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引导的张嫂,立即指著拜匣,急声说:“小姐,就是这个拜匣。”
於是,大家顾不得弹尘净面,立即围了过去。
只见拜匣四面雕花,严实合缝,看不出那一面是开口,显然与投递拜贴的扁形拜匣不同。
江玉帆看罢,立即望著“悟空”等人,问:“谁知道这个拜匣的开法?”
“风雷拐”首先恭声说:“盟主,属下认为么该先问明了经过情形,再开拜匣不迟。”
“一尘”道人也附议说:“启禀盟主,刘堂主说的不错,先应该问明了情形,再开拜匣,如果这个拜匣的确是‘毒鬼谷’送来的,这个拜匣是绝对开不得!”
秃子王永青也在旁恭声说:“不错,听说‘毒鬼谷’送来的拜匣里,经常是一个含有剧毒,其臭难闻的人头骷髅,只要把匣子打开,闻到臭味的人当场晕厥致死!”
江玉帆听得“噢”了一声,眉宇间突然罩上一层杀气!
陆贞娘立即望著张嫂和老陆寿,关切的问:“这个拜匣是怎样收下的?”
张嫂首先回答说:“姑娘去黄山找表少爷后,我们便随时提高警觉,前两天昌化城的丐帮王舵主又送来了‘七阴叟’已东来的消息,我们更加警惕,方才一个多时辰前突然有一个黑衫中年人送了这个拜匣来,是老陆寿收的……”
陆贞娘和江玉帆一听,立即转首去看老陆寿。
老陆寿立即接口说:“老奴率领四名庄了弟兄守著庄门,午时不到,突然来了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人,还带了一个獐头鼠脑的青年。”
说著,举手一指高几上的黑漆拜匣,继续说:“这个拜匣,就捧在那个青年的手上。老奴一见,立时提高警觉,因为来人面色灰乌,神情阴沉,目光中透著怨毒,但是,老奴仍含笑迎下阶去,询问中年人的来意。
中年人先用锐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庄门,接著沉声问:‘贵谷的陆姑娘可在庄上?’老奴见来人神色不善,立即谦和的回答道:‘我家小姐正和九宫堡前来探亲的江堡主以及其他两位夫人在大厅上谈话,不知大侠有何贵干?小的也好代大侠进内通报,以便我家小姐亲自出迎。’
中年人听得神情一惊,略微沉吟说:‘既然九官堡的江堡主在贵庄上,本人不便相扰,这个拜盒,就请老管家代呈你家小姐吧!’
说罢,肃手指了指青年人手上捧的拜匣。
獐头鼠脑青年人,立即将拜匣送过来。
老奴早经小姐警告,不敢用手去接,立即将手缩进袖内捧过来中年人看得冷冷一笑,道:‘如果这个拜匣上有毒,你就是带上鹿皮手套铁罩子,片刻之后,仍逃不脱毒发身死!’
说罢,冷哼了一声,即和獐头鼠脑青年人,转身大步离去……”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赞声说:“好,老管家答覆的好,那厮可能是‘毒鬼谷’少谷主之一,
他的前来送拜匣,旨在探听虚实,当他听说九宫堡的江堡主在庄内时,他未必信以为真……”
“一尘”道人立即接口说:“不错,那人看了老管家将手缩进袖内去接拜匣,他才有些相信,至少知道陆姑娘业已有了准备,即使九官堡的江堡主没有来,‘彩虹龙女’萧女侠则毫无问题的正在庄内,所以他才留下拜匣,匆匆离去。”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色说:“换句话说,如果老管家的回答是陆姑娘不在冢,惨祸可能早已发生了。”
众人深觉有理,纷纷颔首称是。
娇小玲珑的阮媛玲,突然不解的问:“那人走后,为什么又派人在林中****呢?”
“悟空”和尚分析道:“他们当然知道这个拜匣送进来究竟得到什么反应,如果庄内突然大乱,必是有人开匣中毒,如果陆姑娘果真和江堡主等人在大厅上谈话,这个拜匣送进来,陆姑娘必然和江堡主诸位出庄察看,这样他们便可使知庄上请了多少高手和实力的虚实……”
韩筱莉突然说:“可是,我们没有任何人出去呀?”
