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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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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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又羡慕北撒族民众生活,才是胜者王道。”

转而又道“月上梢近来可有与陈善道暗中见面?”凌上水微微点头,“三日中见过四次,上水以为王不能将诱饵都抛给李烟雨。”席撒不禁皱眉,“不是已经说过吗?陈善道没有道理会信任月上梢多过李烟雨,为何又提?”

凌上水也不怕惹他厌烦。“恕上水直言,他们见面中曾有一次是二更至三更,在房中独对。”席撒无甚表情,“哦?你推测他们早有苟且关系?”“是!上水曾在白虎国见闻一事,王是否愿听?”“当然愿意。”“虎啸天曾利用爱妃铲除掌权朝臣,而事后,连那妃子也一并杀死。”

席撒闻言一愣,倒抽一口凉气。“你是怀疑,陈善道连李烟雨一并算计,有意把她舍弃?”

“或许是上水小人之心了。但,陈善道与李烟雨相对多年,为何执意要隐瞒亲密关系?虽然他们都说彼此爱慕如何真挚,可是,难保陈善道初衷只发于情。如果月公主有心利用陈善道,或者存心削弱陈善道助力,自被王胁迫下嫁后,自觉身子反正已不清白,

进而继续利用,投陈善道所喜,凭月族在边南之地的影响力,未必不足以使陈善道动心。坦白说,过去在南地李烟雨价值颇高,但在边南,她不过是个有用的,舍得牺牲的智将,相较于月公主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席撒陷入沉思,在山头来回踱步,不得不承认凌上水的推测考虑并非无理。“倘若事情如此,上水你此番绝对首功一件。此刻虽然不能断定,但此事不得不防。可是……这些日子中我对月上梢防备太过,又用心在李烟雨身上,此刻如何拉近关系,让她不致起疑?”

凌上水思谋片刻,轻咬下唇,迟疑半响,才低声道“上水倒有个主意,但说出来帕王会看轻,为之不齿。”席撒失笑安慰,“那怎么会?但说无妨,邪恶无耻的事情本王见的多了,不会在意。”

“那……上水可就说了。”“说吧。”

“上水过去为虎啸天所奴役时,常要满足他异于常人的那方面嗜好。因此想出一计,如今王大获全胜,本当得意。再寻那李烟雨时,态度可显张狂些许,再对她提出些过份的要求,迫她满足。

以她性情,未必答应,即使答应也必然不可能表现的温顺。王可以此为由,再寻月上梢,她既能为扳倒王不顾一切,必然会表现温顺的忍受痛苦服侍周到。那么王因她能满足特殊嗜好之故对她亲近,也属清理之中,再有李烟雨对陈善道的哭诉传进她耳中,绝对不会对起疑!”

席撒并不对她的提议感到如何震感吃惊,这种没人性的事情见识过许多。只忍不住对凌上水生出些许怜惜同情,这才明白她过去为何那等麻木,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原因。任何人被如此长久折磨虐待,要么堕落的沉溺,要么之能用麻木保护自己那时刻可能崩溃的心神。

上水表情变的颇不自在,“王是不是觉得鄙夷……”席撒微笑摇头,轻手拍落她肩头。“只是感叹你的过去,绝无鄙夷。生来就不能反抗的悲惨命运,谁都可能有,这不是受害者自己的过错。”

“谢王宽慰。上水并不为过去介怀,如今的生活非常好,能得实现报复夙愿。”旋又小心翼翼的询问“王对上水的主意以为如何?”怕他唾骂斥责似的模样声气,席撒不禁失笑。“十分可行。”凌上水顿时高兴起来,“那上水可告诉王具体细节事宜。”

她以为席撒不会知道那种隐藏黑暗中,平常人无法窥探,哪怕听说也会觉得荒谬的邪恶。“不必,你的王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清楚该怎么做。”凌上水眼睛睁的老大,既吃惊又畏惧。

席撒又笑言安慰“放心,并非因为本王是变态有这些嗜好,只是曾经亲眼见过不少。”

第一百二十五章 舍身谋事(六)

 席撒并不曾装过变态,在房中对镜演练一个时辰,才终于感到满意。当他走出李烟雨房门时,听见里面痛苦哭泣,又咬牙奇耻赶他的声音时,知道这番表演非常成功。“你如果再这样对我,就不要来!”

