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熊护仔,那头棕熊听到小熊的求救信号立刻舍弃了秦麦奔回营地,可两头小熊离地足有三五米高,它无论如何也无法解救,惊怒之下,开始全力撞击树干。
一时间铁莘的笑声、棕熊的怒吼声、小熊的悲鸣声还有撞树的声音乱成一团。
秦麦林敏如猿猴一般迅速爬上了与铁莘等人所在位置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喊道:“大家都还好吧?”
铁莘哈哈大笑,“麦子,我这一招怎么样?我听说书的讲过,这叫。。。。。。”他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问站头顶上面的郝韵,“是叫围什么救什么来着?”
“围魏救赵!”郝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哼道。
“嘿嘿,我这叫围熊救麦!”铁莘得意地嘎嘎笑道。
唐离这时才有机会说话,她看不清秦麦的情况,关切之意溢于言表,“麦子,你还好吗?我们都没事。”
秦麦心中一甜,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到不远处一团草丛里传出黄平带着哭腔的声音:“谁说都没事了?是你们都没事了。。。。。。”
“老黄,你别出声啊!”陈教授使劲朝下挥手叫道,“别让那头熊发现你啊,被激怒的棕熊可是连狮子老虎都怕的!”
草丛猛地无风晃动了下,黄平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
雨林之中的树木生长速度极快,形体也格外巨大,但坚固程度比起温寒地带的树种却相去甚远,铁莘等人藏身的那棵树主干足有人腰粗细,却被彪悍的棕熊撞得剧烈地晃动不止,秦麦不由得担心那头棕熊再撞下去,只怕真能把这棵树撞断!
“麦子,现在怎么办?这树可没看上去那么结实啊!”身处其上的铁莘比秦麦更清楚眼下的情况,他刚才只顾着救秦麦,却压根没想过如何善后。
秦麦挠头,“要不然把小熊放了吧?”
“万一放了它还不算完呢?”郝韵死死地抱着树干叫道。
陈教授也道:“熊的报复心理可是非常强的,未必就会这么离开。”
唐离和白拉也都束手无策,黄平更是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秦麦也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从手脸的伤处传来的阵阵疼痛似乎也影响了他的思考能力,反复衡量了半晌,秦麦猛一咬牙,“放了吧!不放看样子大熊死活都不会离开的。”
铁莘立刻切断绳索,两头小熊惨叫着跌落在地上,棕熊蓦地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扑上前,口爪并用将绳索撕碎,不停地用舌头舔舐小熊的身体。
树上的众人提心吊胆,不敢眨眼地关注着一大二小三头棕熊,看起来大熊见熊仔平安无事,怒气似乎平息了许多。
秦麦反而没有前一刻那么慌乱了,虽然他还不知道那头棕熊为什么换了目标转而去攻击爬上树的人,可从它充满了愤怒、痛苦的嘶叫声看来,它的怒火还没有得到发泄。
真正让他放下心来的是铁莘得意嚣张的笑声。
他悄无声息地掩身朝那团火光靠近,先前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将棕熊远远地引开,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竟跑出了很远,甚至连那头棕熊什么时候放弃了他都没有察觉,手背上不知道被藤条树枝割开了多少道伤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模样凄惨无比,脸颊上亦是火辣辣一片,想来比手背也好不了多少,秦麦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慢慢靠近了营地,停下了脚步,隐身在一处特别浓密的树丛后,拨开枝叶瞧去。
借着火光,当秦麦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张大了嘴,暗暗叫绝,心道难怪铁莘笑得畅快得意,这种缺德的主意只怕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
遭到棕熊袭击时,秦麦激怒了棕熊,众人趁机爬上了树,铁莘、郝韵与陈教授爬上了同一棵,而白拉和唐离则攀上了相距五六米的另一棵大树。
当铁莘意识到秦麦已经无力从紧追不舍的棕熊爪牙下逃脱时他看到了茫然停留在营地旁的那两头小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从被饥饿的棕熊撕烂的包裹里找出攀岩用的绳索,做了两个陷阱,再用肉罐头做饵引诱两头小熊迈了进去。
那两头小熊想来也从没有见过母亲如此暴怒,大熊远去,它俩追不上,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密林中生活又有母熊庇护,胆子却是极大的,循着肉味懵然无知地钻进了铁莘为它们准备的圈套。
铁莘将两头小熊倒吊在半空,哈哈大笑地用树枝不停地抽打,小熊失去了自由本就慌乱异常,又被铁莘扑头盖脑一顿打,呜呜哀号不已。
母熊护仔,那头棕熊听到小熊的求救信号立刻舍弃了秦麦奔回营地,可两头小熊离地足有三五米高,它无论如何也无法解救,惊怒之下,开始全力撞击树干。
一时间铁莘的笑声、棕熊的怒吼声、小熊的悲鸣声还有撞树的声音乱成一团。
秦麦林敏如猿猴一般迅速爬上了与铁莘等人所在位置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喊道:“大家都还好吧?”
