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破了胆,这让他不禁汗毛直立。
似乎是听到了王昊的哀嚎,端坐于石台上的巨响石雕那紧闭的双眼陡的睁开,两道金sè光柱从中激shè而出,瞬间笼罩了王昊。
被金光笼罩的一瞬间,王昊仿佛穿越了数万年的时光cháo流,回到了三万年前的大地上。
空旷,荒凉,无尽的植被覆盖着这颗星球,各种生物栖居其上,突然间,一道巨大的金sè光柱从天外飞来,落到了地球上,当金光消失后,王昊惊奇的发现,一群衣着奇异的人类出现在了原地。
接下来的一切,更是让王昊惊骇无比,只见这群人中随便一个手一挥,顿时整个大地山崩地裂,原本空无一物的平原上,平白无故的从中矗立起一根根石柱,最后形成了一座座又似宫殿又似庙宇的巨大建筑物。
虽然这些人各个强如神灵一般,可王昊还是清晰的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悲伤,落寞,以及一丝丝的惊惧。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间万年过去,原本那一群神灵般的人类也渐渐在时间的洪流中陨落了,遗留下来的,也只有这一群人的后代,不过这些后代明显没有了他们祖先们的伟力,就算有个别特例,也不过比寻常人强上数倍罢了,根本就没有了那种拔山倒海的神通,唯有那全球各地矗立的各种巨型建筑物昭示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时光飞转,这群人的后代已经遍布全球,而经过了数万年的演变,后代们也早已遗忘了他们的祖先,到了近代,更是有人提出了人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王昊自认如果自己见到那人,一定狠狠吐他一脸。
当然,并不是是所有人都遗忘了那来自于远古的祖先,譬如王昊这一脉,便是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寻祖一脉。
在金光中看到了自己的祖先一脉,王昊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浓了,自天外而来的祖先,还有那道金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王昊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就在王昊迷茫时,一道伟岸威严的声音传入了王昊的耳中,“三万年的等待,源自于吾血脉的传承者啊,汝,愿继承吾遗志与力量否?”
“愿意。”鬼使神差的,王昊点了点头。
随着王昊的一声回应,整个大厅内金光越来越盛,直至最后,整个大厅再也容纳不了这浓郁的金光,这道金光瞬间破开大厅顶部冲天而起,一时间,整个地球上都可以清晰的看见一道粗不知几许的金sè光柱冲天而起,而远远的星空中,原本各自旋转的九大行星飞速转动,与短短片刻时间内连成了一线,在金光笼罩下,仿若一根巨大的金sè长矛横亘于星空之中,矛尖所指,正是王昊所在。
“以吾残存的灵魂力量为引,以三万年来积蓄的力量燃烧,破开吧!星空轮回!”浩大威严的声音,一时间响遍天地,王昊脑海中只来得及嗡一声,整个人身体瞬间崩碎成虚无,化为一缕金芒涌入了九大行星连成的长矛之中,随后整个巨型长矛一阵,破开空间消失在虚空之中。
金sè长矛消失,一切恢复了平静,原本连成一线的九大行星也各自归位,仿佛天地间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只有这一宏大的景象在人们口中口口相传,乐此不疲。
遥远的星空中,一根接天连地般巨大的金sè长矛飞速划过天际,长矛过处,凡是挡在它身前的一切障碍物,无论陨石还是星球,都纷纷被洞穿,无法阻挡其分毫。
而早已崩碎了肉身的王昊意识存在于长矛之中,望着飞速消失在身后的无数星球,星系,内心之中的惊奇越来越重,原来在长矛穿越的无数星系内,王昊看到了一个个长相怪异的生物,更有甚者,在一个星系内,王昊竟然看到了一艘庞大无比,堪比恒星般大小的飞船。
“。。。外星人啊!”王昊意识呢喃了一声,随着跨越越来越多的星系,王昊见识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小到各种外星生物,大到在星空中飞行的星空巨兽,甚至那些即将诞生或死亡的星球,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比冲击着王昊的心灵。
不过随着见识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神奇,王昊的意识也渐渐沉寂了下来,随着时间与空间的飞速流逝,王昊脑海中源自于自身的记忆也在点点消散,渐渐的,只剩下一幅幅画面沉寂于灵魂深处,恍恍惚惚间,王昊忘却了自己是谁,也忘却了自己所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处金sè长矛之中的王昊猛感浑身一震,接着意识被一股温暖如玉的气息包裹,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三章 太玄帝国,鼎天侯府
太玄城,身为玄黄大陆九大帝国之一的太玄帝国dì dū,其城四四方方,四面城墙更是巍峨耸立,延伸数千里,远远望去,仿若一头放大了无数倍的太古巨兽匍匐在大地上,散发着无尽威势。
太玄帝国城东临近青龙大街一侧,一座气势恢宏,占地过十万倾的府邸坐落其上,府邸正前方,两扇紫金sè大门微微敞开着一分空隙,就这一分空隙,也足以让数匹骏马平行而过,足可见府门之大。
两扇紫金大门正上方,一方硕大的匾额横亘其上,鼎天侯府四个金sè大字跃然匾上,散发着无尽贵气。
府门前,两排十六个黑衣武士一脸肃穆,犹如万年不变的石雕一般,给这座府邸更添一份肃杀之气,朱雀大街上行走而过的人们,远远望了一眼鼎天侯府,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显出一分敬畏之sè。
这也难怪,身为太玄帝国护龙八侯之一的鼎天侯府,这一代鼎天侯聂鼎天更是受皇帝器重,隐隐有身居八候之首的趋势,光是这份威势,都足以令人敬畏,更别提聂鼎天本身也是一代强者了。
宏大的鼎天侯府之中,屋宇连绵,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间,寻常人光是要走一遍整个鼎天侯府,恐怕都要大半天功夫也未必能够走遍。
侯府内屋宇最边缘处,一座看似华贵,却明显与侯府中间那些屋宇有着区别的一栋三进房屋内,一声声女子嘶哑的叫声不断从中传出,给这栋房屋平添了一丝凄凉。
“哇哇~~~”
女子嘶哑的叫声持续了许久,最终在一声嘹亮的婴儿哭泣声中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显带着满足的疲惫喘息声。
婴儿声传出没多久,就见房屋最中心那间房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从中快步走出了一个身着下人服饰的中年妇女,妇女手中还抱着一个刚刚出生还未睁开双眼的婴儿。
抱着婴儿的中年妇女快步走出房间,走出了这栋三进房屋,走向了屋外走廊上闭目沉思着的黑衣老者。
“奴婢叩见大管家!”中年妇女一走近黑衣老者,便躬身请了个安。
黑衣老者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妇女手中的婴儿身上问道:“如何?”
