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霖三人不由愕然而立。
贺鹤站在院中青石地面上高举右掌,朗声喝道:“皇天在上,后上在下,麻烦您们把眼睛争大,把耳朵扒开听着。”
“我贺鹤如果想当大风帮的帮主,我就不是人!呸,我就是禽兽。呸!我就是畜牲!
呸,我愿遭天打雷劈,呸,听清楚了没有!”
他那声音贯注真气,立即传遍大风帮诸人。
他那四口痰各吐向身边东西南北方向,立即在四周丈余外,各射出四个深洞,令樊天霖瞧得暗惊不已。
当贺鹤回头之际,樊天霖哈哈一笑道:“总护法,本座只是一句戏言,你何需如此的认真呢?”
说完,上前一拍他的右肩。
贺鹤哈哈一笑,道:“哇操!属下这根肠子是单行道,又直又宽,不善于弯弯曲曲,表明一下态度,免得别人瞎猜!”
“哈哈!痛快,走,陪本座喝几杯!”
说完,牵着他走入书房中。
两人在大师椅上坐定之后,干干、素月及素华各提食盒及器皿走了进来,行过礼之后,立即在桌上摆设起来。
突闻香风一阵,姚倩华及樊淑惠已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贺鹤正欲起身相迎,樊天霖已含笑道:“总护法,进入此间就别再客套了!”
“这……太放肆了吧?”
樊淑惠格格笑道:“鹤弟,这间书房乃是本帮机密重地,爹把你邀请来此,就表示把你引为心腹,你就别客气啦!”
“是!是!”
“格格!又来啦!真讨厌!”
樊天霖哈哈五笑,道:“入座吧。”
四人就座之后,千千三人立即忙着在旁侍候。
樊天霖举杯含笑道:“总护法,欢迎你加入本帮,干!”
说完,一饮而尽。
贺鹤干了那杯酒之后,一边以右手扇嘴,一边叫道:“哇操!又呛又辣的,这是什么酒呀!”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云中仙,取滇池之水自酿而成,乃是酒中极品,即使是皇帝老儿也无福饮一口哩!”
“云中仙,哇操!是不是喝了以后会好似腾云驾雾,飘飘欲仙呢?”
“不错!来,干杯!”
说完,居然一饮而尽。
“哇操!惠姐,你也干杯啦!”
樊淑惠将杯底朝他一照脆声道:“杯底不可饲金鱼,干啦!”
贺鹤犹豫片刻,立即硬着头皮又干了一杯。
“格格!瞧你喝得愁眉苦脸、好似在吃药哩!”
“哇操!受不了!太呛啦!”
“咯咯,你提口真气,把酒气润一润吧!”
贺鹤点点头,但觉酒液流经之处暖洋洋的,不由面露诧色。
“咯咯,很暖和吧,此酒含有雪参精及雪莲粉,不但可以御寒,而且可活血增气,对于内元甚有助益哩!”
“哇操!果然不错,别人是有眼不识英雄,我真是有嘴不识美酒哩!”
姚倩华嫣我一笑,道;“总护法,惠儿可是惠眼识英雄哩!若非她的推荐,本帮岂能如虎添翼呢?”
樊淑惠双颊一红,嗔唤一声:“娘!”立即垂下头。
“哇操!副帮主,你太高估属下了,属下什么都不懂哩!”
“咯咯,大智若愚,总护法,你若经一段时日调养之后,大风帮这个小庙一定容纳不下你这尊大菩萨的!”
“哇操!副帮主,你要将属下开除帮籍三振出帮吗?”
“咯咯,我那有这个意思呢?我是说届时你不但是一方之霸,而且够资格问鼎武林盟主宝座哩!”
“哇操!爱说笑,真是爱说笑!属下做梦也不敢想这种事哩。”
樊天霖哈哈笑道;“来,别再提那些未来之事,这罐酒既已开封,如果不把它喝完,明日就要走味啦!”
“哇操!这罐酒至少有五斤哩!咱们真的要变成云中仙吗?”
