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母夜叉”哼了一声道:“你就不会说是几位姑娘的师兄,或是师弟?”
“黑煞神”立即低声分辩道:“咱们盟主方才还说一定要把她们捉回中原去,怎么能说是她们的师兄师弟?……”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伸手揑住铁锁,运劲一扭,“铮”的一声开了。
“铜人判官”顺势用铜人一顶,“嘭”的一声将门推开,同时,洪声道:“都出来吧,我们盟主救你们来啦!”
但是,门虽然开了,却没一人敢出来。
江玉帆立即和声吩咐道:“请她们出来一个人答话即可!”
“铜人判官:止即洪声道:“胆子大的走出来,胆小的在里面蹲着!”
“鬼刀母夜叉”立即沉声道:“你那么大的嗓门儿,耳朵都给你震聋了,谁还敢出来?
站到一边去,看俺的……”
“黑煞神”一听,立即挥手阻止道:“算啦,你那付破锣嗓子更糟,不把她们吓昏了才怪呢!”
“鬼刀母夜叉”一瞪眼,正待说什么,铁门内已躬身走出一个二十二一岁的绿衣少女来。
绿衣少女略具姿色,虽然秀发有些蓬散,但仍掩不住她气质的端庄淑雅。
只见绿衣少女头也不拾,向着大家一个万福,谦恭的问:“请问那一位是我们莎莎公主的友人?”
佟玉清和陆贞娘一听此言,不由大吃一惊的问:“你说陆丽莎莎是你们‘仙霞宫’的宫主?”
绿衣少女恭声道:“不,我们的宫主已在十五年前仙逝了,莎莎公主乃是苗疆女王的唯一女儿,也是苗疆女王的唯一王位继承人……”
江玉帆等人一听,不少人脱口发出一声轻“啊”!
陆丽莎莎是苗疆女王的唯一女儿,唯一王位的继承人,虽然早在她留下半个龙凤玉佩时,大家也曾想到过,但是,如今一旦真的经过绿衣少女的证实,大家仍忍不住震惊的呆了。
秃子首先懊恼的道:“当时俺听到你们喊宫主的雪花狸猫,还以为是指的‘九玄娘娘’尉迟前辈,谁知道宫主,公主,音同字异……”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也叹口气道:“正因为这一字之差,使我们思维错觉,在判断上发生了许多错误,以致于失去了许多大好机会……”
“风雷拐”却懊恼的道:“错就错在事先不知道尉迟前辈早在十五年前已经仙逝作古了……”
“悟空”则恨声道:“最可恨的还是‘慧如’老师太说话含糊没有把话说清楚!”
陆贞娘黯然道:“老师太乃佛门人,她也有她的苦衷,其实,她已经对我们有所暗示,只是我们的悟性不高罢了!”
大家一听,默然不语,因为“慧如”老师太虽然没有说明“九玄娘娘”已死,但大家至少应该揣测到是在十五年前,“九玄娘娘”尉迟春莺的健康就已经不佳了。
佟玉清知道了陆丽莎莎的真实身份后,知道这位苗疆王位唯一的继承人是绝不可能嫁给夫婿江玉帆了。
是以,以极关切的口吻,望着绿衣少女,问:“照姑娘这么说……”
话刚开口,那位绿衣少女已谦恭的道:“小女子姓林名益中,委任后宫总监司,请这位女侠直呼小女子林总司好了!”
佟玉清等人一听绿衣少女自称是“仙霞宫”的后宫总监司,俱都暗吃一惊!因为,根据她的职务名称,是和“霞煌”老贼的前宫总监司是相同的职位,因而断定她的武功必也不俗。
一直默默仰首望着夜空想心事的江玉帆,也不由注意的侧首看了林益中一眼。
佟玉清立即以致歉的口吻含笑,道:“原来是林总司,失敬失敬!”
林益中立即谦恭的道:“不敢。请问诸位中,那一位是我们莎莎公主的师弟?”
