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洛在一旁察言观『色』,似是瞧出了我的内心,问道:林静这一回来,你又会有什么打算?
我听她话中有话,似是指林静一回来偶就会对陆菲变心。当下道:你别总这么疑神疑鬼的好不?我已经决定了和你姐一起走,林静不回来是这样,回来也一样!陶洛洛道:只盼你说到做到,别事到临头又想起林静的好来!
我闻言心中竟真想起林静对我的好来了,不由一阵默然。陶洛洛道:大白,不管是我姐还是林静,你总要做一个决断啊,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的!我点点头,陶洛洛叹口气道:我姐这人特别自卑,而且相当的敏感,尤其是面对你时。我看她知道林静要回来后,就又有些动摇了。
动摇?
陶洛洛点点头,说道:其实要她下决心和你在一起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来她觉得自己结过两次婚,配不上你。二来,她和你在一起总觉得对不起林静。再加上她又是那种婆婆妈妈的『性』格,所以内心总是摇摆不定。这次林静回来,绝对是对你们两个的考验。如果你稍微处理不当,我姐很可能就……就……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今晚你走后不久,那个黄部长又来了。
什么???nnd,教父那老b还真tm不要脸!(汗,要脸那还是偶滴教父么)
那姓黄的天天往我姐那儿跑,就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对我姐有企图。我姐也不知道怎么在想,每次还都把那姓黄的留下来说老半天话。
我心头一跳:陆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平时话很少呀,怎会和教父有那么多话说?难道她把教父当成了偶的替补?想着,心里顿时像吃了个苍蝇般,说不出的不舒服。
陶洛洛又道:大白,我看得出我姐真的很喜欢你,她心里是十分想和你在一起的。而且你们还有了孩子。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姐,就赶快跟她去澳洲,别再拖拉了。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今晚你在我家的时候我姐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绽开的花,可是自从她接到林静的电话,她又仿佛在瞬间枯萎了。我真的不想看到我姐这样彷徨痛苦下去,所以我才会冒这么大的雨来找你。大白,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什么?
在林静回来之前就带着我姐走吧!
救赎 決擇
从陶洛洛的房间出来后,偶的耳边仍回『荡』着她的话。小白。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浓浓的关怀:我其实……其实我并不是……并不是怕你见到林静后会变心。相比较而言,我更怕我姐会变卦。你也应该了解她那个人,她见到林静之后,如果受不了那种伦理上和道德上的自我谴责,她很有可能撇下你一个人跑掉的。到时候……到那时候……我怕你会……我怕你会被她再次伤害……
陶洛洛让我的心积满了阴霾,从她家到我家仅只数步之遥,但偶却徘徊了n久n久。每跨出一步,偶的心里便会经历无数次的斗争。说实话,我很想见见林静,我很想知道她这段时间在美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到伤害。我还想,不管怎样,不管我将来是不是要和陆菲走,如果林静真的受伤了,如果她需要我的肩膀,我也应该毫不吝惜的借给她。但,陶洛洛说的不错,我是太了解陆菲了,只怕她一见到林静,一想起自己和林静的身份关系,便又会动摇。更何况还有教父那老厮窥视在一旁,我和陆菲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呆一刻,便会多一分危险。
林陆二女的脸孔在我的脑海中交替出现着,一边是永远放不下的爱情,一边是曾经发誓要履行的承诺和责任,我实在是权衡不出哪边更重要一些。直到我走到自己家门口,我的心仍旧在来来回回的拉锯。在门口愣了半晌,有些茫然的掏出钥匙。在钥匙入孔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和陆菲在海棠树下的那次交/合:现在陆菲那一方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啊,还有我和她制造出来的二代产品白小豹!我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生下来就没爹或是管别人(如教父)叫爹吧!瞬时,陆菲的影子将林静的压了下去,我吁口长气,轻轻扭动钥匙,打开了门。与此同时,心里也已拿定了主意。
入得屋内,却见陈雪那丫头仍旧半躺在沙发上,汗,这女厮还真的一动都没敢动啊。想起自己刚才那么凶的骂她,心中颇有歉意。陈雪见我回来,先是瞟了我一眼,然后立即来了个qq表情中的左哼哼,嘟长了嘴别转了头。我道: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儿急才口无遮拦的,你表生气哈。
陈雪白了我一眼,一言不发。我又道:你明天有空么?
陈雪仍是不说话。我苦笑了下,走到她身旁坐了下。她用脚狠狠的在我大腿上踹了下,道:滚开!我腿上吃了痛,心中的那股子愁闷却似乎随之一缓,当下道:再踹我几脚,用力点!陈雪又使力踢了我几脚,见我一动不动的居然还有点小享受,不禁骂道:神经病,受虐狂!我心头又是一阵苦笑,扭头冲她道:你明天能不能抽出点时间?
怎么?陈雪气哼哼的说。
哦。我道:要是你能抽出时间的话,那我们就去把房子给过户了吧!
