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飞说:“说起来还是放歌稳得住啊,不声不响的就把事情给办成了,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话不管说的有多客气,饭还是要请的,吴放歌也乐得用这种方式和大家维系关系,毕竟这些都是家乡人,还是同僚。于是就很大方地请大家到城里饱餐了一顿。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可吃喝到一半的时候,崔明丽就开始掉眼泪,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来的五个人里,吴放歌得以完成三年的学业,剩下的三人也上了半年短训班,只有崔明丽一个人是三个月的短训,想想确实让人伤心。柳正飞就劝她说:“小丽,你这是干啥啊,今天咱们可是给放歌祝贺的。”
其他人也附和着称是,崔明丽摸着眼泪说:“我是高兴,我是为放歌高兴啊。”
真是哄鬼啊,虽说大家谁也不信她说的,可也都装着糊涂认了。有时候确实没必要把什么都弄的清清楚楚的,有个借口说过去就行了。
吃完饭后,方军又吵吵着要喝酒歌,当然也要吴放歌请客。崔明丽开始不愿意去,说是要回去准备功课,但禁不住几个人拖,最终还是去了,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到也不怕耽误课程,这一闹就折腾到了半夜12点多,崔明丽大醉,出租车都不好打了,没办法,只得又去住酒店。一共开了三间房,崔明丽当然是要占一间的,方军和吴放歌交情最深,主动提出和他一间,于是柳正飞和李文东合住一间。
拿了钥匙(那时还没有房卡一说)众人先送崔明丽回房,才把她扔在床上,崔明丽就喊着要吐,方军和吴放歌就又伺候着她吐完了,才回自己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方军还打哈哈说:“放歌,多好的机会啊,要不你今晚就去抚慰一下小丽那颗受伤的心灵?放心,老柳和小李那边我会为你去打马虎眼的。”
吴放歌也开玩笑似地说:“那可不行,我要是去了,那小丽岂不是**也要受伤?罪孽大了。”
方军听了哈哈大笑说:“我看那丫头对你还真有点那个意思,只不过你有了个市长千金女朋友,她自觉的竞争不过罢了,但心里肯定也有想法的,今晚她心情不好,你要是现在去安慰安慰她,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的?”
吴放歌道:“真的?”
方军笑道:“未必当哥子的还骗你不成?”
“那我去了哈。”吴放歌说着,当真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就出了门。
方军吃了一惊,一半儿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你还真去啊。”
咣当一声,门一惊关上了。
方军笑着说:“这小子,说风就是雨,说不定明天回来又是一个猪头脸……不过有的事儿也说不清……”
吴放歌出了房间却没去找崔明丽,而是去了另一个房间,敲开门,开门的竟然是葛学光。
葛学光见到吴放歌一点也不显得惊奇,他笑着把吴放歌让进屋里,拿起桌上的一个空信封说:“这是你留在前台的吧,你就用这个探到我住在这里的吧?不亏是侦察兵出身。”
吴放歌一进门,就探头探脑地看着屋里的陈设,虽然比他住那屋强一点,但是也强不多少,也笑着说:“得亏你低调,出门就住着这种档次,你要是住个总统套房什么的,我就算是蒙对了你在哪儿,也找不着你啊。”
葛学光笑着往沙发上一靠说:“你说笑话了。其实就是这个档次,这个条件也是当年‘周扒皮’那一类人用脑子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啊。”
吴放歌也在沙发上坐下,问道:“少扯那么远,说说吧,为什么帮我?不然我也上短训班儿去了。”
葛学光说:“你都找到这儿来了,还猜不出怎么回事?我不信。”
吴放歌说:“就是核实一下,不然弄出张飞和曹小妹玩手语的笑话来,就有意思了。”
葛学光一愣:“什么张飞和曹小妹?我只是知道苏小妹和秦少游,有电影儿看过,都好几年了。”
吴放歌说:“故事慢慢的给你讲,现在我就想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帮我留下来。”
葛学光手一摊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珍珍的一颗心全在你身上,只有时间和空间也许能改变这一切,你要是没几个月就回去了,那还有我的份儿吗?”
吴放歌说:“那我就奇怪了,你身高肉贵的,想要什么,直接拿过来不久行了,费这种劲儿?而且你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珍珍可能还排不上好吧。”
葛学光说:“那不一样,我这人从小就好胜,祖荫固然重要,可我还是想让对手至少有点胜算才行啊,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嘛,想必也你明白,我其实是帮孩子找妈妈,不是给我找美人儿,而珍珍,是最合适的人选。”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我真可怜,我只不过是在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资源,而你却能动用几乎无穷无尽的资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葛学光劝道:“你也不用这样……,毕竟出身不是个人能选择的嘛。”
吴放歌忽然一笑说:“这次出手帮我虽说是为了你自己,可是恐怕也是看到了我和珍珍之间感情的裂痕,觉得有机可乘吧,以你的才智,也知道啥都抢得来,唯有感情不能强迫吧。”
葛学光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说:“嘿嘿,你确实聪明,啥都给你猜到了,但是有一点你肯定猜不到,我这次来要留下和你做同学啦。”
果然是没猜到。
第三十二章 情敌同一宿舍
吴放歌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方军正睡的半梦半醒,听见他回来,就说:“咋……又给打回来了?”还没等吴放歌回答,又说:“不是啊,打回来也用不了这么久啊?”
