了,瓣瓣飞舞的落花,旋转着粘到落心的脸上,嫣红淡粉们在徐徐的清风中瑟瑟颤抖,竟把月光下清瘦的小脸儿装点地格外妖娆。男人看呆了,无限的柔情从心底里涌出;轻轻抬起手,拣去粘在落心唇上的桃花瓣,花瓣下的红唇竟是如此妩媚,他迷醉地捧住她的小脸儿,温柔地覆上那红唇轻轻地触碰,温柔地亲吻……
落心一惊,猛地推开他:“干什么你?”
“你……”男人没发觉自己的手指攥了起来,吐了口气,把她抱到腿上,“落心,难道你忘了自己作为妃子的本分吗?”
“落心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王谈,所以一时冲动请大王不要见怪。”惹不起他只好转移话题。
“哦?”重要的事儿?一抹笑意划过他的嘴角,柔得让人害怕的语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爱妃有什么事儿要告诉为夫呀?”
落心环视了一下四周,悄声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除了大王不能让别人听见。”
“哦?”男人的脸色严肃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道:“说吧,这周围没人。”
“这件事乃国家大事,如果落心告诉了大王,那就是大功一件,落心想请大王答应落心三件事。”
“先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听听。”唉,这男人真是不好惹。
“第一个条件就是大王以后不可以要求落心侍寝,除非落心自己愿意……”
“行了。”男人粗鲁地打断她,“不用再说了,你的要求本王一件也不会答应得,既然牵扯到江山社稷,落心,你应该知道知情不报的下场吧?”
落心恨得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落心不知道此事跟六王叔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朝廷中有人私自向神罗国购买战马数千匹兵器数万件;他们将在雪域和北格的边境上交货。”男人的目光晦暗如海,一抹嗜血的残忍从眼中划过,落心继续,“三日后子时交易的三方将在沈园后花园的柳溪轩里谈判。”
没有出现想像中的惊讶,看来这男人早已胸有成竹了,落心跳下他的腿,“我知道得都说完了,现在回去睡觉了。”
“你给我站住。”男人一个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得?”
“在兰陵郁听那几个和六王叔坐在一起的金发碧眼的神罗商人说得。”男人星眸微眯,一束灼人的光芒射向了落心,“你懂神罗语?”这么傻的问题还用问,北格国懂神罗语的人都能拿箩筐箩了,这么重要的事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用神罗语明说;看着他,落心摇摇头。
“落心!”男人的表情莫测高深,叫了她一声算是提醒她还需要更多的解释。
“刚才那些神罗人中,有两个人讲一种西方的村语,即使是神罗人会讲的也很少。他们两个用自己家乡的村语聊天的时候我听来得。”
男人的嘴张得很大,不敢置信的对着落心看了半天竟没说上一句话,“这么说,你听得懂那没人懂得村语?”抓住落心的小肩膀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对。”落心直视他的眼睛,解释道:“落心自小愚笨,先生教的书落心都学不会,就看了许多闲书,御书屋的一个小太监正好会说这村语,落心就跟他学了一些。”
“你能学会村语却学不会先生教的书,骗谁呢?男人愤怒地瞪着落心,晃着她的肩膀质问:“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装傻,啊?”
怎么说呀?说先是为了活命,然后是为了离开你。落心黯然的垂睫,躲开他审视中带着伤痛的眼神,大概他猜到了吧,落心不幸的想着。
“落心!”压抑的声音如受伤后的小兽,那语气竟让人有些全身发软,落心有些不敢面对他了,转身要跑。男人一拽胳膊就把她给揪了回来,一连串热辣辣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上,唇上,悠长地让她快要窒息而亡了,男人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她的唇。
喘着粗气,男人念叨着,“落心,你是我得,你八岁那年我就知道你是我得!”话刚说完,他那如火般熊熊燃烧起来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向了落心。落心虚弱地挣扎着,整个人却被控制得死死地,“你别这样,我根本就不爱你!”无奈之下,落心拿出了她的绝招。
一听此言,男人真得停住了,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她,吐了口气,放松心情,这回看他能把她扔到哪儿去,落心幸灾乐祸的想着。
人刚一站稳,脚底一空又被他抱了起来,这回落心真怒了“干什么你,快放下我”用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