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朱熙警惕的望向挑起话题的兄长。
「你身上的淫毒不知道什麽时候还会再次发作……强忍对身体害处极大……」
朱熙浑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俊脸煞白,蹭的一下从水中站起了半截身子,大声叱骂道:「你你你……你这厮,居然还贼心不死的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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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紫乱朱【三十九】(兄弟)
「小朱,身体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啊。」
「你什麽意思?」朱熙警惕的望向挑起话题的兄长。
「你身上的淫毒不知道什麽时候还会再次发作……强忍对身体害处极大……」
朱熙浑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俊脸煞白,蹭的一下从水中站起了半截身子,大声叱骂道:「你你你……你这厮,居然还贼心不死的想占我便宜!?」
「这话说的,若是不想法子纾解你身上的毒,只怕你会爆阳而死。」
朱弦这句话就像是丢进平静水面的一块巨石,朱熙脑袋中「砰」的一声就炸裂了!
「你你……你说啥?」小王爷的声音抖的厉害,可惜他家兄长大人必须继续打击他脆弱的小心肝。
朱弦叹了口气,悠悠道:「我也希望这是假的……但我问过白郎中,他说你中的春毒十分霸道,若是不得纾解,就会爆阳而亡。」
爆、爆阳!?
就算不用眼睛看,哥哥也清楚小王爷一脸痴呆的震撼模样。
也是,是个男人听到这种结果,反应都会完全一样。
「也就是……你的阳……咳,命根会变成一团血肉模糊,到时候……」
「住口闭嘴我不想听!」光听这描述,小王爷就双眼血红,他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掩住兄长大人继续吐出真相的嘴,结果用力过猛扑的过快,直接连兄长带他自己都给压到了湖里。
「噗通」……
「哗啦」……
「咳咳,咳咳咳!」
朱弦伸手揽抱住投怀送抱的弟弟,腰部相贴,水面下的长腿相互纠缠,仅仅是上半身稍微拉开点距离……
『呜啊……』纠缠在一起的衣物算得了什麽?朱弦一阵心潮澎湃,手上用力,缠住对方长腿的动作也加上一分气力,享受着弟弟难得投怀送抱的福利。
至於朱熙,此时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被兄长大人吃豆腐的事实,就连方才一瞬间的绮想也一股脑丢到火坑里变成了飞灰,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
朱熙一把抓住朱弦的肩膀,前後摇晃,大声吼道:「那个死白雉居然胆敢给老子下这种该死的药物!啊啊啊我要杀他全家灭他九族,我要将他腰斩分尸剜了他的命根子,该死的居然胆敢这样对我!?我饶不了他啊啊啊!」
「小朱,冷静,冷静点。」兄长大人水面下的长腿轻轻磨蹭着他的大腿,笑的温柔体贴,「你要杀他,最起码也要等解药到手才行啊,这时候杀了,那你身上的毒要怎麽办?」
「那小子居然为了那个该死的任务这样算计我!可恶,管他能不能拿到解药,我先好好抽他一顿鞭子再说!」小王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一把推开兄长,就要向岸边游去!
居然为了九尾师叔那个缺德带冒烟的死任务,对他下了这种该死的药,他绝对和白雉那厮势不两立!
小王爷还清楚记得白郎中在下药之後对他说的话,说他女性经验过於丰富,想要达到之前从未达到过的高潮,使得背後那张图显现出来,就必须被男人操才行!
不被操就会爆阳,被操还没个止境……哦啊啊啊啊!!!
去他奶奶的乌龟王八蛋!老子今天就要他知道花儿为什麽这样红!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哦……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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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他身後冒出来的这句轻飘飘的话,令小王爷向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
「小朱,你们师门给了你们什麽任务不成?」
就像是春风抚摸着他的面颊那般的柔和绵软,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但这样的语声却让小王爷浑身僵直,动也不能动。
一只手从他的颈後探出,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後,「你为了那任务,又做了什麽呢?」
好、好可怕!
朱熙的脖子就像是坠上了千斤巨石,从背後传来的恐怖压力让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他已经可以在脑中清楚的勾勒出兄长大人笑如春风的表情背後那张修罗夜叉般的脸,现在朱弦的身後升腾而起的,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吧?
尽管小王爷喜欢和兄长唱反调,但也要看情况,他又不是白痴,怎会不明白兄长变成邪恶凶暴大恶鬼的时候,绝对不要逆反着来,要不然绝对会让他五颜六色非常好看。
「朱、朱弦……你、你要冷静一点……不……」
「我很冷静,非常冷静。」兄长在他身後嘻嘻嘻的笑出声来,配合上不知道什麽时候响起的呜呜风声,着实让小王爷的小心肝忽悠忽悠乱颤,险些荡出心口出。
「这麽说,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所谓的『任务』?」
「……!」不能说!就算撕裂他的嘴,也坚决不能说!
