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哪来的香味。”金雷嗅了嗅,只觉得那股子清香是他从未闻过的,很特别。
“这是‘百子粉’发出的香味,也是红冠蛇的主食之一,”风莲解释道:“就是刚才我撒在江灵手上的那些白粉,而且它也有解毒的功效,是解此毒的必要药品之一。”
噢!金雷点点头。
“现在该是你上场了。”风莲低下头对着手中的红冠蛇说道。
“慢着。”当风莲正要将红冠蛇放出来时,阴兀突然说道,“如果江灵出了什么意外,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风莲转头看了他一眼,沉静如幽潭的双眸冷冷的盯着阴兀深邃的瞳眸,冷声道:“如果江灵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你造成的,请阴堡主不要在我治疗病人时打扰我。”
说完,又换上一脸认真的表情,只见她将红冠蛇放在了江灵的手臂上,那蛇头先是在手臂上的十个黑块里闻了闻,接着便直接站到了中间最大的一块黑点中,露出尖利的牙齿,便咬了下去。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只见那条原本瘦小的红冠蛇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身体快速的膨胀,身体比原先更为红焰了,仿佛能掐出血来。
“它在吸灵儿的血?”阴兀冷声道,看着那小蛇身躯逐渐变大,不禁皱紧了眉头,道:“既然此蛇是专吸人血的,为何你刚才先放血?”
风莲只是点点头,道:“放血是为了方便放毒,她中的毒太深,毒血留体内的时间越长,也就越浓,只有放些血,这样,小蛇齿内的毒才能中和江灵体内的毒,时间也不多了。”只见她用手在江灵的手臂上一拍,那条‘红冠蛇’竟然‘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且动也不动,而江灵的手臂上,二颗非常深的牙齿印深深的烙着,黑块也明显比方刚的淡了很多。
风莲捡起鼓着大肚子的‘红冠蛇’,摇摇头道:“一年之内你都不会要吃东西了,贪心的小家伙。”打开药箱,风莲将‘红冠蛇’放在里面,让它舒服的躺在对它来说宽敞无比的箱内,又从箱底层中拿出来几颗黑色的药丸出来,掰开江灵的嘴,将其放入内。
“这又是什么?”阴兀在一旁冷冷的道。
“用血紫莲做成的药丸,我在里面加入了一些东西,但不会损毁它原有的功效,反而会更有加益。”风莲看着阴兀明显怀疑的脸,简洁明了的道,接着从药箱内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阴兀的面前,道:“这里面的药丸都是用血紫莲做成的,你只要每天给江灵只一颗,十天之后她应该可以全愈。”
“十天?风莲小姐,夫人中毒已半年有余,一些知名的大夫都说想全愈没有一二年是不可能的。”无法置信的眼神,金雷吃惊的道。
“你想江灵恢复的慢一点也行,每三天吃一颗吧,快则一个月,慢则一年,都随你们自己喜欢。”江莲耸了耸肩,反正事不关已,江灵若早死了,自己或许还会舒服一点吧。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金雷偷看了一眼阴兀,见他还是一张冷漠的脸,心里松了口气,这个风莲,要么不讲话,一讲话就讲这种害死人的话,哎!
“这十天你必须衣不宽带的留在灵儿身边照顾。”阴兀突然对着风莲说道。
“我是一个大夫,不是你们鹰堡的丫头。”风莲头也不回的整理着药箱,想让她照顾江灵?做梦也不可能啊。
“这是命令。”阴兀语气一转,神情变得更为冷肃,他受够了她对他话的漠视以及那份叛逆,从买她回来开始,她便是他一生的奴,她怎么逃也逃不掉的。
“命令?”风莲转过头来看着阴兀,道:“你赁什么命令我?”
