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见五位娇妻都站在他的床前,而“悟空”等人也神情惊喜的正纷纷向他身前走来,不由游目看了一眼室内,迷惑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朱擎珠立即颇含妒意的拉长声韵道:“这是莎莎公主的香闰!”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道:“我恍惚中只知道你们把我抬动到什么地方,却不知道抬到此地来……”
话未说完,韩筱莉心中不觉有些不是滋味的道:“其实你也是刚刚被莎莎公主送回来的!”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关切的急声问:“她现在那里?她怎么说?”
说话之间,急切的左顾右盼,似乎渴望能马上看到陆丽莎莎似的。
朱擎珠一见,下由怒火上升,脱口生气的道:“你被她劫走了三天三夜,难道没和她会上一面,谈上一谈。”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脱口道:“什么?三天三夜?”
说话之间,发现“悟空”等人俱都凝重的望着他,知道朱擎珠不是说气话。
再看秃子哑巴“独臂虎”,除了哑巴在肋下撑了个拐外,其他人等都已不用搀扶。
佟玉清一看这情形,知道江玉帆的确不知道个中情形。
只见江玉帆举目望着“风雷拐”,惊异的道:“小弟真的在此睡了三天三夜?”
“风雷拐”立即恭声道:“盟主不是在此地睡了三天三夜,而是被陆丽莎莎公主请去疗治针伤,疗了三日三夜!”
江玉帆微蹙剑眉,迷惑的“噢”了一声,他不便说不知,但又不便把详细经过说出来。
是以,迷惑的看了大家一眼,迟疑的道:“竟有这等事?”
佟玉清为了使江玉帆明了事情发生的全盘经过,立即把他中针倒地,林益中建议抬来地,并向女王索取宝器的事说了一遍。
江玉帆插言问:“她们又是怎样把我抬去的呢?”
佟玉清一听“她们”,断定江玉帆心中必有隐情,因为他说的“她们”,显然是指的陆丽莎莎,阎霄凤和华幼莺三人。
同时,她也想到林益中曾说过,江玉帆虽然中了“玄罡针”,根据他的雄厚功力,神志在恍惚中,仍知道外界的事情。
但是,她痴爱自己的夫婿,她当然更希望同室姊妹一直和睦,情同骨肉。
这时,她深怕朱擎珠韩筱莉两个性情急燥的妹妹再说什么,是以,赶紧接口把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最后,她才婉转的和声道:“方才还是大聪弟发现你已被陆丽莎莎公主送回来!”
江玉帆把话听完,神色数变,似是在利用他清醒的脑子来衡量眼前的情势!
他应该当着五位娇妻的面,如何说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这时,他的神志已经很清醒,他当然更清楚陆丽莎莎对他的恩情,阎霄凤曾在绝峰帐篷内,用心口衔接法救过他的性命。
至于华幼莺,她不但是自己的谪亲师妹,而且为了挽救他的生命,竟用她的樱口,吸吮射进他肌肉内的“玄罡针”。
这等隆情厚义,他江玉帆如果置之脑后,岂不落个无情寡义的薄幸人?
但是此时此地,面当着五位娇妻和这么些忠心耿耿的部属,他怎能违背他以前的誓言而说得出口?
江玉帆到了这般时候,似乎也已穷于措词,苦于应付,不知如何向娇妻部属们开口了!
韩筱莉见江玉帆神色变幻,久久不语,不由催促的问:“玉弟弟,你倒是说说你现在的看法和意见呀?”
江玉帆急忙一定心神,不由望着“风雷拐”等人,沉声道:“照佟姊姊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再度被她们愚弄了一次?”
“一尘”道人老于世故,他不信盟主三天三夜没有见过陆丽莎莎公主。
是以,急忙在旁恭声道:“盟主中了‘玄罡针’,生命垂危,属下也不知如何救治盟主,陆丽莎莎公主一看这情形,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暗中设计,命令林总监司出头,将盟主在此劫走……”
江玉帆见五位娇妻除佟玉清之外,娇靥上都有不悦之色,只得佯装生气的沉声道:
“她的身份既已了然,又是同门师姐弟,为何不公然出来为小弟疗伤起针呢?”
陆贞娘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关切的问:“不知她们是如何为你取出身上中的‘玄罡针’的?”
江玉帆没想到陆贞娘会有此一问,乍然间他竟不知道如何措词答复!
紧急问,俊面一红,不由楞楞的双手一捂前胸,也迷惑不解的道:“唔?是呀,她们是怎么把我身上的‘玄罡针’取出来的呢?”
韩筱莉突然插言问:“你说的‘她们’,可是指的还有华幼莺和阎霄凤俩人?”
江玉帆被问得玉面再度一阵胀红,只得道:“有没有她们俩人我怎么知道?总之,陆丽莎莎一个人恐怕把我劫不走吧,也许有那位林总监司帮着她呢!”
朱擎珠见江玉帆到了这般时候,仍然一问三不知,心中一阵难过,双目中顿时涌满了泪水,不由生气的嗔声问:“你真的没有和她们见过面,谈过话……?”
话刚开口,江玉帆已理直气壮的大声道:“这二天三夜我要是睁一睁眼睛,我就不得好死,你们怎么连我的话也开始怀疑了?见就是见到了,谈话就是谈话了,说出来又有什么呢?”
如此一说,在场的人无不大感意外的“噢”了一声!
朱擎珠心里又愧又爱,不由流着眼泪,关切的道:“你三天三夜都没睁眼,想必肚子早饿了?”
江玉帆哼了一声,沉声道:“气都气饱了,那里还会饿?”
朱擎珠一听,立即低下了头,泪珠也不停的由她的明日中滚下来。
机警的仇兰英立即道:“属下去为盟主准备午膳!”
