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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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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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联顺瞅着四嫂洁白细腻的胸脯,弯腰用食指捅捅侄女娇嫩的脸蛋,说:“春莲,笑一个。”
刘桂巧心猿意马地把敝开的前襟特意拉大,****着整个胸脯,说:“春莲,叔叔在逗你,笑笑,给叔叔笑笑!”小春莲不知大人的用意,只顾咕咚咕咚地嘬着奶水。
姚联顺凝目而视,呼吸加快胸膛起伏,口中似含着一颗青杏,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沫,小腹处麻酥酥的,心慌意乱难以自控。
刘桂巧被姚联顺瞧得轻飘飘如坠雾海,荡悠悠如坐云端,忽晃晃如痴如醉,昏沉沉如梦中游船,不知不觉屁股下湿了一大片,实在招架不住,急中生智****在春莲的腚上一掐,春莲立即松开奶头,哇哇!啼哭起来。姚联顺慌忙带着鼓囊囊的裤裆回了西屋,躺在炕上想入非非,头脑开始冲血。
月至中天,天空地静。刘桂巧把女儿哄睡,自己却无法入眠,碾转不宁,心滚脑翻,神往西屋。小五的白皙脸把魂勾去十分。坐在炕上,望着窗外明月皎洁,更深夜寂,正是小俩口甜蜜言欢的时刻,那丑八怪丈夫近来不像以往贫婪,不但回这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就是偶尔回家,办那事也不配合,常常是兴味索然,草草收场。白日里,俺看小五那秋眼神色,已有男女之意,没有?***鹊睦昝ǎ巢恍虐研∮闳矫ㄗ炖铮欢模苛豕鹎上戮鲂囊鞫龌鳎笫帜蠼畔碌每焕矗障肟湃次匪醪磺埃怨哦际悄榛ㄈ遣莸墓痈缛ヌ舳号樱怯信又鞫蜕厦诺模克抟α秤性粜拿挥性舻ǎ率裁矗可┳踊鼓苈悖空獬粜∽樱康埃∶怀怨砣猓患碜撸靠蠢椿故歉龀A豕鹎苫氐娇簧掀诖乓α惩蝗怀鱿郑蝗莘炙缔粼谏砩稀Γ×豕鹎商究谄闹兴担骸澳压郑怀怨妫恢滥亲涛叮焕矗橙ィ迳┲溆猩墩露俊绷豕鹎纱笞诺ㄗ幼叱霰蔽荩檬持盖崆岚研∥魑菝乓坏悖剑⌒檠谧牛凑飧滦∽釉缬凶急福茸虐彻饬倌模?br />; 
有嘎小子誉称的姚联顺,自从白天动了邪念,夜晚在被窝里翻江倒海心潮澎湃,每逢合上眼四嫂的大奶就在眼前晃动,一撅一撅地撩拨得心神不宁,直刺眼膜。正欲蒙头****一番,忽听得炕前有淅淅飒飒声响,揭被睁眼,四嫂的身影来到炕前,只听得刘桂巧呼吸急促,娇声嗲气地说:“五弟还没睡着呀!”
“四嫂!”姚联顺轻声喊着。
“五弟,俺奶水太多,孩子吃不了,憋得生疼,五弟帮着吃两口吧?”没等姚联顺回答,刘桂巧端着大奶俯身就往他口中塞。
姚联顺顿时觉得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好像刚煮熟的小枣塞在口里,轻轻一吮,一般蜜汁样的甘露嘬在嘴中,咕咚!咽进肚里,犹如旱得干裂的土地,被春雨细细地浇灌一样淘醉。姚联顺就像饿急的猫扑老鼠。把刘桂巧拽进被窝,立刻扭成麻花。
一片白云把月光遮住,飘过去又飘过来,小西屋内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一会儿波澜滔天,一会儿蛟龙出水,一会儿风平浪静,一会儿暴风骤雨,不觉鸡叫三遍,二人仍兴犹未阑。北屋里传来春莲的哭声,刘桂巧依依不舍地离去。
姚联顺恨乐事来得太迟,恨秋假所剩无几,干脆离屋而去,每日天黑顺顺当当地钻进四嫂的被窝。
其实姚联官也没叫郑美娟闲着,虽然有石头挨手挨脚,不能与郑美娟夜夜同眠,隔三叉五言欢一次已成常规。
开学了,姚联顺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正欲回家去会四嫂,突生一念,俺和四嫂如漆似胶,四哥也不是省油的灯,会不会对郑美娟下手?拈酸吃醋之心油然而生。若叫四哥割了头茬韭菜,泔水汤喝得有啥滋味?不如把郑美娟约出来,先把****地开了片荒。不沾,将来是夫妻,不能叫她意识到俺是不正派之人,必须在她跟前端庄正规,做个正人君子。先到双吕见见郑美娟,看看她与四哥有什么破绽。
姚联官与郑美娟在办公室内谈笑风生,情味正浓,姚联顺姗姗而至,一虎入林,众兽哑音,郑美娟低下羞怯的面容,姚联官晃晃身子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举起报纸。姚联顺带着酸意进来,先开口说:“哥!忙啥呢?美娟也在!”
