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不了各位前辈的眼。”“独臂鹰王”皱眉道:“听说这里的女人很有名,难道连一个出色的都没有?”马回回沉吟着道:“出色的倒是有一个,但只有一个……。”“独臂鹰王”又一怕桌子,道:“一个就已够了,这小杂毛是出家人,赵无极出名的怕老婆,屠老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用不着替他们担心。”屠啸天笑道:“不错,你只要替司空前辈找到一个就成了,我这糟老头子只想在旁边瞧瞧。年纪大的人,只要瞧瞧就已经很过瘾了。”赵无极笑道:“怕老婆的人,还是连瞧都不要瞧的好。但若不瞧一眼,我还是舍不得走,马掌柜的,就麻烦你去走一趟吧!”马回回道:“晚辈这就去找,只不过——”“独臂鹰王”瞪眼道:“只不过怎样?”马回回陪笑道:“那位姑娘出名的架子大,未必一找就能找来。”“独臀鹰王”大笑道:“那倒无妨,我就喜欢架子大的女人,架子大的女人必定有些与众不同,否则她的架子怎么大得起来?”马回回笑道:“既是如此,就请前辈稍候……”“独臂鹰王”道:“多等等也没关系,别的事我老爷子虽等不得,等女人的耐心我倒有。”
第五章出色的女人
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那位出色的女人还没有来。屠啸天喝了杯酒,摇着头道:“这女人的架子倒还真不小。”“独臂鹰工”也摇着头笑道:“你这糟老头子真不懂得女人,难怪要做一辈子的老光棍了……你以为那女人真的架子大么?”屠啸天道:“难道不是?”“独臂鹰王”道:“她这么样做,并不是真的架子大,只不过是在吊男人的胃口。”屠啸天道,“吊胃口?”“独臂鹰王”道:“不错,她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等得越久,心里越好奇,越觉得这女人珍贵,那种一请就到的女人,男人反而会觉得没意思。”屠啸天抚掌笑道:“高见、高见——想不到司空兄非但武功绝世,对女人也研究有素。”“独臂鹰王”大笑道,“要想将女人研究透彻,可真比练武困难得多。”他突然顿住笑声,竖起耳朵来听了听,悄悄笑道:“来了。”这句话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就连海灵子也忍不住扭过头去瞧,他也实在想瞧瞧,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出色的女人。门是开着的,却挂着帘子。帘下露出一双脚。这双脚上穿的虽只不过是双很普遍的青布软鞋,但样子却做得很秀气,使得这双脚看来也秀气得很,虽然只看到一双脚,“独臂鹰王”已觉得很满意了。他那特大的脑袋开始在摇,一双发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这双鞋,眼珠子都似乎快凸了出来。只听帘外一人道:“我可以进来吗?”声音是冷冰冰的,但却清脆如出谷黄莺。“独臂鹰王”大笑道:“你当然可以进来,快——快请进来。”脚并没有移动,帘外又伸出一双手。手很白,手指长而纤秀,指甲修的得很干净、很整齐!但却并不像一般爱打扮的女人那样,在指甲上涂上凤仙花汁。这双手不仅美,而且很有性格。只看这双手,已可令人觉得这女人果然与众不同。“独臂魔王”不停地点着头笑道:“好!很好……好极了……”只见这双手缓缓掀起了帘子。这与众不同的女人终于走了进来。在屠啸天想象中,架子这么大的女人,一定是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甚至满身珠光宝气。但他错了。这女人穿的只是一身很浅淡、很合身的青布衣服,脸上看不出有脂粉的痕迹,只不过在耳朵上戴着一粒小小的珍珠。屠啸天觉得很吃惊,他想不到一个风尘女子打扮得竟是如此朴素,甚至可以说连一点打扮都没有。他吃惊,因为他年纪虽不小。对女人懂得却不多,而这女人对男人的心理懂得却太多了。她知道自己越不打扮,才越显得出色脱俗。男人的心理的确很奇怪,他们总希望风尘女子不像风尘女子,而像是个小家碧玉,或者是大家闺秀。但当他们遇着个正正当当、清清白白的女人,他们又偏偏希望这女人像是个风尘女子。所以,风尘女子若是像好人家的女子就一定会红得发紫,好人家的姑娘若像风尘女子,也一定会有很多男人追求。