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惊得莫泽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怀孕了!
是那个姓康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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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一定不会是他的,不是他的孩子,谁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怔怔的看了她半响,他的胸口如有万只蚂蚁在啃噬,痛的无影无形。
他又坐在了她的身旁,这才明白她为何看起来如此的落寞,很孤寂无助的样子,让人心疼。
只是,该心疼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那个男人此时又在哪里?
在她最需要陪护的时候,却在她的身边看不到人影。
他想骂她,为什么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可是,他没有立场,她怀孕是她的事,与他何干。
“你准备怎么办?”他淡淡的问,将所有的情绪隐藏起来,不会外泄一点儿。
她摇摇头:“肯定不能生下来。”
男人应该都很介意吧,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就算他对她再有兴趣,也不会对一个孕妇有冲动。
是的,她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孕妇了,虽然她还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甚至永远也不会感觉得到它的来过,血肉模糊的从身体里剥离,光想想,便浑身颤抖。
从她的话语里,他听出了许许多多的无奈,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卡着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困难,喘着粗重的气,不能言语。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静默的花园内,莫泽丰的手机欢快的唱起了歌,他知道这首歌代表的是谁,庄茜文特意为她所设定的铃声,宣告了她对他的占有。
摸出来看了看,他放到耳边接听:“喂……你等我,马上回来,嗯。”
挂了电话,莫泽丰看了身旁的女孩儿一眼,她朝他凄楚的笑笑:“再见。”
“嗯,再见。”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突然就模糊得看不清了。
捧着脸,手心里一片湿润。
不要哭,要坚强,他本来就不属于你,这样才最好。
回到病房,庄茜文已经给他带来了干净的衣服,他下意识的走到窗边,往下一望,长椅上已经空无一人,顿时心里空荡荡的,好像遗落了什么东西在某处,再也找不到。
莫泽丰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边对着镜子系领带,一边对外面的庄茜文说:“今天中午爸和倪慧要请我们吃饭,待会儿见面就不要提我住院的事。”
“好。”庄茜文乖巧的点头,他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泽丰带着庄茜文一同出现在德川市最著名的五星级宾馆,宾馆的三楼的餐厅包厢内有一堆准夫妻在等待他们。
看到推门而入的两人,准夫妻中的丈夫布满周围的脸上笑开了花,招了招手。
“泽丰,茜文,快坐快坐。”
“叔叔好!阿姨好!”庄茜文跟着莫泽丰在餐桌旁坐下,笑容满面的礼貌问好。
与她对坐的女人实际也才三十五岁,由于保养得当,看起来比二十四岁的庄茜文大不了多少,而被叫阿姨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答应:“茜文越长越漂亮了,和我们泽丰站在一起真是天生一对。”
倪慧今天打扮的贤良淑德,长长的卷发盘在脑后,身上穿了一条朴素的格子长裙,和过去的艳丽有着天壤之别。
莫泽丰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没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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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向来没有什么好感,而老头子对她是言听计从,甚至还要娶进门,这在莫泽丰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既然老头子高兴,那他也懒得反对,反正多一个倪慧不多,少一个倪慧也不少,不是她进门,就是其他的女人进门,谁来当他的后妈都没有关系,唯独那个女人不行,值得欣慰的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得好,当他得知她的死讯时,兴奋得一晚上没能入眠,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可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
一顿饭吃得很没意思,莫泽丰中途借故离开,站在走廊上抽烟。
烟抽了一半,倪慧走了出来,看到他,热情的招呼道:“泽丰,怎么不进去?”
“我把烟抽完。”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浓浓的烟雾,心里怎么也不痛快。
倪慧笑容满面的走到他面前,用宛若慈母般得语气说道:“你和茜文搬回来住吧,家里人少,我和你爸怪冷清的,一家人住在一起也热闹些。”
一家人?
一抹嘲讽的笑容在莫泽丰的嘴边绽放,他从来不认为她嫁给了老头子便是一家人,他也绝对不会认可她这个后妈。
虚荣的女人,贪图的无非是老头子的钱。
三十五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老头子能满足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绿帽子扣在了头上而不自知。
倪慧这个女人,城府太深,甚至他也不能完全看透她,所以更要事事小心,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钱才嫁给老头子,甚至还放话说不要莫家的一分钱。
好!