身後的兄长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抵死不从,叹了一口气,道:「你就算是不说,我也能猜的清楚。蜜蜂他们将你抢走,又给你下了这等霸道春毒,绝对不可能是为了那场闹剧一样的亲事……他们派出探子算准我来的时候,特意羞辱你好给我下马威,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之後事发,他们应该也想到了我会将你抢走,也会因为那春毒……而那时候,你身上浮现出来的图……他们是要你和我交合,随後让那幅图显现出来是吧?」
「……你!」朱熙震惊的转过头,望着身後的兄长。
朱弦双眼依然被腰带遮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还是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既宠溺却又渗着悲伤的笑容,「说起来,我也没什麽资格生你的气。他们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挟持,又给你下了春毒,又在你身上那样……」
「……哼!」没想到原本的怒气滔天一下子变成了这般的忏悔,朱熙有些不自在的扭头,哼了一声,「这是下九流门和我的事,不用你假惺惺的发什麽感慨!」
尽管嘴巴上别扭,朱熙心中却是一暖。
他这兄长虽说讨厌的紧,但在某些时候确实让人……
『啊啊,不行!怎麽能这样想!?老子最讨厌朱弦了,这点绝对不会发生变化!』
朱熙察觉到了心中的动摇,当下硬起心肠,强行将心中暖流直接压回去。
忽然间,脊背上贴了一只手,让小王爷打了个哆嗦。
衣服湿漉漉的贴附在肌肤上,夜风一吹,稍微有些发冷,而贴附在身後的那只手却带着异於常温的高热,让朱熙都以为自己会被那温度灼伤。
「对不住,我本该好好保护你的,结果却让你遇到这麽多事……真是对不住……」
带着颤意的语声轻柔低缓,而碰触着他脊背的手指则向下缓缓滑动,似乎在他的脊背上勾勒着什麽图案。
手指的动作让朱熙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是什麽易碎的珍宝,被人小心翼翼的触摸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让他碎裂了。
一时间,小王爷硬起的心肠也渐渐有些酥软,早些年朱弦对他的好历历在目,有些时候这些回忆就像是阴魂一样,死活不肯散去,尤其是在知道了朱弦对他其实厌恶无比的事实之後,更加镌刻入他的心头,渗透入他的骨髓,难以忘却。
朱熙知道自己应该把那厮的手甩开,再恶狠狠地踢他几脚泄愤。毕竟自己遭遇的这些破事无一不和这惹祸精挂上关系,但此刻却仿佛入了魔般,就想着很久以前他对自己的好,他对自己的笑。
红紫乱朱【四十】(兄弟)
朱熙知道自己应该把那厮的手甩开,再恶狠狠地踢他几脚泄愤。毕竟自己遭遇的这些破事无一不和这惹祸精挂上关系,但此刻却仿佛入了魔般,就想着很久以前他对自己的好,他对自己的笑。
『不行不能这样!这一切都是假象,这厮只等着看老子的笑话,他怎麽可能会真心待我!?』
想到此处,朱熙觉得又是悲哀,又是愤怒,禁不住捏紧了拳。
朱弦依然遮挡着双眼,自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就算摘下蒙眼的腰带,他背对着那厮,那厮自然也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
是伤心还是愤怒,对於兄长大人而言,只不过是更加有趣的调剂罢了。
朱熙的肩膀都在颤抖,他不知道该拿心中这种矛盾心情怎麽办。
「你放心,我绝不会任人如此欺凌於你,我定要让下九流门那帮人对你百般讨好,让你再不会委屈。」
这句话倒是将朱熙的心情起伏打断。
「你……你凭什麽……啊!」说到这里,朱熙想起了朱弦之前说过的那个「把柄」,当下惨白了脸!
「你这白痴!蜜蜂还好,你可知九尾师叔是怎样的人?你只能威胁得了他一时,也没法子掌握他一世!日後他定要加上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你以为就凭你那点能耐,又能耐他如何……」
「呵,所以你才想着逃跑,就为了不让我和他正面对上?」
朱熙的脸顿时火烧火燎!
他早就该知道朱弦这厮比鬼还精,有个风吹草动就能推算出人家的祖宗八代,也不说他自己破绽过多,让人想猜不到也难。
「你也知道,只要你一不见,我自然是什麽事都顾不上,就想着去找你……」
这话说得委实暧昧了些,小王爷的心情被这厮弄得大起大落,一张脸红盛朝霞,这左右折腾下来,自然就恼了!
「老子是不想蹲在这里和你耗!九尾师叔来了收拾你,也不至於会迁怒到我头上!」
「呵……」
这话当真是说的漏洞百出,不要说朱弦了,就连朱熙自己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啊啊啊,这不是弄巧成拙……啊不,是欲盖弥彰吗!?
「你你……」小王爷气急败坏,却又想不出什麽话来遮丑,只怕越说漏洞越大,越说越难以自圆其说,当下气急败坏就向着岸边游去,却不料被兄长大人直接一把揽抱住腰杆,小王爷气急败坏的转过头,还不等喝斥出声,兄长大人就凑过头去,四唇相接,立刻吻将起来。
「唔……放、放开……不行……啊……」
朱熙手忙脚乱想着将强迫自己的那厮推开,偏生兄长大人就像是牛皮糖,硬抱着他不肯松开,两个人吻着吻着,距离非但没有远离,反而愈发粘的紧紧的。
蹲在树上观察事态发展的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蜜蜂姑娘抓抓方才被雅公子一番甜言蜜语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感叹道:「唧唧歪歪总算入了正题,娘的,这雅公子当真是酸死人了!」
一旁蹲在树枝上的白雉白郎中看看自己手背上一片的鸡皮,「雅公子向来都是这样,怎麽不见你如此难受过?」
「之前那只是调戏而已,完全就是欺负他弟弟,闹着玩的把戏嘛,多热闹!结果你看看现在这种……哎呀呀,谈情说爱真让人受不了!」蜜蜂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从摇晃不停的枝叶隙缝之中偷窥两兄弟亲亲我我,双眼立刻冒出了闪闪金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