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前方不远处得山坳,一座小村山映入眼帘,凛天识得,山村是唯一一座靠近巨峰的村庄,在天翔帝国,这是处于极偏僻的地方,临近蓝魅帝国的群山,位于帝国的西南方向,整个山村百来户人家,凛天小时候便经常来玩,从海岛归来之时也是经过这座村庄。
远远的,村庄内一阵躁动,隐隐的一道声音传来:“女人,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走。”这些引起了凛天的注意,显然有人想打劫这个村庄。
“不想死的不要动!”凛天淡然地从高空徐徐降下,声音不急不缓却能清晰的传去,眼眸冷冷地盯着高空下方一群大约百来的山野之人,他们衣不蔽体,只用一些树叶草席遮掩了一些身体的重要部位。在人群前方立着一位头发坟起、浓眉大脸、虎背熊腰,眼前发着野兽般的利芒的男子,而声音便是这男子发的。
而整个村长家家闭户,偶尔一些的人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山贼,眼中装满着绝望。
对于武帝之境的凛天来说,这些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那是什么?”野人中有人发现,不可思议的望着高空慢慢降落的人影。
啊!
神迹!
野人喧嚣着乱唤着,纷纷跪地上昂头伏拜。
降落在地,凛天慢慢往村落走来,看着一伏一拜的野人,凛天涌出的杀气不自不觉地慢慢隐去,本来预计,这些山贼看见自己,应该纷纷逃遁,那时便可一一斩去,可没想到
“你们起来吧!我有事要问你们?”凛天对这些还未开化的人根本涌不出半点杀气。
野人似乎以为对方要责怒他们,你望我,我望你,而后只顾唧唧喳喳磕着说个不停。
“唉!”凛天看着这些只顾并命磕头的野人山贼,叹息一声,懒得理会,便自顾自得往前走去,随后大声唤道:“你们可以出来了,山贼已经被我降伏。”
良久!——
也没有声音传来,“看来都被吓坏了”凛天自顾的想到。
吱呀!
突然,一位佝偻老人从一座屋子里一拐一瘸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凛天面前,定眼仔细瞧了瞧,然后满脸欢喜的颤声大叫道:“大家出来,没事了,是小天!”
凛天认得这位老人,姓吴,在整个村子年龄资历可算是最老的,大家都很尊敬他,凛天也不例外。
“吴爷爷,你老可好!”凛天笑嘻嘻道。
“好!好!好!,这么多年不见,小天长高不少,人也俊朗多了。”吴老笑不拢嘴,满是欢喜。
这时,
纷纷有人走出屋子,张目四望,随后像发现没事!统统欢天喜地,有的妇女甚至拜首祷告神灵,但更多的往凛天这边走来,他们知道真正救他们的就在吴老身边。
凛天一时应不暇接,有的虚寒问暖,有的要求严厉整治那些还在跪首的野人,更多的则是表示感谢,要求凛天到自己家做客,想好好感谢一番。
好一阵,人影才慢慢散去,凛天整个的头都大了,看来好人也难做!
看着慢慢散尽的人群,凛天眉头竖立起来,这才道:“吴爷爷,怎么只有小孩和妇女?那些男子去哪了?”凛天觉得事有蹊跷。
“哎!,他们都被拉去当兵了。”吴老唉声叹气的道。
“当兵!”凛天好奇了。
“恩,帝国这几年连年向外征战,很多壮丁都被拉去当兵,我们这些平窘的山野村夫首先往往是第一批,很多已经都死在战场上了。”吴老说着,神色黯然,手拄着拐杖往回走,凛天赶忙扶着。
“帝国连年征战,前几年还很平静看来是这几年才开始的。”凛天心中暗思道,在逃亡期间帝国间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想到却是征战前的一段缓冲期。
对于帝国间的事,凛天不懂,也不想过问,转而问其他:“那些山贼是怎么一回事?”
吴老似乎知道许多隐秘的事,道:“那些山贼,我听说是曾今帝国一个大军覆灭时饶幸活下来的人,不过帝国不收留这些人,说他们大战时叛军逃遁,派兵追杀他们,后来他们逃到我们这些山林里才避过了帝国的追杀。”
“他们是不是经常来打劫?”凛天觉得这次却不是运气使然碰巧撞见这些山贼抢劫。
“他们曾经只来过一次,不过被人打跑了。”
“被人打跑了!”凛天疑惑了。
“恩,其实这一带荒野中有个小门派,听说在这村还没建成就已经存在了,时间已经说不清,听上一辈的说这个门派以前很强大,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消失了,是这些门派的人帮我们打跑了山贼。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那个门派的人没有派人来。”
不一会儿,吴老与凛天很快到了一座草屋。
“吴老,你小心点。”凛天小心的扶着吴老进到门了。
整个屋子很简陋,中间一张圆桌子,靠近墙壁处有一张床,侧墙上还有一张不知画了什么的古老图画。
“小天,你这么年不见,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很重要的想告诉你,只是找不着你的人。”吴老刚刚坐下,道。
凛天一直留意那张古画,他觉得这张画很乖张,但却有上不上来,突然听到吴老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凛天疑惑了,自己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第五章:承诺
“重要的事!”凛天收回望向图画的目光,愕然道:“我有何重要的事?”