赵无极虽然怕老婆,但怕老婆的男人也会偷嘴的,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男人,正如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猫。他玩过很多次,在他印象中,每个风尘女人一走进来时,脸上都带着甜甜的笑容——当然是职业性的笑容。但这女子却不同。她非但不笑,而且连话也不说,一走进来,就坐在椅子上,冷冰冰地坐着,简直像是个木头人。只不过这木头人的确美好很。她年龄似乎巳不小了,却也绝不会太大,她的眼睛很亮,眼角有一点往上用,更显得妩媚。“独臂鹰王”的眼睛已眯了起来,笑着道:“好!很好——请坐请坐。”这女人连眼角都没有瞟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经坐下了。”“独臂鹰王”笑道:“很对!狠对!你已经坐下了,你坐得很好看。”这女人道:“那么你就看吧!我本来就是让人看的。”“独臂鹰王”拍着桌子,大笑道:“糟老头,你看——你看这女人多有趣。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和别人不同,居然敢给我钉子碰。”若是别人给他钉子碰,他不打扁那人的脑袋才怪,但这女人给他钉子碰,他却觉得很有趣。唉女人真是了不起。屠啸天也笑了,道:“却不知这位姑娘能不能将芳名告诉我们?”这女人道:“我叫思娘。”“独臂鹰王”大笑道:“思娘……难怪你这么不开心,原来你是在思念你的娘,你的娘也和你一样漂亮吗?”思娘也不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独臂鹰王”大叫道:“等等,等等,你要到哪里去?”思娘道:“我要走。”“独臂鹰王”怪叫道:“走?你要走?刚来了就要走?”思娘冷冷道:“我虽是个卖笑的女人,但我的娘却不是。我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要听你们拿我的娘开玩笑的。”她倒是真懂得男人,她知道地位越高、越有办法的男人,就越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因为他们平时见到的听话的人太多了,只有那种很少见到女人的男人,才喜欢听女人灌迷汤。“独臂鹰王”果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道:“对对对,以后谁敢开你娘的玩笑,我先扭断他的脖子。”思娘这才一百个不情愿地又坐了下来。赵无极忍不住道:“姑娘既然不喜欢开玩笑,却不知喜欢什么呢?”思娘道:“我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不喜欢。”“独臂鹰王”大笑道:“说得妙,说得妙!简直比别人唱得还好听。”赵无极笑道:“姑娘说的既是如此好听,唱的想必更好听了,不知姑娘是否能高歌—曲,也好让我们大家一饱耳福?”思娘道:“我不会唱歌。”赵无极道:“那么——姑娘想必会抚琴?”思娘道:“也不会。”赵无极道:“琵琶?”思娘道:“更不会。”赵无极忍不住笑了,道:“那么——姑娘你究竟会什么呢?”思娘道:“我是陪酒来的,自然会喝酒。”“独臂鹰王”大笑道:“妙极妙极,会喝酒已足够了,我就喜欢会喝酒的女人。”这位“思娘”倒的确可以说是“会喝酒”,赵无极本来有心要她醉一醉,出出她的丑态。但思娘酒喝得越多,眼睛就越亮,简直连一点醉意都看不出,赵无极反而不敢找她喝酒了。“独臂鹰王”也没有灌她酒——他是个很懂得“欣赏”的男人,他只希望他的女人有几分酒意,却不愿他的女人真的喝醉。他也很懂得把握时候。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他自己先装醉了。超无极也很知趣,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笑着说道:“司空兄连日劳顿,此刻只怕已有些不胜酒力了吧?”“独臂鹰王”立刻就站了起来,道:“是,是,是,我醉欲眠……我醉欲眠……”赵无极忙道:“马掌柜早巳在后院为司空兄备下了一间清静的屋子,就烦这位姑娘将司空兄送过去吧!”