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五局可牛起来了,一下子回来了这么一大块地,而且日后拆建户的回迁,各类设施建设,简直有着无穷无尽的商机。市里也看了眼红,就成立了一个领导xiao组,由个副市长担任组长,白局长任了副组长。不过这两人只能算是摆设,为了表示领导的重视,下设的执行办公室才是真正的办事机构,执行办公室的主任是吴放歌,副主任是现任机关生产处的顾处长,自然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远机关生产处的人员也就成了执行办的人员。担任领导xiao组的组长的副市长许诺,只要整个项目做得好,执行办可以在全市范围内的任何一个机关chou调人才,为此他还主动推荐了几个人,吴放歌一看,都不是什么好鸟。副市长这么干,白局长也不甘落后,也说:全局范围内人员任挑,自然也有推荐。其余的注入高副局长等人也纷纷的‘递过话’。吴放歌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这些被推荐来的人能力且不说,而且都不是自己的人,若只是执一份干利自然是没什么,就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指手画脚的坏事,所以要想做好这件事,自己也得有自己的班底才行。只是由于被塞进来的人太多,编制受限,吴放歌手上只有两三个空位了。就这两三个位置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啊。所以不能在这几个位子上想办法。
对此吴放歌早有打算,他想到了另一招:事业编制和聘用人员。这些才是他真正能掌握的力量。
不过还没等他招人呢,就有人先来mao遂自荐了——何海豹。
何海豹早些年视吴放歌为仇敌,后来吴放歌救了他的命,他对吴放歌的态度就突然来了一个180度得大转弯。近些年他的事业蒸蒸日‘下’,对吴放歌就只剩下敬仰了。
对于何海豹,吴放歌其实不怎么待见,这人办事能力太差,又自以为是,非在特定的环境下,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既然人熟了,自然也好说话,于是吴放歌开men见山地说:“海豹,不是我不帮你,按说了,苟副市长许了我可以在全市范围内招纳人才,可一下子哗啦啦我这里人几乎都塞满了,我不瞒你说,我现在手上的编制就只有一两个了,我又还是五局的人,老白打了招呼,好几回要尽量留给自己人……”
何海豹满肚子委屈地说:“可我以前也是五局的人啊,因为任职回避才调离的。”
吴放歌说:“问题就在这儿啊,执行办文秘处还缺一个主任,局党委会已经研究通过,让你老婆来做了。”
何海豹一拍大tuǐ说:“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nv人!”
吴放歌笑道:“怎么说话呢,她可是你老婆,你的他的还不是都一样。”
何海豹抱怨道:“什么老婆啊,一天到晚不着家,偶尔long一次,就像条死鱼一样,吭都不吭一声……”
吴放歌忙摆手说:“打住啊,虽然咱们是好兄弟,你也别口无遮拦的哈。”
何海豹见求职无望,又开始打听起事业编制的事情了,这家伙消息还真灵通,吴放歌就说:“你可是正式国家干部啊,别胡思luan想了,你姐知道了不骂死你。”
何海豹说:“与其这么半死不活地过日子,不如拼一下。”
吴放歌没别的办法,只得好言相劝,总算是把他打发走了。不过何海豹从吴放歌这里出去后又去找姐姐何海珍,希望何海珍能帮他说说情,结果不出吴放歌所料,他才一提正式的不行事业编制也可以嘛,果然就被何海珍披头盖俩的骂了一顿。
可悲的xiao子,他一直不知道为了他工作,当年他的姐姐付出什么代价。
第五十五章 深明大义
齐娜和何建离开时,都有一些遗憾。齐娜曾想能以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见一下老朋友,最好能住回吴放歌在老西楼的房子里去,可惜如果那么一来,俄罗斯nv富豪的身份就要被拆穿了。何建倒是如愿以偿地去吴放歌的新房子吃了一顿晚饭,只是不能尽兴,才一进去就看见金乌市招商引资办公室的几个家伙和几个各方面的头头脑脑的在那儿等着呢。看着他们对自己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何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冒牌俄罗斯nv富豪的贴身保镖,就受到如此的礼遇,如果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只怕连和这些官僚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啊。
“我们当年怎么为了这么一帮子人打仗啊……”何建回想起那战火纷飞的时光,心中又隐隐的痛。不过他转眼又看见吴放歌也跟着那帮子官僚假意对自己讨好,又暗暗的好笑:放歌确实聪明,一手托两家,不管谁赚钱,他都亏不了,这个臭xiao子。
拆迁工作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临近元旦了,齐娜派人来查看的工程进度,表示很满意,待场地平整还耕之后,合资的生态农场就要开工建设了。此时金乌执行办的人员已经满编,但可用的人少,吴放歌于是申请人员招聘,不占行政编制,实行普招和公开考试原则。各级领导也懂事,深知这次招聘是要找‘能干活’的人,所以打招呼的也少了许多,整个招考工作相对比较公平。不过吴放歌还是藏了一点sī的,把个名额给了苏伟bō。去年回来时,苏伟bō两口子曾经请他吃饭,这个情是要还的。另外还有一个名额,吴放歌有点把握不定,于是决定亲自问一问。
有次吴放歌在家里和人谈论聘用人员的事时,偶尔看见那有蓉的眼睛亮了一下,便留了心。那有蓉以前好歹也是个国家干部,因为经济问题倒了霉,丢了公职,心中肯定有不甘,这次虽说不占行政编制,但好歹也算是个回归,只是吴放歌不提,她也不好说。并且给吴放歌当了一年的管家,吴放歌确实对她不薄,所以有些话当说的时候却又实在说不出口。吴放歌看穿了她的心思,就想找个时间和他谈一谈,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来二去就差点拖过了时间。
那天吴放歌才躺在chuáng上,忽然想起再过两天招聘时间就过了,于是慌忙披衣下chuáng,到楼下去敲那有蓉的房men,恰好那有蓉也刚刚睡下,就穿了睡衣起来开了men,见是吴放歌就说:“你不是睡了吗?”
