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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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门-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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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越来越暗,周遭的事物变得模糊,姜古庄仔细打量他和上官痴所处的位置。

发现是一处谷地,四周高山环抱,在右侧好像有一条缺口,心里一喜,拉着上官痴的手向缺口走去。

为了不让上官痴害怕,姜古庄大踏步地往前走,做出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嘴上还唱着山歌。

在寂静的山林中,两人的脚步声和姜古庄乱嚷的歌声传得很远……

上官痴也被感染,精神高亢起来,将手圈在嘴边,喊道:

“有人吗!喂!有人吗……”

声音随晚风飘送,又传了回来。

“有人吗……吗……吗……”

两人像两个玩耍的孩童,大笑起来。

突然,山谷那边隐隐传来啸声,两人一齐停下脚步和笑声,侧耳凝听。

啸声不响,但很清晰,显示那人的内功绝对不弱。

两人心头一喜。管他是敌是友,武功弱不弱,反正终于听见人声,而且是武林中人,说不定就是肖老前辈。

两人毫不迟疑,手拉着手,纵跃前行,朝啸声的方向纵去。

可刚走出谷地,那啸声又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两人又是一片惘然……

姜古庄沉思道:

“听刚才那啸声,似乎就在这不远,怎么又没了!”

上官痴说道:

“我们往前找找看嘛!”

两人又摸索着往前走去。

再穿过一片茂密的樟树林,只见前面豁然开朗,在四面陡峭高山的环抱之中,隐隐现出一座古庙的轮廓,古庙的前面一条小河蜿蜒流过。

上官痴兴奋地拍手叫道:

“庄哥哥,你看,那里有房子!”

说着手指向远方。

姜古庄笑道:

“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

两人经向古庙走去。刚到小河旁边,忽然两边的树丛之中,两条黑影一闪而出,两柄长剑疾递过来,指着姜古庄和上官痴前胸大穴。

显然这两人在这里埋伏很久了,静候他们的到来。

姜古庄深责自己大意,明明听到啸声,而不引起警惕,遭人袭击。

长剑点到两人的要穴上,只要稍稍往前一送就会性命不保,因此两人僵着脖子,不敢稍有动弹。

姜古庄斜着眼睛看去,两个突袭他的人是中年和尚,心想原来这深山古庙,还是藏龙卧虎之地,住着世外高人,看来凶多吉少。

正在思索间,左边年纪稍长的和尚沉声喝道:

“两位施主为何深夜来此?”

姜古庄硬着脖子说道:

“我们两到大樟山找一个人,因为不识山路,就迷路了,误打误闯,才……到这里来的,打扰你了。”

另一人惊道:

“找一个人?谁?”

姜古庄答道:

“华山派前掌门人肖源前辈!”

两人闻言,同时喝道:

“谁告诉你的?”

两人语气甚是惊讶,脸上已显出骇然之色,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姜古庄乘两人一惊一呆之际,连忙血光宝刀一闪,两边一分,叮当两响,将两人的长剑荡到一边,同时一拉上官痴,纵跃到一边,说道:

“恕难奉告!”

两名和尚同时一怔,两声低啸,长剑一转,同时向姜古庄刺来。

长剑带着破空之响,剑势着实凌厉。

姜古庄低头避过,右手血刀直挑右边的和尚的左胁,左手急探,去抓右边和尚的手腕,两招同时攻出,去势奇急。

右边的和尚回转扭腰,长剑撤回,挡住姜古庄的血刀;左边的和尚避让不及,连忙缩手,身子后仰,躲开这一招。

姜古庄哪还容得两人有余暇出手,忽然回身,背向两人。

两名和尚一呆,知道他要逃走,两柄长剑抢攻而上。

忽觉一阵劲风袭到,但见姜古庄反手从下向上,犹如长了后眼,双手避开两人的长剑,如两条长蛇般的向自己肋下钻来。

两人大出意外,忙撤剑,伸手想抓,但已是迟了,“啪啪”两声,两人肋下要穴被点,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不能动弹。

但两人心里清楚,少年若不是用手点穴,而是用他手上的刀刺,早就没命了,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

他们心里感到骇然,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武功这等了得。

姜古庄借势窜了出去,回过身来,笑吟吟站在两人面前,抡拳说道:

“两位高人,得罪了!”

说着一拉上官痴的手说道:

“痴儿,我俩进去看看。”

年纪稍长的和尚喝道:

“施主请留步!”

两人停了下来,姜古庄;回头道:

“等过了两个时辰,两位前辈的穴道自然解开。”

那和尚凄然道:

“两位施主是受何人指使,来到这里找我恩师,恩师隐身到这荒山野岭,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你们何必要这么苦苦相逼……”

姜古庄和上官痴立即转过身来,满是欣喜。

原以为大樟山这么大,找肖源大师已是大海捞针,满是失望,深深后悔当初没叫孙老前辈画个图什么带来,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姜古庄惊道:

“肖源老前辈是两位的恩师?”

那和尚淡淡说道:

“嗯。”

姜古庄奇道:

“肖老前辈是华山前掌门,怎么会……”

说着狐疑不解向两人打量,意思是说,一个掌门人,怎么到一个深山荒野当和尚。

两名和尚见这一男一女的两个少年,虽然武功奇高,但心眼不坏,刚才生死关头就已手下留情,再见他左一个“肖源老前辈”右一个“肖老前辈”的称呼,提在嗓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年长的和尚面容一缓,说道:

“我恩师看不惯那些小人为事,看破红尘,就循遁入空门,隐身到大樟山里来的。”

另一名和尚接着说道:

“从两位施主的面相来看,似不是邪恶之徒,不知找我家恩师有什么事。”

姜古庄说道:

“是这样的。我是受人之托给肖源老前辈带两封信,另外还有一件私事要和肖老前辈面谈。”

说罢,姜古庄从怀里掏出血书,说道:

“这就是孙老前辈的血书。”

两人同时惊呼道:

“血书?难道……”

“接着又说道:

“你说是孙铸叫你带的血书?”

