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菱月委屈得瞪了舒婷一眼,但又不敢对胤禛发作,只得将所有怨气吞下肚子。
"四哥,弟妹知道了。 弟妹会尽好自己的本分的,请四哥放心。 外边儿的事,想必爷这几日也顾不上了,还请四哥多多周旋。"
"这是爷该做的,用不着妳说。 妳只需照顾好十四弟,照顾好这个家,也就是了。 今儿个也晚了,爷和妳四嫂就先回府了。 吴太医的嘴巴够紧,有需要的,尽管派人去喊他。 别让这乱糟糟的事传进宫里。 否则额娘那儿,没人护得了妳。"
菱月心里一震! 没错! 今晚的事要是传进德妃娘娘耳里,事关她心爱的小儿子和最疼的小孙女。 无论对错是非,她总要怪自己这个嫡福晋没管好家。 送走了胤禛和宛屏,菱月振作起来。 不管是是非非,先将当事人都赶回房去隔离起来再说。
今晚这事本来就奇怪。 但无论如何,都是舒舒觉罗和伊尔根觉罗两人之间的斗争。 和自己有何干系?为何要这么傻,生生的卷了进去,让人当枪使了呢?四爷提点得没错,只要嫡福晋的本份尽好了,她们再争再闹,谁又能越过了她去?
胤禛和宛屏离开后不久,十四阿哥府里,表面上也恢复了应有的平静。 所有的阴谋诡计,都还暗暗的进行中。
舒婷回到房里,急急忙忙得喊过小竹,去帮她熬安胎药去。 今晚这么大悲大喜的,还好自己身子一向勇健,不然胎儿都不知保不保得住。
虽然舒婷催得紧,小竹还是按照习惯,很仔细得检查了安胎药里的各式药材,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然后很快得熬好了药,送进房内。
"小姐,那汤……那汤怎么……怎么会?"
舒婷正在喝药,却因为听得小竹开口说话,差点吓得呛到。
"闭上妳的狗嘴! 什么汤?我不知道! 妳最好也不知道! 小莲死了,我是她的亲额娘,我才是最悲伤的那个人。 因为小莲的出生而失宠的弘春阿哥,有位狠毒的额娘,这~妳可都明白了?"
"奴婢……奴婢明白。 但是,小姐,那药粉……药粉还有一半呢。 是不是要赶紧丢了?"
舒婷动作优雅,舒缓得一口气喝下安胎药,细细沉思了会儿。
"那药粉得来不易,但继续留着很危险。 这样吧,明儿妳去一趟四贝勒府,就说我伤心过度,想请嫣萝格格过来陪陪我。 我相信四福晋会同意的。"
"是,小姐。 那~小格格的后事?"
"我有孕在身,再三个月就得生娃娃了。 太医可说了,这会是位小阿哥。 如今伤心过度,病倒在床,不适合抛头露面。 就请福晋代劳了。"
"小姐说的是。 这本就是嫡福晋该做的嘛。 十四爷也是过于伤心了,正好在府里休养,好好的陪陪刚刚丧女的苦命额娘。 这可不是最好的安排吗?"
舒婷极为含蓄得一笑。 原想为了肚里未出世的小阿哥,先解决大阿哥弘春,再嫁祸给二阿哥生母完颜嫡福晋。 就在大伙都以为她肚子大了,正该好好养胎的时候下手,反而不容易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但没想到自个的女儿却误食了下了药的汤。 虽然小女儿死了难免伤心,但去了一个女儿,换来一个毁容的大阿哥生母,又马上要生下一个阿哥,前景还是看好的。
"女儿,不要怪额娘狠心。 谁让妳自己乱吃乱喝?妳阿玛一向最宠妳,妳可得记得托梦给妳阿玛,让他多疼疼妳的弟弟。"
一夜无事。 隔日一大早,小竹就到了四贝勒府上,要将嫣萝格格请回去。 到了门口,却被阻在门外,看门的说是嫣萝格格不能随意见客,得先问过福晋了。 小竹虽觉得惊讶,怎么嫣萝格格连会客的权力都没有了。 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在偏厅的小厢房等着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小竹才等到嫣萝格格出现。 见到人时,揉了揉眼睛,这还是当初那个趾高气扬,娇丽貌美的嫣萝格格吗?怎么现在人一脸苍白,人瘦得像是能被一阵风给吹散了。 两膝盖还微微颤抖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连忙走上前,将嫣萝扶进厢房里坐稳了。
"小竹给嫣萝格格请安。"
"免了,起吧。 舒婷找我有事?"