如此一问,大家的目光立即移向仰面望着夜空的江玉帆。
绿衣少女林益中一看大家的目光,立即望着江玉帆,裣衽一福道:“‘仙霞宫’后宫总监司林益中,参见少侠客!”
江玉帆依然仰望夜空,动也不动。
“黑煞神”一看,立即望着缘衣少女,沉声呵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们是干啥的,还是故意装糊涂?”
绿衣少女林益中听得一楞,立即谦和的问:“这位大侠是何意思?”
“黑煞神”见大家毫不生气,依然谦和,只得也放缓声音,解释道:“俺是说,你是真的不知我们的来历,还是明知故问?”
绿衣少女立即正色道:“小女子当然不知,怎敢明知故问?”
“一尘”道人和声问:“那么总监司又是怎样知道我们这些人中,有一位是你们莎莎公主的师弟呢?”
绿衣少女毫不迟疑的道:“这是方才在窗外的两个武士这么说的……”
陆贞娘在旁问:“是他们告诉你的?”
绿衣少女摇首道:“不,是他们两个人在逃走前谈话时,小女子等人听到的!”
韩筱莉问:“他们怎么说?”
绿衣少女道:“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前,前宫杀声正盛的时候,便听到远处突然急急奔来一人,焦急的惶声道:‘老牛,老实,还不快走,公主的师弟替公主报仇来了!’外面的两个警卫一听,俱都大吃一惊,同时急声问:‘真的?宫主他们呢?’只听奔来的那人惶急的道:‘还提宫主呢,他早跑啦!’两个警卫中的一人,急声问:‘那么总宫监他们呢?’只听那人不屑的道:‘总宫监?他的人头都不知到那里去了!’两个警卫一阵商议之后,接着便没有了声息!”
江玉帆这时才回身淡淡的问:“他们没谈到你们公主?”
绿衣少女恭声道:“没有!”
江玉帆继续问道:“你们的公主也没有来?”
绿衣少女再度恭声道:“是,我们一直还没看到公主回来!”
佟玉清看了陆贞娘和韩筱莉几人一眼,似乎在说,这的确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
绿衣少女看了江玉帆和“悟空”等人一眼,似乎关切又迷惑的问:“诸位是说,莎莎公主和我们两位姑娘也都回来了?”
江玉帆则淡然的问:“你说的两位姑娘是谁?”
绿衣少女被问得一楞,但仍恭声回答道:“一位是我们先宫主的女儿华幼莺,一位是先宫主的义女阎霄凤……”
说此一顿,不由又迷惑的问:“两位姑娘是和莎莎公主一块儿前去了中原的,少侠客你没有见到她们两位……?”
江玉帆不答,继续沉声问:“你们宫里的姑娘一共有几位?”
绿衣少女见一提到华幼莺和阎霄凤,江玉帆的神色突然变得深沉,而话声也变了语气,心知有异,只得恭声道:“就她们两位!”
江玉帆突然有些生气的问:“那么你们的莎莎公主又是什么人呢?”
绿衣少女似乎有些向江玉帆讨好,因为她根据方才“悟空”等人的目光,已断定他们莎莎公主的师弟,就是这位英挺俊拔的少年人物了。
是以,也有些得意的道:“莎莎公主职掌本宫之大权,为先宫主之亲传的首席女弟子,‘仙霞宫’中,事无大小巨细,皆莎莎公主一人策划主持……”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又恨又爱的哼了一声,立即转身望向别处。
绿衣少女看得一楞,急忙住口不说了。
“风雷拐”和“一尘”,根据绿衣少女的话意,业已知道前去“九宫堡”盗回“万艳杯”,皆陆丽莎莎姑娘一人策划主持的。
但是,“九玄娘娘”十五年前即已逝世,但在那天盟主江玉帆花烛之夜,用“千里传音”
功夫吓走“霞煌”真人等人的又是谁呢?
