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立即将“白珊老人”拦住。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不自觉的冷冷一笑,傲然沉声说:“莫说伤了在下,碰到在下的衣角,就算他是举世高手了!”
话一出口,“悟空”等人无不大吃一惊。
红衣少女一听,不由焦急的回头望着江玉帆,嗔声说:“你?……”
话刚开口,“白珊老人”业已仰面一声怒极大笑,同时笑声道:“老夫本来想问一下令师的大号,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狂傲,老夫倒不好不出手了!”
就在“白珊老人”语声甫落的同时,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紧急高呼:“江盟主,江盟主,‘万里飘风’和‘红狐飞’的行踪都踩到了!”
江玉帆等人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一个中年花子,挤过道中围观的人众,飞步向这面奔来。
中年花子一到迎前,立即抱拳躬身,急声道:“启禀江盟主,‘万里飘风’和‘红飞狐’的行踪都踩到了!”
“黑煞神”首先忍不住急声问:“他们现在那里?”
中年花子继续说:“红飞狐跟着四个老人一个老婆婆,经金坛,过丹阳,奔了六合……”
“风雷拐”听出话中有因,不由急声问:“四个老人中可有‘万里飘风’?”
中年花子摇摇头说:“没有,‘万里飘风’和其他三个老人一个中年妇人,护着一顶竹帘小轿,出宜兴,经高亭,奔了芜湖。”
江玉帆听得“噢”了一声,“悟空”等人同时一楞,心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情?骗走“万艳杯”的怎会是竹帘小轿中的女子?那竹帘小轿中的女子又是谁呢?
16K :http://wwW。。Cn
第七章
江玉帆的确被闹糊涂了,他原先虽然没有肯定是“红飞狐”唆使“万里飘风”前去劫杯,但他根据哑巴嗅到的脂粉气息,以及实际情形,他又觉得只有“红飞狐”有此可能。
因为真正知道“万艳杯”落在他江玉帆身上的人,只有“红飞狐”,至于湖滨山庄老庄主“多臂瘟神”邓天愚,也不过是以话套话,见机试探而已。
如今,半路里杀出一个程咬金,居然被一个藏在轿子里的女子,将“万艳杯”设计骗走了。
而且,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骗走“万艳杯”的正主儿是谁?是怎的知道“万艳杯”落在他江玉帆的手里?
就在众人一楞之际,中年花子已继续说:“启禀江盟主,据金坛分舵上的消息说,‘红头狐’对那个手持铁拐杖的老婆婆呼干娘,对那四个白胡子老头称师伯……”
话未说完,嗖嗖连声,人影闪动,“红珠老人”和“慈晖婆婆”四人,也飞身纵了过来。
“红珠老人”的身形尚未立稳,已目光如炬地望着中年花子,沉声问:“你说的那位老婆婆的铁拐杖上,可是装有一个朱红鹤头?”
中年花子先是一惊,接着一点头,道:“是呀,其中一个老头背的剑,也是全部赤红!”
“碧琥老人”一听,立即恨声说:“那就是四个恶魔和老妖婆了……”
话未说完,“慈晖婆婆”已惊异的望着“红珠老人”,揣测说:“莫非他们已经得手了?”
“红珠老人”略微一顿道:“赤莹剑虽然锋利,未必能制服得了那怪物。”
江玉帆等人一听又是恶魔,又是妖婆,又是怪物,简直闹糊涂了。
“风雷拐”心中一动,不由抱拳恭声问:“请问老前辈,方才说的四恶魔和老妖婆,可是指的‘乾坤五邪’?”
“红珠老人”惊异地“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转首望着“风雷拐”,沉声问:“根据你们方才的情形,你们可是也在找他们?”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我们找的正是‘乾坤五邪’和‘红飞狐’!”怒容依旧满面的“白珊老人”目光冷电一闪,突然沉声问:“你们找他们何事?”