“回大管家,是个公子。”中年妇女似乎早知道黑衣老者问的是什么,连忙回答道。
“知道了,把八公子抱回去吧!以后八公子所需一切,府内会按时拨来,你就在这照顾八公子吧!”黑衣老者脸上仿佛一汪死水,说完这些话,身子一动消失在了走廊内,只留下一脸敬畏的中年妇女。
黑衣老者虽然走了,不过显然中年父女并不敢怠慢,而是恭应了一声,抱着怀中婴儿回了身后三进房屋内。
三进房屋最中间的房间内,一张素白床榻安静的躺在那里,床榻上,斜躺着一位身着素sè婢女服饰,脸sè苍白的妇人,这夫人看上去不过十仈jiǔ岁,却已然为人母,此时正一脸焦急的看向洞开的房门,知道中年妇女抱着婴儿回来了,才长长松了口气,脸上显出一丝喜sè。
“吴妈,快把我孩儿给我抱!”中年妇女一进屋,妇人便迫不及待的从她手中抱过了婴儿,脸上满是慈爱之sè。
“秀儿,刚刚大管家看过公子了。”中年妇女吴妈怜惜的看了一眼妇人,开口说道。
“大管家。。。他怎么说?”妇人听到大管家的名字,脸上明显显出一丝不安。
“大管家说,公子是八公子。”吴妈怜惜着说道。
“啊!”妇人闻言脸上现出惊喜之sè,抱着婴儿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妇人在那里不断的呢喃着,吴妈笑着帮她整了整被子道:“是啊,太好了,秀儿,以后有八公子在,您也算是熬出头了,呀,如今我该称呼您夫人了。”
“吴妈,你别这么说,我算什么夫人啊,虽然我生了个儿子,可。。我还是个婢女,我知道的。”秀儿脸上明显一黯,抱着婴儿的双手更紧了几分。
吴妈闻言心底叹息了几分,的确,像鼎天侯这中权势滔天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为醉酒临幸了一个婢女就娶她过门,别说娶了,就算为妾,也是奢望罢了,八公子是公子,秀儿却不是侯府夫人。
“夫人,您别想太多,只要八公子将来有出息,您也未必不能成为真正的侯府夫人。”吴妈安慰道。
吴妈的话显然让秀儿眼睛一亮,看向怀中婴儿的眼神更见慈爱,一边轻抚着婴儿滑嫩的脸颊,同时低声喃语道:“儿啊,你将来一定要有出息啊,不是为了娘,而是为你自己。”
吴妈听到秀儿的话不禁看了她一眼,身为从小便卖身于侯府的吴妈几十年中见过了不少象秀儿一样幸运的婢女,但凡以为自己生了一男半女就能够反转命运的婢女,一个个都黯然而终,婢女的儿女,虽然也是侯府的公子,不过这种公子显然不同于侯府妻妾所生,这些公子,想要真正进入侯爷的眼中,必须足够出sè才行,不然的话,就算他们的名字,也未必能够被侯爷记得,很显然,秀儿也明白这个道理。
秀儿与吴妈说话间,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秀儿怀中抱着的婴儿那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下,在那一丝微开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丝泛着茫然的jīng芒,这丝jīng芒虽然一闪即逝,却是那么的醒目,就有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
。。。。。。。。
侯府正中心,匾额上书写着‘鼎天阁’,殿内雕梁画栋矗立着就跟卧虎紫金柱的大殿内,一身黑衣的大管家垂首而立,如同朝拜君王的臣子一般。
“聂武,你来鼎天阁有什么事?”殿内深处,一声威严肃穆的声音从一方紫金台后面传出。
“禀侯爷,侯府婢女生了个公子,排行第八。”大管家躬身应道。
“婢女?”紫金台后面的声音微微诧异了一下,而后莞尔一笑道:“应该是十月前我被封为一品侯受陛下宴请醉酒那次吧?”
“是的,侯爷。”大管家点了点头。
“知道了,一切按侯府规矩来吧,若是有出息,也是我侯府幸事。”紫金台后面的声音语气平淡无比,就好像在说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的人一样,“至于名字嘛,就叫人。。”
“人凡!”
紫金台后面的声音还未说完,就见一个身穿盛装的华贵妇人从外面走入,出声打断了紫金台后面的声音,朝大管家吩咐道:“就叫人凡吧!婢女贱子,正好为我儿做陪衬。”
“哼!”紫金台后面的声音明显对华贵妇人打断了自己的话有些着恼,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华贵妇人的话,把大管家打发出鼎天阁后,紫金台后走出了一身紫金纹虎锦袍,浑身散发着威严肃穆气息的中年男子,此人双眉斜向上,一张狭长的脸上泛着一丝不满,朝华贵妇人冷哼了一声道:“蓉玉,我再说一遍,以后不得我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