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继续开导爸爸:“爸,不是我说你,你的思想落伍了!刚才你说叫政法委****马上立案调查,你外行了!立案不归政法委,归检察院,为了使办案做到公开、公平、公正,现在提倡司法独立,领导干部不能干预。再说袁主任的案子不是大案要案,要他本人报案公检部门才能立案调查,他不报案公检部门不能插手。依我说,爸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与其信其有不如信其无,不要自寻烦恼了!我听说袁主任的大儿子要来亲自向你解释……”
“爸!你看我带着谁来了?”夏北在院里就喊开了,话音未落,夏北领着袁心的大儿子进了屋。夏北不容大家说话,她就数落开了老爸:“我进门一看二哥在门口那个丧家犬样就知道爸爸发的火不小,何必呢?有啥事说啥事,动那么大的肝火干啥?以后立个规矩,咱家实行大管小,你管住大哥,二哥有错大哥管,我有错大哥、二哥都管,不用劳你的大驾。呶!我把贾大哥叫来了,叫贾大哥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信不过我们,应该信贾大哥的吧?”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八章之五
五
袁心的大儿子违心地向夏东做了解释,尽管夏东半信半疑,但总算是把这事放下了,夏西也躲过了一劫。
夏北担心爸爸一个人在家生闷气,故意放下手中的活在家陪伴爸爸。他与爸爸闲谈之时,旧话重提,说:“爸爸,我向你检讨,答应你的事情至今还没做。”
夏东被夏西气糊涂了,一时没想起夏北说的是啥事,问:“什么事?”
“被我二哥气懵了?”夏北说:“我答应你去省城说服展阿姨,无奈这些日子有几件压手的活,有几家杂誌社向我邀稿,我正在创作几幅太行山的风景画,白天去山里写生,晚上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搞创作,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省城。可能还要十几天,爸,你等不急了吧?”
夏东说:“五十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我是担心你展阿姨解不开心中的扣!”
“要么我先给展阿姨打个电话?”夏北说。
“不可。”夏东劝阻:“如果你能亲临省城,当面向她道歉,把你展阿姨的思想工作做通就不简单了,光打个电话不解决问题,弄不好还会加深误会。她在电话里听说你要去,肯定会拒绝,如果你一定要去,她会躲开不见你。我了解她的脾气,人是很老实很温顺,但一旦上来犟脾气,八匹马都拉不回头。”
“这么说我去省城的任务还满艰巨的?”夏北说。
夏东告诉女儿:“你不要太自信,把困难想得多点为好。”
夏北自信地说:“我就不信,她是一块冰,我是一盆炭火,看她化不化?”
夏东对女儿说:“夏北呀!爸爸从和袁心的交往中认识到一个问题,老年人再婚不容易呀!困难重重!所以我就把这事看淡了,有合适的,全家都满意我就找一个,没合适的就拉倒,家里有一个人不同意我也不找。顺其自然吧!”
“爸爸,别丧气,你和展阿姨的事有我呢!我保你成功。”夏北打包票。
“不谈这事了。”夏东说:“谈谈你的婚姻大事,今年你虚岁都三十了吧?我看差不多找一个嫁出去吧!”
“爸爸要把我撵出家门?”夏北调皮地问。
“不是我撵你,女大当嫁吗?”夏东说。
“爸,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女儿不是嫁不出去的闺女,是没有合适的。一旦有附和我心中条件的男人撞进我的视野,我将穷追不舍,速战速决。”夏北很乐观。
夏东听出了问题,说:“你的出发点不对。看条件不能光看外表,关键是看思想。速战速决不是谈恋爱的用语,要有一个了解的过程。”
夏北反驳说:“根红苗壮,是你们这些过来人的标准,老实肯干,是俗人的眼光。高品位的人就应该有特殊的标准。”
夏东规劝女儿:“还是把条件降低点吧,你妈在世时整天念叨,闺女老大不小的了,操点心早点出阁吧!你妈到闭眼的时侯也没有如愿。”
夏北不以为然,说:“其他的事都好说,唯独条件没商量。现在三、四十岁的单身男人一划拉一大把,不着急,我的实足年龄才二十九,慌啥?”
夏东说:“我看你原先谈的几个,有的条件很不错,有教师、有机关干部、有公司职员,可你一个个都吹了!再想找那么好条件的?难!”
“不难。”夏北说:“世间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滴水穿石,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是哪儿跟哪儿啦?”夏东说:“在学习和工作上攻克难关的时侯才用这些词汇。”
“好好!接收爸爸的批评,不用这些词汇,只要有耐心,必得心上人,这行了吧?”夏北想把爸爸敷衍过去。
夏东很少有机会能和女儿坐在一起谈这么长的时间,今天机会难得,把想要说的话一古脑地都说了出来:“夏北,我认为你谈对象的条件太偏颇。我没事的时侯,把你谈恋爱的经过想了一下。屈指一算,光我知道的你就谈了不下三、四十个,这其中有十二个我看很不错的。可你大部分只谈了不足一个月就吹灯了,最长的一个谈了三个月。”
夏北想反正今天我是在家陪伴爸爸,他愿说啥就说啥,我就耐着性子听。
夏东见女儿在细心地听他的话,认为自己的话有作用,继续说:“就拿人民医院的青年医生傅尚来说吧,小伙子是北京医大毕业,身高一米七九,潇洒活泼,长相还没的挑,依我看傅尚是你理想中的白马王子,谈了有两个月吗?没有,你硬是把人家给甩了。”
夏北说:“爸爸,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傅尚在谈恋爱的时间正是盛夏,我邀他到美多美宾馆的游泳池里去游泳,他身上的肌肉像个白白嫩嫩的女人,我碰了他一下像水一样,既没有胸肌又没有脊肌,更让人不能容忍的是,我还偶然发现他的生殖器小小的、尖尖的,皮包着****叫人生厌。”
夏东对女儿说的话不爱听,皱着眉头说:“鸡蛋里挑骨头!”