吴放歌微笑道:“一直想和你谈谈,总是没合适的机会……要是觉得不方便,你上来,咱们客厅谈吧。”
那有蓉说:“啥方便不方便的,整栋楼都是你的。”于是开men让吴放歌进去了。
到了那有蓉卧室,见空调是关着的,屋里只有一个两根五百瓦管子的取暖器,也没关,屋里冷飕飕的。吴放歌见了就问:“怎么不开空调?”
那有蓉说:“睡一会而就暖和啦。”
吴放歌伸手一探被窝,冰凉的,就笑道:“我真是疏忽了,明天去买个电热毯,算我送你的……另外空调也该用的就用,这点xiao钱用不着替我省。”
那有蓉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
吴放歌听了笑了起来,说:“你还一套一套的,真是个好管家婆啊。”
那有蓉见屋里冷,就找了遥控板开空调,可空调太久不用了,遥控板里也没有装电池,她尴尬地笑笑,打开了取暖器。不过一来取暖器瓦数xiao,二来房间升点温也需要些时间,吴放歌就蹭的一声上了chuáng,拿被子盖了tuǐ,对那有蓉招手道:“来呀,还是这个管用。”
那有蓉犹豫了一下,也脱鞋上了chuáng,坐在吴放歌的对面,也把tuǐ放进被子里。吴放歌便用自己的脚趾去按她的脚心,只觉的她的yu足冰凉。
那有蓉一边躲一边说:“你干嘛?”
吴放歌笑着说:“见你这几天好像有心事,逗你玩儿。”
那有蓉说:“少来这些哄xiaonv孩的东西,我是成熟nv人,讲究实惠的。”
吴放歌脚下还是不停,long的那有蓉兴起,也回敬过来,并说:“你还有完没完啊。”
吴放歌说:“你给笑一个我就停。
那有蓉强忍着说:”鬼才对你笑!”才说完,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马上又收住了。
吴放歌笑道:“你才说鬼才对我笑,你是鬼啊。”
那有蓉往窗外看了一眼说:“别瞎说,这几天风大,晚上怕的很。”
吴放歌就说:“实在不行你就上来睡嘛,正好xiaoyan这几天也说晚上一个人睡害怕,老拖着婷婷陪她。”
那有蓉说:“不太好,孤男寡nv的,你还没结婚,传出去你就更找不着媳fù儿啦。”
吴放歌叹道:“那倒是xiao事啊,现在平白多出这么大一个nv儿来,才不好找。”
那有蓉打了一个哈欠说:“你这么晚下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啊。”
吴放歌说:“当然不是了,其实啊……那什么……你明白了吧。”
那有蓉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用逗我开心,明说了吧,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西郊那边工作吧。”
吴放歌点点头说:“是啊,早就想和你谈谈,一直没合适的机会,有几回在家刚想跟你说,婷婷那丫头又老缠着说话,所以……”
那有蓉说:“其实你要是担心我去西郊上班了,家里没人管……这根本不成问题,我即使去上班了,也可以给你做管家婆的。说实话,要在你要是忽然一下让我走了,我还不习惯呢……不怕你笑话,前次有人来jiao租,开口闭口的管我叫老板娘,我心里头可舒坦呢。只是我觉得我不能总靠着你收容我,我总得有份自己的工作才行,不能老欠你的情。”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有蓉,你能跟我这么坦诚的说话,我很感jī的。说实话,你的事,我确实帮了忙,不过这一年来你帮我帮的更多。而且我能感觉到,你是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家来经营。一年来我欠你很多,别的不说,不管我多晚回来,你都在家等着我,给我做宵夜,平时还给我洗衣做饭。真的,除了没陪我睡觉,你把该是我老婆干的活儿也干了,可以说,你身兼两职,我却只给了你一份薪水啊。而你呢,是个对未来有想法,也有能力的nv人,我是不应该总把你扣在身边,让你当个管家婆的。”
那有蓉听着吴放歌掏心掏肺的话,她的眼睛湿润了,现在回首一想,如果不是当初吴放歌帮了她,现在的自己能在哪里呢?且不说坐牢的话,就连退赃的钱都是吴放歌垫付的,无论是钱还是情,那有蓉都欠他不少。
吴放歌说完这些,稍微歇了一下,又说:“本来这次是个好机会,又政fu扶持,这生意是包赚不赔的,而且又担着公办合资的牌子,就算是个招聘人员,也算是为政fu工作的,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机关干部,有些东西放不下也是情理之中的,我和你又jiao情匪浅,这次我连苏伟bō都给了一个名额,又何况是你呢?只是你的事才过去了大半年,后面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那有蓉叹道:“这一点我其实也想着了,只是这心里实在窝得难受啊。”
吴放歌说:“窝得难受也得忍,就算是为了我。我跟你实话实说,为了这单生意,我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投进去了,不能出任何的闪失,至于你,有蓉,我不要求你别的,就要求你两个字:信我。”他说着,双眼放着光,看着那有蓉又说:“你能做到吗?”
那有蓉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轻轻摇着说:“不行……我总是想着这事儿……”
吴放歌叹了一口气说:“这一年来你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