小竹暗暗的打量着嫣萝,但若是嫣萝不想说的事,她一个ㄚ环也不好过问,只得先说正事。
"回格格的话,我家小格格昨儿个去了,十四爷和我家小姐都悲伤过度,卧病在床。 现在府里的事,是十四福晋一手抓着。 我家小姐的日子过得是真悲惨。 这也都算了,小姐她想着小格格,饭也不吃,只顾着哭。 您说,她现在有着七个月的身子呢。 就算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小阿哥阿。 求求格格,去探探我家小姐吧。 您跟她一向感情好,她最肯听您的话了。"
听了小竹的话,嫣萝自然是大吃一惊。 小格格她见过好几次,光是满月那时的热闹劲儿,连德妃娘娘都有赏赐。 那是多大的荣耀,多么受宠的一个女娃。 舒婷能被进为侧福晋,也有沾了这小格格的光。 怎么这么突然就去了呢?如此得诡异,依着舒婷的性子,定是要不依不饶得讨公道才是,怎么现在就关在房里哭?其中必有不妥之处。
但怎么都好,她已经被四爷给下令关在佛堂抄经好一阵子了。 每天清早一睡醒,就被福晋派来的老嬷嬷们陪着去佛堂。 跪得膝盖都发肿了,右手五指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若能藉此机会出府一趟,也能轻松一日时光啊。
想着想着,嫣萝就派人去请福晋的允许。 就在等人回消息的同时,嫣萝细细的问小竹,舒婷现在的情况究竟是如何。 小竹唯恐言多有失,不敢多言,都是问一句答一句的,听得嫣萝紧皱眉头。
忽然之间,听到远处花园子,竟传来一阵阵的狗吠声。
"奇怪,府里什么时候开始养狗了呢?四爷性子最是爱洁净的,怎么可能容忍府里有头随处闹腾的狗儿?"
嫣萝深深感到疑惑,但此时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派出去看看,只得暂时压下。 待得ㄚ环取得四福晋的许可回来后,在小竹的催促下,也只能赶忙出府去了。
十四阿哥府里,一早却又开始大乱。 胤祯醒了之后,坚持要将紫云送到宗人府问罪。 菱月在一旁,不冷不淡的出言劝阻几声后,也就不说话了。 只剩弘春小阿哥在那哭着,拉着额娘的衣服不让走。
就在嫣萝和小竹到了十四阿哥府门口时,她们遇到了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 两人急忙上前请安。
40、番外五 宛屏
番外五宛屏
"妈的!!! 老子走大运了!! 传说中的穿越,竟然让老子给遇到了。 女穿当小妾;男穿当种马;老子这下真是中大奖了! 亏得老子看文从来不霸王;这肯定就是老天给我的奖励了。"
曾猛昨晚熬夜码字写文,熬到了凌晨三点才上床睡。 一觉睡饱醒来;眼中所见不是自己房里那有点发霉的窗帘;而是深红色绸缎床帘。 转头四周看了看,自己身下躺的是紫檀木大床,脖子下靠着的竟然是硬木枕。
拉拉骨;伸伸筋;怪不得全身酸痛呢……
不知道这穿的是哪朝哪代哪位皇帝?最好是清朝康熙年间;那时段的历史,自己可是了如指掌。 且看我玩遍这古代世界!