这样最好,他倒是要看看她陪她玩儿的什么把戏。
如果好玩儿,他也不介意陪她玩玩儿。
斜睨了倪慧一眼,莫泽丰只是笑,并不搭腔。
定定的看着莫泽丰,倪慧也跟着笑,她知道他是怎么看她的,也知道他不可能接受她,不过没关系,只要达到她的目的就行,莫泽丰这个障碍,会在适当的时候被踢出局,只是现在,她并不着急,慢慢来,好戏才刚刚上演。
“泽丰,快进去吧,这些天你没陪你爸吃饭,他胃口也不好,今天难得见面,去陪你爸说说话。”她说着就往走廊的尽头的卫生间走,转过身去的一刹那,阴冷的笑容在她的嘴角蔓延,眼底皆是寒意逼人的光。
捻灭手中的烟,莫泽丰看了倪慧的背影一眼,推门进了包间,老头子正和庄茜文聊得开心,要说讨长辈欢心,庄茜文很有心得,看看老头子,被她逗得大笑连连。
坐回庄茜文的身旁,莫泽丰笑着问:“说什么这么开心。”
“也没什么,只是讲讲我在加拿大留学时遇到的一些有趣的是。”庄茜文又继续讲,听到有趣的地方,莫泽丰也附和的笑两声,只是他的心里却满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脸,胸口又闷闷的有些发痛,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经常会出现,让他不得不去习惯。
吃过午饭,莫泽丰不想再回医院,和庄茜文打车一起回到他的公寓,离公司很近,宽敞明亮的三居室,装修得简单却很精致。
放上一部时下最热门的电影,他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让大脑暂时腾空,什么也不去想。
庄茜文紧挨着莫泽丰躺下,小鸟依人的抱着他的手臂,头舒舒服服的枕在他的肩膀上,漂亮的脸蛋儿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靠着他该多好,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最幸福,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也能闻到属于他的味道,深吸一口气,他的味道便充满了鼻腔,真的好幸福好满足。
“Alex,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电影丝毫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只有身边的男人才是她的最爱,一直默默的爱了他那么多年,原本以为不会得到的男人,此时却就在身旁,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与他靠得更拢。
一直盯着幕布在走神的莫泽丰回过神来,皱眉想了想:“你从加拿大回来的时候伯父开了个酒会庆祝,当时我也参加了,是不是那一次?”
“不是。”庄茜文摇摇头,她从加拿大回来是去年的事,她认识他是在很早很早以前,早的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可是她却记忆犹新,当年的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一出现便宛若天人,从此便芳心暗许,她将这份爱恋藏在了心底,一藏就是许多年。
“那是什么时候?”除了那一次,他根本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没映像,确实没映像。
“十年前,你二十岁生日。”她吃吃的笑了起来,当年的她还是个跟在哥哥身后跑的小丫头片子,刚上初中,就爱做不切实际的梦,而他,永远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
“这么久了。”他诧异的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早已经被遗忘的记忆被挖掘了出来:“你是不是……和我跳舞,老踩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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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年往事被他翻出来,糗得她低下了头,脸红红的:“嗯,就是我。”
他终于想起来了,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在他的俊脸上印下一记香吻。
一吻还不够,她又亲了一下,现在他是她的男朋友,她爱怎么亲就怎么亲,不用客气。
这么一想,她的热情便一发不可收拾,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肩,勾着他的脖子将芬芳的红唇送到他的面前,微微的开启,等待他的采撷。
愣了愣,莫泽丰闭上眼睛压了下去,嘴唇与嘴唇相触,舌尖在缠绵的口腔中共舞,在他的侵占下,庄茜文娇滴滴的轻吟,身子更紧的贴上他,期盼他今天就要了她。
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她要做她的女人,纯洁的身子一直为他保留,她要在他的身下绽放所有的美丽。
“Alex……”她嘤咛的喘息,热切的回应他的吻,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胡乱的摸索,脱下了他的西装,解开衬衫的钮扣,当手探到他光洁的皮肤时,心脏都险些停止了跳动。
莫泽丰闭上了眼睛,将眼前的人与脑海中的女人重合在一起,告诉自己,她就是他想要的,可是身体像在休眠期状态中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连热度也不曾上升。
不行!
还是不行!
“Alex……”顺势躺了下去,让莫泽丰高大的身躯压在身在,感受他真实的存在,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午夜里的春梦,今天,她就要做他的女人。
只要想到她是庄茜文,身体就没有一点反应,莫泽丰很无奈,为什么身体只对那个叫穆妍的女人那么冲动,她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情欲,而其他的女人却不行。
他的唇落在庄茜文的颈项,又吸又啃,闻着她身体上的香水味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就是穆妍,是穆妍。
身体终于有了反应,虽然缓慢,但是已经在升温。
突然间,心底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穆妍怀孕了!是姓康的男人的孩子。”
似一瓢冷水泼在他的身上,才升起来的温度立刻就降了下去,连充血的部位也失去了反应。
庄茜文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动作停止了,身体僵硬的压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坐了起来,拉上了衬衫:“今天就算了。”
身体内的原始欲望已经被点燃,所有的美梦也将得以实现,庄茜文很失落,看着莫泽丰,幽幽的问:“为什么?”
他不要她,再次拒绝了她,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不甘心就此放弃,她要做他的女人,完成多年的夙愿。
笨拙的扑到他的身上,软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凑到他的耳边,低低的说:“Alex,让我做你的女人,我……还是Chu女,我要给你生孩子。”
她柔柔的声音钻入耳朵,耳根子一阵酥麻,当他听到她说要给他生孩子的时候,小腹部莫名的窜起一团火,某个部位霎时间充了血,昂扬的挺立起来。
贴身爱人 重振雄风
抱着庄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