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样啊!这冷绝辰,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的修炼之高让人意外,性子更是让人琢磨不透,虽然实力很强,但是却很少听说他会主动救人的,看来,他待你不一般呀!”老者笑呵呵的说着,瞥了旁边的子情一眼,见她依旧是那平静而淡然的神情,根本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对我与别人不一样了?以前,我并不认识他。”既然是那样清冽尊贵的人,又怎么会独独对她与众不同?这是什么原因?她一直想不明白。
听到这话,老者伸手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呵呵……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子情抬起清眸看向了他,继而一笑说:“爷爷,最近你都炼了什么药?”
“那可多了,毒药也有,治内伤的药丸也有,神奇的止血药也有,来来来,你快进来看看。”说着,拉着她就进了山洞里,献宝似的把他最近研制的药都拿出来给她看。
这一天,可说是青山最不平静的一天了,从早上的召唤仪式结束后,青山里的众名弟子都在议论着那股震动与那如同太阳光线般强烈的光芒,就算是较为清静的凌峰山,也因为子源被伤了气门和无法说话而忙碌着,忧心着,直到了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候,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当子青找到了一窝刚出生的小老鼠时,天已经黑了,他拿着那窝粉嫩粉嫩的小老鼠来到了子情的屋子,见门关着,便上前喊着:“子情,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你在没啊?”
房门嘎吱的一声打开了,像是刚沐浴好的子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子青,对他轻轻一笑:“子青。”见他手里捧着的草窝里有一窝的小老鼠,唇边的笑意不由加深了。
“子情,不知你要多少,所以我就找了二窝装一起了,这里少说也来十几二十只,你看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帮你找多一些来。”子青说着,把手上捧着的草窝递上前去。
“不用了,这些就已经够了。”她淡笑着,伸手接过。突然间,耳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半敛下的清眸微闪,唇角微微的一扬。
“谁?”察觉到附近有人,子青沉声一喝,凌厉的目光猛的往那发出细微声响的地方射去。
原本藏在暗处子砚听到子青的低喝声,微微拧了拧眉头,慢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目光落在那一袭素衣的子情身上。
“子砚师兄?”子青诧异的看着来人,他刚才还以为是谁呢?谁知会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
子砚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拧着眉头沉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得天黑了才来找她?孤男寡女的,她就不会避忌一点?就算是友好,也不是友好到这种程度。
听到他的话,子情眉梢微扬,平静而淡然的清眸落在他的身上:“子青是我的朋友,什么时候来找我,难道也得经过你的批准?”
见气场有些不对劲,子青连忙打笑场的说:“呵呵,子砚师兄,是这样的,下午时子情托我帮她找一些刚出生的小老鼠,我找到现在才找了两窝,所以就给她送过来了。”
闻言,子砚朝子情手里捧着的那草窝一瞥,确实见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心下不由奇怪着,她一个女孩子,拿着这窝令人恶心的老鼠想要干什么?还没等他细想,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传来。
“既然你来了,那就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我也好看他的伤下药。”说着,便把手里的草窝递给子砚:“拿着。”声音一落,转身关上门,移步就往子源的屋子走去。
子青见状,心下好奇她那些小老鼠是要干嘛的,便也跟在她的后面走着,一边问:“子情,去看谁?”还要带着一窝小老鼠?她到底想干什么?
“去看一个躺着下不了床的人。”子情淡淡的说着,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清澈的眸中光,似乎有着莫名的幽光闪动着。
子砚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草窝,皱了皱眉,嫌恶的拿开了一点,便也跟上她的脚步往子源的屋子而去。
“二师兄,你就吃点吧!像你这样不吃饭是不行的,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子纱手里端着饭在子源的床边担忧的说着,而床上躺着的子源苍白着一张脸,神色憔悴,不时因呼吸过于用力牵动了受了伤的气门,更是痛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子立和子杰坐在桌边,看着不吃东西的子源眉头也是紧拧着,眼中的焦急与担忧是掩饰不了的。同样站在床边的子琴见他别开了头,便安慰着说:“二师兄,你不要担心,你的伤会治好的,大师兄已经说过了,他找到人可以治好你的伤,你就先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你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二师兄,多少吃一点才能保持着体力,大师兄已经说过了,他找的人一定可以把你的伤治好,大师兄的话,你难道还不信吗?不要想太多,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子杰坐不住的走上前说着,看到他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他们几人哪会不担心的?
听到了他们的话,他心头一震,大师兄真的已经找到可以治好他的伤的人了吗?大师兄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这么说,是不是说他的伤还有得治?他还可以再度的开口讲话?可是药师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想找到能治他的伤的人根本就不太可能,他的伤,有可能再也好不了。
突然间,房门被推开了,房里的几人同时回过头去,看到那一身蓝衣的子砚走了进来,只是手里捧着一个让人看不见装着什么的草窝,几人同时唤了一声:“大师兄。”他们几人都以大师兄子砚为主心骨,对他打小就是敬重有余。
然,当眼角瞥见那慢慢的从后面进来一身素衣的子情和子青两人时,却是脸色一变,他们来干什么!当即,屋子里的几人,除了子立之外,脸色都有些难看。
“你们来干什么?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子杰愤怒的瞪着那一身素衣色平静而淡然的子情,若不是她,子源哪里会躺在这里?若不是她,冷绝辰怎么会出手伤了子源?把子源害成这样,现在竟然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可恶!