席撒怒气冲冲状回到营房,不久,装作对他体贴温柔的月上梢果然匆忙来问。席撒目光流溢出浓烈色欲,神容却阴冷异常,直让月上梢暗中骇怕畏惧,禁不住疑心是否阴谋败露时,忽听他叫退帐外侍从,又一把将她推倒床榻。

她禁不住卷缩身体,却又强自压抑恐惧,做爱切状关问究竟。深蓝的长发,欲望浓烈的阴沉眼瞳,冷漠而决然的语气。“什么都不准说,本王要带你体验地狱,再飞升仙境……”

一个时辰后,本当结束表演的席撒,看着月上梢满身的伤痕淤青,看着她那张强忍痛苦屈辱,却装做甘心情愿为他的面孔。蓦的阴火愤起,煞气管不住的充斥心神,脑海中,黑色的幽灵们在鬼叫。

“折磨她吧,折磨她……不要诉说那些可笑的怜悯,撕开她那张虚伪的脸,掏出她那颗隐藏复仇黑火的狠毒圆心,让她体会复仇的代价,黑暗的可怕,压榨她所有的希望和光明,把她仍旧没有廉耻,自尊丧失殆尽的黑色深渊,只能不断的,不断的,绝望的惨叫,痛苦而麻木无力的垂头呻吟……”

席撒笑了,笑容越渐冷酷,眼眸中只有戏虐和无情。正当他要宣泄煞气激荡带来的恶念时,帐外一人接近,想起上水的声音。“王,有急报。”席撒轻笑冷哼,心中生出个念头,转身要出去将她也拽将进帐时,又听她补充道“王,是妃医使的。”

这名字便似个魔咒,让他化成黑色的意识刹时清明,脑海中那些幽灵的鬼叫,忽然偃旗息鼓没了生息,激荡意识中的黑色潮浪,迅速平静,表面转为安详的天蓝,那下头,隐藏深邃的黑暗。

黑暗与光明一样,都能为人带来力量,无畏一切的勇气。席撒深吸口气,这才意识到上水的主意并不绝对的好,对于至今仍在努力积存阳气的他而言,更是可怕的导火索。席撒出帐,结果她地上的密件,拆阅一看,顿时欢喜,连声道好,又着她回去。

返回帐中时,将密件执在手里,满面笑容倒回月上梢身侧。爱怜的轻抚她身上伤痕淤青,又替她拭去身上的污秽及血迹,却不急于施展治愈术,欣赏艺术品般从头至脚的细细打量。

“上梢啊,想不到你对本王如此真情。不似有些人,口中说的号,却不肯为本王稍做付出。还是你好啊,还是你好……”月上梢强忍着身心屈辱,内心的绝望麻木,以及腾升的仇恨愤怒。做哀怜状,做感动状,做喜悦满足状。“王能只上梢真心,即使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的,都满足而欢喜的。”

席撒开怀大笑,“好,好,好!本王没有看错人。上梢,本王今日可谓双喜临门,幸得似得你真心是一喜,西妃的报告又是一喜。你可知道本王夺取河桥关妙计如何?”“上梢过去自负才智卓绝,见过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算无遗楼,出人意料。又怎能踩到王的妙计呢?”

让人信以为真的甜言蜜语,总是最柔弱又最歹毒的武器,它一圈圈缠绕人的颈项,慢慢缩紧,还让你觉得理所当然如此,还让你要求缩的更紧,直到最后,你或许还会带着得意的笑容死去。

席撒装做得意,装做甘愿被这无形的绳子缠绕勒紧而毫无戒心。“哈哈……本王之计说来也不算如何巧妙,你拿去看看。”月上梢拜谢他信任,结果一看,脸色顿变。“王是要利用妖法将整个河桥关隘被山塌埋葬?”

