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废物也让圣爷蒙羞。”
左海瑞怒道:“你待要如何?”
郭奇秀道:“还是那句话,圣帮听你的,然后你听我的,大家合作,相安无事。”
左海瑞怒道:“休想!”
郭奇秀道:“可由不了你了,忘了告诉你,服下“醉芙蓉”功力将大打折扣,若未按时服解药,及至后来,将废了,堂堂圣爷却无武功,简直笑死人!”
左海瑞虽感觉麻疼渐退,却也觉胸口闷热已起,暗暗叹息,若对方所言属实,怎可冒险,且暂听他安排,待寻机会求解脱为是,当下喝道:“解开穴道,我且运气试功。”
郭奇秀笑道:“终也想通了!”为顾及药物是否生效,只解开部分穴道,左海瑞冷哼,运及真劲,竟然提不起来,复喝:“全部解开,否则试不出来。”郭奇秀想想,一手按住对方命门穴,冷笑道:“你若企图作怪,一掌震死你!”始敢解开其他穴道。
左海瑞终能运劲,然功力当真减了五成,不禁暗骇:“好恶毒毒药……”冷道:“把解药给我,一切听你的。”
郭奇秀笑道:“说的也是……”突地运劲迫其体内,逼得左海瑞引劲相抗,乃至于全身抽颤、脸面飞红,始确定对方功力减了五成,才撤去内劲,笑道:“抱歉,解药暂时不多,七天只能供应一颗,哪天炼成后,再解你毒就是!”笑的更邪。
左海瑞见大势已去,暗叹一声:“待要如何?”
郭奇秀道:“还是往火焰群岛去取库金,至于我,找个理由放出来,待取到宝藏后,咱再共同治理圣帮。”
左海瑞无奈,只好答应。
郭奇秀邪喜而笑,数年努力,竟也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春,得来全不费功夫。
船队仍往火焰岛行去。
站在船头者竟已变成郭奇秀。
当左海瑞出航时,将大权交予漕运总舵主万青雪掌理。万青雪于是坐镇总坛,然经漕帮一役,心头多少起疑惑,不知孰对孰错。
正挣扎中,柳碧玑已闯入内厅,喝道:“万青雪,你给我说清楚,为何造反,难道不怕死路一条。”
万青雪乍见昔日暗恋情人,脸面顿红,干窘道:“是年轻圣爷卖了漕运,对不起弟兄,所以才反了……”
柳碧玑喝道:“哪来对不起,漕运已衰,换来海运才是正途,且有补偿,有安顿,有发薪,难道不够好?唯吃饱没事干,还能每月领银子!”
万青雪干声道:“我也是来到杭州才知晓有此事,不知该信谁……”
柳碧玑道:“我,你信不信?”
万青雪道:“信……”
柳碧玑喝道:“那就信我!”如母老虎欲吞人。
万青雪畏缩身子,困声道:“信你……”
柳碧玑喝道:“那还不撤去外围弟兄!”
万青雪道:“可是圣爷他……”
柳碧玑喝道:“圣爷只有一个,就是戴着碧绿九龙戒那个,你帮规是怎么读的?遵不遵?撤不撤?不撤跟你没完!”
万青雪急道:“是想撤,但他们也未必听,倒不如顺其自然,若有福利,他们自然从了……”
柳碧玑道:“你不会美言几句?”
万青雪道:“有机会当然可。”
柳碧玑道:“什么“有机会”?而是定要做!”
万青雪应是,苦得没头没脸。
柳碧玑大胜,心花顿开,突想及什么,喝道:“年轻圣爷回来,你支持谁?”
万青雪困声道:“若他是有理者,当然支持他了……”
柳碧玑自得一笑:“这才是以前的你,刚正聪明,怎越老越糊涂?”
