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蛟邓正桐一听,不由震惊懊恼地站起来,大声问道:“还有哇?”
江玉帆凝重地望着邓正桐,微一颔首,道:“没有几条了!”
邓正桐惊啊了一声,道:“这还不够震惊人心,轰动武林的呀?”
黑煞神突然愤愤的道:“不把人骇个半死,便不能称它为火褶子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又已低叱道:“在这种场合你最好少说话!”
黑煞神一瞪眼,正待说什么,江玉帆已望着火褶子,继续道:“第三件事是,大湖世家的湖滨山庄老庄主,多臂瘟神邓天愚被杀身死……”
马云山等人再度发出一声惊呼,曾经学全邓天愚全部千手飞花的秃子和哑巴,俱都惊呆了。
邓正桐不由急声问:“还伤了什么人?”
江玉帆毫不迟疑地道:“他的表侄女柳娴华……”
柳娴华三字一出口,陆贞娘脱口一声惊呼,珠泪夺眶而出,同时戚声道:“龙首大会后,她怎的一直没有回去?”
佟玉清、韩筱莉,以及悟空等人,都曾在西域玉阙峪的断峰崖上和柳娴华相遇过。
而且,数月前在星子山的龙首大会上,也曾再度碰面。
这时听了邓天愚的死和柳娴华的重伤,心中自然都有些难过!
陆贞娘不由流着泪,问:“不知伤在什么部位,有没有生命之虞?”
江玉帆为了宽慰陆贞娘,只得宽声道:“也许不大碍事,因为歹徒只去了一个人!”
话声甫落,邓正桐咬牙切齿地沉声道:“还有什么消息?”
江玉帆看了一眼火褶子,回答道:“其他两件是有关蛮荒五人妖的行踪,和邛崃派掌门人并未转回邛崃山金霞观的事!”
马云山霜眉一蹙,惊异地恭声道:“少堡主方才对老堡主报告在瓦岗湖的经过时,既没有报告元台大师的死,也没有提到蛮荒五人妖的事……”
江玉帆赶紧解释道:“那是因为玉儿见爷爷高兴,他老人家没有问,玉儿自是不便说……”
话未说完,飞蛟邓正桐和赛扁鹊几人已连声盛赞道:“好,好,这些事最好不要让老爷子知道!”
小李广钟清则迷惑地问:“说也奇怪,邛崃派的灵鹤上人,为什么直到今天还没有转回邛崃山呢?”
话声甫落,邓正桐已没好气地道:“咱们先不管那老杂毛的事,他爱回去不回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洪善大师等人被杀,以及有人胆敢违背武林各大门派禁令,擅自闯进仰盂谷伤人的事!”
在九宫堡老一辈的人物中,赛扁鹊是最爱和邓正桐斗嘴的一人。
这时一听,不由望着邓正桐,一本正经地问:“秃头兄,根据你数十年闯荡江湖的经验,以及跑遍了大江南北各地的观察,这几件骇人听闻的事,是哪一条道上的人干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谁又有这么高的武功?”
邓正桐一瞪眼,立即没好气道:“这种没头没脑的事,你问我,我去问谁?”
佟玉清怕这两位老人家争论起来影响“游侠同盟”几个智谋高的人的思维。
是以,赶紧望着江玉帆关切地道:“火褶子上对蛮荒五人妖的行踪怎么说?”
江玉帆把手中的血红小褶本凑近佟玉清面前,凝重地道:“上面只说他们五人乘船南下,还没靠过码头,也没见他们在船面上活动过……”
话未说完,黑煞神突然沉声道:“他奶奶的,这五个人妖,该不会来个子房妙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
一句话提醒了飞蛟邓正桐,不由连声道:“不错,不错,这几件事很可能是他们五人分头干的!”
马云山几人一听,也不由纷纷颔首称有可能。
邓正桐见江玉帆蹙眉不语,不由沉声问:“怎么,你小子可是认为我老人家断得不对?”
