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甫落,独臂虎突然起身,道:“走,看俺去问他,奶奶的,三巴掌打了下去,怕他不说?”
邓正桐虎目一瞪,沉声问:“你要去哪里?”
独臂虎毫不迟疑地沉声道:“到少林营地拷问金毛鼠去……”
话未说完,邓正桐突然没好气大声道:“你想拷问他,他还想拷问你们呢!”
江玉帆等人听得一愣,不由齐声惊异的问:“怎么回事?”
邓正桐立即无可奈何地怒声道:“两个老和尚把他给放了!”
江玉帆等人听得心头一震,几乎是同时惊异的问:“为什么?”
邓正桐没好气地道:“洪善大师等人正在诘问金毛鼠,突然去了一个小花子,手里还拿了一张素笺,上面写着要洪善大师放了金毛鼠,他们也会马上放回元台大师……”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插言问:“邓公公,您看到那张素笺和上面的笔迹了没有?”
邓正桐毫不迟疑地正色道:“当然看到了,而且和以前的两张也核对过,完全一样!”
黑煞神突然埋怨道:“老爷子,你们为什么让洪善大师把金毛鼠那狗娘养的放了呢?”
邓正桐一瞪眼,没好气的沉声道:“我们去时,他们早把人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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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神秘马车
大家一听,俱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因为人是少林寺捉住的,而被劫走做人质的人,又是他们的掌门尊师,衡情之下,他们不得不放金毛鼠回去。
风雷拐叹了口气,凝重的说:“这也不能怪嵩山二老,他们一方面急切的希望年高九五的元台大师早一刻转回营地,另一方面也希望今天的龙首大会按时举行,在说,如果不按着对方的要求条件去做,万一元台大师有什么差池,不但严重的影响了少林派誉,而他们身为门人弟子得也担当不起!”
话声甫落,邓正桐立即正色道:“就是嘛,虽然洪善大师将人放走了,大家也都不便说什么。”
江玉帆却关切地问;“外公,元台大师放回来时怎么说?”
邓正桐一听,立即又焦急又懊恼地道:“元台大师如果回来了,我老人家还着急?”
江玉帆等人一听,俱都大吃一惊,纷纷震惊地脱口惊啊!
一尘道人吃惊地问:“可是金毛鼠宇文通还没回到那个中年妇人的那边……”
话未说完,邓正桐又忿怒的道:“他不但找到那个中年妇人,又特地派人送来一张条子……”
江玉帆等人一听,几乎是同时关切地问:“他怎么说?”
邓正桐恨声地道:“他说,要想放回元台大师,必须先剁掉玉儿和佟丫头的双手……”
悟空等人一听,顿时大怒,纷纷大骂金毛鼠背信无耻,将来捉住他要活剥了他。
陆贞娘却关切地问:“嵩山二老怎么说?”
邓正桐忿忿地道:“两个老和尚和少林寺的僧人当然个个大怒,但元台大师尚在他们的手里,因而投鼠忌器,俱都无计可施,又不敢采取行动,是以,洪善大师也不便和我们一同前去昆仑营地……”
悟空几人一听,突然关切地问:“见到金毛鼠了没有?”
邓正桐﹂瞪眼,立即没好气地道:“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江玉帆关切地间:“您们去时昆仑掌门道玄道人怎么说?”
邓正桐道:“他们都很震惊惶愧,他们都没想到他们的师叔宇文通会参与劫持元台大师的骇人行动!”
独臂虎沉声道:“奶奶的,这些话鬼相信!”
邓正桐霜眉一蹙道:“也许他们真的不知内情,当我们要求黎金枝和宫秀荷写几个字核对笔迹时,他们很合作,而且,他们连那个中年妇人都没听说过。”
黑煞神和秃子两人自语似地道:“奇怪,这个中年妇人是谁呢?”
一尘道人立即驳斥道:“你还真的以为有个中年妇人?”
话声甫落,邓正桐却正色道:“不过送信的那个小花子也说是个妇人,不过小花子却说是个标致**!”
鬼刀母夜叉听得目光一亮,脱口忿声道:“这件事好办了,只要有人和对方照过面,便不难查出对方的底细来,现在我们应该马上派人把那个小花子找来……”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淡淡地道:“再找到那个小花子恐怕就难了!”
江玉帆等人听得一惊,朱擎珠首先急声问:“姊姊是说,那个小花子可是伪装的?”
佟玉清尚未回答,邓正桐已忧虑地道:“不错,事后洪善大师曾派人去问过丐帮长老,他们也说不可能是丐帮的弟子,因为他们严厉禁止他们的丐帮弟子在龙首大会上伸手向天下群豪要小钱!”
悟空等人一听,不由迷惑地道:“他们为什么要派一个小孩子,化装成一个小花子呢?”
陆贞娘立即解释道:“因为一般武林人物办事,大都利用丐帮的小花子跑腿送信,所费无几,而对方虽然对指使送信的那人不满,但也不会为一个小乞丐……”
邓正桐接口道:“洪善大师就是这样,还赏给小花子一些碎银,连那个**的衣着像貌都没问就放他走了,由于久等元台大师不回,始觉有异,但已找不到那个小花子了。”
铜人判官忿声道:“小花子如果是伪装的,那个**还会是真的?”
大家听了纷纷颔首,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邓正桐却继续道:“不过,丐帮长老刘燕强又说:小花子们读书不多,顽皮成性,也可能有一两个偷偷跑来星子山。他已传令下去,要镇巴分舵把所有的小花子在傍晚前都带到金盆谷来。”
黑煞神立即自语似地道:“一粒老鼠屎,搞坏了一锅汤,这一下子不知道有多少小要饭的倒霉。”
话未说完,金盆谷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
众人一惊,纷纷转首,发现大阳已经升起了。
由于帐篷四周已经撑起,就在帐内也可看到外界景色。
只见西北横岭上,一片人潮,喊叫嘻笑着,沿着岭脊正向正南走去。
风雷拐一见,立即直觉地道:“龙首大会可能延期了!”