郑美娟瞟了姚联顺一眼,低头打着算盘。
姚联官不紧不慢折叠着报纸,四平八稳地坐着说:“小五来了,你们俩坐着吧,俺去洗洗衣服。”姚联官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出去了。
郑美娟羞怩地说:“站着干啥,坐下呗!”
“哎!不打扰你的工作吧。”姚联顺很拘谨。
“没事,一天卖不了几份粮食,不忙。”
“最近回家没有?大伯大妈都好吧?”
“前几天回过家,都好,烦劳你惦记着。”
“石站长不在?”
“听说有点事在家歇着。”
“就你们俩,晚上注意安全。”姚联顺起疑心,旁敲侧击。
“你哥工作可认真呢?每天睡前检查一遍。”
“是吗!要防小偷,更要防阶级敌人破坏,你听说没有?,南方有个地方粮仓叫敌人放火烧了,毁了十几万斤稻子。咱河北省有个县棉裤着了火,万担棉花毁于一旦。”
“是吗?俺说怎么双吕村夜里有了巡逻民兵。”
“你表姐没过来与你作伴?”姚联顺摸底。
“有时来,有时下乡就不来。”
姚联顺更多了一份担心,警告郑美娟:“晚上要插好门,防止坏人行凶,你的工作是管钱,更要提高警惕。县城有个百货部,会计室被抢,钱没偷走多少,把女会计给糟蹋了。”
“可不,每晚都担惊受怕,把办公室、宿舍的门插得牢牢的,再用凳子顶住,连个猫都进不来。”
“猫进不来要防老鼠,老鼠急了也咬人。”
“俺粮站有的是粮食,饿不着老鼠。”
姚联顺从与郑美娟的言谈中未发现可疑点,郑美娟谈吐自然,未露任何蛛丝马迹。
沉默片刻,郑美娟说:“上个星期六你为什么没来?俺给你留着两个柿子,是俺表姐从开口市带来的,舍不得吃,软的瘫黄了,被你哥看见拿去吃了。”
“俺在家收秋,大嫂不在家,四嫂带着孩子,四哥不回去,活没干完就开学了。今格特意绕道来看你。俺不爱吃柿子。四哥吃了也好,不是外人,多谢你想着俺。”
“以后多来点,叫人心里想着。”郑美娟红着脸,摆弄着辫梢。
一个貌似稳定斯文,一个装得温柔尔雅,表面上大家都平静如水内心里则情翻意滚,二人眉来眼去,秋波梭穿线往,正谈得难舍难分,姚联官在院里喊:“联顺,天不早了还不回家,过来,给你嫂子捎点东西。”
姚联顺噘着嘴走出来,埋怨的口气说:“捎什么东西?你回去一趟,家里堆着活,你撒手不管!”
“你看俺这能离开吗?回去再叫春莲老爷过来帮帮忙,能有多少活?”姚联官把兄弟叫到自己屋内,关上门说:“对你说件事,石头停职反省啦,在家呆着。”
“啥事?”姚联顺眼前一亮。
“听说有人告状,信从省里转到县委,说他有贪污嫌疑反动言论。县粮局决定叫他先停职检查,在家写交待材料,视错误情况的严重性再做处理。”姚联官很得意。
“谁给省政府写的信?俺估计出不了你们粮站!”姚联顺眨巴着大眼瞅着哥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无中生有,狗带嚼子,胡诌!”姚联官收起得意的面容,带上愠色。
“哎!肚子里长茄子,你别多心,不偷棒子不怕翻裤裆,俺说告状之人肯定与石头熟悉,而且关系不一般,不然不知道他的底细,这回又赶上〈〈三反〉〉〈〈五反〉〉,够石头喝一壶的!”
