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门派都清楚,天符一亡,他们五大门派也必将步天符门后尘。即使三大剑派不出手,古沧海、真幻道人都是大智慧之辈,此二人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可是,万一他们不出手该怎么办?”这名小真传弟子颤声问。
道尊目光一寒:“果真如此,那便是天亡我天符门,只有拼死一战!”
诸弟子心头凛然。
宁海仙尊的内心并非表面上那般平静,他料定太易门与太极门会出手,只是早晚的问题,所以他要等。他此时不是在想如何对付太玄门,而是此役之后,天符门如何善后。
天符门上空,方白衣忽然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闪电凝聚成的长剑,正是他灵台之中铸造的灵台之剑。此剑一出,立即搅得空间不稳,二十四位仙尊纷纷退开。
“方白衣!你要做什么?”青阳道人大惊,头顶已祭起太玄仙剑,随时准备出手。
方白衣不理青阳道人,唱谒道:“慧剑开辟天仙路,从此乃是逍遥人!”举开撩空,一股大破灭之力发出,纵横万里的金色劫云出现,化作巨大漩涡刹悬挂高空。
“什么?方白衣要在此地度天刑!”修士们大惊失色,纷纷退避。
他们可不敢让天刑沾身,天刑之力,能够引发身修士身上业力,使之燃烧。诸人都没有到达这一步修为,提前燃烧业力,那是必死无疑,所以所有人都远远避开。
控制诛仙剑阵的一十八位仙尊什么也顾不得了,纷纷退走。如此一来,诛仙剑阵立即失去了稳定,化作一道黑色剑光,漫天乱舞。
“咔嚓!”
一道五彩奇光,瞬间照射方白衣,在刹那间闪烁了亿万次。他周身燃烧起熊熊火焰,火焰中的方白衣泰然自若,手中灵台之剑又再度斩出。
“轰隆!”
层层叠叠的空间被斩开,连接一片虚无的黑暗,那黑暗之中一无所有,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任何东西。这样的虚无之地,只有金品灵台的仙尊可以穿越。
方白衣度天刑之时,杨凌忽然出现,无惧天刑之力,遁至现场,朝那悬浮的玉波洞天喝道:“宁海仙尊,杨凌前来相助!”
“什么?杨凌?那个凶神杨凌?”玉波洞天之中,七位仙尊都是一怔。太易门没来,这个杨凌怎么来了?
说话间,杨凌伸手向玉波洞天抓去。这一刹那,宁海仙尊收了七叶真符,让杨凌将玉波洞天抓在手中。
而此时,一道五彩奇光扫中杨凌,杨凌身上光焰一闪,他身上不存在业力,因而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受干扰。倒是那失控的诛仙剑阵,忽然没头没脑朝杨凌扫过来。
方白衣挥剑一斩,一道拥有毁灭之力的白光,一下将诛仙剑阵斩破,喝道:“去!”一挥袖,杨凌便被送出九洲,到了一片茫茫海洋之上,不知被丢出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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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杨凌,方白衣灵台震动,脚底涌出九朵金莲,头顶亦冲出万道金光,直刺入那虚无之中,凝聚成一座金桥,远远延伸出去。空中五彩奇光顿消,方白衣已然成就金品灵台,“哈哈”一声大笑,踏上金桥,漫步而行,只走了三步,便与金桥同时消失了。空中劫云也瞬间散去,被灵台之剑劈开的空间缝隙也刹那间弥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下方,诛仙剑阵已被斩破,玉波洞天也已不见。