吴放歌只得解释:“其实我没去她那儿,去见了一个朋友。”
方军诡异地笑了几声,然后坏坏地说:“我说兄弟呀,有些朋友还是少见的好,染上病就不好了。”
吴放歌不好再解释,只得诺诺称是。
第二天大家结伙回校,结果下午的时候,葛学光就来学院报到了,而且住进了吴放歌的宿舍。吴放歌一见他笑嘻嘻的进来,就是一阵头痛,好在邱千重不在,就明说:“我说葛公子啊,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你跑到这儿来体验学生生活,儿子怎么办?不照顾啦。”
葛学光笑嘻嘻地说:“儿子暂时送爷爷奶奶那儿去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他找一个好后妈呀,所以说暂时的分离意味着今后一生的家庭幸福,还是很划得来的。”
吴放歌说:“你倒是幸福了,我压力可大了。”
葛学光说:“压力就是动力嘛,再说了,若是把咱俩放在同一挑起跑线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吴放歌打趣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意思就是那鹿反正就是死定了不是?”
葛学光先是一愣,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说:“其实呢,我也是想静下心来读几年书的,外头的世界啊,太浮躁。”
吴放歌说:“其实你们读不读书又咋样?国企改制正如火如荼的,找个赚钱的国企先进去当老总,那年薪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上百万,这还不算其他收入。在国企干个一二十年,行政级别也上去了,摇身一变就调到省里部里去当官,在熬个几年,能进政治局也未曾可知啊。”
葛学光这下更加惊奇了,他瞪着吴放歌说:“这……这我们里面都还没正式说起,你怎么说起来这么门儿清啊。”
吴放歌嘴上说:“多看点社会学的书,分析呗。”心里想道:再过个一二十年,你们可不都是这么干的嘛。
“你呀,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葛学光最后评价吴放歌说,然后又和他定了一个保密规定,因为葛学光原本就相对比较低调,这次更是不想表明身份,毕竟西南片区,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的家伙现在都集中在这座学院里,一旦葛学光身份曝光,既没有清净日子过了,也叫不到真心朋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因为‘分流’造成的风波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大家各按各班的继续读书。能留下来完成学业的家伙们还好,能抵扣学分的依旧可以抵扣学分,但是短训班的家伙们就惨了,又恢复到了中国传统的填鸭式教育体系,压力很大。半年班的还好些,毕竟原本就是专科毕业,底子不错。但是三个月班的就不行了,他们大多没有经历过大学生活,课程也极不适应,特别是在上个学期没好好读书的家伙们,这下算是尝到了苦头。
崔明丽原本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只上到高二,然后托熟人办了一个毕业证,接着就现在公安局当临时工,两年后转正,现在一下被丢进三个月的培训班里,整天被老师灌填鸭,学的脑袋发昏,她还算是好强的,班上还有两个女生,硬是被学哭了。
她一上课就头昏,一下课就是一脑袋浆糊,方军等人也自顾不暇,弄的她没地方诉苦去,只得来找吴放歌。吴放歌一看她的功课其实是学迷糊了,要弄懂也还是不难,毕竟文科不是理科,只要理解能力强,跳跃式的学习也是可以的。这一来二去的上了瘾,崔明丽来的次数就比较多,差不多一周至少来三四次。每次崔明丽一来,邱千重就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让出去了,葛学光却每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并不介意当电灯泡。
有次送走的崔明丽,趁着邱千重还没有回来,吴放歌就故意对葛学光说:“葛公子,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啊。”
葛学光笑道:“当然有啦,我就盼着你和那个小丽能有点奸…情,然后我就通知珍珍来捉奸,嘿嘿,然后我就是不二的替补人选啦。”
吴放歌眉毛的尾部跳了跳,笑着说:“咋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呢?要是你被捉了,我也就少了一个大威胁啦。”
葛学光听了大笑。吴放歌又说:“其实小丽这个丫头也不错的,心地善良,又不爱慕虚荣,很不错的。”
葛学光点头说:“是不错,不过有两点不好。“吴放歌问:“哪两点?”
葛学光说:“第一,太好强了,结婚后肯定不是贤妻良母型的;第二,还没结过婚,婚后肯定是要自己生个孩子的。呵呵,你想把她推给我?没门儿,跟我不合适。”
吴放歌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不过纵观全校,这么好的女孩你还找不到第二个了呢。”
葛学光也叹道:“是啊,这身家清白,品貌兼优的女孩都比恐龙还稀有了。”
正说着话,邱千重回来了,他板着个脸,好像遇到了恩什么不开心的事,吴放歌立刻对葛学光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立刻默契地不再说话,各做各得事。
邱千重一个呆呆地做了好一阵子,抽了半包劣质烟,脚也没洗就上床睡了。
后来吴放歌才听说,邱千重见‘地位’已经稳定了,就又想去和峨眉山破镜重圆,结果被峨眉山臭骂了一顿,差点就被扇了耳光。
葛学光听说了这件事后,就对吴放歌说:“哎呀,咱们这位室友,人才呀,适合在官场混,有前途。”
吴放歌打趣说:“那葛公子你就栽培栽培他呀。”
葛学光摆手说:“不能直接栽培,还是隔几层吧,虽然是人才,却不能当心腹,这小子,为了利益,随时可以打翻天印的。”
原本以为邱千重的恋情这就算是彻底结束了,可凡事有时还真的出乎意料,有天葛学光出去打篮球了,邱千重也不在,只有吴放歌一个人在屋里看书,听到有人敲门,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