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坦荡的背影屹立风中,鲜红的圣骸布随之用力的飘扬起来。
沉默的低下头,我带着如此冷漠的表情,离开了天台。
于是,在那狭小而巍峨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少女孤独的坐在那么高的边缘,用力的抽泣着。
尽管是如此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但是那种心灵陡然空虚到一无所有的感觉,却令得悲伤完全不受控制的涌入双眼之中。
无论如何紧紧的闭上眼睛,泪水还是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滴湿洁白的百褶裙。
“为什么?明知道抱着过去,除了痛苦以外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却还是那么固执的不肯放手,就连眼前可以得到的温暖都不愿意拥抱………”
“士郎是个大笨蛋!————”
用尽全力的喊叫,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少女小小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伤心的按在大腿之上,止不住的哽咽声回荡在艾因兹贝伦城的最高处。
*
*
说老实话,写这一章的时候,我都觉得红C是个顽固到了有点自疟的家伙,汗。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逐月
更新时间:2009…5…30 2:23:42 本章字数:2532
黑色的云流过天边,夜色宛若琉璃。
月光那么澄亮的照耀着黑暗,大地在银色的光辉中濡湿。
没有开灯的卧室,从窗外渗入些许的银辉,令此并不宽阔的房间意外的清新起来。
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大约就连纷乱的脑海,也会舒服很多吧。
圣青色的瞳孔凝视着黑暗,脑海里全是伊莉雅和妻子交错而过的印象———
淋漓的鲜血之中,临死还给予宽恕,妻子寂寞的微笑着,俏脸上只有苍白的颜色。
只有白雪的异国,早已明白无论如何哀求也得不到帮助,少女克制着哭声,却泪流满面。
再一次的回想起了,妻子曾对我说过的话———
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知道的大蠢材。
这才是正确的理念。
就连自己也考虑不过来的人,向他人伸出援手实在是不知自量。
这种自我陶醉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只能是空中楼阁般的幸福。
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只有这样想的人,才能不惧迷途、得到幸福,才能将幸福赋予他人。
而恰恰无法理解这一点的我,是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给予任何人幸福的资格,也无法得到幸福的吧。
微微动摇的心脏迅速的冷却下来,寂寞的黑暗将其重新化为钢铁。
———现在的凛,大约躺在那个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怀中吧。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总会觉得,有很多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东西慢慢的破碎成灰飞,尘埃。
然后便再也没有可以留下来的愿望!
抛开烦恼吧,不要再想了………因为想也无济于事。
从柔软的床上支起身体,双眼瞪视着挂在墙壁上的大型钟表。
虽然说其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让人了解时间,但每一次看到那华丽到离谱的外壳和令人吃惊的大小,就总会觉得其中很有摆阔的嫌疑。
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无礼的胡乱猜测而已,魔术师通常都只会把精力花在那些莫名其妙的研究之上,对于具体的生活细节往往粗枝大叶的近乎白痴,更何况艾因兹贝伦还是自命为魔术师中贵族的高傲种群。故而这种程度的品味,应该是出自那些城堡建造者或者维护者的手笔。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这么小的房间挂那么大的钟,总让人觉得非常诡异的说。
嗯………十一点二十三分,时间差不多了。
如果伊莉雅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那么今晚也只有我一个人去重复前两天晚上的工作了———
将那些被死徒侵犯而变成食尸鬼的异类,彻底的从这个城市里面清理干净!
作为守护者,这种和清道夫类似的工作也算驾轻就熟了,可是,因为很难识别混在人群之中的异类,故而这种事情比起不分青红皂白将一大片地区毁灭的渣都不剩反而更难。
好在璐琪和伊莉雅的眼睛可以都解决这个问题,对于识别非人种,两人都拥有着近乎魔眼般的洞察力。
所不同的是———
公主有这种能力是天赋,而伊莉雅则是已经理解了非人的概念。
对于魔术的看法,两位素来不合的少女倒是惊人的相似:只要能够理解,无论何种程度的神秘,那么在魔力允许的范围以内都可以随意的使用,而不必计较自身属性或者使用方法之类的问题。
这种事情在旁人看来是非常荒谬的,不顾忌自身属性的使用魔法在RPG中被称之为作弊。而且———
如果就此堂而皇之接受的话,那么对于为了追求魔术而担负着随时死亡概念的魔术师来说,真是太可怜了。
可惜的是,尽管两人在某些方面非常的合拍,可是一见面依旧还是那副你死我活的模样。说实话,曾经很天真的认为女人并不难对付,却并没有想过那时候根本就是在凛的压迫下只要听话就行了,更何况以凛的才能,也实在是没有可以让我头疼的地方。
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明白。
———女人都是口里说着互相倾慕,然后背过身就互相倾轧的类型。
像伊莉雅和公主殿下这么直白的,反而不会让人感到那么困惑,但终究也还是让我回忆起了一句至理名言———
女人专门就是对付女人的。
啊啊,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今晚如果伊莉雅不愿意陪我出去的话,恐怕就只有再次爬到新都最高点,去吹一夜的西北风了。虽然也可以去求璐琪,可这样的话就会将她暴露在死徒的目光之下,这是我绝对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当然,等她实力恢复的时候,我的这种想法在她眼里就会成为无聊的笑话吧。
———我从来都不认为有任何人或非人能够战胜公主殿下和布蕾梅忒的联手,只要不是众寡悬殊,那么就算是暗黑六王权也不行。
走出大厅,敏锐的听觉可以感应到璐琪在阳台上迎着月光歌唱的声音,几许欢欣,几许落寞。
大约布蕾梅忒还是那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趴在自己主人的边上,懒洋洋的蜷成一团,或者不停裂开大嘴打哈欠吧。
说起来,像我这样经常撇开MASTER到处乱跑的英灵也算是足够的任性了,不过公主殿下却很少干涉,虽然时常会对我的行为表示不满或抱怨几句,但更多的是把大量精神放到和伊莉雅对峙上面———
仿佛那不是生气而是兴趣。
“笃笃笃………”
步伐徐徐的走下楼梯,却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打算。反正,这里也没有耳目迟钝的角色,偷偷摸摸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平视的目光,蔓延到大厅的尽头。
敞开的城堡大门下面,如宝石般澄净的月光洒在华丽的地毯上。
一道被月华拉长的身影,迤逦的混入黑暗。
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圣青色的瞳孔倒映着少女娇弱的身躯,硬朗而刚强的脸上全是错愕的表情。
几乎就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但伊莉雅却是如此真实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小小的俏脸上全是微笑,只是那鲜艳的红瞳却再也不见了我曾为之欢欣的快乐,少女的眼中如同过去一般深邃的令人悲哀。
“走吧,士郎———今天不是还要去消灭那些讨厌的异类吗?没有我的话,会很不方便吧?”
