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洪善大师曾和洪缘大师低声商议一阵,认为劫持元台大师的人,目的在于向江玉帆报复,只要他们如愿以偿,元台大师自会转回营地,所以才准许各派将疑难事件提出来,冀望此地事毕,而掌门人元台大师已回到营地了。
没想到,方才法鹤老道出场前,招呼也不打一个,显然没将他们少林派放在眼内,心中十分不满。
这时,又见灵鹤老道翻腕拔剑,飞身扑向场中,好似在旷野遇到仇人般,老和尚也不由气得****发抖。
是以,一见灵鹤将门人斥退,立即沉声:“灵鹤道友仗剑入场,意欲何为?”
祁峡掌门灵鹤道人,悲痛师弟被杀,满腹怒火,一脸的杀气,这时见问,不由怒声道:
“杀人者偿命,贫道要姓陆的丫头偿还我师弟的命来!”
洪善大师寿眉一蹙,淡淡地问:“若是方才法鹤道友一剑将陆姑娘杀死,又当如何?”
灵鹤老道却强词夺理地避开话题,怒声道:“姓陆的丫头本来是可以不施重杀手……”
话未说完,飞蛟邓正桐已怒声道:“你闭上眼睛想一想,你那师弟法鹤,哪一招不是杀手?哪一个动作不是欲把陆姑娘置死当地?你此时痛心你师弟被杀,当你师弟一口一个贱婢,今夜定要砍掉陆姑娘项上首级的时候,你为何不及时阻止?”
灵鹤老道被斥得无言答对,不由穷凶恶极地用剑一指邓正桐,瞠目厉声道:“邓正桐,你不要倚老卖老,仗恃着你女婿女儿的势力,须知我灵鹤还没把你看在限内,有胆子的到场中来,贫道要教训教训你……”
话未说完,九宫堡的七夫人邓丽珠,见灵鹤老道居然是当众侮辱老父,顿时大怒,是以,未待灵鹤话完,柳眉一剔,脱口一声娇叱道:“闭嘴,你既然不按龙首大会的规矩,我邓丽珠也不必和你讲理,来,咱们到场中去,我邓丽珠三招之内不杀你,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自绝在此地!”
灵鹤老道一看邓丽珠要出场,哪里敢吭气,所幸崆峒掌门涤仁老道,装腔作势地稽首宣了个佛号道:“无量寿佛,江堡主曾经有言在先,绝不横加干涉,如今,言犹在耳,尊夫人已先恃技凌人了!”
九宫堡主江天涛,冷冷一笑道:“道长恐怕弄错了,你应该指谪不遵守大会规定,任意向别人挑战的人!”
涤仁老道刁冷地一笑,道:“龙首大会的盟主都被人劫走了,还遵守什么大会规定,还按照什么程序进行……”
话未说完,两万英豪大哗,显然不满涤仁老道的刁钻说法。
洪善大师一听,也不由暗冒怒火,立即沉声问:“老衲方才公然询问时,道友不是也曾口宣佛号,准备提出疑难事件!”
岂知,涤仁老道竟正色道:“贫道虽宣佛号,但并不说与那一门派有嫌疑,再说,贫道根本就不赞成在未找到元台大师之前,就为各派调解疑难事件!”
洪善大师一听,顿时气得老脸铁青而不知如何答对。
点苍,峨媚和丐帮等正直门派的掌门人,以及长老和同伙等人,无不感慨地摇头,暗自嗟叹,似乎在说崆峒派有涤仁这等阴刁奸猾之徒担任掌门,他们崆峒派的祖师阴灵有知,当流泪泉下了。
涤仁老道虽然看到了,却,依然神色自得,披嘴哂冷笑,似乎在说,看你们又能怎奈我何?
但是,依然横剑怒立场中,刚刚看着门人将法鹤尸体移走的灵鹤老道,却瞠目望着涤仁,怒声问:“涤仁,听你口气,你可是改变了主意?”