“不错!此关太过麻烦,占据地利,而又让人不可不夺,过了此关,至南吴国都外三十里都可容大军畅通无阻经过。可以说,若破此关,南吴既已败北,若不能破,再难夺得寸土。河桥关沦陷之时,联军蜂涌杀入,西妃,阳天,阿九他们则汇兵一处,袭击南吴国都!哈,到时候,哼!一战定乾坤。”

月上梢心下惊疑不定,暗觉此举愚蠢。时隔不久,南吴岂能不加强都城防备,避免重蹈覆车?军队又不似那时般尽出,龙骑兵不能速战速决,必然陷入被围攻的灭亡境地。她实在有些疑心,这种愚蠢主意会是眼前人的真正考虑?

“原本是让别人随我杀过河桥关,但如今本王决定,还是由你领部族兵陪同左右才能放心。本王今次一战定乾坤,让边南,让天下人都知道本王厉害!那时再不须对些宵小之辈装作和谦,全都会卑微的主动跪伏本王面前。哈哈……”

月上梢原本的几许疑心,这才减去,暗道原来这才是席撒真正嘴脸,如同那折磨女人的变态嗜好满足,过去隐藏暗中,如今得意,便一股脑儿全部放肆展露,自大成狂!脸上却堆笑,赞叹道“上梢就直到,王非常人可比,实属战神转世,注定要威震天下的!”

次日,席撒见过李烟雨,着她河桥关塌陷后领兵至八足坡等候,又让月上梢亲领族军陪同出发。当日午时,一阵地动山摇,轰隆巨响声中,对岸河桥关隘,整个被塌陷石泥掩埋,惊喊逃出的那些兵卒,也在途中被滚石砸倒,泥土埋葬。果然如西妃预测,没有一个能活。

这番惊人变故,让联军众部胆寒之极,久久都忘记欢呼胜利。席撒领了月上梢,杀过河桥关,瓦解驻守村镇的武装反抗力量。部落联军蝗虫般发兵涌入,四面八方的各自攻城夺地,收获胜利硕果。

这般过去一日,席撒略做休息,又叫了上水和月上梢,出发八足坡。对后者扬言,一路兵进与此刻该已占领南吴国都的西妃等人汇合。黄昏时分,数千人马抵达八足坡地。此地名为八足,只因为地势奇特,中央平地开阔地道路四通八达,连接八条峡道,通南吴许多地方。

这也是为何河桥关非夺不可的缘故,倘若绕攻别处,绝无法如此地般,让联军一举侵入南吴腹地中心。众军在中央平坦地势扎营下寨,席撒领上水闲逛,不时指点周遭通峡谷山道说话。

月上梢远远看见,入营招呼伪装成普通兵卒的陈善道,钱破,以及十一个部落战王。“西妃以及王之门龙骑阻力都不在,真是天助我等!”便有人接话道“月公主可放心,我等众族兵力封锁八足坡地出口,一见讯号,既可杀入,保准让北撒无路可逃!”

第一百二十六章 舍身谋事(七)

 月上梢又望陈善道,只见他微微点头。“联盟人马也已候命多时,八条通道内外均没有发现北撒族军踪影。此人如此邪恶无耻,该当覆灭此地!”月上梢咬牙切齿,却面挂欣喜激动的笑容,眼露仇恨得偿的兴奋。“那么,就让我们给北撒的人生划上漂亮的句号吧!”

八足坡中央,席撒领上水走至高处,环顾四周,轻笑道“这位置不错,稍后他们得意洋洋时,能显出你我势单力薄被围攻的可怜处境。形势逆转时,能体现你我高高在上的胜利姿态。”

凌上水闻言轻笑,暗觉他这番话似喜爱玩耍的孩童。“王,那被他们乱箭射时,也最危险。”“笑话,凤麟甲最不惧箭雨,有你在旁,本王何需担忧!”她也欢喜被信任和器重感,欣然领命。“上水必不负王期望,绝不会一支飞箭近王衣襟!”

正此时,众营炸开,丛丛兵马人影飞驰奔出,手执刀枪层层叠叠密布中央高低,三千月族兵将兵器,全指当中两人。月上梢,陈善道等部族带头者,步出前列。远远一条道上,李烟雨领两千兵马奔腾杀至,令兵马堵塞道路口,自跃落骑背,行至中央,停立陈善道侧旁。

席撒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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