“悟空”和尚继续说:“这样他们当然更感到莫测高深,迷惑不解,但是时间一久,他们自然会揣出庄中的虚实来。”
阮媛玲指著高几上的拜匣,不解的问:“这个拜匣外面,倒底有没有毒呢?”
“风雷拐”毫不迟疑的说:“当然没毒,因为他们的目标是针对陆姑娘,如果老管家还没有把拜匣送到厅上就两手麻木了,陆姑娘还会开这个拜匣吗?”
韩筱莉接自问:“这么说,这个拜匣里面一定有毒了?”
“风雷拐”正色颔首道:“那是当然!”
江玉帆一听,立即望著陆贞娘,关切的问:“表姐,你认为这个拜匣应该如何处理!”
陆贞娘毫不迟疑的说:“不管有毒无毒,我们绝不动它,派两个庄丁将它深深的埋了算了。”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赞好。
老管家陆寿,立即喊来两个庄汉,吩咐将拜匣拿去深深的埋了。
两个庄汉将拜匣拿走后,众人才开始弹尘净面,仆妇侍女们也开始献茶。
净面完毕,江玉帆首先望著张嫂,不解的问:“今天山区为何看不到一个猎人樵夫?”
张嫂立即回答道:“前几天接到丐帮舵主的通知后,我和陆管家立即派出了大批庄丁弟兄,分头通知各樵夫猎户,未接通知前,任何人不准打猎砍柴……”
老陆寿接口解释说:“这样一方面怕他们泄漏小姐不在家的消息,一方也免得他们遭殃遇害!”
把话说完,一群仆妇侍女,已将酒菜送来。
筵席设在外厅****的一张大长桌上,左右各坐七人,江玉帆一人****独坐,在他那张亮漆贴金大椅上,待的加上一张金缕椅披,更显得豪华端庄。
左右依序是陆贞娘,阮媛玲和佟玉清,其次则是“悟空”等人。
佟玉清虽然在游侠同盟中是执事,但“悟空”等人基於同盟姊妹关系,处处怂恿她和陆贞娘、韩筱莉二人行坐一起,看来她似乎已不属於十一凶煞中的一份子。
阮媛玲自觉还没在江王帆的心中种下爱苗,韩筱莉觉得佟玉清早在她之先即和江玉帆有了情愫,陆贞娘则早已看出,玉弟弟对她的尊敬远超过了爱情,如果她在儿女私情上争宠,不但失去玉弟弟的尊敬,也同时失去了爱情。
这种微妙的关系固是原因之一,而真正的关键还是佟玉清一刻不在,江玉帆便会关切的询问她的芳踪,这使得陆贞娘三人都直接的警觉到,佟玉清在江玉帆的心目中已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巩固位置。
陆贞娘三人同时也警觉到,外在的容貌美,远比不上内在的贤淑美德,这种感受对韩筱莉尤为强烈。
江玉帆知道“悟空”等人都是大碗饮酒大口吃菜的人,所以暗示张嫂多抬几罐酒,多上几道菜。
“风雷拐”一见,立即望著江玉帆,提醒似的道:“盟主,‘七阴叟’不但心黑手辣,而且工於心计,此番前来,势在必得,绝不会仅仅派人送来一个拜匣……”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不服气的忿声道:“刘堂主,怕啥?‘七阴叟’不来便罢,来了先请他尝尝俺的飞锤练子抓!”
“鬼刀母夜叉”立即讥声说:“你的飞锤练子抓能挡‘七阴叟’的‘蚀骨断魂沙’?”
“黑煞神”毫不迟疑的正色说:“这怕啥?咱们盟主不是有驱邪怯毒的‘万艳杯’吗?
享出来每人喝一杯不是就不怕了吗?”
“悟空”和尚一听,立即沉声道:“胡说,‘万艳杯’虽是前朝至宝,但也不能说唱了酒就能预防‘七阴叟’的蚀骨断魂沙呀?”