万青雪窘声道:“都是联络出错所致。”
柳碧玑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去吧,向弟兄多解释,多说好话,将功赎罪,否则你会很惨!”双手做掐脖子状,虎威已极。
万青雪只能从之,心虚地溜出内应,向弟兄说项去了。
柳碧玑老顽童般击掌,暗道妙极,自己竟然尚有魅力制住对方,忒也宝刀未老,已完成圣爷交代任务,且等他回来接任就是,至于对万青雪,终亦发现其老来俏,糊涂得可爱,往后可得好好耍弄他,免过无聊日子。
左仲仪次日赶日,却意外发现杭州城竟如此平静,不解左海瑞如何收拾残局?遂找机会往总坛,谁知门户大开,根本未见严密防守,实不像夺权之态。
他和青逸飞甚快潜入后院,寻及厨房,柳碧玑乍见两人,欣喜说道:“别躲了,左海瑞押着郭奇秀去取库金,所剩激进弟子归万青雪接管,我制住他,结果当然制住那群没脑份子,情势总算控制了。”
左仲仪恍然:“原来姥姥立了大功。”
青逸飞笑道:“姥姥宝刀未老!”
柳碧玑难得脸红,干窘道:“别捧啦,快快去面对那群没脑弟兄,且把暗藏银子拿回,多少发一点。”
左仲仪会意,道:“风及时呢?”
柳碧玑道:“被关起来,找机会放开就是。”
左仲仪复问及和漕帮之争,看来未形成大祸,于是偷偷将风及时放出来,并通知项恩及其他分行,将原先埋藏未用完银子取回。待至中午,终突然出现总坛正门,引来弟兄哗然。
左仲仪道:“漕运事件只是一场误会,诸位能够得到补偿及安排工作,圣帮并未弃之不顾,待会要领银者、登记工作者,可排队受理,至于圣爷只有一个,”伸手照出九龙宝戒:“它就是圣爷信物、左海瑞之事,我会处理,至于诸位,不知者无罪,办妥工作确认后,尽快接受分发为是。”
群众已显激动,问的仍是两件要事:“当真能领银?当真能分发工作?”在得到圣爷肯定答覆:“现在就能领!”群众转为激情,终有人喊出圣爷万岁,其他者跟进,一场纷争方告落幕。
万青雪亦亲自认罪。
左仲仪笑道:“不知者无罪,若要领罚,去找副舵主讨教。”
万青雪铭记于心,待下午时分,副舵主引军赶来,万青雪始知罚责竟是禁闭一天,终也笑开,圣爷倒是仁慈,不禁由衷钦佩。
袁平且将圣帮有难,急用者才领银,望众人共体艰困,在工作能保障下,漕运兄弟几乎从之,有的甚至退回岭银,终让圣帮真正度过危机。
’左仲仪已重新被拥戴为新圣爷后,且拟计划如何对付左海瑞,心想如在内陆决战,恐也波及其他,倒不如出航于外海解决,于是调来风及时和高蛟等人,聚集百名弟子准备出航。然待出发之际,密探丁幻却焦匆匆赶来,掠往船头,急往圣爷耳际说道:“不妙了,听说雍正皇遭刺了……”
左仲仪骇道:“雍正皇遭刺?”
第 三 册 江山还如画 第 一 章 护 驾
左仲仪仍不敢相信雍正遭刺,骇道:“此事当真?”
丁幻道:“八九不离十,理亲王和法醒几天前已溜回北京,其动作鬼鬼崇崇,我觉得怪异再探张虎皮,始知他们早有计划让北京空城,而后煽动吕四娘等人行刺,我待要回报,复又发现李卫,冷断天护着宝亲王没命地往北狂奔,那策马催急模样简直似发出烽火令箭,十万火急,准是京城出了大事,我且发现活生生信鸽被李卫给掐死,不是这码事,还有哪码事?”
左仲仪苦笑,丁幻一向探得正确,看来消息不假,没想到雍正会在此时遭刺,那理亲王岂非捷足先登,在法醒等人强大的压力下,可能登基为帝,若真如此,自己所押赌注于宝亲王的身上,岂非落个全盘皆输?
