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处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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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处女之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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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说在发烧。她一把推开我,又说你回去吧。
    我说:“你他妈是不是烧糊涂了?一遍遍叫我走?”
    她说:“你还是走吧。其实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正在我们纠缠不清时,忽然有人敲门。我看到了她眼中惊慌的眼神。我去把门打开,一个男孩进来,手里拿着一碗汤。
    很奇怪,这个人我不认识。我几乎认识所有的她的朋友和同事。他见了我,也有些吃惊,说:“你过来了。”好像认识我一样,我正在琢磨时,这个男孩走到乌乌的面前对她说:“我走的。”乌乌说:“别走。”我看到乌乌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我心想,如果真有一个人这样待她,也许的确是她最好的归宿了。我说走了。
    然后我就不知如何走到大街上,心里是一种解脱。解脱得只是向走机械地走着,身上被雨水淋透了。街上在深夜里很冷清,几辆的士刷地从身边而过,顶上的红灯在雾中闪耀,如同在一个科幻世界里。
    轻松之后是痛苦,当我走了大半个小时来到江边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也懒得去擦一下了。
    心很痛……
    这时坐车去武汉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了,叫的士他们都仔细打量着我,以为我是的士劫匪不愿去。我走到汽车渡口,上了渡船,想找一班班去武汉的车,顺便带,以为并不是件困难的事。然而在问了多辆武汉牌照的汽车后,都打量着我,说不去武汉。
    我站在渡船的栏杆旁,看着江水在夜里泛着青光,看起来是多么温暖。人生绝望时不过如此。
    那天后来是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带我到武汉的,在车上见我湿透了还拿毛巾我擦。两个朴实的汉子,一辆大货车。
    在武昌我下车后,我想去买一条烟给他们,结果好多店子都关门了,于是我把一百块钱丢在车上,车开动了以后,钱又被驾驶室里一只手给扔了出来。然后一只脑袋伸出来,向我挥手。我站在那里拼命地感激他们。他们是当过兵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对当兵的有好感。那天他们见我四处问有没有去武汉的车,是他们对我说他经过武汉的。在车上,他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去武汉。我说到一个同学这里,结果同学不在家,晚了没地方去。他说你何不找个宾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就走?
    我无言以对。
    我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我想我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了。四年的感情就那么容易地结束了。回到武汉后已经是转点了。我从在屋里后着烟,听着王非的歌曲,不停地流着泪。当我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后,才发现手机淋坏了。才发现手机坏了电话就响了起来。
    乌乌问:“你到武汉了吗?”
    我强装平静地说:“到了,有什么事?”
    “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我还轻轻地笑了笑。
    “明天我过来。”
    “算了,来干什么,明天我还很忙咧。”
    然后我轻轻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乌乌来了。我打开门时眼睛肯定是红的。她到我房里坐下,没有说话。我就坐在电脑前面玩着扫雷的游戏。
    “我不能忍受没有你的寂寞。”
    ……
    “我只是报复你。”
    ……
    “你别这样子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哀求。我还是在那里,静静地玩着游戏,其实心里在想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过来,从后面轻轻地搂着我。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推开。我轻轻地说:“我该上班了。”
    说完就去卫生间洗口洗脸穿衣,然后把门关上出门。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留下来,但是今晚我肯定是不会回的。我听到她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我听见了,喊我一声心痛一下。但是我的步伐并没有减慢。到办公室后,我把门关上,拔了电话,就在里面静静地坐着。
    到了中午,我想起了梅莓,给她打了个电话。我说你好。她很惊奇,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哈哈大笑起来,说能有什么事,就是和她分手了。她说那你还笑?心里怕是痛苦得不得吧。我压抑着想哭的欲望,挂上了电话,挂上电话后眼泪就流了下来。外面老陈在拍着门,说电话,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在里面好多人进不去。
    我说不接,进不来就放假好了。老陈可能见我不开门,在外面哝了一声:难道是失恋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古里古怪的。
    ……
    正文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9…1…6 23:07:18 本章字数:5315
    第二天局长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跑了,到了宾馆找不到人,我说你叫一朵去我哪里是个么意思?说实话,我真的发火了。他说没什么,只是找个人照顾我一下,你不会上了她吧。他最后问,我说算了,真不是东西,把别个女孩往火炕里推。他说:“你莫装精,你喜欢她我还看不出来?那天吃饭你都在流口水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说:“现在倒好,她都恨死我了。”他说:“你有个鸟的用?女人多哄几次就好了。学倒点,经验之谈。”
    局长就能这样,我无论多么大的火气,他三言两语就能灭下来。我思索着,是不是真的把一朵追一下?想一想还是作罢。梅莓那边的事还没搞定,多出个一朵来够麻烦的。唉,男人就是这样,对自己好一点的女人不当数,对自己搞不定的女人则伸长脖子望着。
    虽然和梅莓在同一座城市,我在武昌,她在汉口。但来去一次的确是很麻烦。星期六她要补课,星期天她想睡下懒觉,我们每星期见面甚至比当初乌乌的次数还少。在电话中,至少我们还是谈恋爱的样子,可是在一起,那种感觉全没有了。梅莓说,马上到暑假了,她会到师大来进修,那时候就可以多见见面了。我说好的。
    小黑弄来了一朵的电话,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没意思。谈朋友无非就是你伤害我我伤害你,搞得心里都不痛快后才觉得这是爱情。他说你总结得真是经典,就这么回事,伤害完了想找个老婆成家的时候发现没合适的了。我说你不是过得挺快活的?他说毛哦,都半月没回家了,准备离婚。我说那是何必,好不容易结个婚的,又要离,我说为孩子着想吧。他说女人成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没事找事无事生非,哪像你单身,自由快活没人管。
    我说单身也有单身的痛苦,不能一概而论的。他说着把一朵的电话丢在我的电脑旁,然后说:“走了,多跟她联系,有机会莫放弃。”我说还是回去吧,嫂子孩子都在家,莫把关系搞僵了,这些事其实也没什么事,过了就过了,大度点。他说蛇钻洞舒服快活只有蛇晓得,你也莫把女人当回事,能玩就玩下,你就是太重感情了,不好。
    我说真是罪过罪过,我是从来没有把女人当回事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就是有那个胆没那个心,你有本事当面给我打个电话给一朵,别个还没谈朋友的。我说你以为我不敢打这个电话?我把电话拿起来,照着那个号码拔了一个。电话里半天才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我说:“是我。”
    “你是谁呀?”