“你把二师兄害成这样竟然还敢来?出去!再不出去我轰你出去!”子琴娇喝着,对她厉目以对。一旁的子纱看到子情,缩了缩身体,不敢看向她,像小媳妇般的垂低着头,眼中有着明显的惧意,而子立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子杰和子琴一眼。
淡漠的把他们几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子情淡淡的把目光从他们的身上移开,视线落在了那躺在床上看见她正怒瞪着一双眼睛的子源身上,见他神色痛苦,面色憔悴,不由微微挑了一下眉梢。
看来辰伤得还真不轻呢!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子杰子琴,不得无礼!”子砚皱着眉沉声说着,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扫过,大师兄的威仪在这一刻自然而然的显露而出。
“大师兄!你忘了就是因为她二师兄才会弄成这样的吗?你怎么能让她来这里!还有那个子青,整天跟她腻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子琴娇喝着,美目含怒的朝子青扫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听到她的话,子青不悦的皱了下眉头,见子情没说什么,便也没有开口,只是心下有些奇怪,子情怎么会突然想要来这里了?
“子琴!大师兄的话你没听见吗?再不住口就给我出去!”子砚沉声一喝,脸上已经浮现了几分怒气。他以十年为期换来她为子源治疗,而他们几个却还在这里给他添乱,真是不懂事!
“五师姐,你就别说话了。”子纱小声的说着,拉了拉她的衣袖,微微抬起眼眸偷偷的看了站在那里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一般的子情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虽然这几年她已经没再跟子情过不去,但是当年的事情,子情的手段似乎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只要见到她,莫名的心里就有些害怕。
见大师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诉她,子琴不由觉得委屈,她明明就没有错!为什么要说她?恶狠狠的瞪了那一脸淡然的子情一眼,不甘的跺了跺脚,气哼哼的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子砚走上前,来到子源的床边,见他的饭菜好好的没有动,便看着床上面色痛苦的子源,关心的问道:“子源,你今晚没吃吗?多少都应该吃一点,这样体力才支持得住。”
看到他,子源张了张嘴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的痛又痛入骨髓,想到有可能这一生的修为就到此为止了,眼角不由滑下了一滴泪水。
见他竟然哭了,子砚心下微酸,暗叹了一声,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情缘,看到他如今这样,他又怎么会好受?伤在气门,若是没有治疗,也会慢慢的好,但是,就算好了以后气门的伤也会留下了祸根,修为也将到此为止,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都担心不已,若非这样,他又怎么会以十年换来她的治疗呢!
拍了拍他的手,安慰着:“不要担心,你会好起来的。”说着,转过了身看向了那一脸淡然尤如陌人般站在屋子中间的子情一眼。
看到他的目光,子情移步走上前,原本站在床边两旁的几人更是因她的上前而退到了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来这里?几年来,她可是从未踏入过他们几人谁的屋子一步的。
见子情移步上前,子青也连忙跟上,警惕的看着他们。这些人都看子情不顺眼,以防他们伤了子情,他得跟在她旁边保护她才行。
看到子情走上来,子源似乎有些激动,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的,凶狠得可怕,半撑起身子想要起来,谁知一扯到气门上的伤,整个人又一脸痛苦的倒了回去。
“子青,帮我把他的衣服掀开。”子情淡淡的说着,无视着那凶狠的怒目,神色悠哉而自然。
听到这话,不止子青一怔,就连旁边站着的子杰和子立几人都是一阵怔愕,子杰大步上前,挡在了子源的床前怒目以对低喝出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把他害成这样还不够吗?现在还想来看看二师兄有多惨是不是!”
同一时间,原本跟在子情身侧的子青也在那一瞬间闪前上前,挡在了子情的身前,这一简单的动作,却是轻轻的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心头一暖,至少,在这一屋子敌视她的人当中,还有一个愿意挺身护在她的面前。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清眸淡淡的扫了子杰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清澈目光深处有着对那子杰的厌恶,她淡淡的开口,不紧不慢的说着:“我想你应该弄清楚,没有谁去害他,会弄成这样,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子杰!退下!”子砚拧着眉头低喝着,脸色微沉。
看着面带不悦的大师兄,子杰愤怒的一甩衣袖,怒哼了一声,大步的往外走去。一旁的子琴见状,连忙喊着:“三师兄,三师兄你等等我!”声音一落,也跟着他往外而去。
被子琴一走,原本半躲在她后面的子纱缩了缩脖子,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搅着自己的衣袖,咬了咬唇往子立的身边慢慢的蠕去。
被他们两人一走,屋子里也就只剩下子砚子立子纱,以及子情和子青两人和躺在床上的子源了。回头看了看子情一眼,子青上前一步,打算解开子源的衣袍,谁知他突然挣扎了起来,一脸的愤怒,似乎不想让他的伤让面前的两人看见一般,怒目以对的瞪着子青。
见此,子青有些为难,他都不想让他解开衣襟,难道他要上前硬扯?
“如果你想以后都是这副样子,那你就留着你傲气当饭吃吧!我是无所谓。”子情淡漠的说着,淡淡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把他当人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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