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双彩蝶,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驼背道人呆了一呆,猛地身子向后一退,掌中蛇骨鞭向外一抖,直向白衣少女胸前点去。
白衣少女一声冷笑道:“凭你也配!”
就见她玉手向左面一分,一领剑诀,右手同时宝剑出鞘,发出了“呛”的一声,反向着道人面上劈去。
道人身子一拧,灰衣飘动,闪向了一旁,蛇骨鞭舞起了一片光华,反向着白衣少女足下缠去。
这时四周的人,纷纷叫嚷着助威,可是白衣少女临场镇定泰然,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旁边有人一样,道人鞭到,她单剑轻轻一拨,“叮”一声,冒出了一点火星,整个身子已飘出了一边。
白衣少女口中娇叱了声:“道人无耻!看我剑下伤你!”
道人点足退身,可是白衣少女宝剑不知怎么一分,就见那道人怪叫了一声,身子一阵蹒跚,差一点坐了下来。
遂见由道人左胯部位,涌出了一股鲜血,一件道袍立时被鲜血染红了。
驼背道人一只手按在伤口处,咬牙道:“好贱人,你敢伤了我!”
说时身子忍痛纵开一边,陡地探手入怀,摸出了一个黑布口袋,霍地向着白衣少女面前一抖。
随着道人这一抖之势,就是红烟一起,有如是大片云霓自道人口袋内倾出一般!
那立在一旁观战的上官琴看到此,知道这道人黔驴技穷,竟然又施出了他看家的本领了。
上官琴怕白衣少女不知道,吃了大亏,赶快叫道:“姐姐小心!”
红烟随风飘过去,每个人眼睛都睁得极大,尤其是那个道人与马上的屠一夫,都巴不得白衣少女倒下去。
可是红雾渐渐消失之后,白衣少女依然固我,站在当地动也不动。她冷冷一笑道:“这些玩艺儿,只能欺侮那些不知底细之人,拿来对付我,未免太幼稚了!”
道人一怔,大吼了一声,猛扑上前,掌中蛇骨鞭,搂头就打!
这时另外两侧,在屠一夫目光暗示之下,另有二人倏地扑了过来。
两个人全是用一口鬼头刀,分左右,齐向白衣少女身上剁了下来!
三方夹攻之下,依然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白衣少女一声清叱,就见她长剑左右一舞,那两个暗袭的汉子,已左右翻跌而出,仰卧在血泊之中。
驼背道人大吃一惊,口中怪叫道:“风紧,扯呼!”
足下一顿,就向马背上扑去,可是左胯上因为负伤不便,起势自是不快。
白衣少女足下踏进一步,宝剑一闪,道人身子一歪,一只左脚断落而下,可是道人拼死在地上一滚,却把那只断脚抱在了手上。
就见他面上一青,身子一阵战抖,已痛得昏死了过去。屠一夫见状,在马上吓得面色大变,拨马就跑。
白衣少女一声叱道:“回来!”
屠一夫徐徐转回马来,苦笑道:“姑娘莫非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这厮一看就知不是好东西,可是你既未对我出手,我也就网开一面,饶你一命!”
屠一夫闻言,在马上点头卑笑道:“多谢姑娘开恩!”
说罢,他转脸对身边众人道:“你们还不把道爷扶上马,快走么!”
众人立时把道人抬上马,那两个已死的同伴,也被一齐抬上了马。
上官琴在一旁见白衣少女如此厉害,自是欣慰佩服,当下忙道:“姐姐何故放他们回去,那个道人与马上这个家伙全不是好人,姐姐不如乘机除了他们才好!”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我对人一向是心存厚道,再说你们结仇经过,我并不知道,谁是谁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才插手管这件事!”
上官琴面色一红道:“姐姐你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坏透了的人,没有一点人性!”
白衣少女一笑道:“算了,你不是很好么,放他们走算啦!”
屠一夫见机忙道:“女侠客千万不要听她胡说,这姑娘原是我的妻子,却勾引了这个男的私奔!”
白衣少女不由一怔,转身望着上官琴道:“是这回事么?”
上官琴不由气得面色苍白,道:“简直是一派胡说,姐姐你不要信他……我……我与你这贼子拼了!”
拔出了剑,猛然向着屠一夫扑去,白衣少女忙持剑格住道:“算了吧!”
她转过身来,望着屠一夫冷笑道:“无耻之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快滚!”
屠一夫见计不逞,当下低头不语,遂带马过去,伸手去拉蒲天河被绑住的那匹马。
上官琴见状,忙道,“住手!”
屠一夫回头向着白衣少女苦笑道:“这人与在下有废体之仇,求姑娘把他交给我吧!”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我本可交与你的,只是我这位姐姐却好像有点舍不得!”
屠一夫恨恨地道:“姑娘何必如此与在下为难,姑娘报个万儿吧!”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你也不必问我的名字……”
她用手指了马上的蒲天河一下道:“把这人留下,快点,否则你们更别想舒服!”
屠一夫气得面色铁青,哼了一声道:“好吧,这一次一切都依你,我们总有再见之日!”
白衣少女露出两排白玉似的玉牙,笑了笑道:“很好,这还像句人话!”
屠一夫嘿嘿冷笑着,对身侧人道:“把他抬下马来,交给她。我们走路!”
