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王亚焦等人,则打算先留在北京看看情况,然后再考虑回到上海。
因为有李景林这个传说实力接近孙禄堂、不亚于李叙文的超级高手加入,保护孙先生的实力反而是有增无减。
让王至道遗憾的是,这次来到北京,居然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孙大周的父亲,他心中最佩服的武学大宗师孙禄堂。不过孙大周向他保证,孙禄堂不久之后即将搬到上海居住,到时候必会给他引见,这才令王至道心中好受了一点。
海上的日出可能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之一,故在王至道提议下,孙先生、李景林、孙大周、陈真、邬心兰和周蝶都纷纷来到甲板上,欣赏日出。遗憾的是,船头的甲板不允许前往,他们只好来到船尾的甲板,看日出的效果差了许多。
周蝶已经让王至道弄醒了,本来王至道是想和龙蝶谈一谈,但是却没想到弄醒的却是周蝶,龙蝶已经沉睡了下去。周蝶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自己莫明其妙的睡着。醒来后就出现在油轮上大感奇怪不已。
王至道即胡乱的给她编了一个理由,将她瞒了过去。幸好周蝶见王至道和邬心兰都在身边陪着她,倒也不在意自己是留在北京还是去上海。
关于周蝶拥有双重人格地事情,所有的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就连李景林也从孙大周的口中知道了真相。不过他们都知趣的瞒着周蝶,只是鉴于周蝶变成龙蝶之后的危险性,孙大周和陈真在有意无意之间让周蝶和孙先生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关于周蝶的双重人格的治疗,王至道坚决到了上海后由他亲自来处理。并称自己比谁都了解如何治愈这种病。尽管所有地人都对王至道的话感到怀疑,但是因为王至道近年来一直都在创造奇迹,常有出乎意外之能,故孙大周等人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
李景林显然听说了王至道神乎其神的枪法,兴致很高,居然向王至道提议,要以剑斗斗他的枪,看看是王至道先开枪打中他,还是他先用剑击掉他的枪。
此提议将孙先生吓了一跳,担心他们两人相争会出事。赶紧出言相劝。认为这种游戏很危险,最好不要玩。
王至道却笑道:“孙先生不必多虑,我相信以景林将军的剑术修为。绝对不会伤到我。而我也自信以我的枪法,绝对不会打中景林将军的身体。所以我非常想见识一下景林将军的天下第一剑。景林将军,不如这样吧,我们以十步距离开始,我会对准你身体两侧的空处开枪,只要你能在我扳动板机之前阻止我,就算你赢了,如何?”
李景林闻言大笑道:“好,这是我常玩地游戏。不过呢,我以前和别人玩这种游戏时。一般都是相距三十步地,你肯定要以十步距离与我玩这个游戏吗?”
王至道微笑的道:“我的枪法至少要比景林将军你以前地对手要强得多吧?”
李景林再次大笑道:“有趣,我喜欢你这个自信的小子!好,就以十步距离,大周,你来做我们的裁判!”
孙大周微笑的道:“我乐意之极,两位请准备吧!”
王至道和李景林开始向后退,相距十步时停了下来。两人都以很自然的姿势站立,王至道的驳壳枪插在腰右侧。而李景林的剑也插在腰右侧。
和邬心兰一起靠在栅栏上观战的周蝶有点紧张,她看到邬心兰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忍不住问道:“心兰,你干吗一点都不紧张?”
邬心兰不解的问道:“我为什么要紧张,王至道地枪法你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说不会打中景林将军的身体,就绝对不会打中,你不必担心啊!”
周蝶却道:“我不是担心景林将军,我是担心王至道,万一他被景林将军的剑刺中怎么办?”
邬心兰闻言愕了一愕,继又失笑道:“那可能吗?景林将军用的是剑啊,他怎么可能快得过王至道的枪?”
周蝶摇头道:“你没有听过景林将军的事迹才这样说。我却听过关于景林将军剑法的传闻。传闻中景林将军的剑是比子弹还要快的,否则就不会被人称为‘剑仙’了。”
“剑比子弹要快?”邬心兰再次失笑道:“那怎么可能?”
却听在邬心兰那一则地陈真笑道:“剑是永远不可能快得过已经脱膛的子弹,不过景林将军却有可能在对方开枪之前用剑刺中对方的要害,让对方开不了枪。这斗的是反应、速度和准确性。如果王师弟的反应和速度比起景林将军都差得太远的话,有可能来不及开枪就被景林将军用剑刺杀。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景林将军会控制住自己的剑,不会伤害到王师弟的!”
周蝶闻言忍不住又问道:“万一景林将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剑,伤了王至道怎么办?”
陈真失笑道:“那他就不是‘剑仙’李景林了。”
“景林叔,王兄弟,你们准备好了吗?”却听孙大周在发问。
见李景林和王至道都点了点头,孙大周慢慢的举起了右手:“准备,开始!”
随着孙大周的话音落下,王至道的右手已经拨出了驳壳枪,可是他还没有瞄准,就看到李景林已经出现在他身前三步距离之处。同时寒光一闪,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弹向他持枪的手腕。
王至道的手指刚刚扳动了一半的板机,手腕就一疼,驳壳枪脱手飞出。落到地上之后,已经被扳开的击锤刚好撞在甲板上,“嘣”地一声枪响了,幸好枪嘴朝天,并没有伤到人。
王至道大感震惊的对李景林拱了拱手。心服口服的道:“景林将军好快的剑,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在十步距离将我手中的枪打掉。景林将军‘剑仙’的称号当之无愧,我输了!”