方才天刑之威,仙尊们的神识也不能靠近,因此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杨凌出现。“方白衣居然来这么一手!”太易门诸位上长老又惊又喜,心头都长长舒了口气。太易掌教古沧海淡淡道:“退!”十位仙尊刹那间消失。后方,太极门等三十位仙尊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来得安静,走得也安静。青阳道人脸色铁青,方白衣居然借天刑之力救下天符门,这是他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其余诸人的面皮也不好看,本来极有把握的事情,被方白衣生生搅黄。“这个方白衣,真是可恨!万死不足恕其罪!”三光魔神破口大骂,他本来还想从天符门大捞一笔,如今愿望落空。“方白衣已然飞升,想找他麻烦,也要等到飞升之后。”元血魔神叹息一声,他心中清楚自己能不能飞升,还是一个大问题。太玄门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一事无成,青阳道人虽然不甘心和无比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四十位仙尊级别的修士,乘兴而来,扫兴而去。狙击天符失败,太玄门必须重新制订计划。杨凌到了海上,施展移光图,瞬间就到了中元洲,遁入太极纯阳鼎中。杨凌出去这一遭,太极纯阳鼎内已经景象大变,一座座仙宛,一层层楼宇出现,亭台楼阁,比比皆是。进入鼎中,杨凌拿出玉波洞天,笑道:“此地已安全。”当时天刑威力之下,宁海仙尊等人不敢离开洞天,免得被天刑涉及,如今到了太极纯阳鼎内的洞天,出来也无妨。七缕光华从灵光之中飞出,正是宁海仙尊与四位上长老,以及两名掌权弟zi。宁海仙尊向杨凌深深一礼:“杨道友,今日恩情,天符门永世不忘!”虽说方白衣出力最大,杨凌只是随手取走洞天,但宁海仙尊却明白,那方白衣正是要把人情留给杨凌,若不然,何必多此一举,让杨凌出手?他随手就能将玉波洞天送到任何一个地方,岂用得到第二个人?方白衣留下这天大的人情,都落到了杨凌身上,天符人要报恩,就得找杨凌。此中关节,杨凌自然也清楚得很,他正色道:“太玄门狼子ye心,同为九洲修士修士,在下岂能坐视不理?今日与方白衣仙尊一同出手,那是义不容辞之举。”双方寒暄之后,杨凌问起天符门有何打算,宁海仙尊早就注意到太极纯阳洞天广大,心想一事不烦二主,不如问一问对方有什么办法,当下想了想,缓缓道:“太玄门想灭掉天符门,短时之内,已经不能再回九洲。”杨凌点点头:“天符门与太玄门已经是生死大敌,天符门一旦露面,太玄门必然要二度出手。”宁海仙尊:“天符门的实力,远不如太玄门,所以日后只可韬光养晦。只是天下之大,却没有天符门容身之所。杨道友,洞玄派就在中元洲,不知可有好的建议?”这宁海仙尊,实则想让门人暂时留在太极纯阳鼎内,躲避太玄门锋芒,事情一过,再重整旗鼓。不过,他是堂堂一门掌教,不愿求人。杨凌听对方话音,立即明白他的想法,心头思量:“天符门传承了几万年,既然帮了它一回,不如好人做到底。太极纯阳鼎内空间广大,留天符门一阵,也非难事。想到这里,杨凌笑道:“仙尊,此处为太极纯阳鼎,纵横八十一万里,如今人烟稀少,并无多少弟zi门人。如果不嫌弃,可暂时留居此地。”宁海仙尊:“这如何使得?天符门受杨道友大恩,已然无以为报了,再厚颜留下,更加于心不安了!”杨凌正色道:“仙尊,杨凌与那太玄门也有深仇大恨,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不希望太玄门ye心得逞。”宁海仙尊不再推辞:“如此,多谢杨道友!”当下,双方一番商议,杨凌唤出太极童子,决定暂时把玉波洞天种在太极纯阳鼎内,此举相当于在太极纯阳鼎内开辟出第二洞天,并非易事。玉波洞天,纵横三十万里,远不如太极纯阳洞天巨大,所以想要容纳它并非不能。