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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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泪书-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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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而又悲怆的歌声如同飞鸟一样盘旋在高高的苍穹上,有时隐约在飘过的白云后。转眼间已经过了两日,莫感遇在为离开天空岛而歌唱,为将要永远守护在垂野的坟墓旁边而含辛茹苦。 

上千年,上万年,不管岁月的流逝怎么如同潮水一样,莫感遇都会默默地陪伴着垂野,陪伴着,陪伴着,陪伴着…… 

然后,他会因为在梦境中见到垂野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会亲口对垂野说: 

“你不是孤独的,我永远守在你的身边。” 

71

莫感遇难过地掉下了眼泪,辞别了天空岛,辞别了在天空岛上认识的朋友,罗衣,皇甫羡,观猎,原道,夏缨雪…… 

后来,被选中的人也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开始的时候,人人都笑容满面,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世上最伟大的神,但是到了最后,他们放弃了做神的念头,原因是在这几日里的生活改变了他们的思想,认为做神并不及得上在凡世时的快乐。还有的是莫感遇的离开而使他们也觉得有离开的理由。 

连一直以来都希望成为神的观猎也渐渐变了,他和六国论鸟明涧一起回到凡世中去,享受凡世的热闹繁华的幸福快乐的日子。 

当鸟明涧快要走的时候,她找过悯农说过话,她说:“农,你不如和我一道回去,好吗?” 

“不,鸟明涧姐姐,我想和罗衣哥哥在一起,不要离开他,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支持他,直到他和他的父母团聚了。我不要走,是因为罗衣哥哥的一切是我生命中的力量源泉,离开了他,我会觉得自己的力量一点一滴地减弱,甚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勉强你跟我回去的,我只是想问问你而已。” 

“对不起,鸟明涧姐姐,本来我是想跟你走的,但是罗衣哥哥在这段时间里最需要人的劝慰,因为再过两日,他就要和永别已久的父母团聚的了,如果我走了,他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为他的父母回魂。” 

“你似乎越来越喜欢现在的这个哥哥。” 

悯农点头,说:“现在的哥哥?我还有一个亲生哥哥在遥远的故乡沉睡着,自从我离开了之后,没有回去见过他,我想他的坟墓旁边一定是长满了青草。鸟明涧姐姐,我想委托你一件事。”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我为你去看看你的亲生哥哥,顺便拔去那些青草,是吗?” 

“鸟明涧姐姐你真是了解悯农的心意。” 

“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姐姐还不知道吗?” 

“那也是对的,鸟明涧姐姐,一切都拜托你啦!” 

“再见!” 

“再见!” 

走了,要走的始终都是要走的。 

挽留也是没有用的。 

可是,就这么一走,不知要待到何时才可以相见? 

相见苦。 

离别难。 

纵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也要含着苦涩的泪水说舍。 

流年如命运,伤逝着,伤逝着。 

残忍地伤逝着…… 

在这两日里,天空岛显得格外清冷,好像灵魂失踪了似的,寻寻觅觅,如同大海捞针,最后只得对着天空大声地叫喊,灵魂在哪里? 

风也感到孤单和寂寞。 

凋零的树叶在风里面打着转儿,从森林的那边游走到来大广场的这边,而在广场的大殿里,传出了天空神婆婆的和蔼而慈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空。然而,又是那么地缓慢和清楚。 

大殿里,庄严而又神圣。 

天空神婆婆的手里持拿着古泽墨香的《神圣卷轴书》,她说道: 

“神的选举,封神仪式现在开始!” 

新一代的神: 

来自维纳族的维纳王子,韩原道,正式封号为星愿神,天赐圣物是星之棒,掌管凡世的愿望。 

来自司洛伐族的游方浪子,皇甫羡,正式封号为龙行神,天赐圣物是神龙宝刀。 

来自敦柏族的白公主,赵匡曼,正式封号为幻圣神,天赐圣物为幻法戒指,掌管幻象界。 

来自敦柏族的金公主,赵庭芳,正式封号为玄幻神,天赐圣物是玄法戒指,掌管玄机界。 

来自弥撒族的弥撒二世子,羽悯农,正式封号为暗黑界神,天赐圣物不详,掌管暗黑界。 

来自古洛族的神之儿子,罗衣,正式封号为无极剑神,天赐圣物是远古神剑。 

72

十日之期,终于来临了。 

封神后的罗衣依然心绪不宁,因为这一天是他人生中最不平凡最紧张的日子,他的父母的生死存亡就掌握在他的手里,若稍有什么差池,他会后悔和憎恨自己一生,永远在痛苦的堕落生活中静静地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罗衣站在南大殿的门前,突然觉得双脚好像硬化了,如同无法搬动的千斤重石头,不论他怎么样,都动弹不了,而且觉得眼前的南大殿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他似乎是在逃避,不敢面对,他想:为什么?父亲和母亲就在那里,但我却没胆量向前走一步,我的心害怕到跳得很快,胸口有一阵阵疼痛,我的眼泪……也要掉下来了,父亲,母亲,孩儿现在很迷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好。 

突然,罗衣听到耳边在有人叫他:“哥,哥……你怎么啦?” 