    “我是建建,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
    “哦,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给你道个歉,明天晚上有空吗?”
    “请我吃饭啊?”
    “行吗?”
    “到时候再说吧。”
    “那就这样,明天晚上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发现手心里都是汗。小黑笑了起来,说不错,没有手忙脚乱的,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接他,我开车。
    第二天下班后,我给一朵找了个电话,她说她晚上加班,我心里凉了半截。马上问小黑,小黑说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加班的事。我又打了个电话,骗她说:“我问局长了,根本没加班的事。”一朵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就是不想吃你这个饭。行了吧?”我说:“那哪里行,今天非得吃不可,不吃我不依。”她问你怎么样不依法?我一想,也没办法。只得说:“给个面子,算是那天赔礼。”她说:“你别总是那天那天的,心里烦。在哪里等你?”我说你就在单位等我。她说不行,有熟人看见。我说:“又不是搞地下工作,那麻烦。”
    后来那天是我打的去接她的,在单位旁边的一条马路上。我说去哪里吃饭?只要是武昌,哪里都可以。她说去吃烧烤,武测的后门那里不错。我说好不容易吃个饭去吃烧烤?她笑了笑,说是啊,然后把怀里的包搂得紧紧的。我说那行吧,难得找个替我节约的人。
    后来我发现吃烧烤很容易拉近两人的距离产生恋情,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她一起吃烧烤,她竟然还喝了瓶啤酒。我说最好不喝,女孩子喝啤酒不太好。她笑着说:“喝醉了你正好干坏事。”我说:“我有那么坏么?”她把头往别处一别,说:“你们他们成天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问:“你是指的局长他们么?”她问:“还有谁?”我说:“其实他们还是不错的,就是喜欢说些你们不喜欢听的话。还有就是喜欢玩女人。”一朵冷笑,说:“你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会一个劲地要请我吃饭?”她说这话后我有些翡哀,在我心里其实她是一个羞涩、腼腆的女孩,没想到说话这么直接,心里有些接受不了。我默默地喝着啤酒,她也是。她突然问我:“你谈朋友了吗?”我说:“别提了,吹了。”她笑了起来,说:“难怪看你的样子蛮落寞的。”我说:“哪有。你不会没谈过朋友吧。”她拿着一串烤的黄瓜在嘴里吃了几口,说:“早崩了,有两三年了。”我笑了起来说:“你用的崩字比我用的吹字要好。”她轻描淡写地说:“还不是一回事。”
    我说:“怎么会是一回事呢?你用崩字说明你要痛苦些呢,崩溃呢。我只是吹了,就那口气,吹出来就完了。”一朵哈哈大笑起来,我看她的胸部一颤一颤的,她说:“你咬文嚼字还一套套的,服了你。”我说:“我是干这行的,未必不懂得这意思?”
    她停止了笑,说:“的确是崩溃了,所以也懒得谈朋友了。”我说:“不会吧,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说:“哪来井绳,都是蛇而已,男人没好东西。”然后补充说:“包括你。”我说我是不是好东西。她说你倒还老实承认了。我说:“我不承认不行,今天赔罪的,你说什么我就同意什么。”
    她说慢悠悠地说:“急什么,吃完了带你去个地方玩,你以为吃烧烤就把我打发了?”我连忙说:“哪敢,今天只要你高兴。”
    一朵喝完了一瓶酒,傻看着我,问:“你说我漂亮吗?”我该怎么说呢?想了半天,说:“一般般,但是看起来很有味道。”她舌头都有些不利索了,说:“你还真是老实,算是说了实话。”我看她有些不对劲,就说:“算了吧,不玩了,我送你回家。”
    她眼睛一翻:“这么小气?”
    我无可奈何,只得说:“好吧,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又说:“你不能喝酒喝什么酒?”
    一朵看起来傻了样,说:“我原来能喝两瓶,二年没挨这东西了。头有些晕,正好去疯一下。”我说:“行吧,到时候送你回家你老娘莫骂死我就行了。”一朵笑了,说:“她巴不得咧,在家里都快容不下我了,每天罗里罗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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