铁莘哈哈大笑,“麦子,我这一招怎么样?我听说书的讲过,这叫。。。。。。”他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问站头顶上面的郝韵,“是叫围什么救什么来着?”
“围魏救赵!”郝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哼道。
“嘿嘿,我这叫围熊救麦!”铁莘得意地嘎嘎笑道。
唐离这时才有机会说话,她看不清秦麦的情况,关切之意溢于言表,“麦子,你还好吗?我们都没事。”
秦麦心中一甜,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到不远处一团草丛里传出黄平带着哭腔的声音:“谁说都没事了?是你们都没事了。。。。。。”
“老黄,你别出声啊!”陈教授使劲朝下挥手叫道,“别让那头熊发现你啊,被激怒的棕熊可是连狮子老虎都怕的!”
草丛猛地无风晃动了下,黄平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
雨林之中的树木生长速度极快,形体也格外巨大,但坚固程度比起温寒地带的树种却相去甚远,铁莘等人藏身的那棵树主干足有人腰粗细,却被彪悍的棕熊撞得剧烈地晃动不止,秦麦不由得担心那头棕熊再撞下去,只怕真能把这棵树撞断!
“麦子,现在怎么办?这树可没看上去那么结实啊!”身处其上的铁莘比秦麦更清楚眼下的情况,他刚才只顾着救秦麦,却压根没想过如何善后。
秦麦挠头,“要不然把小熊放了吧?”
“万一放了它还不算完呢?”郝韵死死地抱着树干叫道。
陈教授也道:“熊的报复心理可是非常强的,未必就会这么离开。”
唐离和白拉也都束手无策,黄平更是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秦麦也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从手脸的伤处传来的阵阵疼痛似乎也影响了他的思考能力,反复衡量了半晌,秦麦猛一咬牙,“放了吧!不放看样子大熊死活都不会离开的。”
铁莘立刻切断绳索,两头小熊惨叫着跌落在地上,棕熊蓦地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扑上前,口爪并用将绳索撕碎,不停地用舌头舔舐小熊的身体。
树上的众人提心吊胆,不敢眨眼地关注着一大二小三头棕熊,看起来大熊见熊仔平安无事,怒气似乎平息了许多。
过了四五分钟,大熊人立而起,仰头望向藏身树上的铁莘,被秦麦射穿的嘴巴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它的下颚和胸前的浅色皮毛,看起来异常的凶残骇人,幽暗的夜幕里,秦麦仿佛看到了那双小眼睛里射出的无穷恨意和嗜血的暴虐。
那大熊保持直立仰望的姿态时间极短,但对众人而言,感觉却漫长无比,直到它低低咆哮了一声,仿佛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带着两头小熊缓慢地朝着密林深处行去,大家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众人分头收拾被棕熊破坏殆尽的装备,帐篷、睡袋、食物都被撕烂踏碎,幸好药箱完好无损,指北针、地图都随身携带,保命的东西留下了,其他的也只能就地取材,雨林之中物产丰盛,想来总不至于饿死。
“大家都平安无事,有惊无险,别人都在庆幸劫后余生,可我们唐大小姐却好像不怎么开心啊?”秦麦见唐离还面色有些阴霾,以为她还想着平旺老人,小声打趣道。
唐离想起秦麦侥幸自熊吻下逃生的情景仍是心惊肉跳,她也早想明白了秦麦将棕熊引离营地的打算,看到他原本清俊明朗的脸庞伤痕累累,却又挂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禁心疼地嗔怪道:“你当时明明有机会爬上树,为什么。。。。。。要是你躲到树上,那熊发一会儿疯也就离开了,又何至于像刚才那样。。。。。。让人家为你担惊受怕!”