救赎 不留退路
什么?陈雪瞪大了眼睛。我道:过完户之后你就把那秘约给我!陈雪道:你不怕那是假的吗?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那秘约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最后再为林静做点什么,。陈雪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怒道:林静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她!说着似是气不过,伸足又在我身上腿上狂踢了几脚。我不躲不闪,静静的由着她折腾。哪知她却愈踢愈气,最后竟一脚扬起,往我脸上踹来。
我靠!偶终于不能再无视下去了,怎么也不能让她的臭脚丫踢到哥脸上吧。当下一伸手啪一下捉住了她的脚,只觉入手处滑腻柔嫩,触感奇佳。望过去时,但见她的小脚晶莹白皙,仿佛玉雕的一般好看。饶是以偶现在的心情,仍是不由得一阵神摇目眩。再往下看时,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早前说过,这妮子只穿了偶的一件t恤,其他再无片缕遮身。如今她左足扬起,呈45度角的样子,而偶这般拿着她的脚,顺着腿的方向往下望去,汗,简直是一览无余。陈雪见状啊的一声尖叫。偶不由又惊又愧,当下急忙放脱了她的小脚,转过了脸去。一颗心怦怦怦的只是狂跳。
陈雪羞愤的骂道:流氓,无耻,禽兽!我心下发虚,起身往楼上逃去。身后传来陈雪不绝的骂声:『淫』贼,白痴,傻叉,蠢猪……
不知是否因为刚才那番风波,这一夜陈雪并没再啰唣我。到了第二天,偶驾着车载着陈雪先去吃了早饭,然后便一起去办过户的手续。先是和陈雪订立了一份赠与合同,交了契税,然后又去公证处做了公征。接下来又做了房产权的转移登记。其实按常理,我只需和陈雪订好赠与合同便能换回她手中的那份秘约,剩下来的事情完全可以慢慢去做。但我却不想给自己留退路,所以一鼓脑的都给做了。幸好陈雪在各个衙门都还认识人,办手续的时候还算快捷。但饶是如此,这一大通事情搞将下来也足足花了一整天时间。
事情办妥之后陈雪自是喜得合不拢嘴,而我也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从陈雪手上拿了那份秘约后粗略的看了看,那上面的签名倒都不似假的。又跟陈雪说好偶在那间房最多再住一两天,她随时都可以去接收。然后别了陈雪,开车往湖边别墅而去。现在摆在我面前的便只有两件事情了。第一,就是把这份秘约托林静家的管家转交给林静,并把相关情由简单做一下交待。第二,就是说服陆菲跟我一起跑路。
我和陈雪作别时大约六点多钟,待车子开到湖边别墅已然七点半了。叫开门后,将车驶入院中。刚进得里面,理见院内空地上正停着一辆车。细看时,却正是教父的那辆大奔。我心中一阵腻歪,万没想那老b居然在此。泊好车后犹豫片刻,一咬牙,终于下车往楼内走去。
救赎 宣示主权
刚走进一楼客厅,便听见教父的声音在里面道:在澳洲作生意基本上是不会亏钱的,你可以买几个连锁超市或是7…11加油站,要么就开几家大型的中餐馆。如果你不想麻烦,就是把钱存在银行里也行,那边的年息差不多有6%,比国内的很多理财产品都高……正说着,似乎听到有人进来,扭头门口望了过来。见是我,先是一怔,接着满脸堆起了招牌式的谀笑道:白总来了啊!
我不答,只略向他瞥了一眼便即转开了目光,向坐在他对面的陆菲望了去。陆菲兀自傻乎乎的瞅着教父,仿佛一个传销学员正在接收组织的洗脑般。待听到教父喊我,她才猛一下惊醒,慌张的将目光投向我。二人的视线毫无间隔的交触在了一起。想是我的到来太出陆菲的意料,这时她竟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但很快,她便稳定下了情绪,说道:是……是小白啊。
我左手拿着一个黄/『色』的档案袋,袋里装着那份秘约以及我留给林静的一封信。因见陆菲跟我说话,我下意识的将档案袋移到了胸前,跟着右手伸出,双手同时握住了那只袋袋。我的心突突突的跳着,头脑也直有些发晕的感觉,两只手爪里渗满了汗水。我是真不耐烦再这样畏缩下去了,我打算就在此时此地跟教父摊牌,省得他总是缠着我的陆菲不放。
我没回答陆菲的话,而是深吸了口气,迈步往她走了过去。陆菲见我迫向她,顿时紧张起来,为了不使教父起疑,她故作大方的又坐回了沙发中。我的心跳愈发猛烈了,但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走到了陆菲身畔,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我挨她挨的很近,几乎可以说是零距离。陆菲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我哪容她躲开,二话不说,将档案袋交到左手中捏紧了,腾出右手来一把将陆菲给搂了住。陆菲身子一震,想要挣脱我。我加大了手上力道,牢牢揽着她腰,一面用一种带着些挑衅味道的眼光去看教父,那感觉就仿佛像是在向教父宣示陆菲是我的一般。
教父早已经惊得呆了,张大嘴了望着我和陆菲。我心中也自惴惴,面上却丝毫没动声『色』。陆菲则恨不得将头扎进地板里去。一时间客厅里死一样的静,三人都木偶似的一动不动。只墙角的那盏落地钟发出一下下机械的咔咔声。
如是过了一分多钟,陆菲才又开始轻轻的开始往外挣脱,我心道主权也宣示的差不多了,当下将手缩了回来。大咪咪得脱束缚,连忙站起身,逃也似的往楼上走去。教父毕竟是老江湖,到了此时哪还有不明白的?这老厮望望陆菲的背影,又望望我,像是在问:白总,难道你们两个有一腿?
我深沉的一笑,直到陆菲上了楼,才冲教父道:我准备和她一起去澳洲。
救赎 陆菲的请求
我终于跟教父摊了牌,话是在客厅外的廊檐下说的。院子里还飘着昨天没下完的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坦白,或许我是怕他撬走陆菲,又或许他是我在公司里惟一可信任的朋友。我甚至连陆菲已怀了我的种的事情也和盘托出,当然了,我这样说也是为了让教父彻底对陆菲死心。
教父不愧是教父,听我说完了所有事后,非但没有bs我的行为,反而连声跟我道歉,说他一开始不知道我和陆菲的纠葛,否则绝对不会对陆菲起意。我则故作大度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