吴老用他混浊的目光盯视着凛天,肃穆道:“其实你爷爷并不是你亲爷爷,你是他从小收养长大的。”
“什么!”凛天眼眸睁得滚圆,一字一顿道:“您老是在开玩笑,对吧!”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是我抱给你爷爷的。”吴老坚定地说道,“而且这事我早就想告诉你,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可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怕你会一直沮丧,就一直没说,直到你爷爷死后,我再决定告诉你,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
听到这话,凛天大脑‘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的心在不知不觉地抽搐,“原来族人的对我一直存在偏见,便是因为我根本不是族内之人。”
良久,凛天才平息过来,淡然地道:“吴爷爷,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哎!”吴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身世一直是个谜,当时我在山上打柴,听到你的哭声,才把你检回来的。后来,我想让你上山学点本事,便带你去见你爷爷,当时我并不抱任何希望,因为像我们这样的山野之人,那些高人很少收留,除非一些资质高的例外,可能是因为你的资质不错,你被你爷爷收留了。”
凛天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孤儿,突然之间,一种苦涩的滋味在心里生根,这种感觉令凛天难于名状的难受:凛天宁愿族人对自己怀有憎厌,也不希望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他讨厌这种感觉。
忽然一道闪念划过,凛天像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脱口说道:“不对,八岁那年,爷爷说我父亲来见过我,我也真真实实地见到了他,只是那个时候我见到只是他的背影。”
“哦!”吴老忽然眼晴一亮,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曾今是有过一位年经的男子,他交给我一块玉佩,让我转让给你。”
说着,吴老站立起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向床榻,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半月状玉佩。
凛天颤抖着双手接过吴老递过来的玉佩,小小的玉佩发着淡淡的光泽,细细打量之下,玉佩两面刻着复杂的图形,好像是古时的图腾。
“吴爷爷,你还记得当时送你玉佩人的容貌吗?”凛天带着一丝渴望的问道。
“记不太清楚,好像他当时戴着面罩,看不清脸。”吴老努力回想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凛天心中一阵失落,其实他也隐隐的有所猜测:“那位青年男子不直接将玉佩交给我也又怎么会让我知道他们长成什么样子呢?”
收起失落的心情,凛天随便又问了一些问题,不过依然没什么收获,就告辞出来了。
屋外天气很灼热,野人们依然匍匐在村庄的空地上,张目四望着,当见到凛天远远的走来,全部都趴在地上磕个不停。
凛天见了不由地苦笑,这些就是曾今驰骋沙场的军人?!看来野人的生活将他们军的人雄心壮志都给磨掉了。
“你们起来吧!”凛天淡然说道,无形中一股帝王之势自然地散发而出。
在这种气势中,野人们整个趴在了地上,颤颤发抖。
“起来!”凛天吼道。他本来心中就有些烦躁,如今看到这群废物,心里更是不爽。
经这么一吼,野人更是东张西晃,瘫趴在地,更别提站起来。凛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为这些军人感到悲哀。在他准备隐去无形中散发的帝王之势时,野人的首领站起来了,不过双脚却因为用力而簌簌抖动。
咦!凛天眼眸一闪,心中一动,用指尖往对方勾了勾,意思是让他移近前。
野人首领本就是军人出生,一身傲气自是没那么容易完全抹去,他没有辜负凛天的寄望,足足往前移动了五步。不要小看这五步,寻常人移动一步也是难入登山。
凛天点了点头,撤去了无形中散出的帝王之势,这才细细打量着对方,对方满身布满了刀剑痕迹,蓬乱的头发凸起,显然是很久没有剃剪过头发才不得不凸起,以防止挡住视线,不过更是因为这样,反而显得像一个待人而噬的狮子,狰狞可怖。
“不错,可以走五步,你也算是个人物,告诉我,为什么做叛军?”凛天故作轻松地笑道。
本以为很简单的问题,没想到对方却显得很激动道:“没有,这完全是污蔑,我们整个军团也没有孬种,即使是死光了,我们依然是响当当的汉子,不会做叛军,一个都不会!!”
“是吗?现在整个帝国的人都知道你们是叛军,你们说你们是被污蔑的,为何你们还要东躲西藏,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凛天冷冷地道,“你们要知道,清者自清!”
“我们”野人首领想说什么,一时穷词又说不出口。
凛天咄咄逼人,道:“如果你们真的是被诬陷的,你们自然不是躲在这种山林落地为贼,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军人之间犹如兄弟,兄弟之仇不报是为不义,有国不报是为不仁,你们这种不仁不义的人还说自己不是孬种,你们说你们是什么!?”
“不!”野人首领显然很激动,他几乎是吼着,斩钉截铁地道,“我们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难道我们想么!?眼见着我的兄弟一个个饿死,我怎么能无动于衷,我们每时每刻地都想着驰骋沙场,为国家为以前死去的兄弟报仇,可是不能,国家彻底地抛弃了我们可是要死,我们也要死在沙场上,只要国家依然有用的着我们的,我们愿意披头身先士卒,绝不退缩!”
野人首领或是因为太激动,身上的疤痕都暴起,显得很可怕,眼中竟然噙着泪光。
其余的野人似乎受到了感染纷纷站立起来,身子伸的笔直,似乎回到了军人的样姿,眼中同样噙着泪花却是一脸脸坚毅。
“不错,只要祖国用的着我们的,我们再所不辞。”其中的一个野人勇敢的喊道。
“对,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又有人叫道。
“对,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许多野人纷纷附和着,言语之中激动而又坚决。
凛天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种回答,不过这种气氛,他也受感染了,到底是什么可以让野人颓废的姿态瞬间改变?也许是他们的赤赤之心吧!
从开始,凛天就知道所谓的叛军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叛军会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