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菂说:“那这是怎么回事?”孙采看着林羽依,说:“不要紧,刚才林姑娘的招法用的灵动,其实痴孽仙子的修为已经很高,‘痴情杀’更是当年独步武林的绝技,这套招式重在神髓,而不是招式,意连即可,不能按既定招式,因循守旧,那就不能有所成就。”
林羽依笑说:“唐夫人见教得是。”
孙采转头对李幕说:“你的‘轰天锤’却不同,要一招招连绵不绝的使下来,用的顺了,威力自然就来了。那可是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的功夫。”
李幕急忙称是,孙采说:“不鸣二人伤得不深,先到楼上休息一下,咱们今日就不赶路了。”
林远听了一阵,又四处看了一下,心里着急,四下找了起来。
风灵却在屋后待了一阵,来到前面一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一个人。她来到外面,四下找不到林远,便独自一个人回到客栈,正等着,忽然听到有人说:“风姑娘,你在这里?”风灵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公子走来,她没好气的问道:“公子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那人一笑,说:“我曾经去过府上,这次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在下姓虞,名江城。”风灵看她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便说:“我不认识你,你是同黄山的人一道的吧。这次加入武林同盟,我看你也赚了不少名声,若得到黄山派的赏识,那是何等的幸事,恭喜恭喜。”
虞江城笑说:“哪里哪里,本来是和黄山的人同行,但是他们今日不赶路了,而且我见空灵岛那三个自命不凡的人,整天缠着唐夫人,虞某就没有这个能耐了,所以,只好一个人单独前行。姑娘这是要回南阳吗?何不结伴同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风灵说:“不必了,我有人同行,你要看不惯别人的所作所为,不妨一个人单独前行,那样也省事,也清净。对不起,虞公子,我是不能陪你了。”说完对小二说:“小二,来一间上房,我今天要在这里休息。”
掌柜的说:“客官,上房已经没有了,要不,我叫人收拾一间屋子。”风灵说:“好说,好说。”虞江城笑说:“姑娘,如果你执意要同黄山派的人一起走,虞某就先行告辞了。”
风灵见他走了,心里想:林大哥又不在这里,我还不如急着找他,那才是正经。这个虞江城,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她转身对掌柜说:“不用了,既然这么麻烦,我就不麻烦掌柜的了。多谢。”她来到街上,也不知林远会去哪里,只是在茫然的走着。
到了夜里,也只是看到一个破庙而已,她想现在也只有在这里稍作休息了,来到庙里,发现庙里有火光,她正探头看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只听虞江城说:“风姑娘,原来你一直跟着我啊。”
风灵吓了一跳,转头来,只见虞江城拿着一只山鸡,笑着走了进来。风灵往旁边一站,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乘马的吗?”虞江城说:“是啊,可是我在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风灵随口问:“什么事情?”虞江城一笑,说:“姑娘想知道吗?”
风灵说:“我为何想知道?那是你的事情。”虞江城点头笑说:“是啊,那都是我的事情,可是姑娘若是有心,也会和姑娘有关。而且还能让姑娘得享天人之福呢。”风灵看他朝自己一笑,说:“你,你说什么!”
虞江城来到屋里,一边打点着山鸡,一边说:“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一条小河,你知道的,天气热,日头大啊,我就在河里洗澡。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风灵没有说话,虞江城说:“我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在草丛里偷偷看我的女人,我就穿好衣服,走了过去,你说这真好笑,到了他那里,又给脱了下来,……”
风灵说道:“无耻!”虞江城哈哈笑了起来,说:“我虞江城在江湖上是什么名号,姑娘知道吗?”风灵说:“一定不是什么好名号。”虞江城说:“也不知是好听,还是不好听。人们都称我‘云山公子’,巫山多云雨,我就是云,而姑娘你们,就是雨啊。”
风灵说:“就你这样的人,还配称什么公子,真是可笑,可耻之极。”说完便要离开,虞江城说:“姑娘,你别走远了,这一带如今不安分,你一个女人,武功不怎么样,要是吃了亏,那不就糟了。”
风灵停下来,转身说:“你……”虞江城说:“我这个人呢,长了一副斯文的脸孔,但是却有着用不完的劲,女人们都喜欢;我又有着不好的名声,拈花惹草,但我又是最斯文的,从来都是女人们投怀送抱,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那是不好的事情。”
风灵说:“我看你是巧舌如簧,为自己辩护而已。鬼才和你在一起。”虞江城说:“不错,鬼就在附近。”风灵是最怕鬼的了,四下一看,故作镇定的说:“没什么,世上哪有鬼!”说完往林子里便走。
走了一阵,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急忙躲在一棵树后,只见一个女子,匆忙的往那破庙的方向走着。
风灵觉得奇怪,急忙出来说:“姑娘止步。”那人惊叫一声,转过头来,说:“你……你是谁……”风灵说:“前面庙里有,有人……”那女子冷冷的说:“我当是谁,你是不是也去找那男人,既然大家都是女人,我就不撒谎了。妹妹,一起走吧,有什么害羞的。”
风灵惊讶的说:“你,你说什么,听起来真让人不可相信,你,你是个女人啊。”女子说:“你也是女人啊,女人,都是一样的,没人知道,那就好说,我丈夫有三个老婆,我整天不但吃不饱,还睡不好,今晚我要好好的睡一次。你又不是男人,为什么要拦着我。”