如此一问,全场一静,聪明人立即听出崆峒派与邛崃派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因而,所有人的惊异目光,齐向涤仁老道望去。
只见涤仁老道,立即敛笑正色道:“笑话,杀徒之恨如刺在身,贫道怎能再等五年?”
话未说完,灵鹤老道已沉声问:“那你方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涤仁老道依然正色道:“没有任何意思,贫道只是不赞成在大会盟主尚未安然归来之前进行这个程序!”
灵鹤老道一听,这才知道涤仁老道是个狡黠善变的阴刁之徒,虽知上当,但已无法挽回。
由于内心的愤怒,不由又望着一直未曾发话的武当掌门松鹤道人,毫不客气地沉声问:
“你呢?可是也改变了主意?”
群徒一听,又是一片惊讶声,没想到武当派也和崆峒、邛崃有了默契与诡谋!
只见武当掌门松鹤道人满面一红,沉声道:“因为杀伤本门弟子的当事人,方才业已当众宣布,不出一百天,必定亲临武当山赐教,所以贫道已无再向大会提出的必要!”
灵鹤老道一听,怒目瞪着武当掌门和武当二尘三人,咬牙切齿,****微抖,久久不语。
最后,突然望着邛崃群豪,恨声怒喝:“咱们走!”说罢,当先向场外走去!
全场围观的两万多英豪一看,不少人发出没有看到热闹的惋惜声!
但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苍劲声音,想喝道:“慢着!”
全场一听那声苍劲怒喝,便知是金毛鼠宇文通的声音。
刚刚准备走的灵鹤老道一听,急忙停身止步,转首望着金毛鼠,沉声问:“你可是对贫道说话?”
金毛鼠宇文通毫不迟疑地傲然沉声道:“不错,道长如果就此离去,本派掌门为师报仇,手刃佟玉清的一幕,你便错过了欣赏的机会了!”
如此﹂说,全场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声,而且夹杂着低笑,显然没有人相信昆仑派的新任掌门道玄道人能够手刃仇人佟玉清。
但是,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却听得大吃一惊,暗自警惕。
而江玉帆和悟空、一尘、风雷拐,以及鬼刀母夜叉等人,更是个个暗自焦急!
因为,在西域玉阙峪,佟玉清曾一掌震飞他们的师尊掌门清虚仙长,而在断峰崖上,佟玉清又在数个照面之下,杀死了他们的长老清灵道人,而他们的新任掌门道玄,却要在此时此地请求各派龙头准许他为师尊报仇。
对这件事,江玉帆有两个看法,一是昆仑派藉与尊亲师长报仇,对方不得伤害报仇人的明文规定,迫使佟玉清不能伤他,而他却可以为所欲为的杀伤佟玉清。
其次,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中除了另有阴谋诡计外,似乎再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了。
但是,风雷拐和鬼刀母夜叉,却急忙走至正在扶回陆侦娘,而在那宽言安慰的佟玉清身前,焦急的低声道:“佟姑娘,方才金毛鼠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
佟玉清神情自若,淡然一笑,感激的点点头,道:“我会见机处理的,谢谢你刘堂主!”
鬼刀母夜叉立即焦急地埋怨道:“老妹子,这一回你可不能大意,他能杀你,而你不能杀他呀!”
佟玉清依然毫不介意地一笑道:“你放心大姐,小妹会耐心的应付他!”
暗自流泪的陆贞娘,虽然芳心欲碎,但她对佟玉清安危仍极关心,这时一听,也急忙一拭眼泪,正色道:“听他们的口气,显然极有把握,好像有恃无恐似地,你可要小心呀!”
韩筱莉也在旁忧急地道:“真的玉清姊,你在既不能杀他,又不能伤他的限制下,打起来总是束手缚脚,不敢用满招式……”
秃子当初在未联盟前,确曾对佟玉清自作多情过一阵子,自从遇到了盟主江玉帆,才觉自己不配,完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是,他却把那份私情,化成了纯真的兄妹之情,处处对佟玉清照顾,佟玉清对他也甚是尊敬,再没娇靥凝霜的骂过他秃子。
秃子对金毛鼠的狂妄大言自然也为佟玉清担心,是以,未待韩筱莉话完,已在旁恨声道:
“要是我秃子能够下场,我就把他打成一个长满了刺的大刺猬!”