自从初中毕业后;曾猛就离开了自小待到大的孤儿院,开始自食其力。 码头搬货,货车司机,加油站入油的,还有学校守卫……什么各式各样的杂工都做过了。 领到的钱也只能勉强过日子,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找女朋友,更别说结婚生子了。 到了快三十岁,还是老处男一个,越来越宅,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窝在房间里上网。 两年前开始迷上某JJ网站的清穿文,竟然也假借个女性马甲,开始当起作者码字。
每次的清穿作品,就是尽量的狗血,狂打暴雨雷。 从康师傅,到小乾隆,每个受腐女欢迎的数字军团,一个一个轮流上场当男主。 女主的形容词,则是千篇一律的美如天仙。 只要百度些流行歌曲的歌词,再来段毛主席的沁园春·雪: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不管哪个皇帝,都会乐呵呵的被这马屁拍得高兴。 不管哪位男主,都只能拜倒在女主裙脚下。
想当初不管是月榜,季榜,还是年榜,他笔下的清穿文可都是赫赫有名的。 着实对荷包有着充足的帮助。 他的清初史也读得越来越好。
渐渐的,读者变聪明了,万能女主似乎不再那么受欢迎了。 他这个万年处男,竟也被逼的要写些有色内容来吸引读者。 真是让他情何以堪阿。 昨晚正是因为如此,看了N多部有色片子之后,绞尽脑汁的尽情想象。 写出精采的内容后,才安心的睡了。
怎么会想到…… 一醒来就穿了呢?!
想到此处,还在状况外的曾猛,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现在的情况。 反正穿就穿吧,看起来还是穿到富贵人家,再差也不会比现代的生活差的。
门外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小小声的敲门过后,那人自己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福晋,您起了吗?"
一瞬间,恍如一道天雷打中了曾猛! 喔~不,现在可是堂堂大清四贝勒嫡福晋,乌拉那拉 宛屏。
目瞪口呆的宛屏,没注意到进来的小ㄚ环一副担心的神色。
"福晋,别难过了。 您和四爷都还年轻,还会再有小阿哥的。"
"小阿哥?"
"是啊,福晋。 弘晖阿哥虽然去了,可四爷对您情深意重,您快别再伤心了,这样让四爷很为您担心啊。"
情深意重?那个冷面王四四?! 宛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发寒。 写了无数清穿文的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那有名的四四,对自己含情脉脉的眼神;贴上来的薄唇肯定是那么性感,对自己来说,偏又是哪么得恶心。
弱弱无力的摆了摆手,要秋萤先出去,她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原先宛屏的记忆慢慢的涌了上来,她记起了秋萤,打小就跟着她的ㄚ环。
胤禛-是她的夫。 而弘晖-是她的独子,她的命根子。
明明连弘晖长什么样都记不得,宛屏却莫名的感到眼眶发热。 两个灵魂的交融,感觉是那么的奇异。 全身忽冷忽热的,众多的讯息一股脑的出现。 有的是写清穿文的知识,有的是这副女人身子本身的记忆,杂乱不堪。
应该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吧,才彷佛稍稍理清了何为现时,何为过去,何为所谓的即将发生的未来。 对自己穿成了女人一事,还是无法释怀。 但是毕竟这是个未来的皇后。 比顺治的皇后好,比康熙的皇后好,更比乾隆的皇后好。 若真要从清初的皇后中选,至少这位还是不错的。 被胤禛所尊敬,到死前也没被废后。
咕噜咕噜~ 肚子饿了,才刚要开口把秋萤给喊进来,却听见门外有女人的吵闹声。 翻了翻白眼,那应该是李氏吧?那位据说在小年糕进府前,最嚣张跋扈的女人。 在宛屏的印象中,李侧福晋也是极受宠的。 在宛屏为了弘晖的死,而伤心难过之时,李氏刚生下第二位阿哥,正幸福的坐月子。
"……我们都知道姊姊心里难过着呢。 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大伙儿都晾在大厅上,等她一个啊。 弘时要是等不到我回去,肯定是要大哭的。 要是让弘时阿哥哭得伤了身子,妳可担得起?姊姊身为嫡母,自然也不愿意见到弘时哭的。 我不就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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