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祖烈怔了一下,道:“瑶儿,你认识这位小哥儿吗?”
“哼!我才不会那么倒霉哩!谁认识他呀!哼!”
贺鹤听得心中冒火,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
唐碧瑶却瞪着他叱道:“小飞仔,你怎么不吭声了?喔!姑奶奶明白了,你一定是怕姑奶奶的爷爷吧?哼!欺善怕恶。”
“瑶儿,不可无礼!”
“爷爷,你还记得瑶儿去年此时向你提过的那位小飞仔吗?”
唐祖烈想了一下子,恍然大悟道:“唔!瑶儿,你去年夏天在西冷遇见的人,就是这位小哥儿呀?”
“对!就是他这个可恶的家伙!”
“瑶儿,来者是客,不可无礼!”
“爷爷,请您别管此事,瑶儿今天要和他这个家伙算算这笔账!”
“不行……不行……”
贺鹤憋了一肚子气,一见唐碧瑶那付盛气凌人的模样,立即沉声道:“头仔,请你专心配药,别管在下和令孙女之事!”
“这……小哥儿,老夫知道你那句话并无恶意,瑶儿,算了吧!”
“算了?不行,喂!咱们到后院去。”
“不行!孤男寡女,流言可惧。”
“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哇操!在下一向谨言慎行,绝无胡说之言,有什么话,当着令祖摊开来说吧!在下不希望再有误会之事!”
“你……你……爷爷,瑶儿受不了啦!”
说完,缓缓的抬起了右掌。
贺鹤一见她居然想动武,心中虽然紧张,表面上却沉声道:“哇操!姑娘,你一直说我是小飞仔,请你交代一下!”
唐碧瑶放下右掌,冷冷的道:“你可有胆量把去年相见这事说一遍。”
“哇操!说就说,谁怕谁,你在去年和一位比你骄傲的年轻人……”
“客气点!他正是家兄唐承宗,我们兄妹二人那天原本要上山去游山玩水,那知却会听那种不要脸的歌儿……”
说至此,红着脸垂下了头。
贺鹤心中暗笑,表面却问道:“哪首歌儿?”
“你……你别装蒜,你自己明白!”
“哇操!我一天忙到晚,那会记得那么多呢?”
“你……你……”
“呵呵!小哥儿,你可记得那首‘男怕吵,女怕……”
“哇操!我明白了!”说完,立即快速唱了一遍:“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他刚唱完,唐碧瑶已叱声:“不要脸!”右掌一扬,疾挥向他的右颊。
贺鹤收颈扬手扣住她的右腕,沉声道:“哇操!你别食髓知味,你在去年赏了我一巴掌,今年别想!”
唐碧瑶叱声:“松手!”左掌就欲再度挥来,倏觉右腕一阵剧疼,她立即“哎哟”一叫,蹲下身子。
贺鹤松手退到柜角沉声道:“哇操!这首民歌乃是鼓励男女夫妇要相敬如宾及节育,有何不妥?”
唐碧瑶拭去泪水,边揉右腕边叫道:“歪理,不要脸!”
唐祖烈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称赞不已!
“哇操!你方才不要脸哩!你明明打不到我,却叫你的那位宝贝哥哥帮忙,你说,你揍了我几下个?”
“哼!姑奶奶是在教训你这个无耻之徒!”
“哇操!不错!那天我若不是咬紧牙根,早就被你揍成无‘齿’之徒了,哼!你还好意思提此事?”
唐碧瑶听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出声不得。
“呵呵!误会,全是误会,瑶儿,还不快向小哥儿赔礼!”
“爷爷,您要瑶儿向他赔礼?”
“是呀!他并没有说错话,而你却和宗儿对他动了手脚,快点向他赔礼,免得让小哥儿耻笑爷爷教导无方!”
“不要啦!爷爷,他还有一句很不要脸的话哩!”
“喔!怎么没听你及宗儿提起呢?说来听听!”