“哈哈,是又何妨,干杯!”
樊天霖这一带头干杯,姚倩华母女立即也假借各种名目敬酒,不到盏茶时间,那罐酒已经消化了半罐。
贺鹤打个酒嗝,摇手道:“哇操!属下投降啦!”
“哈哈,怎么可能?瞧你这身武功,怎么可以叫停呢?干杯!”
“哇操!真的啦,属下已经差不多啦!再喝下去会胡闹的?”
“胡闹?挺有意思的,本座也想胡闹一次,干杯。”
“哇操!君子不重则不威,帮主,您高高在上,胡闹不得喔!”
“哈哈,本座如果高高在上,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可知道你可以指挥多少人吗?至少有四千余人哩!干杯。”
贺鹤醉眼一睁,叫道:“哇操!真的吗?”
“哈哈,不错!四千余人是目前的数字,如果将杭州镖局毁掉之后,至少可以再吸收千余人,你想想看,神气不神气?干杯!”
贺鹤又干了一杯,道:“哇操!杭州镖局不好惹哩!”
“哈哈,杭州镖局美其名为天下第一镖局,可是,在本座的眼中,他们就好似朽木枯枝,随意的一挥或一踢,就会瓦解!”
“哇操!听说杭州镖局与丐帮的交情一向不错。本帮如果把杭州镖局摆平,丐帮一定会出来讨回公道……”
“哈哈,总护法,在你的印象中,丐帮有多厉害?”
“哇操!我曾听人说过,别看丐帮人人一付穷兮兮的模样,如果每人吐口痰,可以淹死好多人哩!”
“哈哈,不错,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至少有一万人,不过,若论起吐痰,总护法,你一人就可以将他们吐个头破血流啦!”
“哇操!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有一万多人,属下如果想将他们吐得头破血流,势必要口干舌燥吐血不可!”
“哈哈,丐帮弟子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分散在天下,而且处于明处,本帮只要予以各个击破,保证可以在一月之内毁去该帮一半人手。”
“哇操!可能吗?”
“哈哈!你想不想亲眼瞧瞧?”
贺鹤心中暗惊,念头一转,点头道:“好呀!”
“哈哈!好,本座来设计一下!干杯!”
贺鹤又喝了一杯酒之后,“啊!”了一声,道:“哇操!够啦,属下已经全身热乎乎,该回去休息啦!”
“哈哈,还一斤多的酒哩!来,咱们四人平均分了吧!千千,换杯子!”
贺鹤只觉头昏昏,脑沉沉,一见千千将一个大瓷杯摆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苦笑道:“哇操!属下今日非醉不可啦!”
“哈哈!人生难得几回醉,来,干杯!”
那一个大杯酒入腹之后,只见贺鹤身子一晃,脑袋摇晃数下之后,双臂朝桌上一摊,脑袋立即趴在桌上。
“哗啦!”碗杯推倒声中,立即添加贺鹤那呼呼鼾声。
樊天霖阴阴一笑,立即起身离去。
姚倩华吩咐千千三女收拾桌面之物,同时将樊淑惠拉进客房中,低声道:“惠儿,机会难得,盗些真元补补身子吧。”
樊淑惠点点头:“谢谢娘的安排。”
“这是你爹的安排,你该感谢他才对!”
“娘,麻烦你代替女儿转达谢意吧!”
“唉!惠儿,你怎么还惦挂上回那件事呢?你爹方才已经对贺鹤暗示过允许他除去单于天了,你早点把那件事忘了吧!”
樊淑惠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
姚倩华轻拍她的右肩,柔声道:“惠儿,好好的掌握住贺鹤,懂吗?”
“孩子懂,娘,你先去休息吧!”
姚倩华点头,立即推门而去。
樊淑惠走回书房,一见贺鹤已被扶躺在榻上,素月及素华正在协助千千清理房间,她立即脆声道:“素月,你们扶总护法回房休息吧!”