风灵跟在她后面,见她进了破庙,虞江城正在烤鸡,那女子笑说:“公子这么饿啊,这么晚了,还没吃饭。”虞江城一笑,说:“你又来了,我可不是你,白天吃饱了,就不想吃了。”女子笑说:“谁说的,白天虽然吃饱了,可是晚上还得要吃啊。”
风灵见她已经靠在虞江城的身边,虞江城伸过手来,在那女子的身上不安分的摸着,那女子笑说:“鸡都给烤坏了。”虞江城一笑,说:“那只坏了,还有这只呢。”风灵见着他们两人搂在一起,在火光中,那女人愉悦的呻吟愈发的痛快,搅得风灵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试图转过身去,但当她再次转过身来时,却已经被那一幕深深的吸引住了,那男性完美的曲线在风灵的眼中闪耀着,像是些微的光芒,渐渐在荒原的寂寞里越来越大,渐渐点起了欲望之火,在风里渐渐蔓延,蔓延开来,无所顾忌的滋长,无所顾虑的生长……
她的记忆里也闪出了那片狂乱而浑浊的桃林,那从天空上依稀坠落的桃子,如同灵魂的坠落一样模糊而难以辨认,在夜色里飞舞着,犹如黑夜精灵的呐喊,在天的尽头,在地的极限仍然那么清澈,那么透明,似乎穿透身体般让人震撼。
那低沉阴郁的声音似乎从天上响起,震彻大地,风灵感到内心无涯的欲火几乎燃烧尽自己所有的理智,使她不再清醒。
她忍不住看着那让她心跳让她激动不已的场景,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诱人,那么的让她冲动,那是点燃激情的黄色的烛光,是夜色里最深入人心的味道,似乎洞触人所有的感觉,麻木了她所有的意志。
她不知道那女子何时离开,也不知虞江城何时来到自己身前,她抬头看着眼前那令人激动的身体,那是她平生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晰的看着一个男人,那也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的躯体留下如此冲动的印象,磨灭了她积累多年的关于清心寡欲的全部见解,她感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心中那快乐得几乎要迸裂的感觉,全身的热血在沸腾,所有的思绪在缠绕,她忍不住跌落在他的怀里。
那怀中还残存着温暖的味道,带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感觉,似乎通过这微妙的夜色,穿透每一寸寂寞的肌肤,那肌肤是如此的完美,带着温润的体温,带着坚实而挺拔的姿态,带着那耀眼而璀璨的光芒,像是天空最闪亮的星星,眨着神秘的双眼,调皮而又狡猾,神秘而又诱人。
她的手轻轻划过那还带着微湿的身体,指尖流畅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火花,迷茫的双眼似乎透过那火花,看到的仅仅是一个梦幻的国度,只有呢喃的呓语,只有甜蜜的笑容,和令人醉生梦死的饥渴欲望的满足,饥渴,她第一次感到饥渴,她闭上双眼,她茫然,因为她不知道这感觉是否真实,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她只是在想:我在哪里,我痛苦吗?
她感到自己不但是在坠落,而且是在冰冷,她的肌肤在风的肆虐里渐渐冷了下来,她需要温暖,寒冷,寒冷的感觉侵袭了她的灵魂,她没有思索的机会,因为冷与火的交融是强烈的,正如那肌肤相撞的一瞬间,那唇齿相依的一刹那,思维的混乱冲刺在宁静夜色与迷茫欲望中一样强烈,那似乎永远不可能的事情,那从来没有想过的,经过她理智思考的预言里绝不会出现的念头,那恍如流星闪过却无法阻止的降落,那撞入大地却无法飞翔的翅膀,那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的灵魂,和那纠缠不清无法分开的肉体,宛如意识同肉体的结合一样,点点滴滴,缠绕不清。
她感觉到那轻浮在身上的体温,像水之花雾里月一样朦胧,像风之影雪之舞一样缥缈,她努力的使自己清醒,使自己看清眼前的一切,而她用以看清的工具,却正是她裸露风里的身体,她的双手抚摸着陌生的世界,双眼看到的只是近在咫尺写满欲望的双眼,耳中只有浑浊的呼吸,而她整个的身体,却似乎已经深深的潜入另一个世界,一个从未经历的神奇的国度,一个似乎在梦境中出现的神话一般的环境。
忽然她感到自己向远处飞去,她睁开双眼,看到那女子不知在何时又回来了,是她拉开了身上的人,是她截断了自己还未真正开始的奇特的美丽的梦幻,风灵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咆哮开来,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以前和自己有关的所有的一切,声名地位甚至生死由来,一切因果都在此终结,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欲望的载体,只是一个普通到没有将来也没有过去的人,现在,现在,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更确切的说,她只知道现在那咆哮在身上的力量。
她看到女人在欲望得逞后满足的笑容,看到男人在微笑笑容后的满足,她轻轻的伸出了手,那不是一只手,而是她渴望的态度,是她无法阻止的际遇。
她的手碰到了那岩石一样的躯体,带着汗珠的湿润,缓缓融解在她手心里,她更看到了那带着粗野欲望的躯体,再次翻滚在她的双眼里。
虞江城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面庞,渐渐滑向她战栗而冷漠的躯体,像是点燃火把的烈火,破庙里所有的火光都熄灭了,只有庙外寂静的月光,照着那更加炽烈而强大的火焰。
风灵的手探索着,渐渐被虞江城拉住,按在地上,虞江城笑了一笑,风灵也跟着笑了一笑,她在期待着猛烈风雨的袭击,像是等着死亡到来的孩子,充满了未知的期待。
忽然间平静了下来,像是死亡到来一样的平静,她抬起头,只见一群人打着灯笼围在周围,虞江城身形一晃,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