他手下的人答应了一声,立时过去把蒲天河解下马来。蒲天河此刻仍然没有醒转,僵硬地躺在地上,上官琴早已扑过去,哭叫道:“恩兄,你……”
说时泪珠点点滑腮而下,白衣少女并未注意看地上的蒲天河,只向着屠一夫道:“你们还不滚么!”
屠一夫牙齿咬得咔咔直响,连连点头道:“金砖不厚,玉瓦不薄,骑驴看唱本,我们走着瞧!再见!”
手一挥,众人一齐拨马而去。沙漠上弥漫起了大片的黄烟,这些人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瞬之间,人马已走了一空。
白衣少女这才慢慢转过身来,望着上官琴道:“你这位朋友要紧么?”
上官琴侧过身子,道:“他因中了那妖道迷魂毒沙,此刻仍然是不省人事,这便如何是好!”
白衣少女一笑道:“这容易,你走开看我的!”
上宫琴忙闪开一旁,白衣少女由身上取出一个扁盒,由盒内取出一颗丸药,捏破了蜡衣,现出了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白衣少女这才抬起头来,当她目光一接触到蒲天河的脸上,由不住立时呆住了。
她脸上神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足下后退了一步,喃喃道:“哦……不!是你……”
猛然地扑过去,蹲下了身子,细细地看了看蒲天河的脸,口中徐徐地道:“蒲……大哥……是你!”
上官琴一呆道:“咦……姐姐莫非认识他?”
白衣少女慢慢转过脸,望着上官琴,淡淡一笑,有儿分伤感地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上官琴呆了上呆,道:“我刚才听你好像叫他是蒲大哥,是怎么回事?”
白衣少女冷冷地道:“他不姓蒲姓什么?”
上官琴摇了摇头,笑道:“姐姐真的是认错人了,也许姐姐还不清楚,这个人乃是大漠南疆的娄大侠娄骥!”
“娄骥?”
白衣少女睁大了眸于,几乎呆住了。随后冷冷一笑道:“他是娄骥?谁说的?”
上官琴怔怔地道:“是他自己说的!”
白衣少女目光在蒲天河身上一扫,目光中含有无限凄凉,她轻轻叹了一声道:“就算他是吧!”
上官琴催促道:“姐姐快救他醒过来吧!”
白衣少女点头浅笑道:“放心,我比你更关心他。只是我还有几句话,要问问清楚。他死不了!”
上官琴糊涂地道:“姐姐问什么呢?”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这娄骥,你认识他多久了?”
上官琴呆了一下,吞吐道:“昨天才认识。”
白衣少女微微冷笑道:“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同行共路了,真是好快!”
上官琴面上一红道:“姐姐不要这么说,我昨天如非这位娄兄救命,只怕已遭了方才那厮毒手了!”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们现在又是去哪里呢?”
上官琴奇怪地看了看她,心想怪事,这人何必这么多事,问这些又干什么呀!
可是对方总是有恩于自己,她既见问,怎好不答?
想了想,上官琴就道:“告诉姐姐也无所谓,这位娄兄因要去参观赛马盛会,他初来蒙古,又不识路,小妹要返回寒碧宫,故此顺路,是以结伴而行。”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道:“这么说,那春如水春夫人是你师父了?”
上官琴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家师。”
“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琴。”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她把手中的那颗药丸,递给上官琴道:“这颗药丸乃是我自星星峡一位前辈处讨得的,非但有解毒去毒之效,并有培元固本之功,你与他服下之后,不消一会儿,他必定可以醒转!”
她说到这里,站起身子道:“我走了!”
上官琴忙拉住她道:“姐姐是我二人救命恩人……再说这位娄兄必定也很想拜识姐姐呢!”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想见他!”
上官琴怔了一下,道:“姐姐救人务彻,还是等他醒转再去如何?”
白衣少女眼角一瞟,已然腾身上马,冷笑道:“有你在旁,比我强多了!”
上官琴忙上前道:“姐姐……我真不知该怎么感激你!”
白衣少女冷漠地道:“不必谢,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见!”
说罢带过了马头,上官琴忙道:“姐姐芳名可以告诉我知道么?”
白衣少女马上回身道:“娄小兰!”
上官琴蓦地一呆,道:“啊呀……你原来是沙漠虹呀……那你们岂不是兄妹么?这……”
白衣少女淡淡一笑道:“本来就是兄妹嘛!”
上官琴睁大了眼睛,痴痴地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娄小兰在马上冷冷一笑道:“等他醒转之后,你只告诉他我来过了就是。我暂时还不想见他!”
双足一夹马腹,座下白驹一声长嘶,扬开四蹄如飞而去。上官琴忙赶上道:“娄姐姐,娄姐姐……”
可是沙漠虹座下神驹,乃是出了名的快,真可称“来去如风”,早已驰得无影无踪。
上官琴真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自言自语道:“怪事……”
她快快地转到了蒲天河身边,仔细端详了蒲天河一番,对方那冠玉的面颊,长长的剑眉,果然是生平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上官琴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觉得脸上一阵阵地发热,猛然往地上啐了一口道:“我真是……”
当时忙把娄小兰给的药丸,放在了蒲天河口中,又喂他喝了一些水,然后她退坐一边,痴痴地等了一刻,蒲天河果然长吟了一声,倏地睁开了双目。
上官琴上前笑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蒲天河倏地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恨声道:“屠一夫他们人呢?”
上官琴掩口一笑道:“早走了!”
蒲天河皱了一下眉,站起身来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你救了我?”
上官琴笑道:“你把我也看得大高了,我哪有这么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