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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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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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长就不要说了。”许不醉立刻拖着公孙咳的手,道:“咱们先去魏家庄,救人要紧。”
    公孙咳叠声道:“说的是,说的是!”立即跟着许不醉赶路去了。
    铁老鼠道:“魏家庄必有重大变故发生。”
    鲍正行急忙道:“那可不容错过,咱们快去瞧瞧,以免坐失更机,日后噬脐莫及。”
    舒一照道:“阿满怎么办?”
    鲍正行道:“他达了我一掌,眼看老鲍马上就要去见阎王,谁知这巨大老粗,如今却行之不得,走之不动!”
    常挂珠冷冷一笑,道:“若非公孙咳用九阳神丹保住你这条性命,便是十个鲍老五也活不下去了。”
    鲍正行道:“总要老鲍身子扎实,才可以复原得这么快——哎哟!我……我……***……咯……咯……”
    常挂珠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了?”
    鲍正在道:“我没事……”话犹未了,已咯出一口淤血。
    舒一照道:“待我去把公孙神医找回来。”
    鲍正行忙道:“不要找他,他正忙着去救人。”
    舒一照道:“难道你不是人了?”
    鲍正行道:“公孙咳已说过,我会没事的,只要好好休息一会就行了。”
    岳小玉道:“鲍五兄说得是,瞧他的气色,似乎不错。”
    常挂珠道:“但这里不是休息养伤之地。”
    岳小玉说道:“若到了魏家庄又会如何?”
    常挂珠道:“那自然远比荒山野岭之地强胜了千百倍。”
    岳小玉道:“这还等什么,大伙儿先赶到魏家庄再说!”
    舒一照道:“老鲍受伤不轻,如何能够走动?”
    白世儒道:“还有那位阿满兄,他也同样行动不便。”
    关中雄立即道:“可以弄两个担架来,把他们抬到魏家庄去。”
    岳小玉喜道:“如此当然最好,但这里又怎会有担架儿?”
    关中雄猛然回头,向丐帮弟子道:“谁有办法在一顿饭时光之内,弄出两具担架来?”
    几个丐帮弟子齐声应道:“遵命!”
    这几个叫化于做事十分勤快,关长老一声令下,众人就伐木斩竹,又有人拿出几块厚布,用种种古怪的办法,合力制造担架。
    约莫过了一顿饭时光左右,两具担架果然造好了,虽然看来一点也不美观,但似乎也相当扎实。
    鲍正行道:“这种担架,用来抬岳小哥儿,一定十分轻松。”
    舒一照道:“你躺下去,抬担架的人就吃力得要命了。”
    鲍正行道:“老鲍若跟阿满相比,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阿满苦笑一声,默然道:“是俺忠奸不辨,误伤了这位兄台,真是万分的对不住。”
    鲍正行挥了挥手,叹道:“别再提了,劫数来时,谁也躲不开,避不过的,况且你也只是受歹人利用,俺又怎会怪你来着?”
    常挂珠早已急于赶往魏家庄,不由喝道:“少罗里啰嗦,快点收拾赶路才是正经。”
    鲍正行和阿满立刻躺在担架上,由丐帮弟子将两人抬往魏家庄。
    这一拨人走得较慢,还没走到魏家庄,公孙咳已为胖太岁治好了伤。
    瘦天王很是紧张,不断问公孙咳道:“你把刀拔了出来,胖子会不会死?”
    公孙咳道:“他现在死了没有?”
    瘦天王道:“暂时还活着,但脸色却不怎么好,跟平时大大不同。”
    公孙咳道:“你若和他一般,流了这许多血,只怕早已完蛋大吉了。”
    瘦天王道:“俺的身子,向来都比不上胖子结实。”
    公孙咳道:“不才可以请你大大的放心,胖太岁跟着云洞主,是怎么说也死不掉的。”
    云淡来却大摇其头,说道:“公孙贤侄此言差矣,胖子这次受创,正是因为附和着我这个老穷酸,所以才会遭此血光之灾。”
    瘦天王忙道:“云洞主,你这么说,咱们可不大高兴,咱们是心甘情愿为洞主出力的,像你那样的好汉,江湖上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云淡来叹息道:“我怎能算是什么好汉?”