秦麦听到唐离不高兴并非因为平旺老人,心里便松了口气,火光下,唐离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动着的情真意切的深情让他胸腔里暖洋洋,感动无比,两人对视片刻,秦麦忽地伸手猛地将唐离抱在怀里,力气大得让唐离几乎窒息。
唐离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却是想要把秦麦推开,嗅到秦麦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好像熟悉无比,却又异常陌生的气息,身体却软绵绵得毫无力气,任由秦麦这么抱着她,想到旁边陈教授、铁莘、郝韵已及白拉等人正看着自己,她就觉得面红耳热,心脏砰砰巨跳,羞怯地闭着眼睛,把脸庞藏在秦麦的怀中,虽然担心旁人笑话,可心底里偏爱煞了秦麦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隐隐约约地盼望着若是能被他这样抱一辈子该有多好。
死里逃生的众人此刻满心庆幸,或多或少都生出了些对人生的感悟,又有谁会笑话真情流露的二人?陈教授似羡慕又似欣慰地含笑看着两人点了点头,轻轻一拽还在发愣的黄平的衣襟,使了个眼色,悄然退到了远处。
黄平惊魂甫定,却还有些懵然,心思转动的没有平日那般灵活,黑暗里看不清楚陈教授的神色,还以为他对秦麦、唐离公然亲热感到不满,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劝道:“陈老也不要太过介怀,秦先生几乎为救我们丧命,激动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教授惊讶地瞥了眼神色真挚的黄平,“老黄,你难道以为我是那种因循守旧、不通情理的老顽固吗?我只是不想打扰这小两口儿,他们二人也实在太不容易了!”
陈教授叹息一声,秦麦与唐离一个是生平爱徒,一个是故友之后,无论人品、学识抑或相貌,这两人都可以称得上天造地设,他一早就想撮合两人,看到他们情深意笃,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介怀?
若一定说介怀什么的话,看着这样出色勇敢的年轻人,他便愈发感觉到生命的可贵,格外追怀那段逝去的青春岁月。
黄平听到陈教授的话,老脸难得地一红,连忙用咳嗽掩饰尴尬,连连抱歉道:“是老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呵呵。”陈教授轻声一笑,别有深意地注视着黄平道:“倒是老黄你让我很是惊讶,没想到你居然能为他们两人开脱,真是意料之外!”
按照黄平惯常的秉性,若认为陈教授在生秦麦和唐离的气,必定会落井下石、添油加火一番不可。
“老黄,你变了!”陈教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黄平的肩膀,“我本来以为你会怪我们把你抛下了呢!”
黄平面色一滞,苦涩地舔了舔龟裂的嘴唇缓缓道:“实不相瞒,刚才确实没有想通,却是见到秦先生与唐小姐真情流露方才醒悟,若不是秦先生舍命引走了那头熊、不是铁老板急中生智用熊崽威胁,我现在只怕早已经埋身胸腹了!”
陈教授远远地望了一眼正纠缠着郝韵的铁莘,笑骂道:“狗屁的铁老板,整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不过这小子心眼好使,处事灵活,倒也有些急智。”
黄平哪里会听不出来陈教授对铁莘的喜爱,赔着笑连连附和。
铁莘见到秦麦毫无顾忌地将唐离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