“黑煞神”一听,依然不服气的说:“这是真的呀,俺舅舅说……”
话刚开口,“鬼刀母夜叉”已讥声问:“又是你舅舅,你舅舅说什么?”
“黑煞神”正色说:“俺舅舅说,用‘万艳杯’注酒喝,不但可以疗伤医病,还可以驱邪扶毒,进入天南荒芜山区前,用‘万艳杯’中的酒涂皮肤,还可以预防毒蛇毒虫和瘴气……”
“悟空”和尚一听,不由忿忿的说:“越说越神奇,越说越不像话!”
“黑煞神”听得一瞪眼,正要再说什么,江玉帆已挥了个“稍待”手势,同时,正色说:
“不管‘万艳杯’是否有这等神奇妙用,对‘七阴叟’的毒丹,毒散,毒沙等,总应该有个防范,一旦动起手来,不致吃亏才行!”
秃子王永青突然放下酒杯,说:“万一动起手来、小喽罗由卑职等人杀,盟主独斗‘七阴叟’,站在七八丈外尽拿大耳刮子甩他……”
话未说完,韩筱莉和阮媛玲都忍不住“噗哧”笑了。
韩筱莉笑著说:“遥空掌用‘刚’字诀,右掌一翻,‘七阴叟’的头颅就开了花,何必站在七八丈外浪费真力,不停的用耳刮子打他?”
如此一说,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秃子却正色说:“这就是让‘七阴叟’知道,你有独霸天下的‘筋骨断魂沙’又奈我何?”
一向不喜欢讲话的憨姑,却赞声道:“是你吗?”
秃子被问得一楞,脸上一红,却正色说:“当然是咱们盟主喽!”
憨姑立即正色说:“咱我盟主只有一双手掌,两只铁袖,斗住了‘七阴叟’,看不住他的两个儿子和媳妇……”
秃子立即正色说:“还有陆姑娘和韩姑娘呀……”
话刚开口,韩筱莉已风趣的笑著说:“我可没有你们盟主那么有办法,站在七八丈外还能打人家的嘴巴。”
如此一说,众人俱都笑了。
就在这时,老管家陆寿已由厅外神色紧张的奔进来。
众人一看,心知有异,俱都将笑声停下来,同时也警觉到,大敌当前,危机还没有过去,仍不可
过份大意。
陆贞娘首先关切的问:“老陆寿,是‘毒鬼谷’的人来了吗?”
老陆寿一面施礼,一面连连颔首,急声道:“回禀小姐表少爷,不错,‘毒鬼谷’派了一个人来
,说是前来投帖!”
江玉帆一听,毫不迟疑的说:“带他进来!”
老陆寿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厅去。
江玉帆一俟老陆寿走出厅外,立即望著“悟空”等人,关切的问:“诸位看‘七阴叟’为什么不直接前来,而要派人投帖!”
“悟空”首先欠身恭谨的说:“以卑职判断,‘七阴叟’仍在探听虚实,特的派人前来看一看令尊江堡主是否真的在此!”
“一尘”道人也欠身道:“卑职认为另一个自的,仍在施毒,稍时盟主不可不小心!”
陆贞娘却不以为然的说:“我认为施毒是他们主要的目的,至於察看我姨父江堡主是否在此,由於我随著诸位刚刚返谷,‘七阴叟’应该知道他已受感了!”
“悟空”和尚一笑道:“七阴叟虽然隐身暗处,但他未必认得姑娘,也许把姑娘认为是请来助拳的高手呢!”
“铜人判官”“独臂虎”几人一听,则纷纷颔首称有理。
但是,陆贞娘却淡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那天我在太湖翠堤射杀‘七阴叟’的最小儿子时,他身后跟了许多仆从打手,这次前来为子报仇,‘七阴叟’能不把那些仆从带来……?”
“悟空”一听,立即会意的一笑道:“据我们盟主说,那天在太湖翠堤,姑娘是著藕色罗衫雪白绫裙,外罩一袭紫缎无袖长襦,高挽的秀发上斜插含珠凤钗,云鬓上各缀一排银针翠花,连我们盟主都赞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