“悟空”和尚赶紧解释说:“我们游侠同盟的宗旨,乃济扶危,仗义除奸,听说‘乾坤五邪’横行西域,作恶多端,特来追杀,俾为西域除害……”
话未说完“红珠老人”已仰面一阵哈哈大笑,同时,深觉有趣的笑声说:“简直是痴人梦话,不过你们的精神和义气,倒是十分可嘉……”
江玉帆剑眉一剔,不由沉声问:“前辈,何以讥我们是痴人梦话?”
“慈晖婆婆”慈祥的一笑,赶紧解释说:“乾坤五邪俱是六十年前即已赫赫有名的人物,五邪每人都有一身歹毒工夫,莫说是你们这些人不是他们五人的对手,就是老身等人此番东来追他们,也曾审慎的思考了数日……”
江玉帆年轻好胜,而且也气“西堤五老人”久居西域而苟安自保,任由“乾坤五邪”作恶胡为,以致让五邪横行至今,实在说,他们“西堤五老”和“天山五子”都有责任。
这时听了“慈晖婆婆”的话,虽觉她用意至善,但仍冷冷一笑,傲然沉声说:“武学博大,浩瀚如海,学的人资质有异,教的人方法不同,因而武功之优劣高低,全看他的际遇和学习经过,绝不可以年龄估计……”
话未说完,“白珊老人”已怒极一笑,道:“照你这么说,你的资质奇佳,令师的教法优异,你的武功也能远胜老夫五人了?”
江玉帆淡然摇头道:“本盟主并没有这么说。”
“蓝石老人”突然冷哼一声道:“你小小年纪使当了同盟之主,难怪你如此狂傲自负……”
江玉帆依旧淡然道:“本盟主也没有这个意思!”
“白珊老人”突然怒声道:“你别以为具备了那两手‘弹指神功’和‘虚空摄物’,便想去找‘乾坤五邪’,告诉你,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江玉帆冷冷一笑,暗含讽讥的道:“为西域除害而牺牲,总比姑息养奸、苟安自保来得好……”
红衣少女一听,不由焦急的嗔声说:“你?……你怎可以……”
但是,江玉帆理也不理,依然继续说:“不过,本盟主如果没有战胜‘乾坤五邪’的把握,也不会做那夸夫追日,自不量力的蠢事!”
说声甫落,“白珊老人”已暴声唱了个“好”,同时,厉声道:“既然你讥老夫等人贪生怕死,苟安自保,老夫等也坦承武功不如‘乾坤五邪’高超,但是,老夫为体上苍好生之德,免得你娃儿去了送死,你能先胜老夫一招半式,再去找‘乾坤五邪’也不迟。”
说此一顿,突然冷哼一声,继续说:“不过,在和老夫交手之前,必须先道出你的师承门派,查查你的辈份,免得老夫落个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江玉帆淡然摇摇头说:“本盟主既无门派,也无师父。”
“碧琥老人”突然怒声问:“你没有师父,那来的武功?”
江玉帆两手一摊,迷惑的道:“学武功难道一定要找一个师父来教?”
“碧琥老人”听得一楞,顿时无言答对,心说,对呀,有的人武功得自父母,有的人武功得自兄嫂,何必一定要找一位师父?
“白珊老人”决心要刹刹江玉帆的傲气,深怕问出江玉帆的师承门派来反而不便出手了。
是以,寿眉一剔,怒声唱了个“好”,说:“你既然不说出你令师的大号,想必是隐迹深山的世外高人,老夫倒真的要向你娃儿讨教几招绝学了!”
