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还是担心地说:“还是xiǎo心点好,xiǎo心驶得万年船。毕竟咱们现在都是老百姓了,手里没枪也没有支援,那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吴放歌笑道:“老贾没事儿,这几天再有人问我,你们就说我在,要是需要有什么了断的,就趁着这个时候了断了吧,免得拖成了勾肠债,还整天惦记着。”
老贾说:“那我去给你搞把刀来,要枪的话,这儿也不难找。”
周敏推了他一下说:“你算了吧你,你想让放歌自己拼命去啊,咱们酒店男员工好歹也有一二十个,还护不了一个放歌?你真是个没出息的。”
吴放歌见周敏说话老向着自己,觉得不太好,毕竟现在那俩才是两口子嘛,于是就打了个和牌,岔开了话题谈些旧年的趣事,饭桌上的气氛就又柔和了起来。
饭后,老贾和周敏都跑到吴放歌房里来聊天,七扭八歪的连躺带坐,十分的随便,吴放歌就趁机把想把酒店低价转让给他们夫妇的想法说了,这两口子听后十分欢喜。两人经营这里这么就,当然知道酒店的收益,而且常言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虽说是他们把吴放歌当亲兄弟一般,可毕竟有了给他打工这一层,总觉得有些隔阂,若是产业成了自己的,那岂不是更好?
于是大家就趁热打铁把价格也商定了,老贾两口子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吴放歌出的价格确实很低,而且付款方式也不是一次xìng付清,而是在签一个合同,逐年上缴海川公司酒店利润,三年后所有权自动就转移到老贾两口子手里,非常的便利方便。吴放歌唯一提的一个条件就是希望能为他随时保留一个房间。周敏立刻答应下来,还允诺一定是最好的那一间。对此吴放歌笑笑就算了,因为这只是口头的协议,具体的条款还没有签订呢,此时再客气也是枉然。
第十四章 重逢
三人聊xìng正酣,却被一个电话打断,说是来了一个大客户,带了二十来个人。周敏的电话声音大,连在一旁的吴放歌也听了个清楚,就笑道:“是旅游团吧,还是去越南赌博的?”
周敏挂了电话说:“不是,越南过来的,估计是带了一帮子越南新娘。看来再过一两天,内地来接亲的人也就要到了。”
吴放歌笑道:“这一来一往的,咱们可赚到了。”
周敏叹道:“赚是能赚,可就有时候想起来不甘心啊,如果不是怕犯法,我肯定就把做假身份证的差事揽过来做了,那个利润才叫一个高。”
老贾对吴放歌说:“你看见没?这就叫贪。”
三人又说笑了几句,周敏和老贾就下去做事了,临别时还特地问了要不要把他在这里的消息告诉那些越南人,吴放歌自然又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意图。
等周敏和老贾一走,吴放歌采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宽松的衣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打开了电视机。其实也没啥好看的节目,但是人却觉得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感到十分的舒服。
没想到还没舒服了半个xiǎo时,外头就有人按mén铃。吴放歌懒洋洋的起来去开了mén,只见mén口站了两个xiǎo伙子,留着平头,大约二十六七岁年纪,个子不高,最多也就165公分,但看得出是受过训练的,两人站在一起,目光却没有同时盯在同一个方向,显然是相互掩护着。见吴放歌一开mén,其中一个就很礼貌地问:“请问是吴放歌先生吗?”
吴放歌答道:“是的,有什么见教?”
那个xiǎo伙子又问:“您是否在八十年代末参加过边境战争?”
吴放歌回答说:“是的。”
那两个xiǎo伙子相互jiāo换了一下目光,然后对他说:“那打搅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吴放歌这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来寻仇的。刚才他并非全无防备,说话的时候他有一只手始终藏在mén后,手里提着酒店的电水壶,那外壳是金属的,分量也足。
那两个xiǎo伙子才走不久,周敏就又敲开了他的mén说:“放歌,我在隔壁房间安排了两个保安,都是武警下来的,有事儿你就喊。”
吴放歌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和平年代啊。”可心里也有点忐忑,干嘛要问他是否参加过边境战争呢?难道是哪个越南阵亡军人的儿子亲属什么的想做点啥?这么一想,刚才舒服安逸的感觉就打了折扣了。
结果一下午平安无事,晚上老贾周敏自然又是酒宴招待,吃到正酣时,mén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是个皮肤黝黑,个子xiǎo巧的nv人,她穿着越式浅sè旗袍,拿着手袋,虽然长得消瘦,却穿金戴银的一副富贵相。周敏和老贾都很不高兴,因为他们吃饭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餐厅,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mén口又服务员和保安的,一般客人是进不来的。但大家毕竟是开mén做生意的,于是老贾就站起来说:“这位nv士,这里面不接待旅客的。”
周敏也暗自骂道:“看mén的真是草包,怎么luàn放人进来,真得炒了才行。”
而那nv子却对这老贾和周敏一笑说:“老贾你胖了,周大姐你怎么也健忘起来了?”
这俩人一愣,称呼的如此熟络必然是熟人,看着也有几分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nv子是什么人。正疑惑间,那nv子又对着吴放歌说:“放歌,你不会也把我忘了吧。”
其实吴放歌此时才把一直有点悬着的心放下了,若一切都是这个nv子搞出来的,那就是说什么问题也没有了,于是他笑着说:“怎么忘得了?你还欠我钱呢。”说着站了起来,张开双臂那nv子也犹如蝴蝶一般笑着投入到他的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老贾只是觉得诧异,而周敏却有点吃醋,虽说她和老贾已经结婚多年,也不曾有过什么红杏出墙的事,但毕竟以前和吴放歌做过情人,眼见吴放歌和别的nv人这么亲热,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的,就说:“哎哟,放歌,你可真是红颜知己遍天下啊。”
吴放歌放开那nv子,却仍然搂着一个肩膀说:“周大姐,你们真没认出来?”
