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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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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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妃气愤难平道“王何苦如此!武当道圣既满怀戒备,必然难以成功,如此寻求难受太不聪明!”“大家也都如此劝王,不知王如何打算,终究坚持己见。”李烟雨气愤一阵,禁不住想到以席撒性情,甘受这等折辱,又明明是亲生父亲,偏偏如此无情,其中痛苦旁人真难体会。

“西妃放心吧,日后绝不会在问王此事,思来都让人心痛不已!”李妃说罢,转念一想,又疑心席撒会否难以决心,故而甘愿如此受辱,只看武当道圣终究是给他一个无情的决心,还是原谅的理由。

最后又觉得这种心事难以猜度,多想无益,还是少提为好。

第二百七十一章 王的立场(八)

 “西蜀之事,不知王作何打算……”

西妃微微轻叹,侧脸眺望东北远方。“王这些时日只顾埋头荒林,好不容易为道圣出来,此后日渐心事重重,如今得知若妃西蜀二度被劫一事,才肯赶返,观其神色却对查探救助一事全无把握,仿佛西蜀有什么无比厉害的人物……”

李烟雨深感诧异,西蜀虽然有许多名望出众之辈,却绝无如武当道圣这种非常人,席撒何以如此呢?

……

北撒军在席撒安排下分做几路,分别由阿九,西妃,阿呆,上水与北地妖族十几支荣誉出众族部挑选的战士带领先走。此刻席撒与易之只领王之门和凤泪龙骑赶返南地。接到李烟雨的传书,席撒催促西妃尽快赶返,自己却满怀心事。

李若失踪已久,劫持她的那些人未留任何有益线索,李烟雨和双玲珑所属五营追查至今,现在忽然意外获得讯息,竟是在西蜀幽谷有人见到,经打探得知,说是幽谷公主偶遇遭劫的李若,便出手救下,那伙劫持者全部丧命,无一活口。

但席撒思来想去,总觉得此事不妥,劫持之人当时不留痕迹,料必是乘飞龙,天下谁都知道论飞龙骑兵当数西蜀最强盛,怎会自找麻烦的往西蜀地界飞去?况且这消息来的时机蹊跷,偏偏在他北征之后,在西南大陆最近形势紧张,西蜀频频对南地有所图谋之时。

但最让他苦恼的问题仍是幽谷公主,此刻他只希望消息是有心人的设计。席撒完全不敢想像李若落在幽谷公主手里会如何,更想不到任何能救她的办法。附身幽谷公主的是暗之纹章的意识。电子书,其强大可怕更非人力所能抗拒。

席撒紧握了拳头,虽觉得这两三个月在荒林与魔兽搏斗让修为精进飞快,但仍旧没有胜算。两日来都未对此事表态关问的易之,这时终于忍不住道:“毕竟曾是中魏太子妃,天下也有许多人知晓她和你的干系,如今既有消息,设法救出来吧。”

本不好主动提起的席撒顿时说了考虑,易之也觉有理,便建议道:“何不先派使者往西蜀要人,观其说辞如何再作定夺。”席撒直说糊涂,才想起他是北撒,此事无论如何本该先礼后兵,竟一直思索如何偷人出来,实属关心则乱。

一时又想不到合适人选,便问易之意见。“西妃最合适不过。”席撒本也有此打算,一想又觉不妥。“西南大陆形势紧张,传言中森林妖族遗部越渐活跃,有说已频频与西妖族联络。北撒族本让许多人疑心会相助妖族,何况西妃出身西撒族,恐怕此事不便为使。”

罂粟妃思之有理,思索片刻,也觉苦恼,出使别国这种差事北撒族里真难找到合适,阿九不作考虑;上水变通不足,且骨子里过份自尊受不得屈辱;如双玲珑这些由于职责缘故又绝不能做为使臣。

北撒族的妖精更不必说,哪里能跟人类打交道。

“干脆启用阳天派来的几员年轻官将吧,我看他们也确有才干,左右已经接纳,总是放着太过可惜。”罂粟妃本也曾想过,只是碍于和中魏关系不便建议,听席撒主动说到,当然同意。