“别管谁告的,活该!谁叫他整天神气十足,官不大架子不小,自以为最革命、最廉政,这回看他咋说?”
“不管他说清说不清,站长是当不成了,起码在双吕粮站干不成,四哥当站长是裤子里摸,十拿九稳了。”姚联顺一付神机妙算的样子。
“没那么简单。”姚联官说:“石头与粮局领导关系密切,县委****对他印象很好,一封信难板倒他。若检查一下不了了之,再回来当站长,其不是放虎归山?”
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开始发红,说:“偷鸡不成丢把米,划不来。自古无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不能叫石头反过爪来!”
“五弟所言极是,把话说到哥心里去了。得想个办法,你看咋办?”姚联官脸上的麻子在骚动。
“落井下石。”姚联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落井下石,添油加醋,再给他来点说不清的事!”姚联官一付奸相。
姚联顺略加思索说:“男女关系最说不清楚,只要有女人出面揭发,谁也说不清,领导上一般都信女不信男,叫他跳到黄河洗不清,有一千张嘴难辯清白。”
“这女人找谁呢?”姚联官皱起眉头。
“得找自己人。”姚联顺话一出口觉得欠妥。
姚联官顺水推舟:“五弟,俺说出个人来你别在意,粮站只有郑美娟一个女同志,她是你的对象,又是个很正统的黄花闺女,俺是大伯子,按理说不该找她出面,可除她无旁人,你若想帮哥的忙,去做做工作,咋样?”
姚联顺听罢,鼻尖上的肉瘊变成紫色,王八钻在皮球里,没门!亏你想得出,拿俺没过门的媳妇开涮。灵机一动,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立刻恢复成平常的肉色,说:“四哥的忙兄弟义不容辞,不用做难,把任务交给俺吧!十天之内保证把石头的桃色罪状寄到县委****手里。”
姚联官没料到小五如此痛快应承,半信半疑地问:“郑美娟的工作这么容易做通?”
“那你就甭管了,小弟自有办法。四哥当了官,别忘了小弟就沾。”
“好?你小子鬼点子就是多,四哥的事靠给你了。”姚联官很满意。
姚联顺出谋划策说:“四哥,俺建议你这两日提着上细餜子到杨寨村去看看石头。”
“美的他!”姚联官说:“有上细餜子喂狗也不给他吃。”
“鼠目寸光,鸡肠小肚。”姚联顺讽刺四哥:“当年诸葛亮三气周瑜将周瑜气死,又痛哭流涕去吊孝,为什么?除了真心羡慕周瑜是个帅才,实则掩人耳目也。”
“对,堵住领导的嘴,蒙住群众的眼,解脱自己,五弟想得周到。”姚联官大悟。
“没事俺回家了,晚上得帮四哥的忙!”
“晚上帮俺啥忙?”
“写信呀!”
“对对对,有五弟亲自动笔,一定切入石头的骨髓。”
哈哈哈!二人会意地大笑。
石头停职反省后,方便了姚联官,郑美娟成了他的夜餐。姚联顺回到姚家庄,当然也不叫刘桂巧闲着。两个聪明过众的人,一双绝顶傻帽,互走着对方的后门。
姚联官在双吕供销社门市部买了斤上细餜子,用精致的木匣盛着,骑上新买的自行车,梳洗打扮后去了石头家。刚进杨寨村口,故意推着车子见人就问石头家在哪里住着,满街人都知道石头的伙计掂着上细餜子登门看望来了。
石头的脖子更长了,嘴显得特别大,愁眉不展地给姚联官开门,二人一见面姚联官惊讶地说:“哎呀!石站长,这是咋啦?几日不见瘦成这个样子,值当吗!哪个王八崽子使的坏?缺了八辈德了,叫他断子绝孙。俺听说后,气得牙根疼。石站长别当回事,怕蝼蛄叫不能种庄稼!”
石头吸溜口唾沫说:“不怕蝼蛄叫沾吗?蝼蛄能咬死好庄稼苗,老鸹拉屎砸在人头上,砸不死人弄你一身臭气。现在正值******开展《三反》运动,没事也得洗个澡,何况有人告?不过也没啥怕的,怀里揣灯笼,心里明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藕被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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