太极童子:“老爷,当时留了一块空地尚未开辟,可将玉波洞在种在那里。不过,老爷可要耗费些丹药。”杨凌点点头:“无妨。”太极纯阳鼎一个角落,玉波洞天变化的灵光落地,无声无息地融入下方的土地,顿时地动山摇,一点光华升起,然后刹那间扩展开来,笼罩了三十万里方圆。太极纯阳鼎内的修士都感到空间震荡,纷纷出来观看。只见纯阳洞天之内,多了一片空间,那空间之内混混沌沌,正是玉波洞天。随即,一道巨大的门户出现,演化成一座宫殿,却是那玉波洞天的入口,连接了纯阳洞天。那宫殿之中,走出七位仙尊,正是宁海仙尊等人。“大功告成。”杨凌笑着迎上前去,“几位仙尊,天符门可暂时安居此地,若有什么需要,尽可知会杨凌。”宁海仙尊先是一番感谢,说道:“杨道友如此大恩,天符门无以为报。天符门以制符闻名九洲,我便送道友七枚符种。”说着,宁海仙尊手中托了七枚灵光,指甲盖大小。杨凌一惊,他知道,凡是符种,都非普通之物。当初那毁灭天符的符种,对杨凌助益极大。宁海仙尊看到杨凌惊讶之色,笑道:“杨道友,此七枚符种,乃是七叶祖师遨游天外之时,采集七星之力,制成的七枚符种,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此七符种,一旦化成真符,可以结成七星杀阵,威力不在吞噬大阵之下。”宁海仙尊说出符种来历。那七叶祖师,乃是十二道祖之一,威能无边,他留下的东西,自然珍贵无比,杨凌却推辞道:“七星符种,必是天符门镇门之宝,杨凌对天符门虽尽了点薄力,却怎能挟恩求报。”宁海仙尊见杨凌居然拒绝,心说你是不知道此符种的珍贵,若是知道,恐怕就不会推辞了。不过,他是倾心想要结交杨凌,为天符门未来打算。七星符种虽然珍贵,但相比门派大业,又算不上什么了。当下宁海仙尊肃然道:“若杨道友不收此符,说明心中并非将天符门当成朋友,罢了,天符门立即离开此地,不敢打扰!”杨凌苦笑:“仙尊言重了。”他叹息一声,“如此,杨凌就愧受了。”宁海仙尊这才高兴起来,道:“杨道友,七叶祖师留下的符种非同小可,有许多用途。”他指着七星符种,“此符种,若是融合材料,可以炼成飞剑、真符,如果炼化,则可以炼成道剑、道术。”杨凌一喜:“天符门的符种,果然神妙。”立即唤来花奴,命她们置备仙酒果,宴请天符门七位仙尊。席间,真空仙尊、两极仙尊也被请来。酒宴时,杨凌饮过酒后,只觉得索然无味。他这等修仙之人,极少饮食,即使饮用,也只是用一些上佳的灵果、仙酿,于是一挥手,命人将酒拿下。宁海仙尊“呵呵”一笑:“杨道友,莫非舍不给我们酒喝?”真空仙尊也笑道:“八成如此,杨道友居然是这般小气之人。”二人说起玩笑话,杨凌却“嘿嘿”一笑:“几位,你们可听说过太古真酿?”九位仙尊的眼睛顿时一亮,宁海仙尊忙问:“老弟莫非有太古真酿?真酿传说中才有,是太古真人饮用之酒,如今恐怕早绝传了吧?”杨凌颇有得意之色:“天上地下,恐怕也只有我能够拿出真酿招待诸位。今日杨凌献丑,要现场为诸仙尊酿造太古真酿!”在诸人疑惑的目光中,杨凌取出三十六味真药,又取出五种真谷。当真药、真谷一出来,两极仙尊叫道:“那是真谷吗?两极仙尊叫道:“那是真谷吗?太古时代的谷物?”其余人细细一看,都觉得像,但他们也未见过实物,只是推测,俱把目光投向杨凌。杨凌道:“正是真谷。”当初杨凌从壶仙手中得到酒方,当时就采集真药,凑齐了三十六味,只是一直无暇酿造,今日招待贵客,他不愿用普通酒待客,决定现场酿造。一元境内,种植了不少五大真谷,收成了不少。此时五堆真谷悬浮空中,被杨凌用特殊的手法混合,然后运转真力。众人只听一阵“崩崩”之声不绝于耳。真谷纷纷碎裂,化作粉末,与真药混合一处,随后被真力捏成一团。杨凌二十四重真力不断以特殊手法挤压真谷,不过片刻的工夫,一缕白光从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