思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没有拒绝,扶着“独臂鹰王”就往外走,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习惯得很。屠啸天失笑道:“我还当她真的有什么不同哩,原来到最后还是和别的女人一样。”赵无极也笑道:“到了最后,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尤其这种女人,她们本就是为了要‘卖’才出来混,不卖也是白不卖。”屠啸天笑道:“只不过这女人‘卖’的方法也实在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同而已。”马回回为“独臂鹰王”准备的屋子果然清静。一进门,思娘就将“独臂鹰王”用力推开,冷冷道:“你的酒现在总该醒了吧?”“独臂鹰王”笑道:“酒醒得哪有这么快。”思娘冷笑道:“你根本就没有醉,你以为我不知道?”“独臂鹰王”的酒果然“醒”了几分,笑道:“醒就是醉,醉就是醒,人生本是戏,何必分得那么清?”他自己找着茶壶,对着嘴灌了几口,喃喃道,“酒浓于水,水的确没有酒好喝。”思娘冷冷地瞧着他,道:“现在我已送你回来了,你还想要我干什么?”“独臂鹰王”用—只手拉起她的一只手,眯着眼笑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想要干什么,你难道不懂?”思娘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你凭什么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你做那种事?”“独臂鹰王”笑道:“我就凭这个。”他大笑着取出一大锭黄澄澄的金子,眼角瞟着思娘,道:“这个你要不要?”思娘道:“我们出来做,为的就是要赚钱,若非为了要赚钱,谁愿意被别人当做酒罐子?”“独臂鹰王”大笑道:“原来你还是要钱的,这就好办多了。”他又拉起思娘的手,思娘又甩开了,冷冷道:“我虽然要钱,可是我也得选择人。”“独臀鹰王”的脸色变了,道:“你要选择怎么样的人?小白脸?”思娘冷笑道,“小白脸我看得多了,我要的是真正的男人。”“独臀鹰王”展颜笑道:“这就对了,你选我绝不会错,我就是真正的男子汉。”思娘上上下下瞟了他一眼,道:“我要的是了不起的男人,你是吗?”“独臂鹰王”道:“我当然是。”思娘道:“你若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让我瞧瞧,能令我心动,就算一分银子都没有,我也会心甘情愿地跟你……”“独臂鹰王”大笑道:“你不认得我,自然不知道我什么了不起,但江湖中人一听到我的名字,我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思娘道:“吹牛人人都会吹的。”“独臂鹰王”道,“你不信?好,我让你睢瞧!”他的手轻轻一切,桌子就被切下了一只角,就好像刀切豆腐似的。思娘淡淡道:“好,果然有本事,但是在我看来还不够”“独臂鹰王”笑道:“不管你够不够,我已等不及了,来吧!”他轻轻一拉,思娘就跌入他的怀里。思娘闭着眼,动也不动,道:“你力气大,要强*奸我,我也没法子反抗,但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该要女人自己心甘情愿地跟他。”“独臂鹰王”的嘴不动了,因为他的手已在动,他虽然只有一只手,却比两只手的男人动得还厉害。思娘咬着牙,冷笑道:“亏你还敢说自己是男子汉,原来只会欺负女人,欺负女人的男人非但最不要脸,也最没出息。我倒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独臂鹰王”喘着气,笑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思娘道:“我看你长得虽丑,倒还有几分男子气概,所以才会跟你到这里来,若换了那三个人,就算醉倒在地上,我也不会扶一把。”她轻轻叹了口气,道:“谁知我竞看错了你,但这也只好怨我自己,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