江玉帆正在思考着时差和两地的距离,尤其令他注意地是,万里飘风赵竟成留在素心庵的那封信!
这时见邓正桐沉声发问,神色一惊,正待说什么。佟玉清已抢先道:“您老人家判断的很有可能,现在要求证的是,蛮荒五人妖中,只有阴阳秀士一人说话时娇声叹气,可是,火褶子上却同时在两地出现了两个蒙面女子……”
马云山和金剑英等人同时惊异地噢了一声,齐声道:“这么说,另有别的帮会门派有意在江湖上制造事端了?”
江玉帆颔首道:“很有可能,而且玉儿可以断定就是他们!”
马云山和邓正桐等人齐声惊异地问:“你指的他们是谁?”
江玉帆毫不迟疑地道:“前去仰盂谷打伤万里飘风和张嫂的一派,很可能是獠牙妪前辈昔年的情敌尉迟春莺……”
赛扁鹊谢感恩哈哈一笑,道:“想不到獠牙妪昔年也有人和她争宠!”
江玉帆没有接话,继续道:“另一派在中途截杀洪缘大师,以及前去大湖掌毙邓天愚的人,很可能就是蛮荒五人妖五人分头干的了!”
马云山手捻银髯,紧蹙霜眉,不由迟疑地道:“尉迟春莺……尉迟春莺,在昔年老一辈的人物中,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武功高绝的女子?”
说着,并以询问的口口光,看了一眼左边的金剑英和赛扁鹊,以及右边的邓正桐和小李广钟清。
邓正桐等人同样的一脸迷惑,并摇了摇头。
江玉帆继续道:“玉儿倒想起一个人来……”
马云山几人听得眼精一亮,不由急切地问:“是谁?”
江玉帆凝重地道:“玉儿只是根据一件事物而加以联想和猜测,是不是,还要由时间来证实……”
实字方自出口,星目倏然一亮,同时脱口道:“有人来了!”
大家神色一惊,邓正桐第一个推开窗门奔出去。
江玉帆等人由于惊耗风起,断定必是又有了惊人的消息,是以,也纷纷跟在邓正桐身后奔了出去。
到达栏台向下一看,只见白发皤皤,满面绉纹的林婆婆,正喜孜孜地急步走过花园中的小桥,向着厅前走来。
林婆婆一见大家在栏台上出现,立即挥动着右手,兴奋地欢声道:“恭喜少堡主,恭喜五位姑娘,老爷子已交代下来,就在下月初三的午前为您们拜花堂!”
虽然大家心情沉重,但听了这等喜讯,仍忍不住个个展笑,纷纷向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贺喜!
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傻小子,更是高兴地跳起来欢呼!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个个满面羞红,俱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园门外突然又奔进一位身穿宝蓝劲衣的护堡武师来。
只见那位护堡武师,一见江玉帆等人,立即欢声嚷着道:“少堡主,堡主和八位夫人请您们快去,洪泽湖的老湖主前来参加少堡主的婚礼来了!”
江玉帆一听,俊面立变,不由望着陆佟五和悟空等人,急声道:“不好,我们快去,婚期刚定,他老人家怎的到了!”
说话之间,衫袖微拂,凌空飞下栏台,宛如一缕银河白练,直射花园前门。
佟玉清,陆贞娘以及一尘风雷拐等人,也觉得事态严重,得很可能瓦岗湖或洪泽湖那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阮亮远在洪泽湖,不可能早在二十天前便接到了阮媛玲和江玉帆下月初三举行婚礼的事,而且,也不可能提前这么多天前来。
几人越想越感不妙,是以,也纷纷纵下栏台,展开身法,迳向江玉帆追去。
飞蛟邓正桐和马云山等人,自然也觉得事有蹊跷,即使有可疑之处,洪泽湖老湖主前来,也该前去迎迂,俾不失礼。
是以,几人也随在佟玉清等人之后,纵下栏台,共是他们大步向走去。
佟玉清等人紧随江玉帆身后,一进入后堡门,立即改为大步前进。
风雷拐急行数步,跟上前面的江玉帆,压低声音恭声道:“盟主,以卑职的判断,阮老湖主的前来,很可能兴雪山圣母姜锦淑前辈有关!”