邓正桐凝重地接口道:“很可能,我来时,武当、少林、九官堡等门派的大龙头正商议这件事情,群豪离开金盆谷,可能已听到大会的宣布,显然,元台大师仍没有被放回来……”
话未说完,蓦闻憨姑急声道:“盟主,那个老花子又来了!”
江玉帆等人一听,急忙回头,只见护堡武师廖汉南,正引导着昨天傍晚来过的丐帮长老王景海,神情惶急地匆匆走来。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等人断定必是有了重要消息,是以,纷纷起身,急步迎出帐外。
丐帮长老王景海,一见江玉帆等人迎出帐来,立即急行数步,抱拳当胸,急声道:“邓老英雄,江少堡主,龙首大会决定改期了!”
邓正桐和江玉帆同时还礼,神情凝重地道:“我们已看到离去的各路英豪。”
江玉帆说罢,侧身肃手道:“王长老,请里面坐……”
话刚开口,王景海已拱手急声道:“多谢少堡主,时间无多,老花子报告完了事情,还得马上赶回去……”
邓正桐听得霜眉一蹙,心知事态严重,不由关切地插言问:“老花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景海见问,突然似有所悟地道:“噢,邓老英雄,江堡主请您马上回去,再迟了恐怕几位夫人已经走了!”
邓正桐素知王景海不苟言笑,严谨稳重,是以,立即望着江玉帆叮嘱道:“傻小子,我老人家走了,凡事大家商量着做!”说罢转身,提着百斤大铁桨,直向正北驰去。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应诺了一声,纷纷望着老花子王景海,关切地问:“元台大师有没有消息?”
王景海见问,立即凝重地叹了口气道:“昆仑派出了金毛鼠这种败类,也怨他们祖师爷收徒时不小心,现在他居然用马车载着元台大师直奔了紫阳城!”
佟玉清首先郑重地问:“这件消息是谁传来的?”
王景海立即正色道:“这是镇已分舵主亲向本帮帮主报告的!”
大家一听,自然深信不疑,因为丐帮传递的消息,如果不是十有八九的把握绝不公开,而且,一旦发现消息不确,报告消息的人必受严厉制裁,像元台大师被运走的重大消息,自是不敢随便发布。
但是,佟玉清继续关切地问:“不知根据什么断定马车内载的是元台大师?”
王景海毫不迟疑地正色说:“敝帮两名总坛执事,在奉命寻找那个送信给洪善大师的小花子的时候,发现在正东一座深谷中如飞驰出一辆四马密封大篷车,而驾车的人正是要找的那个小花子……”
鬼刀母夜叉一直希望找到那送信的小花子,好在他的口里问出那个标致**的衣着相貌。
这时一听,不由兴奋地急声问:“把那个小花子捉住了没有?”
王景海立即正色道:“谈何容易?当时两位执事一发现马车,心知有异,立即留一人暗中监视,一人飞身向前将车拦住,还没有发话盘问,金毛鼠已由车内纵出来……”
悟空听得目光一亮,脱口轻啊,不由同时恨声道:“这狗贼的胆子真大?”
王景海正色道:“他不但敢出车应战,而且还敢使用迷魂帕……”
众人一听,又是数声惊啊!
江玉帆剑眉一蹙,立即关切地问:“可是没有将那贼拦住?”
王景海正色道:“那位执事当场被迷倒,另一个隐身暗中的执事为了将消息传回来,当然不敢再现身拦阻,眼看着那辆篷车如飞驰去。”
江玉帆继续关切地问:“家父和家母他们,可是准备去追那辆马车去了?”
王景海颔首道:“不错,经过大家的研究,奔入紫阳的这辆马车,由于金毛鼠在车上,大家一致断定元台大师就在车内……”
陆贞娘突然关切地问:“听王长老的口气,好像贵帮弟子发现了不止一辆马车似地!”
王景海毫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另外三辆分别奔向万源,石泉和西乡,由于驾车的人不是丐帮的弟子,所以不便上前诘问!”
佟玉清立即接口问:“王长老是否已止目定,赶车的小花子是贵帮的弟子?”
王景海正色道:“现在当然还不知道,不过当时他穿着花子服!”
秃子则迷惑的望着大家,自语似的问:“奇怪!如果他不是丐帮的小花子,他为什么不换了衣服再驾车呢?”
王景海立即解释道:“我们也曾有此疑问,经过了合理判断,分析出三个原因来,一是驾车的小花子确是本帮的弟子,因为没有衣物可换,所以没有换常服,一是他们自己的人伪装成本帮的弟子,由于匆促,衣物不在附近,无法换回,一是本帮顽劣弟子,经不起对方一花言巧语和物欲的诱惑,叛帮潜逃,甘愿受他们驱使!”
江玉帆听罢,立即赞同的颔首道:“不错,不外王长老说的这三个原因!”
王景海继续道:“老花子来时,江堡主曾再三交代,要老花子转告少堡主,他和八位夫人,以及阮湖主伉俪,协同嵩山二老先往紫阳方面追,要少堡主和诸位姑娘大侠随后往南赶……”
江玉帆听得一惊,不由急声问:“什么时候起程?”
王景海毫不迟疑地正色说:“当然是越快越好!”
江玉帆一听,急忙望着不远处的廖汉南,急声吩咐:“廖武师,请快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