“不要啦!羞死人啦!”
第 三 章 枭雄也有落魄时
李凉《灵天幻刃》第三章枭雄也有落魄时
贺鹤立即问道:“头仔,你想不想听那句话?”
唐祖烈尚未开口,唐碧瑶已经尖叫道:“不!爷爷,你别听那句话!”
唐祖烈一见大门口已经围来五人,立即含笑走过去,道:“没事,没事,小孙女只是在闹着玩的,对不对呀!”
那五人离去之后,贺鹤立即沉声道:“头仔!药配妥了吗?”
“没有!还有几味药必须研成粉末。www。”
说完,自柜中取了三味药,秤妥之后,立即放在个铁碗中。
右掌手持一个带盖小铁杵立即“拍……”的撞击着。
贺鹤默默的看着他在将药材撞碎之后,熟练的研磨起来,心中一动,脑中立即有了一个怪点子,于是,他飞快的思忖着。
当唐祖烈将铁腕中的药粉均分在那六名药材之中以后,贺鹤突然问道:“头仔,你一天打几次?”
“不一定,要看有多少的客人。”
“哇操!你是在几岁第一次的?”
“嗯!十二岁,太早会打伤身子。”
“哇操!谁教你打的?”
“先父!”
“哇操!你打完之后,有何感觉?会不会累呀?””
“习惯了,怎会累呢?何况,有钱赚,只会觉得高兴,怎么会累呢?”
“哇操!头仔,谢谢你的回答,请问在下方才问了你几个问题?”
“小哥儿,老夫并未老糊涂,你一共问了四次,五个问题,对不对?”
“哇操!标准答案,头仔,在下很冒昧的请你把在下所发问的内容及你的答覆加点色彩,譬如说‘黄’色!”
唐祖烈晤了一声,立即低头沉思!
唐碧瑶跟着想了半晌,突然娇颜抹霞,跺脚奔入珠帘后面,贺鹤立即恍然大悟的轻咳一声。
贺鹤低声道:“头仔!你想不知道在下去年对令孙子及令孙女所说的那一句被他们认为很无耻的谜语?”
“咳!愿听其详!”
“哇操!头仔,你见多识广,一定马上知道谜底的听仔细啦!‘和尚有,但不用,老公有,留给老婆用’猜两个字!”
唐祖烈喃喃念了一遍,立即陷入思忖。
贺鹤含着得意的笑容,坐在椅上品名。
好半晌之后,只听唐祖烈红着脸道:“小哥儿,可否再提示一下?”
“哇操!没问题,这两个字,你有,我也有!”
“这……老夫一定猜错了,这……会是什么呢?”
“头仔,药配妥了吧?”
“配妥了,不过,你可否再等候一下?”
“做什么?”
“让老夫再思考一下谜底。”
“哇操!对不起,时候不早了,在下必须回去了!”
唐祖烈默默的包妥那六包药材之后,道:“小哥儿,咱们还有相会之期吗?”
“这……好!在下答应你,只要在下入城,一定会来拜访你的!”
唐祖烈将那六包药材放入一个大纸袋中,另外自柜中取出一个小葫芦,放入贺鹤的右手,道:“小哥儿,区区薄礼,尚祈笑纳!”
“哇操!这是什么东西!”
“宁神丸,你只是在每夜睡前服下三粒,保证可以恢复疲劳!”
“哇操!挺适合我的!谢啦!头仔,纸笔借用一下吧!”
“请!请!”
贺鹤蘸妥墨汁,将纸摊在地上,背转身子蹲在纸上写了“姓氏”二字,立即起身问道:“头仔,那一百两银子够不够呢?”
“啊!瞧我这个老糊涂,还要找钱哩!”
说完,将一锭五十两银子和二块碎银交给贺鹤。
贺鹤将银子及小葫芦塞入袋中,捧起纸袋,道句:“头仔,谢啦!咱们后会有期!”立即大摇大摆的离去。
他刚离去,倩影一闪,唐碧瑶已掠到那纸前,秀目朝纸上一瞧,立即失声叫道:“姓氏,原来如此!”