周敏和老贾都摇头。
吴放歌刚要说话,那nv子却说:“你别说,让他们猜去。”
吴放歌笑着说:“算了,别难为人家。周大姐,老贾,这是丁香啊,想起来没有?”
“哦~~”老贾的记忆终于复苏“你就是放歌的那个表亲什么的,在我们疗养院生的孩子嘛,还打了一段时间工,放歌退伍你也跟着走了。”
周敏对丁香的了解比老贾多,就打断老贾的话笑着说:“原来是丁香妹妹啊,瞧我这记xìng……”
正说着话,mén口呼啦啦又涌进好几个人来,其中还有保安,一个乌眼青指着丁香说:“兄弟们!,就是她!”说着就要动手。
周敏斥道:“干什么!没规矩了?”
保安还想争辩,老贾温和地说:“没事儿了,你们出去吧,快点快点。”
吴放歌见状怪嗔地看了丁香一眼说:“你啊,怎么每次出现都要nòng点暴力事件出来?”
丁香说:“哪能怪我啊,他们不让我进来嘛。”
周敏见状赶紧叫人又拿了碗筷来,大家坐定了,吴放歌就问丁香:“这么说,以前什么高利贷啊,现在的越南新娘啊都是你搞出来的?”
丁香叹道:“没办法啊,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要吃饭你当人贩子!”吴放歌笑着照丁香脑袋上一敲,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吃过了饭,丁香对周敏说:“周大姐,你把我房间安排在放歌隔壁吧,我们聊天方便。”
周敏笑道:“那不如安排在同一间更方便。”
丁香看了吴放歌一眼说:“我到没什么,就怕有人有意见哦。”
老贾笑着说:“没事儿,放歌虽然结婚了,可他这次只带了nv儿出来,而且nv儿在另一个老战友那儿,你就当他是单身啦。”
丁香哈哈一笑说:“那就好啊,既然放歌是一个人来的,我正好有批新娘,等会儿放歌去挑一个呗,保证处nv!“吴放歌也笑着说:“那怎么行啊,损坏了货品,你还怎么做生意嘛。”
周敏打了吴放歌一下说:“看你,人家跟你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丁香也嘿嘿一笑,这个话头就算是过去了。
晚上自然又是在吴放歌房间聊天,老贾还拿了几瓶啤酒过来大家干咂,只是老贾和周敏常有事情要处理,经常坐着坐着就要出去几分钟,相反丁香那儿倒是清静,也就接了三五个电话而已,她有时候用中国话,有时候用越南话,估计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
大家多年未见,这一聊就聊到了凌晨一点多钟,周敏一看时间说:“哎呀,都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吧。”说着还拽了拽老贾。
丁香一看确实也不早了,也就站了起来,大家就在吴放歌mén口分手,各自回房睡了。
吴放歌睡下还不到半个xiǎo时,房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还是丁香。
“你睡着了吗?”丁香问。
吴放歌笑着说:“你见过睡着了人说话啊。”
丁香笑着说:“有啊,说梦话的人。”
吴放歌说:“就你能。干嘛,半夜还给我打电话,刚才还没聊够?”
丁香说:“刚才人多,有些话不好问啊。”
吴放歌说:“还有什么你没问的啊。”
丁香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说:“你结婚了,幸福吗?”
吴放歌说:“幸福,很幸福。我觉得这辈子没白活着。”
丁香说:“那就好,我就希望我们认识的所有人都能幸福,毕竟幸福真的算是一种奢饰品。来的太不容易了。”
吴放歌知道她对此深有感触,就安慰她说:“你现在也过得不错啊,生意红火哦。”
丁香说:“毕竟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再做上几年,等积累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打算做了。”
吴放歌说:“是的,有些事是不能做一辈子的,该罢手的时候就得罢手。”
丁香忽然又换了种语气说:“对了放歌,你一个人出来了这几天,寂寞吗?”
吴放歌笑道:“有啥寂寞的啊,我有nv儿陪着,又见了这么多老战友老朋友,开心的不得了。”
丁香诡异地笑道:“我是说那方面啦。”
吴放歌笑道:“你干嘛啊,又给我推销越南新娘啊,跟你说啊,我们那儿可是一夫一妻制,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老婆不得杀了我啊。”
丁香说:“谁干杀了你,我就杀了谁。你老婆也不例外。”
吴放歌说:“知道你厉害!玩笑话都听不出来,真是的,我至于吗让你。”
丁香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可我是认真的。而且相当的至于,就算这个世界全毁灭了,我想我还有个值得信赖,生死相依的人,那就是你。”
吴放歌笑着说:“你这话太暧昧了,不带这样儿的哈。”
丁香又说:“你真的不要?保证真正处nv,不是假作的那种,我又不可能骗你。”
吴放歌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骗我的啦,只是我现在实在是对那个没兴趣啦。再说了,就算是我想了,还不如就你呢。”
丁香说:“你讨厌,我三十多岁的老nv人了,孩子都两个了,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俗话,你是仙桃不吃是烂杏儿啊。”
吴放歌说:“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中国还有句老话,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再说了,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