江玉帆一听“午膳”,这才发现天窗上射进来的阳光。
正待要说什么,佟玉清业已关切的问:“此地的事情已完毕,什么时候起程转回中原去?”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回中原?‘万艳杯’还没夺回怎么能回去?”
陆贞娘也看出来,江玉帆如再在“仙霞宫”呆下去,必然会和陆丽莎莎等人越陷越深。
是以,也急忙宽慰的道:“万艳杯本是尉迟前辈之物,如今,尉迟前辈已经仙逝,我们可以把这边的实情告知‘獠牙妪’前辈……”
江玉帆却沉声问:“人呢?”
陆贞娘被问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什么人?”
江玉帆沉声道:“当然是小弟答应‘慧如’师太和‘獠牙妪’前辈的……”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宽声道:“陆丽莎莎公主乃苗疆王位的继承人……”
江玉帆立即沉声道:“还有阎霄凤和华幼莺,她们俩人才是我真正要捉的人!”
佟玉清业已看出当前的情形,如果让江玉帆把阎霄凤和华幼莺带回中原去,到头来“九宫堡”必然又多了两位少夫人。
而且,她已看出江玉帆的真正心意来,他并不是真的要活捉华幼莺和阎霄凤,而是急于想见到她们三人。
由此而推定,这三天三夜为江玉帆疗伤,起针,在旁守护的,也必是她们三人。
有监于此,不自觉的道:“玉弟弟,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明白了莎莎公主和另两位师姐师妹的关系和身份……”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有些生气的断然道:“请你们不要再劝说了,小弟一定要捉住她们三人!”
“风雷拐”不由忧虑的恭声道:“盟主,‘仙霞宫’是她们三位起小长大的地方,宫中各处机关,均由她们三位策划,地理环境比我们熟悉,男女弟子听她们指挥,咱们要想捉住她们,谈何容易?”
江玉帆听罢,依然断然道:“小弟心意已决,刘堂主不必再说了!”
大家见佟玉清和“风雷拐”都劝说不动,那个还敢再将意见提出?
江玉帆一看大家的神情,个个显得愁眉不展,只得继续道:“小弟既然说过活捉她们,便一定有活捉她们的把握!”
“悟空”秃子“独臂虎”等人一听,立即兴奋的纷纷大声问:“盟主,您真的有把握活捉她们三人?”
江玉帆立即将食指竖在嘴唇上“虚”了一声,同时指了指床下,悄声道:“你们把耳朵凑上来!”
“黑煞神”“独臂虎”“铜人判官”和傻小子几人最好奇,立即侧头将耳朵凑了过去。
江玉帆立即凑近他们的耳畔悄声道:“她们虽然各种条件都比我们优厚有利,但我们如果如此如此,不怕活捉不了她们!”
话声甫落,“黑煞神”“独臂虎”等人已兴奋的欢声道:“好,太好了,太好了,盟主一定能够活捉她们三人!”
口口口口口口
暮色将临,晚霞似火,震荡山林群峰的“荒荒”钟声,迳由深谷古林之中的“仙霞宫”
中破空街出,传向四野,直上苍穹!
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碧云殿”前,正纷纷奔来了两百多名身背长剑,一式劲衣的男女武士。
他们都以紧张惊异的目光互对一个眼神,立即静悄悄的依序肃立在大殿广台前的长阶下。
他们紧张的望着灯火明亮恍如白昼的碧云大殿前,不知道“仙霞宫”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他们都是惊弓之乌,大劫余生,想到二十多天前的那次浩劫,仍忍不住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他们望着大殿内的一百盏宫灯,耀眼生花,愈显得这座工程浩大,气势雄伟的“碧云殿”,美仑美奂,富丽堂皇。
巨钟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但那阵“荒荒”余音,仍在半空中,谷峰间荡漾!
就在这时,大殿内已匆匆走出来一群男女人众。
当前一人,正是“游侠同盟”的少年盟主,一袭银缎公子衫,身佩“天魔银星剑”
的江玉帆。
只见江玉帆,剑眉微剔,朗目闪辉,朱唇绽着亲切而自然的微笑,走出殿门,迳向广台前缘走来。
跟在江玉帆身后的,是他的五位武功各异的美丽妻子,以及他的忠实属下“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伤势较重的哑巴已能举步自如,“独臂虎”和秃子的箭伤已早已康复,其他人等更是个个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铜人判官”的百斤大铜人,金光耀眼,“鬼刀母夜叉”的九环厚背鬼头刀,更是寒气逼人。
傻小子“铁罗汉”的屁股上挂着两个八角大铁锥,憨姑双胯上悬着的则是一对多孔阴阳轮。
憨姑沈宝琴,是出了名的铁掌铜头飞毛腿,打辟向来都不用兵刃,她这对多孔阴阳轮,还是她昔年在太湖惠山破庙内结盟之初,得自“兴安五虎”阿穆尔教五人之手。
她自从得了这对多孔阴阳轮后,曾在“大战毒鬼谷”以及“大闹武当山”时,都曾发挥过它们的最大特长和威力。
这时,立在广台长阶下的二百多名“仙霞宫”中的男女武士,看了憨姑胯上的多孔阴阳轮,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们看了仇兰英,“鬼刀母夜叉”以及简玉娥,又觉得“游侠同盟”中的诸侠像貌,相差的太过悬殊。
英俊美丽,狐媚庄淑,彪形魁梧,皮包骨头,有的让人越看越爱看,有的叫人看一眼,****就打战,实在有天壤之别。
但是,当他们想到二十多天前的那一晚,这些美若天仙的女娃儿们,瞠目剔眉,挥剑杀人的情形,都不由得气馁三分。
只见江玉帆走至广台前缘,向着肃立阶下的两百多名男女武士,含笑拱手道:“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