姜古庄心想:你们就是出家了,不属于华山派弟子,但你们的恩师毕竟曾是华山派的前掌门人,怎么对现任掌门人这等无礼!心里甚是不解。

姜古庄答道:

“是孙老前辈叫我带来的。”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神情甚是愤怒和恐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年长的和尚凄然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领两位施主进去。”

姜古庄欣喜道:

“多谢两位大师。”

说着往前走去,走了两步见后面没人跟来,一拍脑袋,骂道:

“我怎么这般糊涂!”

连忙后跃向两位和尚解开穴道。

两名和尚古怪地一笑,领着姜古庄和上官痴一言不发地跨过小河上的浮桥,向古庙中走去。

古庙显然经年不久,加上年久失修,庙门字迹斑驳,依稀能看到“樟神庙”三个大字。

庙里面收拾得挺干净,青卷黄灯,古香古色,气氛很是肃穆。

两名和尚将姜古庄和上官痴让到厢房,说声“请在此等侯片刻”,然后关上房门,立即转身,匆匆而去。

姜古庄打量这间厢房,里面虽然陈设颇为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有一种舒适的感觉。心想:这倒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不多时,随着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两名身穿蓝袍,长须飘飘,双手合十的和尚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刚才领两人进来的中年和尚。

姜古庄赶快起身,叫道:

“肖老前辈,你……”

转而一想:不对。肖老前辈是一个人,这两个人,不知那一个是的,所以没有说下去。

走在前面老僧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犀利地看着姜古庄,说道:

“施主认错人了,贫僧贱号玄斐,这位是玄道。”

说着,向跟在后面的老僧一指,接着说道:

“济慈大师是在下的恩师。”

姜古庄奇道:

“济慈大师是……”

玄斐说道:

“济慈大师就是施主所要找的肖老前辈,不过他现在已不叫肖源了。”

姜古庄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前辈到这荒山野岭的古庙当了和尚,改名济慈,看来肖老前辈是个与世无争的人。

继而又想:这两位老僧的年龄至少有六十岁,肖老前辈是他俩的恩师,那不有八九十岁了,他怎么没看到此人?

正在疑惑问玄斐又道:

“刚才听能泽和能洪师弟讲,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找我恩师的?”

姜古庄点点头道:

“烦两位大师替晚辈引见。”

玄斐双手合十唱诺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得真是不巧,恩师昨日已下山云游去了,如果两位昨日来,就好了。”

姜古庄一听大失所望,心想:既然济慈大师去云游去了,刚才能泽和能洪怎不告诉我,问道:

“不知济慈大师,几时能够回转?”

心想:要是三五六天的,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玄斐说道:

“很难说,但最少也要一年半载。”

姜古庄更是失望,说道:

“哦,这在下起先不知,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告辞了。”

说着就往外走。

玄斐和玄通堵在房门口并没让路,玄斐大师淡淡说道:

“听说两位施主找我家恩师有信物相托,并求还有事要求见,何不交给贫僧,然后等恩师回来,再转交给他,免得施主枉跑一趟。”

姜古庄注视了玄斐一眼,恭敬答道: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孙老前辈曾嘱咐在下,血书定要亲手交给肖老前辈。另外十分机密之事,要亲口告诉他,所以恕在下不从。”

玄斐脸色微变,忽然说道:

“施主与孙铸什么关系?”

姜古庄答道:

“萍水相逢而已。”

玄斐大师紧逼,口气咄咄逼人道:

“那他为什么将机密之事跟你说?”

姜古庄一时语塞,因为这也是他琢磨不透的事。

说完玄斐凶相毕露,沉声说道:

“施主将那信物交出来!”

口气甚是严历,大有立即出手之意。

姜古庄没想到情况陡变,上官痴早就不耐烦,眉毛一扬叱道:

“老和尚,你凶什么?”

玄斐微露愧色道:

“把信物留下,贫僧决不阻拦二位施主!”

姜古庄也有些愠怒道:

“在下既然已答应了孙老前辈的话,决不会转手他人!”

玄斐听了,刚缓和一些的神色马上一变,说道:

“施主既然自己找上山来,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突然五指一并,伸手向姜古庄拍来。

姜古庄又惊又怒,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反手向玄斐拍来的右腕扣去。

卷二——第 五 章龙在九天

玄斐自得济慈大师的真传,自幼浸淫于华山武学,已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因听能泽、能洪介绍,知道两人年纪虽轻,但武功奇高,所以出手就不曾小瞧姜古庄,右掌拍出,已留有后招。

见姜古庄左手扣来,右手的长剑直削过去。

厢房太小,玄通、能泽、能洪三人还在门外站着,姜古庄也抽出了血刀,顿时刀剑斗在一起,厢房就变得碍手碍脚。

玄斐久居深山,从未与这样厉害的对手大展拳脚,一时兴趣大增,喝道:

“好!我玄斐就来斗斗你这位孙铸的弟子!”

说着身子后跃,人已到古庙的大厅上。

姜古庄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他误会我是孙老前辈的徒弟,同门较技已是很正常的事,也跟着跃出,抱拳道:

“前辈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孙老前辈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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