    瘦天王道:“提龙王府野心勃勃,藉着神通教日渐坐大的势力,残害武林同道,而云洞主忍辱负重,暗里加盟邪教,实则冀图里应外合,把神通教击溃,使提龙王府主人美梦成空,如此英雄,真是往那里去找?”
    云淡来说道:“别把云某捧上半天了,说句真话,老朽是给提龙王府逼出江湖的。”
    公孙咳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云淡来道:“老朽有两个劣徒,与神通教早有勾结。”
    公孙咳凛然的道:“云洞主毫不知情吗?”
    云淡来道:“老朽初时懵然不知,等到发现真相之时,最后一个徒见已落在神通教手中。”
    公孙咳道:“那又怎样?”
    云淡来道:“自甘堕落,与邪教勾结之劣徒,自然是死不足惜,但年纪最细小那一个,却是太无辜了。”
    瘦天王道:“为了救这小徒儿,云洞主决定虚与委蛇,‘暗中’加盟神通教麾下,但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给予邪教一个要命的打击。”
    公孙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但经此一役,云洞主再也不能潜伏在神通教内了。”
    瘦天王道:“但咱们毕竟已干掉了雷金钱,总算是为江湖上除一大害。”
    公孙咳道:“云洞主二位高徒又怎样了?”
    云淡来道:“甘愿与邪教同流合污者,已为一人所杀!”
    公孙咳道:“此人是谁?”
    云淡来道:“布狂风便是!”
    “布狂风?”公孙咳陡地呆住,道:“这位布公子好大的本领。”
    许不醉插口道:“江湖上,已有人称他为‘剑中之圣’。”
    公孙咳凝注着云淡来,道:“云洞主尚有一高徒,如今情况如何?”
    云淡来说道:“已给布公子救出,并派人送往少林,由少林高僧暂代老朽看管着。”
    公孙咳抚掌笑道:“如此甚好,咱们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了。”
    这时,常挂珠、岳小玉等已赶到魏家庄。
    常挂珠一看见公孙咳,便大声叫道:“情况如何?”
    公孙咳道:“大局稳定,胖子已逃出生天。”
    常挂珠道:“如此甚好,胡老二呢?他躲到那里去了?”
    公孙咳道:“不幸之至!”
    常挂珠脸色骤变,白世儒也怪叫起来,道:“什么,你是说他死了?”
    公孙咳道:“他还活着,只是再也见不着各位了。”
    鲍正行躺在担架上,怒道:“快叫这厮出来,否则再也不认他做兄弟。”
    公孙咳道:“你认不认他做兄弟,那已是另一回事了。”
    舒一照奇诧,问道:“为什么会是另一回事?”
    公孙咳道:“就算你想认他做兄弟,那也不成了。”
    舒一照怒道:“这是什么臭道理?”
    公孙咳道:“他出家为僧,做了和尚去了。”
    常挂珠道:“老胡贪杯好赌,六根不净,又怎会刮光脑袋出家去了?”
    许不醉道:“做和尚也可以喝酒赌钱的。”
    舒一照道:“这便是犯了清规。”
    鲍正行道:“与其做个犯规和尚,何不逍遥自在地做个凡夫俗子?况且咱们江东五杰在江湖上大有名堂,实在是大大的非凡,大大的不俗了。”
    许不醉道:“但胡二兄醉心拳法,你们可又知道吗?”
