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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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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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马匹和驮骡就留置在附近好了!”
    江玉帆自然明白佟玉清的意思,知道她担心一旦群殴或情势骤变,马匹驮骡绝对无法兼顾。
    是以,微一颔首,望着秃子王永青,吩咐道:“王坛主,你留在此地照顾马匹,看手势听照呼再带过去。”
    秃子王永青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又向着大家一挥手,沉声喝了声“走”,即和陆贞娘等人,展声轻功,迳向雪谷前飞身驰去。
    越过一座浪形的雪丘,距离雪谷已经不远了。
    江玉帆等人一面飞驰前进,一面察看肃静立在雪谷****的千名番僧。
    只见当前站立的“金衣教主”拉帕奇,身躯高大,生像威猛,真是头如麦斗,眼似铜铃,狮鼻阔口,大耳如轮,身穿杏黄僧袍,外罩织金袈裟,血红玉环,紫红丝花,头戴一顶六佛唐僧冠,神情严肃,目闪寒芒,一瞬不瞬的也正向着这面打量。
    立在“金衣教主”身后的二十几名番僧,俱都生得浓眉大眼,虎头燕额,一式杏黄僧衣,肩披杏黄缕金袈裟,个个手提兵器,俱都一脸的煞气。
    环立谷边的千多名番僧,个个身躯魁梧,表情冷漠,每个人的目光,一致冷冷的望着江玉帆等人,场中虽然立着一千多名番僧,但却静得投有一丝声音。最令江玉帆等人不解的是,上自“金衣教主”拉帕奇,下至每个番僧,人人着黄僧衣,披黄袈裟,唯独立在“金衣教主”身后掌着那柄丈二织金招魂幡的番僧,独披红袈裟,内穿灰僧衣。
    打量间,大家已飞身驰进雪谷中,并在距“金衣教主”拉帕奇四五丈处刹住身势,依序站立。
    也就在江玉帆等人刹住身势的同时,“金衣教主”拉帕奇,已微合着双目,傲然洪声问:
    “来人敢莫是中原‘游侠同盟’之江盟主乎?”
    “黑煞神”一听,不由自语似的低声道:“奶奶的,这番和尚是读‘死’书的!”
    说话间,江玉帆已微蹙剑眉,沉声道:“不错,正是在下。”
    “金衣教主”听罢,依然傲不为礼,继续沉声问:“尔等西来,今欲何往?”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汝辈阻路,意欲何为?”
    “金衣教主”拉帕奇听得神色一变,倏然睁大了一双凶睛,以熠熠如星的目光,注定江玉帆的俊面,发威似的沉声道:“西方乐土,乃吾佛疆域,余身为佛门弟子,有责维护圣地,尔等乃中原邪魔,焉能放尔等过去?”
    “独臂虎”一听,顿时大怒,早忘厉害,猛的用鞭一指“金衣教主”拉帕奇,脱口怒骂道:“放你娘的屁,你才是邪魔妖怪呢!”
    “金衣教主”拉帕奇,根木没听懂“独臂虎”的话中意思,原因是“独臂虎”骂得快,乡音重,对一个不常说汉话的****人,自然不容易听清楚,但他察言观色,断定“独臂虎”
    的话不是谦和言语,是以,浓眉一蹙,沉声道:“汝是何人?”
    “独臂虎”毫不迟疑的怒声道:“老子独臂虎!”
    “金衣教主”一听,顿时大怒,立即怒声问:“阿泊拉罕何在?”
    话声甫落,立在他身后的二十几名番僧中,立即有人洪声回答道:“弟子在!”
    回答声中,闪身纵出一个高大番僧来。
    江玉帆等人一看,只见高大番僧,浓眉环眼,面色紫红,双手握着一对金银日月阴阳轮,月凸轮外,日嵌轮内,一望而知是一种专锁对方兵刃的武器。
    “金衣教主”拉帕奇,看也不看番僧阿泊拉罕,立即望着“独臂虎”,怒声道:“将那厮与吾拿下!”
    番僧阿泊拉罕暴喏了一声,飞身向场中纵来。
    “独臂虎”一见,立即望着江玉帆,急声要求道:“盟主,这番和尚太欺负人了……”
    江玉帆知道“金衣教主”专程前来阻道,搏杀已不可避免,但他仍望着“独臂虎”,镇定的叮嘱说:“当心虎头鞭被锁,尽可能不要伤他!”