“别忘了你是我买回来的,当时可是立了终身契约,你的身心都是我的,你必须听我的命令。”冷峻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声音更是冷了。
“你是买回了我,但同样你也抛弃了我,不是吗?”风莲忍住泪水不让它往下流,不禁回想起那天开离开鹰堡的情景,那时的他多么的冷酷无情,自私乖戾,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床上躺着的江灵,她是如此的痛恨着她,那时的她恨不得江灵早死,每天都在诅咒着她,造化弄人,谁又会料到今天她竟然在救江灵呢?
“但你又回来了,所以契约仍旧有效。”阴兀冷咧看着风莲苍白的小脸,心竟然有丝微微的疼痛,但他忽略了这份感受,继续说道:“在你立下契约那时起,你这一生便都是我的奴,这是你的宿命。”
奴?如此而已吗?再一次,风莲听见了自己心的破碎声,一片一片的掉落在地,怎么拾都拾不完整。
正文10
好圆的月,圆满得没有一丝瑕疵残缺,风莲幽然缥缈的眼神落在远方,沉浸在孑然的世界中,所有的空气与时间仿佛在她身边冻结,似被蛊惑般,她唇边漾起醺然的微笑,莹白的臂伸向天际,起身翩翩起舞,陶醉在微醺的月光下……此刻的她,像极了雪夜的月下妖精,足踝轻轻点地,柔亮的黑发舞出层层黑浪,款摆的腰肢婀娜妩媚,就着月光舞出魔幻的月光之舞……泪却无法抑制的从她的眼中如珍珠般的落下,整个月色因为泪珠的亮光在月夜下显得更为明亮。
“呵呵~”风莲大笑出来,笑得酸楚,笑得无奈,她喜欢月亮,静谧得仿佛要夺取人世间所有的温暖,唯一留下的是在她身上的冷,如她的心般。
风莲跌坐在地上,双眼迷茫的看着这一处,池里的荷花绽放着它的美丽,似在向世人叫嚣着它的一尘不染,无人能比的洁白,池边扬柳飘荡,引出一连串的妖娆微波,四角的凉亭里的白玉石桌,还有其周围盛开着的梅花树。
风莲站在盛开的梅花树下,闭上眼闻着满园子的梅花香味,这里,不正是自己以前住的园子吗?这几天自己忙着给江灵治病,竟未注意到下榻之处正是以前自己所住的‘梅园’,这里似乎没有变过,五年的时间仿佛在这里是停滞了,想当初自己离开时,不也正是梅花满园的时候吗?
风莲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从没离开过这里,时间的交错在它的脑里产生了混淆。
“你在这里做什么?”阴兀看到自己辛苦找的人竟然梅花下赏梅时,恼怒的心情竟被她如仙子般的出尘所覆盖。
“阴兀,你来了?”一见着阴兀,风莲绽开了笑容。
阴兀一怔,被她的笑容所迷惑,双手不自觉得抱住了迎来扑来的娇躯,她好像瘦了很多,阴兀抱住风莲,只觉得她原本就不是很丰腴的腰际似乎变得更为细小了,该死的,她难道都没吃东西吗?