夏北说:“这都是重大的生理缺欠,我怎么能要?我们在学人体画时,请来的男模特,****外露。叫女人一看就动心。”
夏东觉得夏北的话不堪入耳,说:“无聊!我不和你讨论这种问题。税务局的钱多你为什么不要?”
“眼睛太小。”夏北张口就说,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也是缺欠?”夏东难以理解
“整天小眼塌眯着,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夏北撅起嘴。
“供销社的赵顾眼大吧?你怎么也相不中?”夏东问。
“他下身短上身长,不成比例。”夏北答。
“你怎么都看的那么仔细?招待处的周道身高一米八五,腿可长,为什么吹的?”夏东又举一例来质问女儿。
“你只看表面看不到内在,你没听见他走路时发出咚咚的响声?平脚板!”夏北告诉爸爸。
“市体委的朱虚是省里长跑运动员下来的,身体没毛病吧?“夏东再问。
“爸,你看人都是走马观花,没发现他的牙长短不齐?”夏北再次找出理由来驳爸爸。
“市公安局的袁仁一口小白牙,多漂亮,你怎么把人家蹬了?”夏东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夏北,想让她知道错过了很多好对象。
“脖颈太短,大脑袋就像长在肩膀上。”夏北找出一个个理由来对付爸爸。
“你今年上半年谈的市工商局的常首会我看条件就很优越?”夏东再提。
“罗圈腿!我仔细检查过他的鞋,一只鞋的脚后跟磨损得轻,另一只磨损得重,我怀疑他的腿有问题,很可能一条腿短一条腿长。”夏北再答。
“市委组织部的麦官到咱家来过几趟,我特意留神过,没的挑,你为什么只谈一个月就不谈了?”夏东说。
“他的毛病呀?大啦!我和他一起吃过饭,吃饭时那嘴巴叭达叭达的山响,和猪一样,讨厌!这种人怎么能要?”夏北反问。
“你大哥给你介绍的市委宣传部的胡垂只见了一面就不见了,为什么?”夏东问。
“一股书生气,肩窄且下垂,这种人没主心骨,人云亦云,没出息。”夏北答。
夏东举出八个实例未能说服女儿,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歪道理?不可理喻。”
夏北蛮有道理地说:“这就叫新观念!社会在进步,人们的恋爱观也要与时俱进,解放前女人找婆家,先打听男方有几间房子几亩地和兄弟几人。解放初期男女找对象的先决条件是家庭出身,社会关系,思想表现。六、七十年代谈对象的条件是商品粮,解放军,三大件。到八十年代找对象的条件更高了,机关干部,三转一响,万元户。进了九十年代女人找对象的标准就更上了一个档次,房子、车子、没老子。现在马上就到二十一世纪,人都富裕了,对物质的追求、对权力的欲望都淡薄了,选对象的条件就集中到了身体和长相上,我选对象的观念最先进的,一不要钱,二不要权,三不要房,四不要车,五不要别墅,我就要人。爸爸,你那一套该入历史博物馆了!”
个女人之间有了比袁心更加亲近的接触,而且还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她如果向你求婚,你觉得你和她谈成的希望大吗?”柳青在影射自己。
夏东迷惘,说:“你把我说糊涂了,如果,不是谈问题的依据,我看目前尚无这样的人。”
柳青想起了某首歌词里的一句话,“你爱他就大胆的喊出来!”所以她不失时机的说:“这样的人有!你还看不出来?”
“谁?”夏东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柳青拿秋眼直视着夏东。
夏东哈哈大笑,说:“噢!你呀?不会的不会的,我视你为晚辈,我可没那方面的心。”
“不!夏政委!我爱你!”柳青站了起来。做出要扑向夏东的举动,说:“我现在就正式向你求婚,请你不要拒绝我的爱!”
夏东的脸色瞬间红的就像拿鞋底子刚搧过似的,只是一个劲地摆手,但说不出拒绝的话。此时夏东的心情非常矛盾,酷似一个惯偷在一位朋友家里做客,面前放着一沓一沓百元的人民币,想伸手怕主人看见,不伸手吧手心里发痒。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八章之六
六
一层窗户纸相隔,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窗外人谁也看不见,一旦窗户纸被捅破,房内的一切便一目了然。人不开口,他脑子想的什么外人都不知道,一朝他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谜底自然揭开。柳青既然张开口向夏东求婚,就不在羞羞惭惭。她发现夏东的态度很暧昧,这就更加坚定了柳青追求夏东的决心。当天,柳青陪伴在夏东的身边一刻都不愿离开,一直到太阳落山,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夏东的家门。第二天吃罢早饭就推开了夏东家里的大门,一见夏东就情不自禁地来了个飞吻,抱住他的胳膊坐在长沙发里,紧紧地偎依在夏东的怀里。从此,柳青发起了向夏东一浪高过一浪的正面进攻,这位在战场上攻如猛虎守如金汤的英杰,在情场里,在柳青的强大攻势面前只有招架之功,却没有还手之力。特别是柳青苦思冥想出来的一套老夫少妻的五大好处,不厌其烦的向夏东兜售,弄得夏东心里怪痒痒的。
柳青为了保持形象,这些天来,他每次到夏东家里来都是那身中年妇女的装束,一坐在夏东的身边就说开了:“老夫少妻呀!有五大好处:这其一,老夫少妻可以提高男人的威望,提高男人形象。不然为什么干部的地位越高娶的老婆岁数越小?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伯性,六、七十岁的老头带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小老婆在街面上走,不了解真象的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