    “独臂虎”恭声应了个是,飞身向场中纵去。
    早已立身场中的番僧阿泊拉罕,一见“独臂虎”纵来,立即环眼一瞪,用生硬的汉语,大声问:“来人是何名字?”
    “独臂虎”飞扑中,不屑的怒声说:“老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啥名字……”
    说话之间,飞身向前,话未说完,已到出手距离之内,一抡手中虎尾鞭照准番僧的头脸抽下去!
    番僧阿泊拉罕一见,顿时大怒,怪嗥一声,闪身跨步,左手月形轮以“大鹏展翅”之式,斜封“独臂虎”的虎尾鞭。
    “独臂虎”经过江玉帆的警告,不敢让对方的兵器撞上自己的虎尾鞭,一声冷哼,拙腕撤招,振腕一抖,直点番僧的小腹!
    番僧阿泊拉罕身手十分矫健,一见“独臂虎”的虎尾鞭点来,身形一侧,鞭头贴腹点过,右手锋利无比的日形轮,顺势外挥,沿着捣进的虎尾鞭削向“独臂虎”的右腕。
    这一招又狠又准,其快无比,看得江玉帆等人无不暗自焦急。
    “独臂虎”终究是久经大敌之人,紧急间,沉臂挫腕,顺势一抖虎尾鞭,反击番僧的右臂手腕!
    番僧阿泊拉罕一见,甩臂欺进,左手月形轮“呼”的一声,疾泻而下,以一招“海底捞月”之式
    ,闪电一绕,立即向“独臂虎”的虎尾鞭锁去!
    “独臂虎”没想到番僧变招如此迅捷,但招式业已用老,心中一急,撤鞭疾退——
    但是,番僧手法太快,就在“独臂虎”撤鞭疾退的同时,番僧阿泊拉罕已大喝一声,左手月牙钩不但锁住了虎尾鞭梢,而进步欺身,右手的日形轮已闪电削向“独臂虎”的手腕!
    “独臂虎”一见,大惊失色,知道不撒手丢鞭,右腕必被斩断,惊急间,一声怒喝,撒手丢鞭——
    但是,就听他撒手的一刹那,番僧的日形轮已切到了他的胸颈前。
    到了这时候,已不容“独臂虎”多想,身形向后一仰,就地一个筋斗,就在翻过身形的同时,颈后“卡登”一声机簧声响,一支金色短箭,迳由后领内,应声射出,“沙”的一声,射在番僧阿泊拉罕的左肩上。
    阿泊拉罕大吃一惊,怪嗥一声,飞声暴退——
    就在番僧阿泊拉罕飞身暴退的同时,“独臂虎”的右臂一抬,“嗖”的一声,一支袖箭,再度应声而出,“沙”的一声,又射在番僧的右肩上。
    番僧身形正在飞退,无法闪躲,是以射个正着,而“独臂虎”也趁机检起地上的虎尾鞭,虽然射中了番僧两箭,但仍有些羞惭的飞身纵了回来!
    “金衣教主”拉帕奇,神色惊异,他似乎没想到“独臂虎”单臂独鞭非但躲过了阿泊拉罕的双轮环击,而且在紧急间,竟能一连射中两箭。
    一俟阿泊拉罕纵身落地,定睛一看面色再度一变,因为射在阿洎拉罕左右双肩上的两支精小短箭,俱都射穿僧衣而未见血渍,射术之准,用劲之稳,退敌而不伤人,实在令他佩服。
    是以,一俟阿泊拉罕告罪退进番憎群中,他仍忍不住惊异的看了一眼已站在江玉帆身后的“独臂虎”,这才冷冷一笑,目住江玉帆,沉声道:“贵同盟崛起武林,轰动江湖,几至妇孺皆知,赫赫威名,确非幸致,足证贵属均具惊人身手,逢此磋切良机,吾等极愿一瞻中原绝学,未知阁下肯赏光否?”