江玉帆一面神色急切的前进,一面焦急的道:“果真那样单纯,小弟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佟玉清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问:“玉弟弟是说那五个人妖老贼?”
江玉帆颔首道:“不错,这正是小弟担心之处!”
话声甫落,阮媛玲已惶急的珠泪夺眶而出,不由哭声道:“很可能是五个人妖中的人去了水帘山庄,他们能分头去找洪善大师和邓老庄主,他们也绝不会放过我爹我娘!”
陆贞娘则焦急的道:“现在既然阮伯父赶来了,担心的就是阮伯母了!”
如此一说,阮媛玲不自觉的失声哭了。
经过堡中,各个精舍独院前,不少堡了武师和仆妇向他们行礼。
众人匆匆越过庭园,即见有仆妇侍女们捧着香茶果点进入摘星楼下的右厅门。
紧接着,一阵爽朗苍劲的哈哈大笑,迳由厅门内传出来。
江玉帆等人一听,纷纷止步,不少人感慨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同时苦笑了笑。
因为,方才那声爽朗愉快的笑声,就是发自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之口。
阮媛玲一听,宽心大放,也不由破啼笑了。
简玉娥则宽慰的道:“我们盟主,人中之龙,五位姑娘,女中之凤,您们都是大福大贵之人,尤其喜期已定,福泽被及亲属,祸事绝不会降临!”
话声甫落,厅内已传出阮公亮的愉快笑声道:“亲家公,咱们都非也俗人,谈什么血脉继承,论什接替香烟,玲丫头如果有本事,给亲家公亲家母生下三五个孙子,我们老两口子就抱回去一个,只怨她娘没出息,只生了她一个……”
话未说完,蓦闻双剑无敌柳长青,忍笑嗔声道:“说来说去又怪上了我?”
阮媛玲已听得满面通红,但听了母亲的笑嗔声,心中一喜,脱口急呼道:“我娘也来了!”
说话之间,情不自禁的飞身向厅门扑去!
佟玉清一见,大惊失色,不由焦急的脱口急呼道:“玲妹回来!”
阮媛玲听得悚然一惊失色,急忙刹住身势,心中一阵狂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须知她现在已是九宫堡的媳妇,不是水廉山庄的独生女儿,如果真的慌张的扑进厅去,当着公公婆婆们的面,成何体统,受的是什么教养?心念至此,不由娇靥通红,同时感激的看了一眼佟玉清。
陆贞娘和韩筱莉,以及朱擎珠,俱都给她一个亲切宽慰的笑容。
想是厅内已听到佟玉清的那声急呼,是以,当大家进入大厅时,高踞客位的阮公亮夫妇和江堡主以及八位夫人,正个个面含祥笑的向着厅外望来。
江玉帆等人一见,纷纷急行数步,一一上前行礼问安,悟空等人也一齐上前问好。
金杖追魂阮公亮夫妇,一见江玉帆等人都到了,心中自然高兴。
虽然,阮媛玲展着欢笑的娇靥上有泪痕,但经验丰富的前一辈人物,都知道那是阮媛玲听到亲人到来因喜而泣。
江玉帆一俟父亲命坐后,才望着阮公亮夫妇,拱手恭声问:“两位大人紧跟玉儿等身后赶至想必有什么紧急大事见示……”果然,话未说完,阮公亮的一张老脸突然黯淡下来。
江堡主看得剑一蹙,不由关切的道:“亲家公落座甚久,一直谈笑风生,并未看出有什么心事,为何这时……”
阮公亮赶紧一拱手,叹了口气,道:“我们老两口子刚刚进门,怎好见面就扫老弟和八位贤弟妹的兴头……”
八位夫人一听,同时正色道:“我们今后都是儿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