    常挂珠“唔”一声,道:“他喜欢练拳,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这个老大也不时指点他学几路拳法,而他也很用心的去学。”
    岳小玉心中暗暗好笑,道:“你这个老大的拳法,又能高明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些话,准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却听见许不醉道:“常老大拳法厉害,那是众所周知的,是以卖蛋三婆,开豆腐店的五姑,一看见尊驾无不退避三舍,唯恐蛋裂豆腐碎,弄得血本无归。”
    这句话若出自舒一照或者是鲍正行之口,常挂珠势必气得直跳起来,但许不醉这样说,他却只是一笑置之,而且似乎笑得并不怎么勉强。
    公孙咳却微微一笑,道:“常老大的拳脚功夫,并不能说是怎么差劲,只不过若与黑拳僧那样的高手相比,自然是有点分别了。”
    许不醉嘿嘿一笑,道:“不是有点分别,而是大有分别。”
    白世儒吸了口气,道:“两位言下之意,是说胡老二拜了黑拳僧做师父?”
    许不醉道:“不错,正是如此!”
    舒一照双眉一轩,道:“天下间怎会有这等怪事,好端端的干嘛要拜个和尚做师父?就算非拜黑拳僧为师不可,也毋须剃光脑袋来奉陪。”
    许不醉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舒一照道:“当然是***大有道理,天下间大大小小事清,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正是理能压天子,无理难压……”
    “压你祖宗个屁!”许不醉忽然瞪着两眼,大声道:“你讲理,你娘讲理,你祖宗三百八十代都讲理,但那又有什么用处?”
    舒一照面色一变,道,“为什么会没有用。”
    许不醉道:“你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黑拳僧为什么叫做黑拳僧,你懂不懂?”
    舒一照道:“不懂。”
    “不懂就听着!”许不醉冷冷一笑,道:“黑拳僧的师父,是崆峒派的那叶大师,那叶为人正派,不苟言笑,他在崆峒派里,一直都是神台猫粪。”
    “神台猫粪?”白世儒鼻子一皱,道:“这岂不是很臭了?是不是那叶大师三年也不洗澡一次?”
    许不醉道:“那叶大师天天沐浴,干净得很。”
    鲍正行道:“大便呢?”此言一出,水莹儿登时面上一红。
    岳小玉眉头大皱,叱道:“你说话怎么如此粗鲁?”
    鲍正行一怔,接看连忙陪笑不迭,道:“是老鲍不对,一千一万个不对,岳小哥儿不要生气。”
    岳小玉道:“你以后检点一些,也就是了。”心里却道:“实则是老子绝不比你斯文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小小佳人在旁,不正经一点可对不住当今圣上。”
    白世儒继续追问许不醉,道:“那叶大师被称为神台猫粪,那是什么意思?”
    许不醉还没开口,岳小玉已接口道:“神憎鬼厌是也!”
    常挂珠赞许的道:“岳小哥儿见多识广,对于人情世故,一点也不比老江湖吃亏。”
    岳小玉暗叹口气,忖道:“老子在家乡之时,常给老子的老子骂作‘神台猫粪,香炉狗屎。’莫不是老子真的那么可憎可恶乎?”
    只听见许不醉又漫声说道:“猫粪之事,不必再提了,总而言之,那叶大师在崆峒派中,人缘甚差就是了。”
    岳小玉道:“黑拳僧呢?”
    许不醉道:“黑拳僧比那叶大师更不被人欢喜,即以那叶大师来说,他又不喜欢这个徒儿。”
    鲍正在道:“既不喜欢,何必却把他收录为弟子?”
    许不醉道:“这可不知道了,就像许多丈夫一样,他们都很讨厌妻子,但不知如何却令他把讨厌的人聚了回来。”
    白世儒道:“这道理甚是简单,多半是娶的时候觉得甚好,但久而久之,夫妻朝夕相对,大家熟络起来,那就不怎么炒了。”
    舒一照奇道:“大家熟络一点,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白世儒道:“越是熟络,就越是熟口熟面,但弄得太熟了,就会又轫又难下咽,终于你忍不住俺,俺忍不住你这个臭婆娘,到头来就一拍两散,再也谈不拢。”
    舒一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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