两人心念问,有意岔开话题的佟玉清,又恍然道:“噢,林监司,你们在牢房里想必被关了不少日子了,现在你可以叫她们出来舒展舒展筋骨,活动一下了……”
话未说完,绿衣少女已有些焦急的道:“哦,听说那个苗疆****‘哈巴达’,诸位还没有把他逮着……”
陆贞娘立即不解的问:“你说的哈巴达是谁?”
绿衣少女道:“就是勾结‘霞煌’老贼,占据‘仙霞宫’,挖掘宫主墓的那个苗疆青年呀!”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道:“诸位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厉害,他的武功剑术,实在不输我们莎莎公主和两位姑娘,有的地方甚或过之……”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怒声道:“你可知道我们盟主和五位少夫人的厉害?”
说话之间,肃手指了指陆佟五女。
缘衣少女听得悚然一惊,急忙再度裣衽一福,恭声道:“原来是五位少夫人!”
佟玉清看了“黑煞神”一眼,似乎怨他多嘴。
因为,根据全盘情况的经过,她敢断定,绿衣少女林益中,不可能不知道大家的身份和来历。
换句话说,这等重大的事,陆丽莎莎和华幼莺和阎霄凤,也不可能不事先设法通知她这位身负后宫总监司要职的林益中。
是以,她淡然一笑,同时还礼道:“林监司少礼,你可以放心的请她们出来了,因为你们所怕的哈巴达已被你们的莎莎公主困在‘望江楼’内了……”
话未说完,牢房内突然传出一阵莺声燕语般的娇声欢呼。
紧接着,人影闪处,随着那阵娇声欢呼,一个一个的蓬发少女,纷纷由铁门内奔出来。
绿衣少女立即回身娇叱道:“保持安静,快回各人的住处更衣洗澡,一律佩剑,提高警觉!”
诸女欢呼一声,一阵风似的飞身奔走了。
绿衣少女这时才望着佟玉清和陆贞娘几人,恭声道:“‘望江楼’内机关重重,一时片刻哈巴达绝对无法冲出来,但是,时间一久……”
朱擎珠沉声问:“时间一久怎样?”
绿衣少女继续道:“因为哈巴达原是‘仙霞宫’的常客,加之他占据了‘仙霞宫’后,也许摸清了机关枢纽,时间一久,仍有逃出之虞!”
说此一顿,突然又宽慰的道:“莎莎公主和我们两位姑娘到现在没来牢房,很可能仍在那面监视,以防哈巴达破楼而出……”
江玉帆一听,突然转身道:“既然你们莎莎公主仍在那边,那就请你马上带领我们前去吧。”
绿衣少女有些畏怯的看了江玉帆一眼,同时恭声应了个“是”。
佟玉清还有许多话想要问缘衣少女,是以,急忙一肃手,谦声道:“请总监司在前带路。”
绿衣少女颔首应“是”,当先向前走去。
江玉帆和佟玉清为了应付突发的变故,两人依然并肩前进,紧紧跟在绿衣少女的身后。
佟玉清趁机问:“听说自‘霞煌’真人五人逃来大蛮山的时候起,他们从没和‘九玄娘娘’尉迟前辈见过面?”
绿衣少女前进中,略微回头道:“听说只见过一次面,那时因为小女子还小,这些事很少有人谈起,一般人大都记不清了!”
陆贞娘突然问:“‘霞煌’真人等人武功都是由谁传授?”
绿衣少女道:“最初几年,每隔三月或半年由宫主亲自传授一次,后来宫主身体欠妥,就由莎莎公主代师传授……”
佟玉清听得黛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霞煌’五个老贼,俱是阴险狡黠之徒,他们岂肯甘心屈服?”
绿衣少女立即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先宫主在见过‘霞煌’五人一面后,虽然每隔数月或半年授技一次,但都是在前宫的帘阁内……一韩筱莉立即似有所悟的道:“你是说‘霞煌’五贼只听到尉迟前辈的声音,看不见尉迟前辈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