陆贞娘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望着江玉帆和悟空等人,急声关切地问:“在这种场合能不能用暗器?”
铜人判官立即回答道:“当然可以,只是不能用有毒的,用有毒的暗器,虽是报亲仇的人,对方也可以杀死他而不算违禁!”
话声甫落,黑煞神已豪气爽快的怒声道:“和这种人磨菇个啥?上去三拳两脚就把他打趴下,俗话说,夜长梦多,咱们快的要他有暗器也无法打……”
佟玉清一听,不由一笑道:“芮坛主就是我的狗头军师,小妹就照他的方法去收拾他……”
黑煞神没听出佟玉清的话意,不由生气地慌声道:“你不能收拾俺,你去收拾昆仑派的杂毛道玄……”
话未说完陆佟韩阮朱五女,以及秃子哑巴憨姑独臂虎等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各门各派的掌门尊长和高手,以及全场两万多围观的英豪,无不为佟玉清的生命安危担心,而他们“游侠同盟”非但不忧不急,反而神色自若的,在那里哈哈大笑,因而,无不看得暗自摇头,有的人还低声道:“这些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和江湖险恶!”
就在秃子憨姑铁罗汉等人发笑的同时,道玄道人,已飞身纵落场中。
群豪一见道玄出场,喧哗议论之声顿时一静。
只见背插金丝长剑,手拿银鬃拂尘的道玄道人,飞身一落场中,立即剔眉瞠目,一指佟玉清,厉声大喝道:“师门仇人佟玉清,还不出来受死?”
如此一喝问,寂静无声的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向佟玉清望去。
只见佟玉清目注场中道玄,双目中冷芒闪射,顺手扯下短剑氅,略微一紧鸾带,大步向场中走去。
这时全场人众,个个摒息静气,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佟玉清,看看这位十一凶煞中的著名女罗刹,如何对付向她寻仇挑衅的昆仑派掌门人。
九宫堡主江天涛,以及他的八位夫人,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走向场中艳丽中透着逼人英气的佟玉清。
因为,他们早在飞蛟邓老爷子的口中,知道了爱儿江玉帆,对任何女孩子都无动于衷,唯独喜欢这位娇靥上有几个白麻子的罗刹少女佟玉清。
他们夫妇九人一看佟玉清透煞的娇靥,令人心寒的目光,江天涛似乎又看到昔年八位娇妻的缩影,而八位夫人也觉得,佟玉清正是她们普年行道江湖的化身。
是以,这八位昔年震惊了大江南北的堡主夫人,都不自觉的喜欢这位未来的儿媳佟玉清。
果然,佟玉清尚未到达场中,道玄道人已目闪惊急,面露怯意,不自觉地倏然举臂,“呛”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
长剑一出鞘,嗡然有声,寒芒四射,16 k 小 说 wWw。16k。C N 首发一望而知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宝刃。
佟玉清一见道玄手中的宝剑,立即认出是昆仑派镇山之宝,那夜在西域玉阙峪清虚仙长曾用以和她交手的那柄宝剑。
道玄道人一见佟玉清这种威势,以及想到师叔清灵道长仅几个照面就被她斩下头颅的一幕,心中的确有些心寒。
心中一紧张,不自觉地将剑撤出来,同时厉声道:“佟玉清,你死在眼前,尚作威作福,有什么遗言快向你的同伙交代……”
佟玉清见道玄老道竟把“游侠同盟”的人视为强盗,称为同伙,顿时大怒,但她强捺怒火,沉声道:“交代后事的是你而不是我,本姑娘对你登上掌门大位还不到一百天,便在本姑娘的剑下做了鬼,实在觉得冤枉不值得……”
话未说完道玄道人已惊急地怒喝道:“闭嘴,你胡说,贫道只能杀你,而你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