罗衣冷静了下来,看见悯农在他的身边,还有很多人,都是他的知心好朋友,他们齐来支持他,鼓励他。罗衣望着每一个面孔上挂着不一样的自信的微笑,他的心跳开始和缓起来,他的心如同他的父母在对他说:“孩儿,相信你自己的能力,父亲和母亲十分信任你。” 

这一刻,罗衣的信心在百倍地递增,一股汹涌澎湃的神奇的力量不断灌注入他的身体内,使他燃烧了起来似的,熊熊的烈火在他的瞳仁里活跃地跳动着,如同激快又无限量的节奏,血液也跟着跃进。 

“哥,你去吧!”悯农握住他的手说。 

“去吧,罗衣!我等你回来!”夏缨雪也握住他的手说。 

所有的人都对罗衣说:“去吧!” 

罗衣看着每个朋友都这么奋勉他,于是他微笑着点了点一下头,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一定会回来的!” 

当他跨进南大殿的大门的时候,转过身来回首看了一眼所有支持他的朋友,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告诉他一句信心的话语,然后他点头示意对他们说:“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大门不掩自闭,如同施了什么咒语似的。 

已经过了三个时辰,罗衣仍然没有出来,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所有的人都开始担心了起来,他们在南大殿的门外踱来踱去,心也有些不耐烦了。 

“婆婆,哥他进去了这么久,为何还不出来?”悯农问道。 

“也许我们再多等一会儿,术界传灵和其他的魔法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它是一种专门用来传送力量的魔法术,在不同的人的身上使用会有不同的快慢效果,适应才是最重要的。何况罗衣和神剑共同使用的力量与我们的有很大差别,他们的力量达到了一种无极的境界,而接受的人就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融会贯通,再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这些魔法术太深奥了,悯农听不明白,可以简单一些吗?” 

“你的年纪尚小,不会明白得太快的,慢慢来吧。迟一些的时候,你也会逐渐弄懂过来的,不必急于求学。” 

“我并不想要那么强大的力量,只要有哥就已经足够了。哥是我生命里的全部快乐。” 

婆婆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你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我的乖外孙有你这样的好弟弟,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今世注定你和他做如亲生般的兄弟。” 

“婆婆,罗衣他不会有事吧?”夏缨雪也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不能够预测得到,这天机太玄妙了,非婆婆的能力所及。即使有看破未来的能力的神,也无法洞悉得到,连我们的长老神也不例外。你们不要着急,要相信我的外孙,凭他和神剑的相遇而创造出来的奇迹,不会发生任何事的。” 

夏缨雪又问:“婆婆,你相信吗?” 

“信,我绝对对我的外孙有信心。”婆婆肯定地说道。 

“我也想,可我的心就是不平静。” 

“你太过于忧虑啦。” 

“可能是这样吧,但我的心告诉我,不但是忧虑,而且有另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时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婆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把你现在的感觉说清楚一点给我听听。” 

“不知是为什么,我满脑子想的人是他,心里想的也是他,不和他在一起,分开了一段时间,我就会心乱,不知怎么办才是好。” 

婆婆笑了,皱纹的脸上出现如同涟漪般的笑容,也相当灿烂。 

夏缨雪茫茫然地问:“怎么啦,婆婆?” 

这时,海龙神从旁边走过来,说:“你真的是这样吗?” 

夏缨雪仍是茫茫然地点头,说:“又怎么啦,神?” 

海龙神为着说:“这问题是正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而不开心,你不明白,是可以理解的,那是因为你第一次尝试。” 

“什么第一次?”夏缨雪不解地问。 

婆婆微笑着对她说:“你喜欢上了我的外孙啦。” 

“好像是这样,你说中了我的感觉,婆婆,你好聪明。”夏缨雪兴奋地说道。 

“难道你不害羞吗?”海龙神问她。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害羞?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弄懂了不明白的事情,对我来说,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你们想歪到哪里去了?” 

海龙神笑了,婆婆笑了,所有人都笑了。 

可是,悯农却说:“婆婆,你们怎么都笑得这么快乐?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是不是哥他出来啦?为何不见他的人呢?” 

婆婆笑而不答,她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有一个人,她的笑,是勉强的笑,眼睁睁地看着夏缨雪的脸,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说:“他和她认识在先,而我认识在后,我不应该有嫉妒心的,不应该有的,但我克制不了我自己,好像跳进了深渊里,不能自拔。他还未出来,仍是一个未知的结果,我是有希望的。” 

她,就是幻圣神,赵匡曼。 

73

忽然,在南大殿门前的两头狮子似乎感觉到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四只栩栩如生的眼睛转变成红色,神情格外凶猛的,它们如同生龙活虎般地在石头上跳落下来,幻化成真正的狮子。 

两只狮子凶恶的对着南大殿,张牙舞爪的,吼声响彻云霄,震动了整个南大殿。只见南大殿的顶部四周有微微的颤动,积聚在上面的一层薄薄的尘埃也经受不起,如同碎片般地洒落在地面上。在一旁的人也惊震不已,心魂俱裂似的。 

接着,忽听南大殿的大门“呀”的一声,自动打开来了,看见三个人影从殿里面走出来,逐渐地,他们的样貌清晰可见,是熟悉的面孔。罗衣和他的父母安然无恙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面带笑容,心头如同放下了重担的石头,笑容舒展开来。 

罗衣走到婆婆的面前,说:“婆婆,我回来啦!” 

这一句话相当普通,但是,听在婆婆的耳里却是胜过千言万语,她的心头如同绽放开一朵从未见过的鲜艳而且温暖如春的花朵,是兰花,是牡丹,是雪莲,是无法形容的花。 

婆婆点头,说:“行啦!” 

而站在婆婆身边的悯农说:“哥,我好挂念你啊。” 

“哥也一样挂念你,农。”罗衣说。 

悯农忽而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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