说完,迳自朝书房外行去。
哪知,她刚回房脱下衣衫准备要沐浴之际,倏听素月轻敲房门道:“小姐,夫人令小婢将总护法送来此地了!”
樊淑惠暗叹一声,道:“先把他放在榻上吧!”迳自走入浴室。
当她洗净身子,探头一瞧贺鹤已鼻息均匀的在榻上熟睡,她匆匆的披上睡袍,立即侧躺在他的身边仔细的瞧着他。
贺鹤酣睡如泥,根本不知有一位痴情的少女正在甘冒不讳的盯着他。
一直到雄鸡长啼,东方发白,樊淑惠方始取出三粒药丸塞入腹中,然后重又钻入房中,搂着贺鹤悠悠的进入梦乡。
一直守在房外的素月等候至此略一思忖,立即走到正在擦拭客厅桌椅的素华身边低声道:“小姐入睡了!”
素华低叹一声道:“苦了姑娘啦!”
“唉!咱们何尝轻松呢?素华姐,口风可要紧些!”
哪知,她们二人是瞎操心了,因为,侍候单于天及单于地的那位少女在尚未天亮即跑来向樊天霖面报单于兄弟已经连夜离帮之事。
樊天霖打开单于兄弟留下来之字柬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外出访友,事毕即返”他立即将字柬撕成粉碎。
他与姚倩华在二位少女引走入单于兄弟的住处仔细的搜索一遍,立即发现他俩意已将成名兵刃软甲带走。
樊天霖震怒之余,立即召集三十四位一等护法手持指令,分赴中原各地指挥潜伏在各地的护卫暗中寻找着贾贤。
那三十四名护法刚走,三十四只隼鹰已脚系指令振翼飞向中原各地,命令各地负责人接应那三十四名护法了。
午后时分,三百余名一等护法在樊继刚率领之下,足跨铁骑全付武装的前往扫荡杭州镖局的各家关系企业!
输人不输阵,樊继刚为了扳回面子,不惜离开宋玉兰那迷人的胴体率军远征,冀求能挣回一些面子。
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为贺鹤当众说出了“天心老人”那个铁匣目前在贾贤的手中,所以才会是鸡飞狗跳。
即使那群跟随樊继刚离帮的三百余名护法亦在暗中留意贾贤的行踪,以便伺机抢夺铁匣。
只要得到那个铁匣,往深山无人之处潜练个一年半载,届时管他妈的什么大风帮中风帮,照宰不误!
这是每个人的心声,可是,没人敢说出来。
贺鹤为了逼出贾贤的行踪,以便取得那把金龙剑好救出宋启麟,因此,当众宣布谜底,想不到却引一番杀劫。
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他,即使是没有他,正邪双方迟早必须决一死战,他只是将决战时间提早而已。
何况,他来这招,无形之中分化了单于兄弟与大风帮的感情,削弱了大风帮的势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贺鹤这个祸首却安稳的睡到黄昏分,方才醒了过来。
他刚将双眼一睁,立即闻到一阵清香的茶味及看见樊淑惠坐在桌旁默默的瞧着自己,他马上唤声:“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强装笑容道:“鹤弟,你醒啦!”
贺鹤坐起身子一见自己服装整齐并没有被揩油的现象,立即红着脸道:“惠姐,请原谅小弟出丑。”
“咯咯,鹤弟,你出什么丑呢?你只是一直熟睡而已呀!”
“真的吗?”
“咯咯,鹤弟,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事啦?”
“咳,咳,小弟曾醉过一次,当时还毁损了不少的东西,怎么此次……”
“咯咯,听你言下之意,似乎很后悔没有砸些东西哩!”
“哇操!黑白讲,小弟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樊淑惠走到他的身边,柔声道:“俗语说:‘酒能乱性’姐姐好心好意的叫你品尝云中仙,怎么可能害你呢?”
贺鹤听得内心一阵激动,颤声道:“惠姐,你真好!”立即紧紧的搂着她。
樊淑惠激情的搂着他,颤声道:“鹤弟,姐姐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