来自中魏魏王指派的几员文武在吴地从李妃口中得知席撒旨意时,又惊又喜。当初北地虽然小有建树,但由于挑唆阿九犯了印象,席撒几次想用都遭阿九极力反对,席撒觉得左右这几个只是来此历练,日后终究会走,也不想为此让阿九闹心,一直搁置。

如今席撒不在,只传旨意,阿九心里不快,也无处反对。那几人终于等到出力机会,异常欢喜,千恩万谢的领命而去。

五日后,席撒抵达吴地当晚,出使西蜀的几人空手而归,禀明详细。只说西蜀刚登基的太子果然如传闻那般,杂病缠身,少有清醒时也时常走神痴呆,李若之事全是与蜀国左丞对话。对方一味推脱,只说并无此事,对于他们求见幽谷公主之请全不理会,只说幽谷公主闭关修炼,如今不能见客。

末了,那使臣中的书生道:“经属下等打探,得知西蜀百姓中确有流传若妃身在幽谷的传言,距离幽谷附近的居民更是人尽皆知。属下料想若妃美名天下已久,不知多少书画流传各地,该非空穴来风。”

他见席撒只是沉思,等半响,又道:“此外属下等打听过那群劫匪,据幽谷居民说法,幽谷公主每月总有几天离谷外出,随行护卫都在大王吴关北面中的荒林等候,因此恰巧碰到所以出手相救……”

听到这里时,李妃打断问话道:“是飞龙骑兵相互幽谷公主吗?”

“回李妃,说来匪夷所思,据属下等打探所知,幽谷公主从未携西蜀王飞龙骑兵团随行。”

“这怎么可能!定是你们不曾用心探听,随便拿些遥远回来复命!”阿九失声惊叫之余,便疑心这群人敷衍应付。那书生并不声辩,同他一起的几个武官却都大怒反驳,直说如何费尽周折不敢松懈的查探。

席撒见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便道:“好了。此事虽然匪夷所思,但以幽谷公主之能也并不奇怪。况且那群劫匪所乘飞龙资质绝不能与西蜀王飞龙骑兵相比。”末了,又问:“幽谷公主来吴地北林所为何事?”

那书生连忙告罪,回说无从探知,那幽谷公主亲随都只是远处候命,不知究竟的。

倒是李妃想起一事。“不久前刺营曾回报关外荒林中有黑影鬼魅,还说那些凶蛮见之纷纷跪拜,敬若神灵。只以为是无知凶蛮误影族为鬼神而敬拜,所以未曾在意。仔细说来,那土之神秘纹章也是因此才无意发现……”

席撒知道幽谷公主底细,众人以为荒谬,幽谷公主既知此物何以不说,他却不以为奇。只是追问那些劫匪身份可曾打听道。书生回禀道有些端详。

“等候的护卫见到若妃与幽谷公主同回,听说遭劫之事,就有人往林深处收拾尸体,说时那些飞龙与人都烂的面目全非,根本不能辨别。属下等专门寻护卫长打听到,当日劫匪中有两人逃脱,他们有人远远见到逃走的飞龙,此人家兄又是西蜀飞龙骑兵团一员,故而对飞龙品种颇有认识,称那飞龙是绿国驯养品种……”

第二百七十二章 王的立场(九)

 “又是绿国!”大堂中,众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阿九激怒道:“肯定又是绿国的张成!此人是否有病,王如今何等声势,还稀罕去与他争夺绿国储君么?过去不信也罢,时至今日还来捣乱简直不可饶恕!”上水愤怒犹有过之。“王!过去我族自顾不暇,是以一味忍让。如今南地平定,北地安定,此刻不予以绿国张成颜色更待何时?”

众人纷纷建言,都是要联蜀出兵西南的提议,只有阿呆傻愣愣看众人愤怒求战,忽然摸着脑袋查插话道:“不是要先救八师娘吗?”众人皆楞,一为阿呆所言有理,二为他口中蹦出来的七师娘。

独阿九大急责骂道:“阿呆胡说什么!”“喔。”那中魏书生几人想笑不敢,强忍。妖族无师徒一说,哪些纯种血腥精灵也听不懂众人交谈,只是静静站着。独些年轻的混血妖精跟随席撒日久,这时嘻嘻发笑。

有个妖精还好奇追问阿呆道:“阿呆将军,为什么若妃是八师娘呀?”