    江玉帆知道“独臂虎”虽然没有战胜,但他恰到好处的两支袖箭,确已削刹了“金衣教主”不少的傲气。
    这时见“金衣教主”提出交手的要求,原是意料中的事,是以,淡然一笑道:“在下时间无多,尚须趁早赶路,希望教主指出个场数,也好有个准则……”
    话末说完,“金衣教主”已沉声道:“不必、余满意时自然喝止!”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轩,星目闪辉,冷冷一笑道:“教主可要以多为胜,轮番上场?”
    “金衣教主”拉帕奇一听,仰面哈哈一声大笑道:“余乃一教至尊,岂肯效那俗子行径乎?”
    江玉帆剑届一蹙,只得沉声道:“好,就请教主选人出场吧!”
    “金衣教主”拉帕奇不再迟疑,立即回身望着一个手托双钵的威猛番僧,以藏语叮嘱了几句。
    韩筱莉一听,立即望着江玉帆等人,低声道:“大家注意,拉帕奇要那番僧在必要的时候,以飞钵取胜……”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讥声道:“还不是被‘独臂虎’射了两袖箭学乖了,说来,上次火烧‘黑虎岭’没有把‘多臂瘟神’邓天愚丢进火窟里还真做对了,这两天秃子和‘独臂虎’还真亏得这些破铜烂铁……”
    说话之间,手托双钵的番僧已飞身向场中纵来。
    只见“金衣教主”拉帕奇,望着江玉帆等人,傲然沉声道:“这一场由本教‘巴格沙尔’先行请教!”
    江玉帆等人细看“巴格沙尔”,生得虎头燕额血盆嘴,一脸的戾傲煞气,双手五指,扣进钵底的五个圆孔内,牢牢的将双钵握住。
    只见“巴格沙尔”手上的一对铁钵,大如海碗,深约六寸,乌黑发亮,微泛金光,不知是什么金属做成的。
    众人打量间“巴格沙尔”已傲然立在场中,竟神情冰冷的望着刚刚停止说话的“鬼刀母夜叉”,举钵指了一指。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见,俱都忍不住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看了“鬼刀母夜叉”
    一眼,同时讥声道:“番和尚看你嘴里咭哩呱啦,就选你啦!”
    “鬼刀母夜叉”无暇理“黑煞神”两人,望着番僧“巴格沙尔”,神色自若的笑着问:
    “你要向老娘我请教哇?”
    “巴格沙尔”虽然不懂汉话,但看了“鬼刀母夜叉”的轻蔑神色和笑意,却知道“鬼刀母夜叉”必是看他不起,是以,哼了一声,傲然点了点头。
    “鬼刀母夜叉”一见,故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点着头说:“好吧,希望你能在俺这里学几招中原著名的刀法!”
    说话之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场中走去。
    佟玉清根据“金衣教主”拉帕奇对番僧“巴格沙尔”的叮嘱,断定是二十几名番僧中武功最高的一人,否则“金衣教主”也不会先派他出场。
    须知方才“独臂虎”和番僧“阿泊拉罕”的一场打斗,只能说是险中取胜,而“独臂虎”
    的兵器曾被对方锁去,严格的说算是一场和局。
    如今,“金次教主”拉帕奇派“巴格沙尔”出场,是经过了一番考虑,这一场势在必嬴。
    那么,这一场如胜了,不但可挽回方才肩中两箭的面子,也可增高番僧的士气,还可建立下一个出场番僧的信心。心中有鉴于此,佟玉清深怕“鬼刀母夜叉”轻敌,赶紧低声警告说:“大姊小心,这一场对方势在必得!”
    手提着九环厚背鬼头双刀走向场中的“鬼刀母夜叉”,头也不回的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番僧“巴格沙尔”一俟“鬼刀母夜叉”来至场中,立即以生硬的汉语,宏声问:
    “何人何名何姓?”
    “鬼刀母夜叉”毫不思索的立即忍笑回答道:“老娘老名老姓!”
    “巴格沙尔”一听,顿时大怒,暴喝一声,飞身前扑,手中双钵迎空一挥.舞起两团轮大黑影,分击“鬼刀母夜叉”的面门和前胸!
    “鬼刀母在叉”表面轻松,内心却十分谨慎,她知道这一场绝对输不得,尤其在“黑虎岭”久战恶丐“马脸无常”晋八不下,盟主江玉帆又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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