说此一顿,突然嗔目厉声道:“娃儿,你快出招吧!”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前辈年高德劭,在下怎敢先行出手?在下于此敬候前辈指点了。”
说话之间,业已脚踏子午,暗含九宫,左掌微吐,半出半敛,右手虽然没有蕉扇,但却戟指代剑,挺直向前。
江玉帆籍端正身形之势,极自然的摆出了惠山破庙济公佛像的起始架式。
“白珊老人”个性刚烈,这时见江玉帆居然要他先行发招,顿时大怒,不由剔眉厉声道:
“你如此嚣张狂妄,目无尊长,可别怨老夫要代尊师教训你了……”
话未说完,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慈晖婆婆”已脱日斥声道:“别尽讲话,看清楚了。”
“白珊老人”听得一楞,心知有异,定睛一看,面色立变,脸上怒容立被震惊淹没。
他惊异的端详了很久,突然抬起头来,十分震惊的看了一眼江玉帆,继而,再凝神去看江玉帆所摆的架势。
久久,“白珊老人”突然沉哼怒声问:“侄儿,你这架势可是摆来唬人的?”
江玉帆冷冷一笑,尚未开口,“慈暧婆婆”已望着“白珊老人”,沉声说:“出手之间已施展了两项绝学,摆出来的姿势,岂是唬人的吗?弱冠之年,即荣任盟主,高居群豪之上,没有真才实学成吗?”
“白珊老人”一听,立即望着“慈晖婆婆”恭谨的垂手应了个是。
“慈晖婆婆”说罢,又望着江玉帆,肃容道:“江盟主,此地谈话不便,可否移为前面松林?”
说话之间,举手指了指道左数十丈外的那片广大松林。
江王帆一听,赶紧面向“慈晖婆婆”,拱揖躬身,恭声道:“前辈吩咐,晚辈敢不遵命!”
“慈晖婆婆”一听,立即肃手道了声“请”,即和“红珠老人”四人,转身走下官道,迳向数十丈外的松林前走去。
红衣少女的美好面庞上,这时已充满了惊异,她澄澈如水的杏目,又刻意的看了江玉帆一眼,才跟在“慈晖婆婆”五人身后走去。
“悟空”等人看得出,这位又美艳又娇憨的红衣姑娘,已没有了方才那股子倔强任性劲儿了。
江玉帆一俟“慈阵婆婆”等人走下官道后,立即命“风雷拐”赏了中年花子,才举步走下官道。
秃子王永青早在江玉帆飞身离鞍的同时,已伸手拉住了江玉帆的座马,这时,即和“悟空”等人纷纷拉马跟在江玉帆身后。
“悟空”等人见江玉帆方才只摆了一个济公佛像的架势,使赫住了“西堤五老人”,足证江玉帆在破庙里说的话不错,那是一招冠绝寰宇的玄奥绝学。
但是,他们都确信江玉帆方才摆出了佛像的招式不是吓人的。
众人越过荒地,进入松林,发现“慈晖婆婆”一人中立,“红珠老人”四人分立左右,红衣少女则静立在“慈晖婆婆”的身后。
江玉帆早在方才根据“白珊老人”对“慈晖婆婆”的恭谨态度,便知“慈晖婆婆”是四位老人的师姊。
这时一见对方早在林中空地上站好,立即急行数步,拱揖和声道:“晚辈江玉帆特来聆教!”
说罢,就立原地。
“悟空”等人,纷纷系好马匹,依序立在江王帆身后。
“慈晖婆婆”一俟“悟空”等人站好,才和声问:“江盟主,老身冒昧的问一句,令师何人,可否见告?”
江玉帆见“慈晖婆婆”神态慈祥,问话和气,不禁为难起来,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将外祖母的名号说出来。
“慈晖婆婆”一看江玉帆的神色,立即慈祥的一笑,说:“如有碍难之处,不说也不妨事。”
江玉帆一听,只得欢然一笑,欠身道:“晚辈确有苦衷,请恕难以奉告。”
“慈晖婆婆”会意的含笑点点头,继续问:“江盟主方才展露的那招掌剑合一的起始式,可是令师传授?”
江王帆毫不迟疑的摇摇头,坦诚的说:“不是,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学到的!”
“慈晖婆婆”继续问:“它的性质是……?”
江玉帆一听,立即同答道:“以静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