友仲仪当机立断,转向风及时:“撤销出航,全力固守圣帮,待命勤王。www。WenXueMi。”
风及时应是,已传令取消出航。
左仲仪道:“我们的王是宝亲王,若要支援,得秘密行动,一切等候通知。”
风及时道:“圣爷快去吧,此处一切事情,我等将会打理,若让宏皙登基,才是灾难开始。”
左仲仪额首道:“有你一句,我自放心,回头见。”当下二话不说,招向丁幻直往圣帮奔去。
风及时甚快宣布戒严,以防巨变,圣帮弟子个个如临大敌不敢丝毫懈怠。
左仲仪直奔总坛经纬书房,抓得立弘皙为帝秘诏后即欲离去。
然柳碧玑、青逸飞已匆匆赶来,左仲仪登时将状况说明。
青逸飞诧道:“当真杀了雍正?……”目光闪烁又问:“吕四娘他们干的?”
左仲仪道:“怎知,现在护持宝亲王回京最重要。”
青逸飞道:“我跟你去。”
左仲仪犹豫:“此去一路杀伐不断,甚是危险……,且南方帐目待清查……”
柳碧玑道:“带她去吧,江南事,我暂代处理,你走了,她还能安心工作么?尤其北京她熟,多少派上用场,若不让她涉险,你在明,她在暗即可。”
左仲仪终点头:“好吧,事不宜迟,现在得走了。”
青逸飞笑道:“我可没家当,走啊。”
左仲仪向柳碧玑拜礼:“一切烦您照料,若左海瑞回来,可斗可不斗,勤王为要。”
柳碧玑笑道:“我懂,三朝元老,世面见多啦。”
左仲仪这才安心带着青逸飞,丁幻直往北方奔去。
柳碧玑,找来万青雪,告知京城巨变,圣帮任何活动暂缓,一切听令行事。
万青雪对她情有独钟,言听计从,甚快传令漕运弟兄。
江南霎见浓沉诡靡气氛,谣言不断,却无从证实,各帮派皆以观望居多,不敢乱动,免吃大亏。
宝亲王、李卫、冷断天以及粘杆处大内高手之十余人,日夜不停,快马加鞭疾弛狂奔,急欲赶回京城。
理亲王弘皙拼命阻止宝亲王抵京,已派得杀手全力狙击,从扬州一路狙击至济南,皆被突围而去,杀手群不得不在济南城东五十里一必经之路“断鹰谷”进行伏击。
毕竟狙杀乃为拖延时间,若能阻挡于险谷中,照样能奏效。
断鹰谷高百余丈,两崖耸高若一线天,奔行谷中甚易遭受伏击,李卫等人匆匆赶至,已近黄昏,瞧来更诡异森森。
冷断天道:“可要绕道,敌军甚可能伏击此地。”
李卫四处瞧去,险谷森高,且空无一人通行,显然早有埋伏,然若绕道,恐得多出二十里路,且绕得山路,恐浪费时间过多,在此分毫必争时刻,实不可冒险,当机立断道:“硬闯,你负责左崖,我负责右崖,宝亲王只顾往前奔,先抢出此谷再说。”
宝亲王道:“定要拼么?绕得山道,说不定更省时。”
李卫道:“总得赌运气,谁知山道是否另有埋伏,两害取其轻,我等拼了就是。”
宝亲王额首,转向小德子:“你得顾自己了,莫要丢了性命才好。”一行就属小德子武功最差,且受击三次,他多少受伤,不得不提醒。
小德子笑道:“奴才乃金刚命,爷您放心就是。”竟尔一马当先往前冲去,一副悍不惧死模样。
李卫笑道:“好气魄,他都不怕死,咱可得拼了。”
众人取得默契,兵列三排猛往前冲。
冷断天在左,李卫在右,护着宝亲王直奔数百丈,忽见两崖落石轰轰下砸。
李卫冷笑道:“终发动攻势了。”一声大喝已和冷断天掠冲左右高崖,凭着强劲内力,不断地击碎滚石,大内高手亦配合行动,护着宝亲王策马狂奔。
再奔半里,埋伏杀手已学乖,不再当,面砸石,而是往前路砸去,滚石轰轰,千击万砸下,终把前头谷道封去,快马难再奔弛。
李卫见状喝道:“弃马改掠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