“不,是我输了,这枪已经响了!”李景林神色严肃的道。
王至道笑道:“这枪可不是我开的,它是自己撞到甲板上走火地!”
“不对,你已经扳动了一半的板机!”李景林摇头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与我的部下至少玩了上百次这样的游戏,但是我们选择的距离都是三十步。每一次我都能在他们拨出手枪之前阻止他们。我的部下之中用枪最快的一个,也仅仅是将枪举了起来而已。连瞄准都没有完成。但是你我之间的距离只有十步。
你不但已经将枪嘴瞄准了我,还能扳动了一半的板机,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再多出一步地话。相信你必能在我地剑击中你之前开枪打中我。所以说是你赢了。如果我是‘剑仙’的话,你就是当之无愧的‘枪神’。”
“我们比赛地距离是十步,并不是十一步,所以还是我输。”王至道笑道:“不过我还是要多谢景林将军赐给我‘枪神’这个绰号,这让我的虚荣心有了一点点满足。”
李景林闻言大笑道:“好,你小子真的很对我的胃口!好好努力吧,相信不用不久,你这个‘枪神’必会比我这个‘剑仙’更有名了!”
“多谢景林将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至道说着走过去弯腰拾起了自己的驳壳枪,在直起身子的时候。
他看到了金光灿烂的太阳,突然之间感到了不对劲。当下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道:“各位,我发现这船有点不对劲!”
孙大周等人闻言脸色变了一变,孙大周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王至道指了指太阳,道:“已经三个多小时了,这船理应已经驶出渤海,该对着太阳的方向南下了,可它为什么一直在往东驶?按这个方向是不可能到达上海的!”
众人闻言怔了一怔。孙大周皱眉道:“这条船是段总理地人找的,不可能有问题吧?可能这条船航向上海的路线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样呢!”
“不对!”王至道摇头道:“我是坐过几次船的,这条路线的船我也坐过。而且我对方向感一向很敏锐,走过一遍就不会忘记。我可以肯定,这条船航行的方向,绝对不是去上海?”
“那它去那儿?”孙大周问道。
“日本!”王至道肯定的回答道。
“去日本?”孙大周怔了一怔,看了陈真和李景林一眼,对王至道摇头道:“说不通,如果这条船是被袁瘸子的人控制住了,那他将我们弄到日本去做什么?孙先生在日本可是有不少朋友地,他去了日本绝对会比在中国更加安全。”
王至道皱眉道:“也许这船不是让袁瘸子的人控制了,可能是其他的敌人。至于目的?我们去驾驶舱这船的船长问问就知道了。”
陈真提议道:“王师弟,我跟你一起去驾驶舱找船长。孙兄,景林将军,你们在这保护孙先生吧!”
“那我们呢!”却是邬心兰发问道。
“留在这儿!”王至道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即和陈真一起下了甲板,向船头的驾驶舱奔去。
经过装货的船舱时,王至道突然心中一动,停下脚步问道:“五师兄,你有没有嗅到?”
陈真的鼻子耸了耸,点头道:“这里面有血腥味!”
“里面可能有死尸,我们进去看看!”
王至道说着小心翼翼的将货舱的门推开了一条缝,血腥味顿时更加浓烈了,好像里面是个血池地狱一样。陈真仔细的听了听,说道:“里面并没有活人。完全打开门吧!”
王至道闻言将门完全打开,入目的情况令他们触目心惊,只见里面至少躺着八具男尸,个个被割开了咽喉,流在地上的鲜血已经开始干涸。但奇怪的是,这八具男尸地身上却只穿着内衣裤。
王至道走过去看了看这八具男尸的面貌,对陈真道:“他们就是这‘追风号’的船员,之前段家常带我们上这条船时。我已经记住了他们的样子。”
陈真色变道:“这么说来,至少有八个以上的人杀了这些船员,冒充他们控制了这艘船!”
“嗯,这些杀手想必是早就躲在这货舱里面。以这些船员的血干涸的情况来看,他们是在两个小时之前才开始行动的。这应该与段家常无关,他要是安排杀手对付我们,大可以直接让杀手冒充船员,没有理由让杀手躲在货舱,然后在出海时再杀了海员冒充他们。
再说了,段棋瑞目前并没有任何理由有对付我们。”王至道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那这些杀手是如何知道我们会上这艘船地?”陈真问道。
“这正是我在火车上早就怀疑的问题。可是来京之后我们所遇到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解决。”王至道神色严肃的对陈真道:“我们之间有内奸!”
陈真怔了一怔,点头道:“我们自从上火车开始。杀手一直在跟随着我们,好像敌人对我们每一个行动都了若指掌。这的确只有内奸才能解释得通。但问题是,内奸会是谁呢?”
王至道想了一想,道:“杀手是从上海火车站开始跟随来的,故内奸不可能是北京的人,应该就在从上海开始就跟着孙先生的人之中,刘百川前辈和李景林将军自然得排除掉。我之前怀疑是梁氏兄弟,但是他们这次却并没有跟随来,也不知道我们要上这条船,所以他们也可以排除。我相信也不可能是你和我。那就只剩下孙大周、邬师姐和周蝶姐三人有嫌疑。”
陈真道:“孙大周对同盟会很忠心,又是孙禄堂老先生的儿子;而心兰从小就在精武门长大,他们两个自然不可能是内奸,故内奸只有是周蝶,她毕竟是个戏子,又本来就是个杀手,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