“阴兀,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风莲微微一笑,双眼迷恋的看着这张她日思梦想的脸。
“等我?”阴兀看着在月光下如仙女般美丽的人儿,声音也变得温柔许多。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赏梅的吗?你忘了?”风莲晶亮的双眼眨啊眨,嘟起了小嘴,这个小动作更为她增添了稍许的妩媚。
“赏梅?”阴兀看着一脸痴迷的风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你好坏哦,果真忘了啊,我们昨晚上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赏梅的吗?你想耍赖不成?”风莲佯装微怒,眼角却是娇俏的看着阴兀。
阴兀终于感觉到她哪里不对劲了,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很迷惘,还有她的动作,这不禁使阴兀忆起了五年前的风姬,五年前,也是这里,风姬总是会拉着自己来这儿赏梅,以及看她的舞姿,那时的她就像梅中精灵,妩媚的身影,流波的眼神,轻盈的身段,跳着只有他一人能看的月舞。
“不过,你来了就好。”风莲将头靠在阴兀结实的胸膛里,闭上双眼,享受着他的温暖,突然她睁开双眼,说道:“我新编了一只舞哦,想不想看?这可是我编了整整一个月的哦,是想在你二十五岁生日时献给你的。”
二十五岁生日?他现在都已经三十岁了。
“嗯。”阴兀还是点了点头,他喜欢看她跳舞。
风莲对着阴兀笑了笑,便走出他的怀胞,来到桃花树下,迈起了一只优美而典雅的舞步。
“呵……”她笑出银铃似的声音,月光……真的会让人忘情呀……在弥漫着月光和桃花香的世界中,她笑得开怀且无忧无虑,俏丽的身影在树下翩舞,仿若一只蝴蝶,更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月光洒泻的银瀑中,起舞,带着醺然的美丽,纤巧的足踝愈转愈快,圆满的月亮幻化成旋转的光影,伴随着她轻盈的舞姿。
阴兀看得呆了,沉浸在风莲绝美的舞步当中,不能自拔。
突然,风莲只觉腰间一顿,旋舞的脚步跌撞进一道宽厚的胸膛,抬眼,只见阴兀鸷猛的眸子紧瞅着她,并狂猛地吻住了她的柔唇。
“兀,我还没跳完呢。”趁着空档,风莲喘息着说道。
“我要你!”他霸道的宣告,抱起她便往房里走去,鸷猛的眸子一刻也未曾离开她醉人的容颜。
风莲娇声一笑,双眼荡漾万般的柔情,自动送上了樱唇,湿滑的双舌搅动纠缠,她含住他的舌,吸吮轻啃,惹得他发出低吼,将舌探得更深,盈满她的小嘴,唇瓣因他的掠夺红滟地微微肿胀着。
这小妖女,他会忍不住在这里就要了她。
看着他幽邃的眸氤氲成欲望的深井,风莲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小手爬上了他的胸膛,划着圈圈。
“该死的。”阴兀低咒一声,将身上的貂绸披风往地上一摊,便将风莲扑倒在上面,近疯狂的撕碎了她的上衣,不一会,二具赤裸的身躯便已露了微冷的三月天里。
他的欲望来得既凶且猛,阴兀低头含住了她左胸前的蓓蕾,急切地拨开她的大腿,下腹的昂挺已等待不及的摩擦着她的腿间。
一陈冷风吹过,使得风莲打了个寒颤,人也清醒了不少,抬眼竟然印入了阴兀满是欲望的眼内,惊吓了一跳。
“你想做什么?”风莲猛的推开他。
没有抵防,阴兀就这样被风莲推开,跌坐在了冰冷落下的梅花瓣上。
察觉到二人竟是赤裸着,风莲惊呼一声,忙捡起地上的衣裳,却发现已破得四分五裂,就连遮身都有些困难,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二人会全身赤裸的在这园里面?她记得自己是在这里赏梅的。
“风姬,”阴兀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有着风莲从没见到的阴霸。
风莲暗暗叫糟,显然她惹火了他,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阴兀满脸的乌云,眼看着就要爆发。
“能告诉我这是怎以一回事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风莲轻咬下唇,这样没穿衣服与他讲话,感觉好难堪啊,她记得她只是一个人在这里赏梅,怎么一会儿功夫,他也在了,而且二人还……
“这不是你的把戏吗?不就是想为了与我上床,怎么这会儿倒怎么装起清纯来了?”欲望被打断,阴兀有着一肚子的气,这该死的女人。
“什么把戏?什么上床?你不要含血喷人。”风莲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含血喷人?是谁说要请我赏梅的,是谁又是厚颜无耻的说跳舞给我看的,是谁到最后勾引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忘了?”阴兀冷哼一声,整理好衣服,看着一脸苍白的风莲。
“不,这不可能。”风莲退后几步,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话,是她吗?都是自己做的吗?是的,她记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