微微侧过俏脸,少女的笑脸在月光的濡湿下显得格外凄凉。
“如果只是作为工具的话,我还是很好用的哦———”
少女用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说出了令我几乎崩溃的话。
*
*
搞定,吃饭去了,最近的晚餐时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样子,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暗之烈
更新时间:2009…5…30 2:23:43 本章字数:2143
漆黑之月高悬在云层的后面。
没有喧嚣的空间里,就连穿梭而过的风都比白天更加慌张。
只有冷清的味道,弥漫在行人已经渐渐稀少的街道上。
路边,一张已经开始有点破损的告示纸贴在人行道的布告栏里,左上角因为脱落而无力的耷拉着,在风的撕咬下不停发出“沙嚓”的声音。
这样的东西,虽然在平时并不惹眼,但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突兀。
如同被吸引了一般,我伸手将告示扯了下来(这样是不道德的),借着淡淡的月光读取其中内容:
“———夜晚出门,请大家多多小心。
崇拜吸血鬼的杀人者还未捕获,近来死亡人数反而有渐渐增加的倾向,警备部门和政府正在全力追查以求早日破案,至于近期还请大家夜晚的时候尽量呆在家中,值晚班的居民最好找人陪同,以免遭受袭击。”
上面描述着简单的信息,基本上没有任何实际的价值,就算摆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对于繁忙的都市人来说,也难得去看一眼。
照我的想法,这种事情如果不彻底的公布,在电视台广播和政府宵禁命令配合的话,效果差不多就是零———
当然,政府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毕竟,死几个人还压的下去,可一旦真的闹大了,新都市长和市议会的政治生涯估计也就到头了。
欺上瞒下这种事情,只要是玩政治的,谁都干得出来。
很不负责任的随手将告示丢在了地上,冷竣的面孔上露出实在哭笑不得的表情。
———现在的政府还真够天真的,居然以为一张告示就能对付吸血鬼,估计等他们想出对策,冬木市都变成死城了。
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允许!
心脏沉重如同钢铁,扬起的血色风衣在夜晚的风中随意飘荡。我静静的伫立着,平静的脸上毫无表情。
“士郎………”
少女纤细的小手紧紧拽住我风衣的一角,满脸担忧的低声轻唤着。
“啊———”
稍微怔了一下,我迅速的回过神来。
“我没事!”
说完,继续着前进的脚步,圣青色的瞳孔不时在路过的行人身上一闪而过。尽管明知道这种做法根本徒劳无功,如鹰般锐利的双目无论看得多远,都无法看透人体内部结构,可要我把一切都交给伊莉雅,而自己什么都不作的话,那种感觉比做无用功更加难受。
早已不是活着时那天真的笨蛋了,但那明明应该在杀戮中扭曲的性格和理念,却反而毫无变化,固执的像根玻璃杆,宁折不弯!
对于愚直的此身来说,这也算是非常了不起的才能了。
简洁在某种程度上会被认为和敷衍是同义词,尤其是在对你怀有不明感情的女人身上,敏感程度特别高。
“———士郎,人家不要老是追着你的背影啦!一点都不关心我!”
风衣再一次被少女的魔爪扯住,还好是概念武装,不然早就乱七八糟了。
鲜红的瞳孔闪烁着布蕾梅忒眼睛中才有的光芒,楚楚可怜的仰视下,我明显的感觉到那潜藏其中的狡猾———
却偏偏没有对付的办法。
毕竟,这种事情并不是掌握了多少宝具构造图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估计哪怕是开出“无限剑制”也只能惨淡败北罢了。
“我说啊,伊莉雅,那你要怎么样?———牵着你的手,你说把你当小孩;走你后面呢,又说没有安全感;好了,那我走前面吧,你又说不关心你………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