阿九急道“阿呆不许在胡说八道!”“我没有啊。是八师娘啊。阿九说过的,翼王是大师娘,西妃是二师娘,李妃是三师娘,陈妃是四师娘,上水在西南时开始实际上就是五师娘,罂粟妃是六师娘,影门的是七师娘,那李若不就是八师娘了吗?”

阿呆刚说时,阿九已飞身过去要拦阻,却被有所察觉的上水给拉住,不料后来说到上水自己,又惊又羞的放开了手,哪想几个混血妖精又拦在阿呆面前直怂恿他说。到阿呆说完,满堂尴尬。混血妖精们诧异的拿眼看西妃,余者全看上水,羞怒之余,上水气走而去,临时还气恨横瞪阿九一眼。

素来从容的西妃脸色大变,竟也面带责备之态。此事放在人族不过笑谈,如今阿呆当众胡说,妖族信以为真,对席撒和她确极其不妙。便有些冷了脸,语气甚为严肃的喝问道:“阿呆将军,我何时成你师娘。”

阿呆虽见西妃不快,但哪里明白许多,只以为阿九平素说笑都是真的,傻傻答话道:“阿九说过的啊!师傅要让你嫁他,谁也抢不走,而且师傅好多回偷看你洗澡,阿九说她都远远看见了的,你已经是师傅的人,也就是我师娘了啊!”

此话一出,尴尬的再不是西妃,混血妖精们知道原来如此后,全拿惊愕目光盯着心目中荣誉的象征,神圣伟大的王。中魏书生几人强忍好笑,憋的脸都涨红,血充眼瞳。任席撒脸皮多厚,此刻也禁不住要抱头鼠串。

易之横眉冷笑,恨恨直盯他看,目光寒冷如剑,让席撒不敢相迎,躲过这道,又面对上西妃那双连愤怒责备言语都懒得的冷淡目光。“嗯,救本王爱妃李若一事理当优先考虑,诸位散去回家仔细斟酌对策再议。”

席撒故作镇定,打发了众人退去。便要寻阿九问罪,哪里还找得着,一问才知当时阿九便不告而逃。想起一时好气,一时好笑。众人都散去后,隐约听见殿外传来隐忍已久的放肆笑声。

席撒感觉一旁静坐的罂粟非烟气势冰冷,不由心下咯噔。久久不闻她开口,想着要说些什么时,易之忽道:“阿呆所言,西南时发生何事?”席撒自知不能敷衍应付,料想她必会寻阿九和阿呆‘逼供’求证,便一五一十都说了。

易之听的咬牙切齿,“你是我生平所见最可恶下流之人!”末了实不想理他,却强压愤怒,丢下话道:“如今被阿呆说开,你怎都要设法安抚上水,至于如何,我可不管!”席撒见她甩手离去,料想是往偏殿寻阿九‘逼供’。

心下暗松口气,知道易之虽怒,仍有意让他予以上水正式名份,以安其心,以塞众人非议,让她过于难堪。不禁暗觉易之果然大事为重,实则不知罂粟妃早知他为人如何,料定难以管禁的,便是赶走一个也必然又来一个,再者上水确实于大业有助,索性放任自流罢了。

却说阿九,原本早早逃掉,唯恐席撒问罪,想躲到他气消。不料被凤泪军团的人找到,说是罂粟妃有请。阿九虽不想去,但畏惧易之更甚于席撒,只好揣揣不安的随那人来见易之。

结果是问西南事情,阿九哪敢对易之隐瞒敷衍,一五一十全都说了。末了又回复关于席撒偷窥西妃洗浴之事,直说事实,绝非造谣。易之疑她如何能瞒过席撒耳目,阿九便道席撒当时如何专心致志,自然分心,初时她还害怕被发觉,后来大胆,知道席撒无暇分心。

末了,不见易之生气,又不肯放她回去,阿九心下揣揣难安。“罂粟妃倘若没事,阿九这就告辞啦……”未罢,易之已沉声喝问道:“便纵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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