唐祖烈怔了一下,立即呵呵连笑!
“爷爷,咱们糗大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呵呵!此子非凡,爷爷能够有此眼福,怎能不笑呢?”
须知和尚虽有俗家姓氏,却一直以法号称呼,从未有和尚被呼为张和尚或王大师的,因此,一直不用姓氏。
至于江大嫂,孙夫人,孟氏,那更是通俗的对妇人称呼了。
贺鹤离开“怀远堂”之后,越想越乐,立即哼着歌儿踏上归路。
当他踏入“贤鹤楼”大厅,一见贾贤脸色深沉的在厅中盯着自已,立即低声道:“主人,小的回来啦!”
“哼!你是到京城去配药吗?”
“主人,请息怒,由于你指定要正宗药材,怀远堂那个老掌柜的翻箱倒柜找了老半天,才配妥药,因此……”
“把药拿过来。”
“是!”
贾贤逐一检视过那六包药材之后,沉声道:“去替我熬碗燕窝粥,记住,若再熬焦了,小心你的狗皮。”
说完,拿着那个纸袋迳自回房而去。
贺鹤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暗骂道:“死假仙,凶什么凶,你既不仁,休怪你不将这些银子还给你了!”
说完,匆匆的步向厨房。
当天夜晚,者天爷不但反常的没有下雨,而且还请月姑娘出来与世人见面,贺鹤立即躲在房中数药丸。
三十粒,那个小葫芦中,一共装了三十粒黄豆大小,清香无比的绿色药丸,贺鹤略谙药性,立即吞下三粒药丸。
他将小葫芦及银子藏在榻下小坑中之后,立即盘膝调息。
气息自“气海穴”一涌,立即老马识途的在他的体中运行起来,贺鹤也在悠悠之中进入龙虎交际之境界。
三天之后,贺鹤再度带着一张银票及一张药方来到“怀远堂”,唐祖烈一见到他,立即呵呵笑道:“小哥儿,你果真信人也!”
“哇操!在下如果是‘杏仁’,头仔你就是‘旺来’!”
“晤!此话何解?”
“哇操!头仔,你所配的药挺灵光的,而且,你送我的那些‘小黄豆’挺管用的,不是旺来,又是什么呢?”
“旺来?”
“凤梨啦!头仔,再配六帖,银票在此,我待会再来拿!”
说完,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刚走去,唐碧瑶立即闻声出来,只见她瞄了他的背影一眼,低声诧道:“咦?他怎么刚来就走呢?”
“呵呵!他还会来的,咦!究竟是谁中了如此重的内伤呢?”
“啊!!!二百两银子,这个小飞仔的家中挺有钱的哩!”
“瑶儿,你去年是在何处遇上他的?”
“西冷一座独立楼房外!”
唐祖烈嗯了一声,立即开始配药。
且说贺鹤刚离开“怀远堂”之后,立即打算去找裘达,他刚转过两条街,突见远处传来一位青衫少女,立即叫道:“十……三……点……”
那位青衫少年女年约十七、八岁,虽然一身布衫,却无法掩住以那张灵巧端正的樱桃小口为主的亦嗔亦喜娇容。
尤其那双抱着一个包袱的雪白纤细手掌,更是令人在乍见之下,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摸一下。
她姓石,单名珊,与其母石玉在城西开个裁缝店,不但手工甚细,价钱更是公道。因此,西湖画舫上姑娘们的衣衫大多出自她们母女之手。
她一听见贺鹤的叫声,立即停下身子,白了他一眼,低声佯叱道:“我若没漱口,你的眼睛一定没有刷牙。”
“呸!你怎么一见面就骂人?”
“骂人?哇操!没有呀!我方才只是说‘石珊,走慢点’?”
“骗人,我明明没有听见‘走慢’二字!”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